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第14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就刚刚那一瞬间,明珠在屋里三魂六魄被吓得丢了大半,感觉以后都得少活几年。
    他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最后瞧上了一把戒尺,抄起来就往揆叙和阿灵阿屁股上招呼。
    两人“哎哟哟”地嚷着,像老鼠似的在屋子里乱窜。
    明珠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当过顺治爷侍卫的,骑射比两个舞文弄墨的儿子都强。这一把年纪了身手依然灵活,两人都没能躲过,挨了好几下。
    阿灵阿捂着屁股果断决定求饶
    “相爷,手下留情啊。”
    明珠气道:“留什么情,你那死鬼阿玛死的早,这才弄得你这般没规矩,我今儿就好好代他教训教训你。”
    阿灵阿手捂哪儿,他就往哪儿打,屁股是肉做的,手也是肉做的。
    阿灵阿的手背上挨了好几下后,忍不住跑揆叙身后躲。明珠看眼前是自己亲儿子也不管,照打不误。
    揆叙哭丧着脸说:“阿玛,我是你亲儿子你都打啊!”
    明珠说:“连你亲娘和媳妇的玩笑都能开,不打你打谁?”
    揆叙报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立马把阿灵阿从身后拖了出来。
    “都是阿灵阿和他福晋出的坏主意,我……我可是无辜的。”
    阿灵阿斜腻了这卖友求荣的家伙一眼,到底是谁巴巴地跑他家,要他给出主意的,生死关头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就把他给卖了。
    眼见明珠手上的尺子当头罩下,阿灵阿赶紧说:“相爷,您这一尺打下来,我一准得疼得大喊,咱们在这屋里要闹这么大的动静外头的人听着了,不就发现相爷您是装病了吗?”
    他这话喊得甚是及时,戒尺在他脑袋前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阿灵阿擦了把冷汗,火速拉着揆叙往后退了三步,避开了明珠的攻击范围。
    明珠眯着眼睛说:“都给我滚墙角蹲着去!”
    这罚蹲总比挨打强,尤其两人都不是小孩子了,要是回头见着自己媳妇的时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多丢人。
    于是阿灵阿和揆叙老老实实手牵手蹲到了墙角。
    明珠走到书架旁,认认真真地看了半天,最后挑了一套《宋史》一份为二,丢给两人让他们举着顶脑袋上。
    历代史书里最长的就是《宋史》足足有四十七卷,阿灵阿和揆叙等于是一人举了个十斤的大缸在脑袋上。
    阿灵阿无声地瞧了揆叙一眼,意思是:你阿玛狠,太狠了。
    揆叙心想:反正也受了罚,这苦不能白吃啊。
    于是蹲墙角的人开口说:“阿玛,你好好的,干嘛装病啊。”
    明珠已经翻开了自己的《隋唐演义》,他翘着那双完好无损的双脚问:“小七爷,傅达礼给你写的信不好念吧?”
    阿灵阿举着《宋史》也嘿嘿一笑,“明相,是进是退,您给我留个底吧?万岁爷和傅大人那里我能陪您唱会儿。”
    明珠呵呵一了一声,没有动。
    阿灵阿又说:“万岁爷还等着有人把戏唱下去呢。”
    明珠坐起身来说:“小七爷起来吧,明某人和你喝盏茶。”
    然后又猛瞪一眼揆叙,“不孝之子,你接着蹲!”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尽量存稿,争取周末加更……
    遏必隆:我无辜。
    揆叙:我好惨。
    评论都有红包
    ps北顶娘娘庙还在,据说很灵很灵,吴雅氏祖坟还真的在那儿。有帝都的亲可以去拜拜。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梦醒时分′冷桐花 5瓶;evaa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167 章
    揆叙嘴角抽了抽; 想起小时候阿玛骗过自己说自己是捡来的; 目下这境况,还真有可能是。
    只见在揆叙蹲的两腿抽搐的间隙; 明珠兴致昂然地从小书房的紫檀螺钿多宝阁上找出两盏白玉茶碗,接着又拿出一只雕工细腻、镶嵌碧玺的茶盒。
    他打开茶盒递给阿灵阿说:“小七爷闻一闻?”
    阿灵阿接过; 一股浓郁的茉莉清香扑面而来。
    正如珍珍之前知晓的; 关外满人还都遵循蒙古人那套,平日里都和奶酥茶或是浓茶,以解牛羊肉的肥腻。
    入关以后,饮食丰富、财力渐长后; 花茶便渐渐成了满洲人; 尤其是满洲贵族们的挚爱。
    相较文人气十足的六安茶、碧螺春和龙井; 花茶香气浓郁,适口不苦,更适合日常饮用。
    而明珠递过来的这盒茉莉花茶; 是七窨一提的茉莉龙珠; 未泡开时茶有花香而无花,是福建的高山银毫配上三伏天清晨采摘的雪白初绽茉莉花; 精心烘焙而成。
    阿灵阿也是扬州逛过一圈后; 跟着李念原骄奢淫逸才认识这些东西的。
    在递回茶盒时; 阿灵阿把想到的话说给了明珠听:“明相的好茶; 可是万岁爷那里都没有了。”
    明珠用湘妃竹茶夹夹了两朵茉莉花球,在两个玉杯里各放一朵,又把茶壶放回炉子上烧开。
    在水将沸未沸之际; 他提壶泡开了两杯茉莉花茶。
    在这满室的芬芳清香中,明珠恬淡说:“小七爷喝茶都要和明某人话里有话。”
    “这是福建上好的高山茶所制出的茉莉龙珠,宫里目下所喝的茉莉花茶都是苏州进贡的,的确不如明相手中这盒。”
    明珠提起那茶盒,晃了晃问:“小七爷猜猜这是谁人所赠?”
    “福建……”阿灵阿思索了一番,试探说,“施琅?”
    “为何猜他?”
    阿灵阿又道:“他打完台湾后请求告老还乡,带着爵位功勋在福建名望极高,而且就我所知,如今台湾十分之六和福建上万亩土地都在他施家名下。福建之茶,不亚于江浙之茶,但亏在路途遥远、山路崎岖、运送不便,尤其是这样的高山茶,采摘费时费力。茉莉花茶最好的时候都是三伏天,能在福建酷热的三伏天把这样的茶制出,也只有施琅了。”
    明珠听罢哈哈大笑,指着揆叙边笑边骂:“枉你和小七爷兄弟一场,你要是有他一半,阿玛如今还用的着躲在这小屋子里装瘸子吗?”
    揆叙还顶着半打《宋史》,他不服气地说:“不然怎么说他鬼心眼多呢?”
    明珠横了他一眼,骂道:“蹲正了!不争气!”
    随后瞧着阿灵阿把这罐子推到他面前道:“施琅是康熙初年的降将,要不是郑成功当年疑他,郑经当年排挤他,他决不会归顺大清。”
    明珠打开这茶盒,取出一枚茉莉花球说:“你瞧瞧这花球,含苞欲放,人啊,看不见它里面的白心。朝臣们、将领们也是如此,大多外面都包着这上好的茶叶,熏上这满鼻子的香气,可你不泡开,根本不知道内里的芯子是不是好花。”
    明珠把这茉莉花球揉碎,里面是一朵洁白无瑕的茉莉干花。
    “当年三藩作乱,有吴三桂那一大批造反的降将后,朝中没有人敢再支持施琅去福建水师。降将难用,谁知道里面是黑是白?谁知道打完了会不会反口咬你?”
    明珠不说后面,阿灵阿也知道结局。
    就如三藩明珠支持康熙撤藩,台湾也是明珠力保施琅做主将。
    “朝中用人,就如同这花茶,外面都是香的,但要透过外头包着的茶看里面,才是用人之道。”
    明珠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万岁爷二十年前或许不懂这个道理,可如今早就懂了。”
    阿灵阿也跟着抿了口茉莉花,他问:“所以明相的意思是,万岁爷不是不知道靳辅的对错。”
    “我当年保靳辅,和我保施琅是一样的。他们二人都是直臣,本事虽大,但心眼却没有。朝中明争暗斗他们必输无疑,所以这样的人,放出去大干一场,把难事都办了,我明某人可以帮他们在京城把路给铺了。”
    明珠把话说到这里,阿灵阿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您是怪靳辅错了,不该冲回京城,在这个档口把河工的事情闹大。”
    明珠单手晃着他的白玉茶盏,茉莉花在半透的玉盏中盛放,对映出明珠的脸色却是晦暗。
    “若是十年前,这事我说平也就平了,若是放二十年前,这在朝中根本不是事儿。”
    明珠极为苦涩地一笑,他搁下茶盏看着阿灵阿说:“小七爷都二十了,万岁爷今年已经是三十五了,太子今年也十五了,大阿哥比他还大两岁。”
    “唉……”
    明珠这一声长叹里,即是感慨又是伤怀。
    “人呢,要生逢其时。名将要生在乱世,能臣要生在盛世,枭雄要生于乱世。而我,不该是康熙三十年的内阁首辅。”
    “阿玛!”
    蹲在一旁的揆叙被这一句惊得跳了起来,明珠朝他挥手示意,“蹲着,继续蹲着,谁让你起来了。”
    阿灵阿捧着手里的花茶,觉得这花香瞬间失去了温润,茶叶里的苦涩却明显了起来。
    “明相这话,未免自伤了些。万岁爷……”
    阿灵阿想着宽慰明珠,可话到嘴边,他自己都说不出口了。
    宽慰明珠说康熙还需要他吗?
    阿灵阿觉得,以如今朝中的局势及接下来的困境,康熙的确还需要明珠这样的能人。但康熙自己是否需要,别人是否需要,却和那些困境是否需要并不能同。
    就如同明珠刚刚所说,太子十五了,大阿哥更是十七了。
    朝廷到了换血的时候,在太子还没有和康熙离心之前,康熙已经开始要筹谋为太子打造一个适合参政的朝廷。
    而明珠,就是最大的阻碍。他聪明能干,什么都好,就是不和太子一条心。
    河工也好,政事也罢,都是康熙不想再重用明珠的借口。
    “我与小七爷一样,知道河工不易。靳辅在黄河边一干十五年,耗的是户部的银子,他的心血,河岸百姓的生计。他这次急了,也是人之常情,可我……”
    明珠皱着眉峰,最后拍了拍额头说:“可我,却不能保他一路顺畅了。”
    “可您若是不保,这事便真的要凉了。”
    阿灵阿坐正说:“谁都知道河工不经查,里面索党明党汉官小吏,什么人没在里面捞过银子?这些年朝廷那些说不出去的钱,都是从河工里开的,连皇上南巡,也有不少缺口是从河工里挪的。若是查到最后,靳辅鱼死网破,那朝廷上下连带皇上的脸面,都要丢光,让所有人丢脸,靳辅的命就真的保不住了,而靳辅不在,河工定会大乱。”
    “所以。”明珠接口道,“要有人在靳辅之前,把河工的乱,担了。”
    不止是阿灵阿,连揆叙也甩了顶着的《宋史》,疾步到明珠面前,骇然失色地问:“阿玛!您疯了?”
    “明相,这事太大了!”
    明珠举起一根手指,脸上带着调笑说:“你们怎么这般害怕?”
    “这是要下大牢的!”揆叙气急败坏地说,“索额图天天咬着您,就等着给您套个天大的罪名呢!您这时候自己往上赶,不是让仇者快亲者痛?”
    阿灵阿也急道:“明相,若是为河工,您要把自己交出去?不妥不妥,这太不值了。”
    明珠哈哈一笑,摇着头说:“揆叙,你把阿玛当什么人了?”
    他又睨了眼阿灵阿,“小七爷这么个狡猾的小狐狸,怕是多少年心里没少嘀咕我明某人是只老狐狸吧?老狐狸在小狐狸心里,就这么点心胸,这么点本事?”
    阿灵阿见明珠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啊呀”一声,站起来和揆叙一起瞪着明珠问:“明相,您可别让我们着急了,这事开不得玩笑,你要是把自己坑进去,那朝中得坑进去多少人?不说别人了,揆叙您想过吗?容若大哥呢?还有大大小小的官员,我阿灵阿说句实话,您用的人我不是各个都喜欢,但让索额图的人去代替他们,我怕才真要出大事。”
    这时,明珠书房的小暖阁外,有一扇小窗被有节奏的敲了五下。
    明珠走过去打开小窗,窗外,他最信任的管家安三递进来一只信鸽。
    明珠解下信鸽腿上的信,吩咐安三:“第几只了?”
    “回老爷,还有三只。”
    明珠关上小窗,而解下的信看也没看就扔进了火盆。
    “这是……”
    看阿灵阿询问,明珠坦然说:“这是我留给靳辅的信鸽,还有三只,等他的信鸽用完收不到我回信,朝上的戏就要开锣了。”
    阿灵阿朝明珠一拜,“明相,靳辅是直人,他治河有本事,朝争必输,请您放他一马,别让他屈死在这些破事里,他这么一个能人,不值得啊!”
    阿灵阿在现代就读过靳辅治河的文章和功绩,在扬州更是亲眼见识到他的能力和胆识,于情于理,他都不希望靳辅最后因为党争毁了自己。
    “我知道。”明珠淡然一笑,问阿灵阿,“傅达礼给你写信了吧?”
    阿灵阿不意想明珠竟然知道这事,他也不想隐瞒,当即点了点头。
    明珠见此拍了拍他肩说:“河漕不分家,河总要争,漕总怎么能不来呢?”
    阿灵阿刚刚还想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安三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外响起。
    “老爷,老爷!真的出事了!夫人!夫人他们出事了啊!”
    …
    话分两头,且说什刹海这边被识破的明珠在与阿灵阿交心,攸宁陪着觉罗氏到了德胜门外十里地的北顶娘娘庙。
    觉罗氏才出轿子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甜甜地喊了一声:“明相夫人。”
    她抬头一看,那站在庙前、左右由一对姐妹花簇拥着的美人,除了她媳妇的好闺蜜珍珍还能有谁?
    一瞧见珍珍的笑脸,觉罗氏这心里就“格愣”了一下,立马意识到中套了。
    “哎,今儿也真是赶巧了,撞上了十五,这庙里人太多了,咱们还是改天再来吧。”
    攸宁赶紧给珍珍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一左一右地簇拥住觉罗氏。
    珍珍说:“夫人,烧香不都是初一十五来烧的么,这才显得心诚嘛。再说了,攸宁喊我来也是怕您无聊,咱们三个聚在一起说说话这才不寂寞。”
    珍珍边说边和攸宁一左一右架着觉罗氏往里走,“我家祭田就在这附近,这里风水好、庙宇灵,我带着您到处看看?”
    觉罗氏则是拖着脚步说:“老爷昨儿咳得厉害,我我放心不下,我还是回去照看他的好。”
    “夫人,府里有大少爷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