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了解胤禛,他挡在四哥答道:“四哥是在想阿灵阿的事。”
皇太后摇摇头,戳了戳下胤祚的脑袋说:“和阿灵阿有什么关系?阿灵阿再心疼,孩子大了都和他没关系了。”
胤祚嬉笑着凑近皇太后说:“额娘这是说我和宝儿呢,孩子大了,管不住喽。”
“知道就好。”皇太后睨了他一眼,接着把一直低头走路的胤禛拉到身边。
“人生有舍才有得。你当年如是,你的孩子亦如是。如果今日来下棋后这孩子没有明白过来,那他也配不上你为他今日所打算的一切。”
胤禛听罢释然一笑,勾住胤祚的肩膀说:“额娘说的是,六弟,人生有舍才有得,你什么时候舍下你的放荡不羁,得个家让大家安生下?”
胤祚的眼睛瞪得浑圆,大喊一声:“我去找五妹妹!”
接着飞速消失在畅春园的桃花缤纷中。
作者有话要说: = =你们说近亲我掰着手指算半天,他们还真的符合婚姻法规定。
但看这样子,你们猜成还是没成呢?
留个悬念吧,诚如珍珍所想,完整的灵魂和独立的人格应该自己来思索他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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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二现代番外3
—第五封—
我的最佳男主角; 你好。
高中前,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医大附中高中部,依然离家近;二是省高,但是需要住宿。
我很自然地想; 你是女孩子,会选离家近的医大附中。
可出乎我意料,你在拿到保送资格的时候; 眼睛都没眨,就选择了省高。
于是我眼睛眨都没眨,在填志愿的时候; 把省高放在了第一位。
其实我当时冲动之下,连第二志愿都没填,可最后教导主任找了我妈; 让我别作死。
唉; 还好我发挥超常,不然如果没有和你一个高中; 我怕是会寂寞。
这话我现在能告诉你; 但当年我耻于承认。
尤其是当你问我:“朗清; 听说你考了省高?”
我装得一本正经地说:“省高是我们省第一啊,我当然要考省高!”
你的小眼神特意看着地上,就是不看我的脸,但我捕捉到,你是高兴的。
真好,高中又能天天看到你了。
去省高前; 我妈给我收拾完行李,又拿出一袋水果塞在我手里。
“隔壁珍珍是女孩,你们一起去省高住校你要多照顾她。”
当然,这一次,我比小学和你一起上学时乐意得多。
可当我左手提着行李,右手提着水果,兴冲冲要去你家门口的时候,我妈在我身后阴恻恻地喊:“小清,好好念书,不要早恋。”
鬼知道我那时候怎么装作镇定地走出家门的,反正我没敢回头,怕自己回头就露馅。
我依然在小学时就等你的地方等你,你拎着个灰色的大箱子走出来,我朝你挥手,随口说:“我妈叨叨好久,吴叔叔和阿姨呢?”
你说:“他们不在。”
我突然心口一疼,却无从安慰你。
我知道,就在那年,吴叔叔正是被提为院长,阿姨则调到了魔都的一家研究院。
他们太忙了,忙到没空多管你。
你看到我手里的水果,笑了笑说:“你妈妈这么担心你?”
“我妈让我们一起吃。”
我们一起坐车去省高,省高离医大家属院大概十站公交,九月的艳阳透过公交的玻璃窗,你坐在里,我坐在外,我剥了一个桔子,你一半我一半。
你咬了一口,丰裕的汁水满到你手上,我掏出纸巾想要替你擦一擦。
你的手缩了下,但最终没有把手抽开。
我很仔细地替你擦了十秒,至少十秒,然后我记得我轻轻说:“吴曦珍,我喜欢你。”
我的小傲娇鬼,你的答案我至今记得。
“我知道。”
—第六封—
我知道三个字,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涨红了脸,把一整袋的桔子都塞在了你手里,提前三站就下了车。
我拖着行李足足走了三站地,我一路上都在想,我知道是个什么鬼意思。
啊啊啊啊,至今想来我都想拔头发,为什么你气定神闲,但我害怕逃跑?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九月的骄阳晒出了我一身臭汗,我走到校门口,张建迪他们已经在等我。
这小子拽着我问:“你怎么自己来?吴曦珍刚刚自己进去了,我问她你在哪,她还说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当时气得鼻子一歪,哼了声说:“不知道就不知道,走走走,不理她。”
张建迪也歪了歪鼻子,嘀咕道:“你算了吧,见色忘义。”
这一次,我特别有节操,我和张建迪指天发誓,如果我先去搭理你,我就把自己那个炫酷的xbox游戏机送给他。
然后过了两周,我就送给了他。
…
老婆大人,我能否要求新婚礼物你送我一台游戏机?
你知道十年前有一台xbox多么不容易吗?
张建迪这个小子,费尽心机、用尽手段骗走了我的xbox,至今想起,我依然想打爆他的狗头。
为了让我土崩瓦解,主动交出xbox,张建迪开始游走在校园四处观察动态。
高中我们没有分在一个班级,你在一班和我在七班,我们的距离从两条走道,变成了两条走廊。
张建迪这小子则在四班,他自称我两的“鹊桥”。
为了得到我的xbox,他每天花下课五分钟去攻略一班女生打探你的消息,再花五分钟飞到七班给我报信。
在我发誓“冷落”你的两周里,省高高一新生里流言纷纷,都说张建迪可能看上了你们班的徐梦雨。
呃……她和你一个宿舍,其实张建迪当时爱的是我的xbox。
不过,后来张建迪是真的看上了徐梦雨,这是后话。
高中的你已经不再梳那个吊起头皮的马尾,父母不在身边的日子,你剪了一个披肩的短发,没有老师检查的时候就随意披在肩上,鬓边的碎发别在耳后,老师检查的时候你会拿一根蓝丝带扎在脑后,丝带随风一飘,我便会笑。
张建迪打探回的第一个消息,就是一班某好事男生也将你评为了班花。
省高读书压力大节奏快,但因为住宿,大家有了更多共处的时间。尤其是晚自习,那就是心有萌动的少男少女发挥的天堂。
这是高考压力下的从缝隙里挤出的时间,晚自习前匆匆扒拉几口晚饭,男生们拎着书包和饮料冲进图书馆和自习室选一个角落的位置,然后等着心爱的女孩进门。
心爱的女孩进门那刻,我们会睁大眼挥手召唤,有时候心爱的她红着脸走了过来,有时候她红着脸去了别处。
还有一种,则是拎着书包一直站在书架或是自习室门口,等“她”坐下,立即跟着坐在旁边。
其实省高的晚自习很枯燥,大家都在忙着刷题、忙着作业,根本没时间闲聊,但男生们想到抬头那刻可以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就愿意花这么点小心思。
然后我就悲剧了,有人竟然开学第一周,就把这心思花在了你身上!
—第七封—
“一班有个叫郝郑的,连续三天晚自习都坐在吴曦珍旁边。”
在我“冷落”你的第十天,张建迪给我送来了“噩耗”。
我假装不在意地说:“怎么了?这人谁啊?”
“说是一班的班草,徐梦雨已经打算撮合郎才女貌了。”
“嘎巴”一下,水笔断在了我的掌心里,墨水弄了我满手。
“怎么没在图书馆看见?”
省高的晚自习允许学生自己选一楼自习室或是图书馆,当时一班和七班的同学都更喜欢图书馆,我也是。
尤其是摆有历史书的那排书架,简直让我老鼠跌在米缸里。
“不知道勒,徐梦雨说你家吴曦珍第一天自习,都走到图书馆了,突然转头去了旁边的自习室。”
我百分之一百二十确定,你是在躲我。
如果问为什么,我会说:男人的直觉。
“反正那个叫郝郑的,这几天都去自习室门口等吴曦珍,徐梦雨说郝郑还抄了小纸条给吴曦珍,好像是什么纳兰容若。”
我写到这里不禁发出冷笑,还纳兰容若,呵呵,爷我后来穿越,叫纳兰容若大哥好不好!
张建迪还嫌事情不够大,第二天又给我通风报信:“郝郑的纸条上写,人生若只如初见。”
当天我蓝色水笔也毁了一支,满手的墨水,害得我在厕所冲洗到上课迟到。
当天晚自习前,我等在食堂门口,省高的住宿生活给了你自由和轻松,我看见你和徐梦雨以及寝室的姑娘们谈笑风生,嘻嘻哈哈地走了出来。
我当时就那么二五八万地横在你们的道上,冷冰冰说:“吴曦珍,我有话和你说。”
“喂,你谁啊?”
徐梦雨是个火爆脾气,她立马拦在你面前瞪着我质问。
在医大附小和附中,谁会问这个问题?谁不知道我和你每日必须一起上学放学?
这事说到底,怪你,若不是那日你傲娇,这时候的省高也应该都知道了——朗清和吴曦珍是一起的。
“梦雨,他叫朗清。”
徐梦雨回头问:“你们认识?”
“原来同学。”
我!不!能!接!受!
什么叫原来同学?我们现在也是同学!
不对不对,谁要和你做同学了?
也不对,谁和你只是同学关系了?
“你找吴曦珍干什么?”
在徐梦雨质问的时候,我的余光已经看见,张建迪在远处搓着小手看戏,那个叫郝郑的也在快步走来。
我拉着脸,在郝郑走近之前对你说:“吴曦珍,晚自习我在图书馆第八排书架旁边的桌子等你,给你改作文。”
改作文,我的强项,吴同学你已经缺课快两周了。
你面无表情,我也不想也不敢再看,撞了下那个郝郑的肩膀飞也似的跑开。
我不知道后来你怎么解释,我只知道,六点半晚自习开始,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进图书馆时,你已经在桌前。
还是当年那样,你拿一张纸遮住词汇表的半边,在飞快地默写。
我刚刚坐下,那个郝郑又靠了过来,他支吾着问:“吴曦珍,你要不要……”
“不用,谢谢。给你介绍下,我男朋友,朗清。”
省高开学的第二周,高一新生就传出早恋的新闻。
老师们听闻纷纷摇头,叹着气说:“现在的孩子啊,一届不如一届。”
作者有话要说: 不卡了,又能写这个番外了!!
qaq真的好难的说。
珍二·现代番外·终章
—第八封—
高中,压力山大; 大到我都不记得我们浪漫过什么?
大概最浪漫的事; 就是从自习室回宿舍; 在穿过操场时; 我会“偷偷摸摸”拉一拉你的手。
嗯,在我们两寝室所有人的注目礼下。
第二浪漫的事,是在早恋沸沸扬扬,一班和七班的班主任准备集体请家长的时候; 我们一起考了第一。
我妈真是人才,器宇轩昂地跨进办公室(这什么形容词?珍珍注。); 然后问:“早恋影响读书了吗?”
两个班主任双双迷惑脸; 然后默默摇头,一班班主任还摸了摸脑袋,看了眼手里的试卷嘀咕了句:“好像没有。”
“那不就好了!”
我在办公室门外,朝你璀然一笑,同时给我妈竖起了个大拇指。
你咬着腮帮子; 明明是绝世好学生的壳; 偏偏装了个不安分的心。
我们眼神交汇那刻,全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恋就恋了; 还能咋滴。
十五岁的花季,全是无畏无惧的赤诚。
我妈走出办公室时,却全无刚才怼老师的气势,抬手一巴掌悬在我头顶,最后只剩下一句:“小孩子; 别做不该做的事。”
破坏气氛的是你,你转过头,笑到肩膀乱颤。
我妈看着你偷笑的样子,悄悄和我说:“儿子,眼光不错。”
嘿,我当然眼光不错,然而我恭维了我妈:“是妈妈生得好。”
偷笑的你转过头来,眼神又嫌弃又喜欢。
…
除了这些,就是无休无止的考试。
高三时候,你的数学有些拖后腿,为夫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替你补习。
这一过程中,我们差点分手,证明了师徒关系和情侣关系的高度矛盾性。
在事后总结时,你怨念地说:“矛盾性主要是,你太凶残。”
我凶残吗?我觉得我很和蔼,只是逼你刷完黄冈和龙门而已。
再说,我们高考那年,我省的葛军大师再度出山,如果不是我以葛老师的名题鞭策你,你能完成做讼棍的梦想吗?
所以,朗清师傅的教导很有必要,你最好给我再发个奖。
你看,我们那年出考场的时候,别家早恋的都抱头痛哭,我们互看一眼说:“还好啊。”
然后我就捂着你的头跑了,怕被群殴。
…
至于填志愿,我承认,是我诓你去帝都的。
当时,你父母之间的关系已有些尴尬,他们只在你填志愿时又见了一面
我一直等在你家楼下,等到你摔门而出的那刻,你红着眼抬头和我说:“我要考外地,越远越好。”
我那句“说好考省会的”就噎在了喉咙口,只剩下一个字“好”。
我知道,你需要离开你的父母,换取喘息的空间。
我忘不了十岁时候,隔着门都能听到的骂声。
你要走,我陪你。
我花了一天一夜看志愿填报书,最后和你拍了桌子:你去政法,我要去清华。
我和你反复强调帝都离家也有一千多公里,这时的我,是多怕你一生气考到大西北。
你的志愿,我必须亲自把关!
如果你真的要考大西北,我也就……凑合着去吧……
qaq
—第九封—
雄心壮志都是有代价的,我们两的志愿铺开在桌上的那刻,我妈差点唱起“有了媳妇忘了娘”。
而老师看着我们志愿上全是帝都的学校,疑惑问:“吴曦珍,你需要父母来看下吗?”
“他们看过了。”
你平静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