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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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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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兴化寺街上最大的一座宅子就是索额图相爷的府邸了,这一位的例贡竟然走的索相的门路。
    监丞咽了口口水,“你同索相爷什么关系?”
    李念原仰头望着黑黝黝的屋顶,想了半天,说:“关系?哦,大概是银货两讫的关系吧。”
    监丞一时哑然,李念原问:“可还有什么不清楚要问的?”
    扬州盐商有钱都知道,谁想这人不但有钱还接交上了索相爷,监丞心里知道这位可不是个好得罪的,他坐下说:“没什么了,把姓名籍贯再报一遍吧。”
    李念原于是说:“姓李名念原,扬州人士,顺治十三年,应天府乡试中举。”
    他话音刚落,他身后正走进屋来的人惊呼一声:“你……你是念原兄?”
    李念原转过身,监丞伸头往他身后瞧了一眼,立时站了起来。
    “祭酒大人。”
    国子监祭酒卢荀快步走到李念原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惊又喜地说:“念原兄,真是你啊。”
    李念原把对方从头到脚地扫了一遍,压根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个一副老学究模样的人。
    “你是……”
    卢荀说:“念原兄,我是卢荀啊,咱们从前在广陵书院是同窗,后来还是同科的举人,你怎么忘了?唉,念原兄,一晃三十年,你是一点没变啊。”
    李念原这时心想:也就是老爷我饿了三个月瘦了回去,要是放三个月前,我就不信你能认出我来。
    他想了会儿才终于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把“卢荀”两个字给翻了出来。
    没法子,他这辈子要记的事实在太多,有生离死别的家人、两淮的生意,还有他的大小老婆以及秦淮河流水的花魁,不重要的人早就被他给抛之脑后了。
    他咳了咳,装着认出对方的样子,还假模假样抹着眼角道:“卢年兄,原来是你。”
    李念原也不明白,这卢荀到底为了啥子这么激动!
    这才见到他一会儿功夫已经是满眼泪花,甚至掏出手绢来擦了擦流出的眼泪。
    “念原兄,当年你中了举人后毅然决心放弃功名去经商,咱们几个同窗还有恩师无不为你叹息。恩师甚至说,以你的资质,必能金榜题名。”
    李念原嘴角一抽,那个白胡子老头竟然还说过这个话?
    那他后来赚了大钱一年四季孝敬他山珍海味,又给书院捐了一百亩学田的时候,老头子怎么还笑得合不拢嘴?直说我经商才是正途?咱两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吗?
    李念原道:“世事艰难,你也知我家里当时的境况,我若不去挑着担子,家业便要毁于我手了,我就算得了功名,我也无颜见我爹娘。”
    卢荀叹了口气,“念原兄,你今日来可是为了贵公子?”
    卢荀是国子监祭酒,盐商们富贵了就想着下代怎么也得摆脱商人的阶级,这几年陆陆续续有不少盐商出身的举人上京考科举,李念原在这不奇怪。
    李念原“嘿嘿”一笑,说:“是为了我自己,我花了二十两银子,捐了个例贡。”
    卢荀先是一愣,旋即拍着李念原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念原兄,这么多年过去,你竟是一点儿没变,总是这么让人出其不意。”
    卢荀笑罢,对那监丞说:“这位李举人的登录可是做好了?”
    监丞在旁听了半天早就对李念原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位盐商可是不得了。竟然还和他们这位不仅学问一等一,又清贵之名在外的祭酒卢大人是同窗好友。
    他忙说:“办好了办好了,李举人现在可以走了。”
    卢荀没看出一点问题来,他笑笑说:“念原兄,咱们久别重逢,可是要痛饮三杯,走走,咱们这就走。”
    李念原还没回过神呢,就被卢荀拉着走出了国子监,他两刚出门,就瞧见门口停了一辆大车。
    车幔一掀,徐承志钻了出来,他一下愣在了马车上,两眼直愣愣地盯着卢荀和他搭在李念原手腕上的手。
    半晌之后,徐承志黑着一张脸,指着卢荀问:“老李,这人是谁!”
    李念原心里嘀咕:这老徐今儿怎么嗓门这么大。
    “这是从前咱们在广陵书院的同窗卢荀。哦哦哦,对了,你是后来才进的书院,而且和我们不是一个班的,你不认得他也正常。”
    徐承志抱着脑袋,疯狂在装了四十来年记忆的脑袋里苦苦搜索“卢荀”这两个字。
    徐承志也不知是不是年轻时候喝酒太多,断片的时候不小心把过去的记忆给喝断了,徐承志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人。
    “喂,老徐你要不要下车啊,堵在这做什么,别总干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事。”
    徐承志背后又冒出一脑袋来,正是拿四大才子之一的高朱普。
    不亏是三十年来阅尽春色的人物,那记忆就是比一般人要好,高朱普那眼睛那么一扫“呵”地一声笑了出来。
    徐承志歪头看他。
    “你认识这人?”
    高朱普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认识啊,不就是从前每天跟老李黏糊在一起的卢荀嘛。”
    …
    说来也巧,李念原去国子监报道的这日恰好是中秋。
    攸宁是数着日子觉得珍珍产期将近,于是早早就和明珠夫人觉罗氏打了声招呼,和揆叙一起搬到了明珠在西山的别院。
    她今日也是来珍珍这里陪她过中秋,顺便——嗯,蹭饭。
    攸宁京中有公婆又有亲爹,来珍珍这里的日子屈指可数,但李念原的厨子吃一回就足够让她念念不忘了。
    攸宁现在根本不看她那个大腹便便的好闺蜜,只围着李念原的几个厨子探究着中秋宴该怎么准备。
    “这月饼还能放肉馅呢?”
    宋厨娘笑着点头,还给攸宁看了咸菜肉馅、咸蛋黄肉馅和虾仁肉馅。
    攸宁咽了咽口水,回头对窝在软榻上的珍珍问:“你要吃几个?”
    珍珍苦着脸说:“最多一个,姐姐派来的稳婆不让我多吃,说孩子大了不好生。”
    “我剩下的都归我了!”
    攸宁豪气地对宋厨娘吩咐:“五个!都我的了!”
    珍珍拍了拍身边的矮桌吼了一句:“大格格!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吃食的!”
    攸宁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宋厨娘,跑回珍珍身边勾着她说:“看你,看你!顺便看我的干闺女,干闺女,你什么时候出来呀?咱们可等你好久了!”
    珍珍摸了摸突出的小腹,感觉肚子下的孩子又踹了她一脚。
    她轻轻“啊”了一声,攸宁一紧张问:“怎么了?是要生了吗?”
    珍珍朝她摇摇头,“没有,就是踢了我一下。”
    攸宁手也放在了珍珍肚子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孩子的脚一直在踹他。
    “真有力气!出来以后也一定能说会打。”
    珍珍忧心地问:“你说他要是太皮怎么办?”
    “咱们连四阿哥都搞得定,他怕什么!”
    想起往事,攸宁和珍珍对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珍珍突然觉得一阵不对劲。
    不好,她好像是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都有红包!
    上一章精选留言:
    网友: 伊布
    或许 有可能 舅爷爷考上榜眼
    ————
    网友: 惨遭蚊子摧残的苦逼
    感觉皇贵妃会不会故意让秀雅进宫膈应德妃
    ————
    网友: 汀兰
    秀雅这性子,进宫活不了多久,不进宫,她自己就能气死。
    ————
    网友: v
    上一张看完了以后在淘宝买了,秃黄油
    ————
    网友: 顾辞寒
    竹篮打水一场空???!
    ————
    网友: 重重
    这个秀雅莫不是脑阔不正常?要借别人的势结果最大的目的是踩人家,最恶心的就是亲戚里人要恶心你,比外人更坏
    ————
    网友: 阿烟
    流泪了,我真的也好想吃蟹油拌饭啊看着就好好吃!!!我还没吃过呢嘤嘤嘤
    ————
    网友: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自古红蓝出cp
    ————
    网友: eveyifan
    秀雅一家子怎么都这么烦人,不懂眉眼高低,不知天高地厚~
    ————
    网友: 纯紫的弎弎
    都是不省心的人呀~~大大加油!!多写一点叭!!太好看辽~~
    ————
    网友: daisy
    德妃一脸懵逼:我不知道,我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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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
    珍珍被人抬进屋里开始准备生产的时候; 隐约想起自己上辈子的一点事。
    自从和阿灵阿结婚,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现代的事了。
    她记得有次去父母工作的医院食堂吃饭; 几个小护士八卦说; 产科有个生二胎的上厕所时候一用力孩子差点生在厕所。
    那时候的珍珍怎么觉得来着?
    她记得她和朗清说:“好扯淡!”
    但今天她大笑之后; 突然发现自己羊水破了要生时; 再想想那八卦……
    算了算了,珍珍挥去那些胡思乱想; 赶紧先跟着稳婆好好调整呼吸再说。
    产房外,什么都不懂的攸宁正在干着急; 她派了自己的婢女去请巴雅拉氏。待巴雅拉氏来的时候,素来没什么主心骨的她这回却有条不紊。
    “快快快,参片去备上; 别现在就让她含; 等最后的时候再含。”
    “热水,让园子里能烧的热水都备上; 棉布丝绢都备够了。”
    “这剪子一定要烫过才行; 放三把备用。”
    “去报信找少爷了吗?也别太急,他个大男人什么都不懂来了也添乱。”
    巴雅拉氏想了想; 又派苏日娜带着管事去园子四周走一圈,看看各处有没有疏漏。
    都吩咐妥当的巴雅拉氏深吸一口气坐在了产房外的椅子上; 下人给她端了一盏茶后,她还能想起招呼攸宁。
    “大格格,您请坐,我让她们给您上点茶点?珍珍是头胎; 会慢一些。”
    “是吗……”
    攸宁是手足无措、懵懂无知,她手脚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片刻后问:“太福晋,里面怎么不出声呢?”
    巴雅拉氏瞧着她一笑,心想到底还是新媳妇,她于是细声教导她:“生孩子可不能随意大喊大叫,叫了力气都没了那可就难生了。德主子提前让内务府送来的都是最有经验的稳婆,跟着她们的吩咐缓着劲、慢慢来,这样才好生呢。”
    就这样等了约莫一个时辰,稳婆出来回报说胎位都正,一切都好。
    巴雅拉氏安心地点点头,又塞了一块蜜饯在攸宁手里,“大格格,您用点。”
    这时候苏日娜带着管事从外面回来,巴雅拉氏朝她焦急问:“都妥?”
    苏日娜一点头,阿灵阿南下江南的半年家事都是她打理,已然是颇有经验。
    苏日娜看见攸宁紧紧捏着那蜜饯,捏的蜜饯都变了形,她坐在攸宁旁一笑说:“平日里额娘老是大惊小怪,,哥哥成日里说额娘只能享福不能做事,事儿还没我管得明白。可今日到了这关头,还是得额娘坐镇。”
    “我好歹生过你们几个,这时候不靠我靠谁?”
    巴雅拉氏嗔了女儿一句,又问:“往什刹海的亲家那儿报信了吗?”
    苏日娜点点头,“这孩子也是赶巧,生在中秋,家和圆满之日,可是我家的小福星。”
    攸宁这时候才想起把蜜饯含在嘴里,然后掏了帕子不好意思地擦擦手说:“太福晋见笑了,我是没怎么见过……”
    她是独女,生母早亡后又和太后太妃相伴,哪里见过生孩子的阵仗。
    巴雅拉氏一笑,“大格格放心呢,明相夫人可比我稳重,到时候有她替您忙。”
    这么一打趣,攸宁急着害羞倒不僵硬,女人们在屋里议论着孩子,屋里洋溢着对新生的喜悦。
    大概是产前被控制饮食兼每日都坚持走动,小包子在他亲爹从京城冲回来的那刻呱呱落地。
    阿灵阿紧紧攥着马鞭冲进屋子一声大吼:“生了?!”
    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回答了他,然后他又大吼一声:“是男是女!”
    里面稳婆正要高声回答,阿灵阿又大吼一声:“别说!”
    巴雅拉氏被他连吓三跳,忍不住上去就打了下他脑门,“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快把少爷的马鞭夺了,你等着稳婆给你抱出来。”
    阿灵阿把马鞭扔在了地上,自己就要往产房里跑。
    苏日娜和巴雅拉氏一左一右拉住他,他急得乱叫:“你们拉我做什么呀!我看夫人看孩子啊!”
    “产房你大男人闯什么闯!”
    “这都生完了!我要进去!你们放开!我要进去!”
    这时候报信的稳婆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看见外面这乱糟糟的景象愣了一下。
    阿灵阿被额娘和妹妹左右架着,在姿势极为诡异的状态下,他还不忘大吼一声:“别说,别说!我自己瞧!”
    稳婆还没见过这当阿玛这般反应,她“啊哟”了一声,拿眼睛瞧瞧巴雅拉氏。
    巴雅拉氏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对他说:“你们先给孩子擦身,再抱出来给这混账自己瞧。”
    “谁混账了!额娘,我这是当爹了!”
    “是是是,哥哥,您先喝口茶冷静冷静。”
    攸宁站在一脚笑看阿灵阿疯狂挣扎,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聪明一世的小七爷也有这么蠢的时候?”
    攸宁眼角含着调笑,斜了说话的人一眼,“探花郎自诩比小七爷强?”
    揆叙趁无人注意吻了下攸宁的鬓角说:“我怕比他还蠢。”
    …
    京城国子监外,还不知道自己辈分又高了一辈的李念原正被卢荀拽着。
    卢荀是一脸兴奋,李念原则是一脸茫然。
    两人身后,徐承志拉长着一张臭脸,高朱普则是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四个当年广陵书院的同学走进了前门大街上最有名的酒楼。李念原的脚刚跨过门槛,突然被穿堂风吹了一下,浑身一激灵。
    卢荀看他停在门口不动,关心地问:“念原兄,你怎么了?”
    李念原说:“没什么,就刚才突然刮来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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