《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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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有喜:千岁,劫个色-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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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还是送早饭去的嬷嬷看见的!当时人都僵了!
    花峰大怒之下,差点要打死花良才院子里的所有奴才却被匆匆赶到的六姨娘劝了下来。
    福子又惊又讶,匆匆跑回簇湘园。
    却见花慕青已经起了,正在院子里拿个剪子修剪花枝,春荷伺候在她身边。
    见福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来,调笑了一句,“福子,小姐的早食呢?莫不是你这馋嘴的猫儿给偷吃了?”仿佛全然没看到她肿胀的双眼。
    福子喘着气,只盯着花慕青。
    朝露晨曦之中,那原本就沉鱼落雁的容颜,越发水汽昭昭繁花似锦之中显得千娇百媚。
    她没有看福子,只是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慢悠悠说道,“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与任何人都无关。”
    鬼三不过就给花良才下了一点药,结果他兴趣大发,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怪谁啊?
    福子张了张嘴,半晌,却什么话都没说。
    渐渐呼吸平复下来,又看了眼花慕青,默默转身。
    春荷看她又朝厨房方向去了,笑着摇摇头,接过花慕青剪下的一朵花,说道,“小姐,昨晚主公给您疏通过经脉后,曾叮嘱过奴婢,提醒您这几日都不可动用内力。这两日正是打通任督二脉的至关时机,切要记住,一旦动用内力,只怕之前的功夫会前功尽弃,甚至可能威胁性命。”
    花慕青垂眸,自是察觉到了身体现在产生的变化。
    点了点头,剪下一朵朝露湿润的含苞待放的妙花儿。
    这时苏锦从外头走了回来,快步来到花慕青身边,低声道,“打听过了,确实是六姨娘柳如水。”
    花慕青剪花的动作一顿,挑了挑眉,“还真是她劝住了花峰?”
    苏锦点点头。
    花慕青收回剪子,笑了起来,“这可有趣。我还没扶她呢,她倒自己先跳出来了。”
    春荷捧着花在旁边道,“这个六姨娘一直不显然不露水的,怎么如今倒这样耐不住了?”
    花慕青却轻笑摇头,“能在褚秋莲手里生下花府第二个男孩的,能是简单的?呵,之前倒是我小瞧了她。”
    春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苏锦问道,“小姐准备如何应对?”
    花慕青一笑,“楚红小产后的身子可还是没养好?”
    苏锦没说话,春荷倒是先笑了起来,“奴婢晓得了,这就让人把小姐准备给老爷扶个正房夫人的消息透出去。”
    花慕青又笑了笑,继而转身,抚上一朵娇羞雨露的花朵,“咔嚓”一声,剪落枝头。
    数日后。
    花府的后院里,突然闹出一个不大不小的事端来。
    原来是花峰的一个通房丫鬟闹到了花峰最小的一个姨娘的院子里。
    撕扯谩骂不可开交,甚至还差点伤了孩子。
    那姨娘震怒之下,竟然请动家法,将那丫鬟打了一顿。
    彼时,花峰正在上朝。
    花慕青在屋子里由着苏锦收拾衣裙,正准备出门。
    听到外头管事的下人汇报,只淡淡一笑,“由着她们闹去,等父亲回来再处置。”
    管事的如今可不敢得罪这听闻要送进宫、很有可能成为花家第二个贵人的花慕青。
    应着声就赶紧下去了。
    屋子里,花慕青在梳妆台前坐下,苏锦替她找簪子首饰,拿了一个翡翠珊瑚钗,花慕青摇摇头,苏锦便放下,又去找其他的。
    “福子,可打听到了?”花慕青懒懒地问刚刚进门的福子。
    福子走过来,点头,“打听了,六姨娘是五年前,老爷去边关做监军的时候,带回来的。”
    “五年前?”
    花慕青记得那一年,正是父亲出征,花峰以监军身份随军。
    也就是那一年开始,花峰迅速在朝中崭露头角。也是那一年,杜少凌求到军中,请父亲助他,并刻意接近自己。
    她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福子继续说道,“是,据说是五年前,老爷在一次运送粮草偶遇一小队敌军,发现那些敌军正在滥杀无辜边牧村民,便带着粮草军包围了那些敌军。而六姨娘就是当时老爷救下来的一个村名,家中双亲全都被那敌军杀了,老爷见她可怜,就带回了军中,做了个跟前伺候的,后来就直接带回府里了。”
    听上去倒是毫无破绽,只是,越无破绽,花慕青就感觉越不对劲。
    她看着苏锦拿起一枚缠枝钗,对她点了点头。
    道,“我知道了,你最近小心盯紧柳如水那边,不要让她察觉了。”
    “是,小姐。”福子应下。
    春荷拎着一篮干花从外头走进来,放在桌上,回头看梳妆台边的花慕青,“小姐,准备好了。”
    “嗯。”花慕青站起。
    苏锦在旁边敲了敲,到底还是说了句,“小姐,这样装扮,可是太素淡了些?”
    烟云蝴蝶裙,素银缠枝钗。
    怎么看,都不像是去赴情郎相约的人。
    不错,庞泰昨日下午,以庞曼的名义,给花慕青送来一张请帖。请她有空,去太师府坐坐。
    花慕青却抬着袖子摆了摆,轻笑,“花家二小姐,如今可是没了主母,死了弟弟。再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见庞泰,旁人要说没心没肺了。”
    更何况是对庞泰,一个不慎,都能被他怀疑。
    慕容尘让自己接近他,就是为了套出四方战的下落,如今毫无进展,慕容尘虽然没有提过,可她到底心里还是想用些什么东西来回报他。
    苏锦立即福身低头,“是奴婢蠢笨了。”
    花慕青失笑,“你不蠢。只是你并没把他们的生死放在面上罢了。”
    苏锦张了张嘴,清秀的脸上,有几分复杂的情绪。
    花慕青看了她一眼,多年的相处,她自然明白这丫头的清冷性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与庞泰见面
   
    于是伸手,从梳妆台上拿起刚刚那枚珊瑚点翡翠的钗子,插在她的发髻间,低笑,“从前我也听褚秋莲说过,云后在宫里,教导的宫人都是喜怒不行于色,不然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可我这儿,不是宫里,你随意就好。”
    苏锦看着花慕青说话时的眉眼神态,恍惚间,真的觉得自己回到了当年才到宫里犯了错,被一个掌事太监拿捏把柄,差点做了那太监的玩弄之物时,是云后将自己救下来。
    当时的云后,就是这么站在自己面前,与自己这样说话的模样。
    她眼眶一红,却又迅速低下头去,半晌,轻轻地嗯了一声。
    旁边,春荷与福子,相视一笑。
    太师府。
    花慕青由管事的丫鬟引着,进了庞曼的屋子以庞曼的名义相邀,自然也是要先掩人耳目地见一见庞曼了。
    她将春荷准备好的那一篮子干花递给庞曼,笑道,“今日多有叨扰了,这是慕青自己准备的一些干花,可泡茶,也可做胭脂,用来裱花,都是极好的。请曼小姐收下。”
    庞曼接过,掀开盖头一看,注意到内里几朵别致的花色,眼神微变,随即点头。
    语气柔和,“多谢。”
    这屋子周围全是庞泰的暗卫,她也不好表现得多热情。
    花慕青含笑,看了看她依旧覆着面纱的脸,“曼小姐的伤势可恢复大好了?怎地如今还戴着面纱。”
    庞曼闻言一笑,摸了摸脸颊,将面纱揭下。
    旋即露出一张光洁如初琪花瑶草的脸蛋来。
    后头的春荷都忍不住震惊地轻吸了一口气。
    花慕青满眼都是笑原来她的莺蝶长得竟这般好看。
    一向高冷的庞曼,被花慕青笑看得也是微微红了脸,立刻又重新戴上面纱,说道,“习惯了,懒得再摘。”
    花慕青眉眼弯弯,心里头生了个主意,便点了点头,“也好,便戴着吧。不然,以曼小姐这天仙一般的模样,还不知道要惹得多少公子哥儿孟浪了呢!”
    庞曼自然是听懂她的意思了让她暂时不要摘下面纱,可能另有算计。
    可却还是被她调侃的话语逗了个大脸红。
    毫无气势地瞪了她一眼,又摸了摸脸颊,与她一起坐下说话。
    不过片刻,庞泰的人来请。
    庞曼眼里露出担忧,花慕青却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起身离去。
    没看到后头,庞曼越发复杂纠结的眼神。
    这回与庞泰所见的地方,竟然是庞泰的书房。
    花慕青被请入的时候,庞泰正坐在书案后描画着什么。
    听到动静,抬头来,翩然一笑好一副隽秀清风男儿郎的模样。
    花慕青当即娇羞地垂下头去,福身行礼,“见过大公子。”
    庞泰一笑,当真是公子如玉,端雅之方。
    他朝花慕青招了招手,“来。”
    花慕青弯唇,捏了捏手里的帕子,走过去,一低眼,便见庞泰正描画的,居然是自己的全身像!
    登时怔然,看了眼庞泰。
    正好庞泰也在细细地瞧着她的反应,见她这般娇憨之态,登时失笑,问:“可会画画么?”
    花慕青咬唇,脸上的红润越发浸透那如花美貌,腼腆地摇了摇头原本的云后其实也不会,不过却写得一手好字。
    虽然她惯会两种字迹,可终归前生里见过的人还是有的。为了不暴露,她今生几乎都没动过笔。
    庞泰倒也不意外,让开一点案台前的空间,笑道,“过来,正好还有最后两笔,你来帮我。”
    “公子见谅,慕青粗苯”
    花慕青张了张嘴,“莫要坏了公子的好画儿。”
    庞泰又笑了出来,竟是伸手拉着她的袖子,靠前,站到书案前,教她一手握笔,轻轻地落在那画中花慕青的鬓发侧颜之上。
    花慕青看着这幅画的场景,就越发觉得熟悉。
    似乎是之前自己在哪里出现过的模样?
    心下正细细回想到底是何情形,庞泰画出这样的画儿来给自己瞧,到底又是何用意?
    她轻轻地蹙着眉,却全然没有发现,后头,庞泰竟已悄无声息地站起来,站到她的身后,以胸膛,覆盖住她的后背。
    双臂圈过她的左右,一手握住她拿笔的手,正领着她一点点地描画那最后的一点神情妍态。
    花慕青好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这么陡然一抱,一瞬还未反应过来。
    只是浑身一僵,脸上不可控制地更加布满玛瑙之红。
    可也不过只是数息之间,花慕青陡然瞪大眼,猛地一扭头,难以置信地朝后看去!
    谁知,这一下动作太快,鼻尖正刚刚擦过庞泰俯身下来的侧脸。
    她头皮一麻。
    一抬眼,对上庞泰低垂的清润双目。
    四目交接。
    庞泰那张和光同尘的脸上,荡开一层濯水清澈的笑容。
    花慕青想往后退退,却被一把按住。
    彼此近在咫尺,呼吸交错。
    花慕青眨了眨眼,忽而垂下睫毛,低声不知是喜是欣地娇声道,“大公子,您的腿,可以站立了么?”
    庞泰的视线落在她颤抖的长睫毛上,当真如那震动黑翅的蝴蝶,在自己眼前翩翩起舞。
    他笑着往前又凑近了几分,几乎是贴着花慕青的耳边,说道,“是啊,多亏了我未来的媳妇儿。”
    花慕青浑身又是一抖,一双手抵在庞泰胸前,为难又娇羞无限地往外推了推。
    只是这力道又不大,不知是推还是迎。
    庞泰不由自主地想到个词欲拒还迎。
    笑意更深,抬手,握住她的纤细葱白指尖,往自己跟前再次拉近一些,“我想着你也快及笄了,不如就快些将我们的亲事定下来。”
    花慕青猛地抬眼看庞泰。
    可对上他的视线,又赶紧慌乱地挪开。
    半晌,嗫喏了嘴唇,却没说出拒绝的话来,只低低道,“只由公子决断。”
    庞泰满意地笑了,又道,“莫怪我心急。近日你父亲要将你送进宫里的消息越发盛行,我若是不提早定下,只怕我自己的媳妇儿,都要被人抢跑了。”
    口口声声一句我媳妇儿。
    花慕青羞得头都快低断了,只是咬着唇,也不敢看庞泰,听他这般言笑晏晏,小小耳垂红如血珠。
    半个时辰后,花慕青离去。
    庞泰站在书案边,看案台上的那幅画赫然正是金禧楼里,花慕青与杜少凌所见的那日情形。
    花慕青的言行中,并未露出破绽。
    难道说她与杜少凌,真的只是偶然相遇?
    又或者是,花家?慕容尘?京城其他势力的刻意安排?
    阴谲丛丛,只这一弱如木槿花兮的少女,卷入这重重漩涡之中。
    她到底是在随波逐流,还是兀自在这凶险万象中,独开一朵与世无双的花?
    正兀自沉吟间,暗卫落下,低声道,“主子,查过了,秦绍元那次确实将花慕青迷晕带走,不过被慕容尘的鬼卫发现,顺势跟去别庄,借机扫平了胡国公府。只是不知为何,花二小姐的消息,竟未透露。”
    庞泰看着那画上的娇羞人儿。
    不过片刻,忽而又笑了起来,“如何不解的。大理朝最高高在上的这位看上了她,慕容尘自然要全力保住,不让外头的人泄露一丝风声儿了。”
    暗卫恍然大悟,“如此说来,那上次王丞相之子将她掳去青楼,风声只传出来一点,就被镇压,也是那位九千岁的手段了?”
    庞泰低笑,摇了摇头,“慕容尘还真是杜少凌的走狗。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一个不巴巴地往跟前送的。花慕青只要是进了宫,必然能是第二个,甚至比如今的贵妃娘娘,只有更加的贵不可言的。”
    毕竟,这天下,可再没有第二个这般的绝色。
    暗卫想了想,又问:“那主子准备何时上花家定亲,属下这就吩咐准备厚礼。”
    不料,庞泰却是眉头一挑,“为何要定亲?”
    暗卫一愣,“主子何意?”
    庞泰却笑了起来,“花慕青,是注定要进宫的。慕容尘决定要送进去的人,哪个能拦得成?”
    一边说着,他脸上温润的笑意里,又带上一丝明显的残忍与冷漠,“至于如今,我只要好好地把住这位将来会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女人的心,就好了。”
    暗卫震惊,旋即却露出钦佩的眼神。
    然后又见庞泰将那幅画拎起来,一边瞧着再次低笑道,“杜少凌既然如今相中了花慕青,我们不如就再做一把,让杜少凌真正地把这人放在心里头,只有这样,咱们的慕青娘娘,将来的地位,才会更加无法撼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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