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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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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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第二日清早,两顶小轿低调地从南官府胡同出发沿着什刹海向神武门行进。入得神武门,听见了一阵喧嚣。
    珍珍好奇掀开帘子,她恍惚间看见了一个侧影。
    郎清!她差点脱口而出,可捂着嘴忍了下去。
    她甩甩头心想,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一定是看错了。她再伸出头看了一眼,只见是一位中年女子牵着一个十岁的男孩往西走去。
    她内心叹息:真的是看错了,只是那孩子刚刚惊鸿一瞥,那个眉眼太像郎清。
    珍珍又一次想起郎清,作为现代人她和郎清一起逛过故宫,那时这里人山人海嘈杂吵闹,而郎清当时就在游客的人海中和她絮叨那些历史传奇。
    唉,可她当时脑子里全是司考和毕业论文,一个字都没有记住。
    紫禁城现在还是皇帝的私属,白日里只有一些婆子在宫道里默默洒扫,看见有人来立即收起扫帚立在一边。紫禁城比她当年来参观时相比显得更破败,她甚至能看见宫道旁边有几所坍塌的院子。
    轿子停在东二长街口,就有一身材魁梧的太监迎了上来。他先向那位叫秋华的姑姑问安:“姑姑辛苦,娘娘特叫我来候一候。”
    秋华了然一笑,指向正在下轿的塞和里氏和珍珍:“你去给夫人和二姑娘请个安吧。”
    太监走到轿前打了个千,“奴才永和宫掌事太监张玉柱请夫人与二姑娘安。二位随奴才来,娘娘可盼着了。”
    塞和里氏忙称不敢,拉上珍珍跟随张玉柱与秋华往里走。
    走到一处小门拐了弯,秋华介绍道:“此处便是娘娘居住的永和宫了。”
    她说着领他们跨过宫门,绕过照壁,珍珍就看见了姐姐坐在抱厦下的长榻上。
    “额娘!”蓁蓁一看见他们的身影便迫不及待站起身,双手提着便服一溜烟跑到母亲和妹妹跟前,她不顾秋华和张玉柱阻拦,左手勾住塞和里氏右手抱住珍珍立时就哭了出来。
    塞和里氏本还要跪下磕头,可一看见大女儿脸上的泪水立马也抱着她哭了起来。珍珍拉着姐姐的衣角不住问:“姐姐,你可好?都好吗?”
    “好,我都好。”蓁蓁终究是知道了自己失态,拿帕子抹了几下脸后对秋华说,“去取我准备的小点心来。”
    然后她牵着珍珍往内里走去,珍珍左右看看这和她当初当游客时看见的故宫很像,光秃秃的院子加高耸的宫墙,只是当初她参观时每个宫都有两进院子,而现在的永和宫只有前殿。
    蓁蓁注意到了她的眼神,笑对她解释:“当初李自成打来时烧掉了大半宫殿,烧得这永和宫也只有正殿留存,其他的都要等南方打完了再慢慢修。”
    蓁蓁带着她们坐在正殿东次间里的大炕上,秋华取了点心来请他们用。塞和里氏絮絮叨叨问了又问,无外乎是那些好不好的话,蓁蓁一概说了很好,她又问了家中,塞和里氏自然答了无有不妥。
    母女两正说到吴雅氏的家学,蓁蓁格外上心地问了一句:“珍珍可还在学堂?功课如何了?博启呢?开蒙了没有。”
    塞和里氏如实答了,说珍珍依然在读,而博启也已开蒙。
    蓁蓁点头招手让珍珍来自己怀里,她从炕桌边打开一个小木匣,拿了一串十八子别在珍珍的衣襟前,然后捏了捏她的鼻子。
    “给你的,奖你还在好好用功。”她亲昵地和珍珍点了点额头后对塞和里氏说,“阿玛如今有了正经官职,博启也能正黄旗入官学读书,此事会有人办,到时候多毕会与你们说。只是入官学前开蒙还要家中尽心,官学不比家学,博启到时候去念书好与不好都要与别家相较,我家也不求出类拔萃,只求能不让人笑。”
    塞和里氏听了连连点头,又止不住用帕子擦眼泪,“真没想到,都是托了娘娘的福。这回还有太后娘娘恩典能进宫来瞧,咱们家知足了。不知道小阿哥如何了?”
    蓁蓁轻描淡写点点头,“挺好的,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
    “怎么不见呢?睡着了?”
    蓁蓁低头摆弄了下帕子,道:“宫里规矩,孩子由乳母保母养在别的屋里。”见塞和里氏露出着急的神色,她又忙添了一句,“每日会抱来给我瞧瞧。”
    虽然姐姐强行解释,但珍珍还是听出了这话里的忧郁。皇宫真没人性!她心里刚开始再一次的日常“痛骂狗皇帝”,就被姐姐点了名。
    “额娘,太后近日寂寞,又听说我家的小妹妹可爱,所以刚刚派人来下旨让珍珍留半日。”
    塞和里氏吃了一惊,连忙道:“可你妹妹什么规矩都不会啊!”
    “小孩子罢了,太后娘娘和善不在乎这些。”她怀抱着珍珍说,“有我呢,跟着我就好了。”
    蓁蓁瞧了一眼屋里的西洋钟,又见秋华的神色,悻悻说:“时辰到了,我要去给太后请安。秋华,你帮我送额娘回家。”
    提到“家”字,蓁蓁的眉头间浮现一丝忧愁。塞和里氏搂着孩子又吩咐了几句依依不舍离去。
    塞和里氏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宫妃打扮的人在东次间外张望。珍珍正疑惑,这宫妃捏着帕子未语先笑,“我可算着时辰来的,怎么样?没打扰你母女团聚吧?”
    “快进来吧!”珍珍见姐姐“噗嗤”一笑,朝来人殷勤招手,姐姐指指来人说,“快给惠嫔娘娘请安。”
    珍珍跳下炕,学着大人模样福了福,惠嫔一把扶起她端详半晌后说:“你妹妹和你七八分像,但看着比你伶俐。”
    “惠姐姐嫌弃我?”
    惠嫔点点头,搂过珍珍说:“有这么好的妹妹,当然要嫌弃你啊!”
    蓁蓁说着就拿帕子要打惠嫔,惠嫔“啊哟”了两声直感叹:“总算笑了,就怕你见过额娘伤心,特地逗逗你。”
    珍珍边听边想这惠嫔与姐姐感情倒不错,想着这时惠嫔拉过她说:“咱们快走吧,别让太后等。”
    于是三人分别上了宫轿,珍珍与姐姐一顶,上了轿后姐姐替她理了理发辫还嘱咐她:“到了宁寿宫请过安后少说话,多看多听就好。”
    珍珍应了,又问:“姐姐,太后娘娘见我做什么?”
    说话间轿子已经落地,姐姐急急说:“你等下便知道了,其他的等回去后我再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个红包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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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宁寿宫不如珍珍想象的那样富丽堂皇,但四处萦绕着生机勃勃的气氛。宫门内布了四个对称的花坛,里面养着一串红与蔷薇,正殿廊下挂着系着飘带的蒙古风铃,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惠嫔走在前,领着两人进正殿与太后请安。太后是位慈眉善目、年岁四十上下的贵妇人,她左右手坐着四位身着礼服的命妇。
    见三人来到,太后嗔怪了一句:“可来晚了,你们东边住着就是不方便。”
    珍珍听姐姐轻笑,又见惠嫔与几位夫人请安。珍珍不认识她们,也只跟着姐姐行蹲礼。
    珍珍年纪虽小但五官生得颇是秀美,想见的几年后就能出挑成个美人,太后左手边一位大长脸的贵妇好奇地打量着她问:“这是哪家的格格?生得真标志,规矩也好不显生疏。”
    惠嫔笑答:“安王福晋不认识不奇怪,这是吴贵人的妹子,今日得太后恩典进宫特地过来请安呢。”
    安王福晋一听就抿着嘴不再言语,其他三位贵妇还未来得及开口,就有一娇俏活泼的少女蹦跳着进来。
    太后见到这少女眯着眼睛笑问:“你怎么从外面回来了?客人呢?”
    “这里不也有客人吗?太后,我可能把这位妹妹带走?”
    太后环着少女说:“可这是位姐姐呀。”
    “那我可能把这位姐姐带走了?”
    少女天真烂漫,引得一室人忍俊不禁,连珍珍也一眼喜欢上这个活泼的少女。
    太后一看就甚为宠爱她,亲昵地点了下她的鼻尖补上一句“别走远了,记得一会儿还得去见人。”就算是同意。
    得了太后首肯,少女蹦蹦跳跳过来牵着珍珍的手就跑,她拉着珍珍跑出宁寿宫的院子,躲到了一处角落里和珍珍比了个“嘘”的手势。
    不一会儿,外头就有宫人喊起来:“大格格大格格,您在哪儿?可别跑远了!”
    等人声远去,少女才站起来,她张望了下拍拍胸口说:“呼,总算跑出来了,你怎么样?刚刚吓到了没有?”
    珍珍摇头,她带着疑惑看着眼前人,问:“您是大格格?”
    “姐姐叫我的闺名攸宁吧,不知姐姐叫什么?”
    “我叫珍珍,内务府正黄旗吴雅氏。”珍珍有些担心地听着宫人的动静,“您这样跑出来不要紧吗?”
    攸宁挥挥手,又拉着珍珍弓着腰沿着宫墙往更西边跑,到了一处假山后她抓着山石就往上爬。
    珍珍皱眉看着这小祖宗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了高处,然后并没有拒绝她邀请“上山”的手。
    两人并肩坐在假山上,这也是珍珍穿到清朝以来第一次体会“调皮”的时候。
    假山不高,但足够远望宁寿宫一路的情形,攸宁看了一会儿后松了口气,“啊呀,我们躲一会儿,太吓人了!”
    攸宁长长地喘了口气才转过身对跟着她的珍珍说:“你别怕,太后不会怪你,一切有我呢!”
    单看太后对身边这位大格格的宠爱,珍珍就断定她有尊贵的身份。她问:“大格格,您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躲人啊!”攸宁抓着珍珍说,“太后说要帮我找伴读,伴读没找到,斗鸡找到好几对!那佟家的四格格和赫舍里家的三格格见面就斗嘴,从衣服斗到首饰,现在正在慈宁宫花园里斗家里有几个仆人呢。可把我吵得脑袋都大了。”
    珍珍心下嘲弄,要说金银首饰宫中数不胜数,奴才下人宫中何止百千,心有多大才能到宫里斗这些,不怕人笑话吗?
    攸宁晃着腿继续说:“这也就完了,太后竟然还想给我相亲事!”
    “您不想议亲吗?”珍珍问。
    “当然不想啊,我还想过几年跟着皇上和太后去草原上多走走看看呢!”
    “那您不妨让您的阿玛额娘同太后说一说,晚几年给您议亲呗。”
    大格格眼神一暗。
    “我额娘是柔嘉公主,她去的早,我阿玛是耿家人,唉。”
    眼前少女竟有如此尊贵出身,珍珍惊讶之余又同情她,母亲早亡,父亲若是姓耿,那就是三藩的人,也不知道是否是造反的叛臣。珍珍看她郁郁的神色,猜想三藩和她阿玛脱不了干系。
    攸宁又问:“你是吴贵人的妹妹?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阿玛额娘阿爷阿奶,还有一个弟弟。”珍珍老实回答,她安慰攸宁说,“太后很疼你,别难过。”
    攸宁爽朗一笑说:“我当然知道啊!太后在宫里最疼我!”
    珍珍被她的笑意感染,又劝道:“太后给你相亲事也是疼爱你,我阿奶近日都开始给我攒嫁妆了呢!”
    攸宁一听立马打断了珍珍嚷嚷道:“相谁都行,怎么也不能相钮祜禄家的小七啊,那个阿灵阿是出了名的小霸王,进了镶黄旗官学日日打架,四书五经学不好天天钻研什么经商的歪门邪道,听说还跑到那些西洋人那里学了一口洋文。”
    珍珍撇撇嘴想,她每日在家也就琢磨怎么攒钱发家致富当个清朝大地主,搁这些古人眼里也都是“歪门邪道”。不过那个什么202的,作为一个古代贵族能有这想法倒是罕见。
    珍珍起了八卦之心,不禁好奇地问:“那这阿灵阿是什么来历?怎么如此蛮横不羁?”
    “他是先头那位皇后娘娘最小的弟弟,故辅政大臣遏必隆的小儿子。钮祜禄氏家门是好,可是家大业大烦心事也多啊!再说那个阿灵阿也太纨绔了,我派人去打听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
    珍珍眨眨眼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攸宁插着腰气哼哼说:“他们说阿灵阿就没有打不赢的架!你说他那么凶横,万一成婚以后揍我怎么办?”
    “噗……”珍珍差点喷笑出来,这攸宁想得很全面啊,连家庭暴力都提前想到了。若不是看她虽说话行事大胆有趣,但眼神还是透着属于少女的天真烂漫,她真要以为这位大格格也是个穿越来的了。
    遏必隆,钮祜禄氏,珍珍灵光一闪回忆起了宽街那个瘦弱的身影。
    “不对呀,我在宽街见过,蛮横的明明是钮祜禄氏家的一位老太太和少爷,这位小少爷不是说很可怜吗?”
    攸宁唉声叹气,“这就是我说的他家的烦心事。小公爷兄弟几个同那阿灵阿感情不睦,听说从前没少欺负他。后来这位七少爷大病一场,他额娘老福晋寻了一位好郎中治好了他。他身子骨结实后几乎是性情大变,逮谁作弄谁,现在他那群哥哥没一个敢惹他。再说了,要是选了小七爷为夫婿那岂不是就要同赫舍里家的大马脸做妯娌,我才不要。”
    珍珍是不知道“赫舍里家的大马脸”是谁,也不知道大格格为什么那么讨厌她,但她想起了那日在宽街的所见所闻,如此想来这钮祜禄家倒还真不是一门特别好的亲事。
    “太后娘娘怎么突然想起要给你两议亲呢?”
    大格格愤愤地说:“太后娘娘哪里知道这些,她最是心软的一个人。老福晋进宫往她老人家跟前一哭又把自个儿子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她就说让我瞧一眼,看看是不是瞧得中。”
    就在这时有个大嗓门在假山下响起:“大格格,你把人阿灵阿晾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快下来!”
    珍珍被这大嗓门吓了一跳,皇宫里她这一路过来遇到的女人们说话都是细声细语,就怕声音高个半分能把蹲墙角打盹的大黄猫给惊着,唯有大格格攸宁年岁小又得太后宠爱直率些。
    攸宁往地下一看哼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我六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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