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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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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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孙氏眼睛一扫瞧见了乖巧地站在塞和里氏身边的珍珍,“这位可是府上的二姑娘?”
    珍珍甜甜一笑,往前走了几步行了个标准的蹲礼。
    “珍珍见过夫人。”
    古代迎宫里的赏赐时男人要穿官服,女人要穿礼服。珍珍是个孩子没什么正装,塞和里氏今日就给她穿了才做好的新衣裳。布料是先前珍珍自己挑的一匹水色竹枝纹的绸缎,比玄色石青色看着青春活泼,又比桃红色鹅黄色看着端庄持重。
    珍珍皮肤细白,五官娇俏,一双黑眸甚是灵动,两颊生了一对梨涡,笑起来若隐若现。
    “荃哥儿,来,见过这位妹妹。”
    孙氏轻轻一唤,就有一青须俊朗的蓝衫少年从他身后走出,想着孙氏叫他“荃哥儿”,珍珍便猜着他是孙氏的亲生儿子、秀芳的未来夫婿曹荃。
    曹荃从进院子以来都安静陪在孙氏身边,若不是孙氏喊他,满院的人都忘记了他在此。
    曹荃拱手作揖,朗声道:“珍妹妹安。”
    俗话说男女有别,但珍珍的这具身体如今才八岁有余,也还未议亲,所以见见未婚外男也没有不合规矩。
    但她毕竟带着一个二十余岁的大脑,在孙氏和曹荃的一声声“妹妹”攻势下,她立刻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珍珍作为优秀法学生,立刻在脑海中梳理了她、孙氏、曹荃和秀芳的关系,然后往后退了一小步,故意躲在李氏的衣摆装作羞怯又紧张地回道:“曹家叔叔好。”
    孙氏自宫中锻炼身经百战,听到这句“叔叔”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还立刻带上了赞赏之情。
    可曹荃就不一样了,他显然被这句“叔叔”弄得有些尴尬,还有些手足无措地玩弄起腰间的一枚竹枝纹玉佩。
    “倒是个伶俐的孩子。”孙氏含笑上前一步牵住珍珍白如脂玉的手,和蔼地问,“几岁了?可读书了?”
    珍珍温婉回道:“夫子才教完一遍《论语》,这几日正在细讲。”
    孙氏拉着珍珍的手不放,直笑着对李氏说:“女孩家学《论语》倒是稀罕。”
    珍珍稍稍用了点力想把手收回来,她的余光已经瞧见王佳氏的眼睛在冒火,可偏偏孙氏就是拉着。
    唉,曹夫人啊,您这是搞事情啊……
    “我家设了学堂,大堂兄教导我们,女儿家虽不能考取功名,可读书写字是为教家中孩子知仁孝懂礼仪,树德正家风。”
    珍珍顶着孙氏春风般和煦的眼神和王佳氏那冬天般冷厉的眼神,壮着胆子往下说:“我们学堂里学的最好的就是秀芳姑姑呢!”
    珍珍心里朝佛祖耶稣太上真人n方神明拜了三拜,撒谎非我本意,本姑娘是为了息事宁人!
    王佳氏一听秀芳赶紧插上来“解救”珍珍的手,拉着未来亲家叨叨:“是啊是啊,咱们秀芳的学业那是族里孩子中最好的,我家爷还为这学堂出了足足三十两银子呢!”
    珍珍心中扶额,这王佳氏!我的小奶奶!能不能别谈钱!孙氏那眼神里都在怪你俗气啊!
    而这边孙氏心里的小九九也转个不停,她刚刚打萨穆哈家过来,亲眼见过秀芳秀雅两姊妹,当时就觉得两姊妹的模样和气质不如宫中那位蓁大姑姑。
    现在再看看眼前聪慧灵秀的小丫头,孙氏心中直可惜,可惜那威武仕途一般,不然……
    王佳氏的叨叨还没有停,她叨来叨去无非是秀芳如何出色,萨穆哈如何上进,丝毫没有注意孙氏母子两神色有什么变化。
    自刚才违心夸完秀芳,珍珍就装起乖来,脸带两抹红晕低头不语。
    大约站了小一刻钟那边王佳氏的叨叨还没停,珍珍一边心里腹诽着“废话”多,一边轻轻转了下脖子。
    不转则已,一转却见曹荃的眼神一动不动正盯着她。
    珍珍像考试作弊被抓一样,猛得埋首,没有注意到曹荃的嘴角挂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孙氏这边大约是听够了王佳氏的吹嘘,她找了个空隙不动声色打断王佳氏,又亲切拉着李氏道别。
    母子两正要离开,曹荃突然解下腰间的一方玉佩,“竹本固,固以树德。小妹妹刚刚说树德正家风,我正好以此相赠。”
    孙氏回首看了他一眼,曹荃捧着玉佩恭声说:“娘,我们突然来访已是打扰,妹妹家中今日又逢喜事,儿想以此为礼相贺。”
    孙氏点点头,但李氏却说:“曹公子客气了,此物贵重,我家孩子万万不能收。”
    在王佳氏灼灼目光下双方好推却一番,孙氏才让曹荃收起玉佩,只留下曹荃临走前甚是遗憾的一眼。
    待人都走了,塞和里氏才问:“额娘,刚才您怎么推了?”
    李氏牵起珍珍的手,淡笑说:“曹夫人出入宫闱,会弄不清辈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答:不会,搞错辈分的只有作者这种蠢人
    曹夫人的心态就是吃锅望盆,婆婆看媳妇越看越挑。
    至于曹荃就是:这个妹妹好像更好看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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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还是阿奶眼明心亮!
    刚刚从亲戚们的修罗场里脱身的珍珍差点失态抱住阿奶哭一场,孙氏是什么样的人物,莫说就吴雅家这么几房人,就是宫里那一大堆的娘娘阿哥皇帝太后,什么亲王贝勒这个公那个爷,她见过的皇亲国戚比吴雅氏活过的人都多,她怎么会在这种小地方上出错的?
    珍珍不知道孙氏想做什么,但事有反常必有妖,对于作妖的行为她自觉抵制。
    李氏牵着珍珍,左看看木讷的威武,右看看不明就里的塞和里氏,将满腹心事都藏在了怀里,只摸了摸珍珍的头顶说:“刚刚做得都很好。”
    珍珍笑着露出那对小梨涡,得意得挽住阿奶的手。
    …
    秀芳的婚事已经迈入倒计时,她如今被关在家中绣她婚后要盖的百子千孙被,故而她既不用上学堂也不用再来与李氏学规矩。
    而秀雅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哄得王佳氏也许了她在家陪伴姐姐。不用见到这两姊妹,珍珍日常的生活便变得平静祥和了许多。
    生活惬意闲适,珍珍就有更多的时间关心她家先前买的那二十亩地了。
    这二十亩地一半是地一半是沼泽,买来时她问过那中人,国公府买下地后原有的田稍作休整后依然种粮食,而沼泽则把淤泥挖清后重新引入河水养鱼,稍浅的沼泽则在夏日种了荷花。
    珍珍一听就觉得这办法甚好,于是鹦鹉学舌说给了李氏,精明如李氏很快就拟了个章程吩咐了额森去雇长工干活。
    唯一的缺点是吴雅氏如今手头虽宽裕不少,但长工在地里干活还是要自家人去监督。威武等人还领着差事,这件事就落在了额森身上,从春到夏老爷子都赶着车隔两日就来回城郊一次,入秋丰收时人都黑了一圈。
    珍珍来往在学堂和家中,吃着家里自产的粮食,呼吸着还没有被雾霾污染的空气,欣赏着北京城的第一场小雪,等着今年新添进项后加做的新衣,再想着姐姐在宫中已站稳脚跟。她只觉日子安逸,未来可期,常常怀着恬静幸福的笑容窝在阿奶的屋子里练字读书。
    可第一场小雪来临后,北京城未能有积雪,什刹海未能结冰,吴雅氏的前程却蒙上了冷霜。
    这天珍珍下学刚进家门就发现傅达礼的夫人那拉氏也在,这位和气的大嫂不复往日的端庄,坐在李氏的正屋里泪流满面。
    “阿奶……”
    李氏也是一脸疲惫,点了在旁抹眼泪的塞和里氏说:“你带孩子们先下去吧,别去外面说话,这些日子都待在家中为宜。”
    珍珍嗅出这是家中有大事发生,她看似乖巧地跟着塞和里氏回自己屋子,可等塞和里氏去了厨房,她便偷偷又跑到了正屋窗下。
    李氏的声音断断续续从窗户内传出:“傅达礼现在何处?”
    那拉氏抽噎着说:“他在家收拾行李,我说我要带着孩子同他一起去奉天,他不让我去,说他这明着是贬谪其实就是流放,流放之人哪里能带家眷的。可是奉天何等苦寒的地方,他一个人要在那怎么过活?”
    流放!
    这两个字让珍珍惊出一身冷汗。
    大堂兄不是之前还在高升吗?怎么会突然之间流放?
    贪污?受贿?打败仗?
    所有能触犯天颜的罪责都在珍珍脑海中过了一遍,然后又被一一否定。
    李氏又问:“有说为了何事吗?”
    那拉氏抽泣了两声后说:“爷没和我说清,只说是给皇上日讲时讲到论语犯了不该犯的错。”
    “日讲……”李氏回味着这两字。
    “我寻思我家爷对论语那是倒着来都不会有错的,怎么可能在日讲时讲错呢?”
    李氏重重“唉”了一声,“半本论语治天下,哪里是论语错了,大概是论语的道理用错了。”
    接下来的话,李氏和那拉氏越说越轻,珍珍听不见便垫着脚企图扒开一点点窗缝。
    “咔哒”一声,倒被李氏抓了个正着。
    “是二丫头吧?”
    李氏高声点了她的名,珍珍揣着手一溜小跑窜进了李氏的屋子。她没有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解释,只是红了眼眶扑在李氏膝头。
    李氏抱起她后,对那拉氏说:“伴君如伴虎,在朝为官就是如此。”
    那拉氏已经抹净了眼泪,尽量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只有还红的眼圈和略哑的声音流出她的伤心难过。
    “我会再劝劝爷,孩子不跟着去,我跟着去照顾照顾他也好。天寒地冻,我舍不得。”
    李氏本还想再劝,但见那拉氏的一往情深又收了口。
    “你家中的事若顾不过来,还有我们。”李氏转又问,“萨穆哈家那里可通过气了?”
    那拉氏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让爷去和他们说说,好歹求个情什么,却被爷拦下了。”
    李氏追着问了几句,那拉氏也说不清傅达礼的想法,只说坚持不许萨穆哈去搅和,现下也只是关在家中自己收拾东西。
    珍珍听着心惊,待那拉氏走后她拉着李氏问:“大堂兄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李氏摇摇头,“最怕的是没有明面上的错处,而是撞在了圣上的不痛快上。”
    等等!不是说康熙是明君吗?
    “万岁爷不是明君吗?”她把想说的话跟着说了出来。
    李氏笑笑,“明君也有不痛快的时候,这就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的道理。”
    珍珍突然打了个激灵,急急揪着李氏的衣袖问:“姐姐也在宫里,要是遇到万岁爷心情不好,姐姐是不是也会……”
    李氏的眉宇间突然染上一片阴郁,“你姐姐她啊……罢了,最多落个因笨出宫,咱们家也养得起她。”
    李氏说这话时神情十分复杂,后面的话又戛然而止。珍珍愣了愣,突然胆寒,接着又开始腹诽,内心将康熙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翌日清晨,额森去胡同里转了一圈,把傅达礼和萨穆哈两家昨晚的事打听了一遍。他们这才知道,昨日萨穆哈到家也是愁云密布,刚开口和王佳氏说了声傅达礼遭贬,王佳氏就哭天抢地活像他们一家子都要陪着去流放一样。
    闹到萨穆哈头疼,他就躲去了傅达礼处与他喝酒,王佳氏听闻后又杀到傅达礼家,口口声声都是什么拖累、什么连坐。
    牛!真牛!
    珍珍给王佳氏鼓了鼓掌,她觉得王佳氏就是她当年吃外卖间隙当下饭菜的老娘舅节目主角,若是到了现代,粉个爱豆,一定能当撕逼小分队队长。
    这日家学也分外安静,傅达礼的长子惟松遭遇打击木讷不语。散学时珍珍先安慰了他,然后说:“我有书一直没给大堂兄。”
    惟松不疑,请了珍珍一起回府。
    珍珍揣着小书包跟着惟松进了傅达礼家,她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有一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哪位?稍候。”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种田想起,过几年康熙爷就在畅春园里试种两季稻了,好好一皇帝,有个当农民的理想…
    屋子里是谁,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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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咦?珍珍听见陌生男声立即回道:“我,我等下再来,再来拜访。”
    怕在外人面前失礼,她还特意加了一句。
    屋内的傅达礼听出了是她,对客人道:“是我家中的一位堂妹,恰是蓁姑姑的小妹。”
    那位客人似乎起了兴趣,道:“哦?那便请进来吧。”
    说着,有人替珍珍打开了书房的隔扇,开门的青年男子穿着昏黄色的斗篷几与傅达礼晦暗的书房融为一体。
    可他展颜一笑却是温暖:“倒是很像蓁姑姑,只是年纪小了许多。姑娘请进。”
    珍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又觉自己这样看陌生人不甚礼貌,于是抱紧了桌前。
    她踮着脚将书匣轻轻放在傅达礼面前,认真说:“大哥哥,您之前借我的论语我来还您。”
    傅达礼一怔,下意识说:“可我并没有借过你论语,我借你的难道不是诗经吗?”
    谎言没拆穿,但珍珍却没有不好意思,而是改口说:“论语是儒家经典,读书人都爱读,我送大哥哥一本在出门路上念。”
    傅达礼是真的疑惑了,他盯着珍珍看了半晌后,有些宠溺又无奈地笑问:“珍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那青年男子却哈哈笑起来,他摇着头感叹:“傅达礼啊傅达礼,你家的姑娘真是蕙质兰心。”
    他将珍珍的书匣往傅达礼再推了三寸,“薄技雕虫尔,虚名画饼如。儿时论语在,敢负此心初。以此赠兄台,我先告辞了。”
    傅达礼要送他,男子却推拒了。
    珍珍带着疑惑的表情看这男子快步离去,傅达礼替她解惑说:“那位是李煦兄弟,过去出入御前见过皇后和你姐姐。他母亲也是当今皇帝乳母,曹李两家有些姻亲,待秀芳成婚也算与我们有亲了。”
    傅达礼说完回身再看那书匣,品着刚刚那阙诗终于明白过来,“珍珍你是特意来安慰我的吗?”
    “大哥哥,古来英雄都有三起三落,又有说留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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