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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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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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珍说:“别偷懒,快去,等下给你泡枸杞红枣桂圆喝。”
    “枸杞红枣桂圆是女子养宫寒之症的……”
    阿灵阿友善提醒,遭珍珍一顿白眼,“短命鬼没有资格说话,快去锻炼,然后养生!”
    新婚第二日的阿灵阿竟然提着死鬼阿玛的宝刀在院子里练了半个时辰刀法,消息传出,巴雅拉氏拉着苏日娜差点感叹到哭,直言还是儿媳制得住自己那上天入地不服管的儿子;舒舒觉罗氏指着法喀骂了一刻钟,法喀最后摔了碗碟夺门而出据说躲去戏园子泡小厮;颜珠屋里相对无言,佟佳氏看着冬日经常咳嗽的夫君只能催他多喝点药。
    练完刀的阿灵阿又被珍珍催着赶紧沐浴,要士兵打好仗,后勤保障也得做好,珍珍这个后勤部长在阿灵阿刚去开练的时候,她就指挥奴仆烧水,待他练完正好可以沐浴。
    伺候阿灵阿的下人们都知道,小七爷最讨厌自己沐浴时有外人在身边,但现在终于有了个例外。
    管家文叔是来看阿灵阿什么时候能去巴雅拉氏那里用晚膳的,一走进院子他就瞧见新夫人的两个婢女一左一右门神似的矗在门口,不时捂嘴偷笑。他正一头雾水想着怎么回事呢,就听见自己一手带大,曾经威武雄壮,靠一双拳头打遍什刹海的前小霸王阿灵阿在那儿捏着嗓子问:“夫人,我这满身汗,后背上自己上不了胰子。”
    “自己洗!”
    “夫人不心疼我了!”
    “你多大人了!”
    文叔叹了口气,徐鸾朝他一福,文叔说:“我一个时辰后再来,你们……你们抓着空稍稍催一催少爷和福晋。”
    徐莺徐鸾两人都脸色不变,仿佛听不懂文叔的言下之意,齐齐回了一句“是”。
    文叔点点头,然后背着手缓缓走出院子,走到门口又意味深长地回看了一眼。
    他如果没记错,当年太福晋还怀疑过七少爷喜欢男人来着……看来还是他们老眼昏花喽……
    果然不出文叔所料,一个时辰后珍珍才叫徐莺带人进去收拾,耳房的浴室撒了一地的水,珍珍已经自己从里到外换了一身衣服。
    徐鸾跟上给她梳头,一抹笑意藏也藏不住。
    珍珍瞧见了脸色通红,回身拧了她一下,“坏丫头,笑什么笑。”
    “小姐和姑爷感情好,奴才是高兴。”
    徐鸾说得一本正经,可珍珍越想越害臊,捂着脸撑在梳妆台上不说话。
    直到阿灵阿穿戴整齐走出来,才把她的脸从掌心里拉了出来。
    “怎么了?”
    阿灵阿疑惑不解,但抱着珍珍湿透衣服的徐莺和徐鸾都掩着嘴在笑,阿灵阿这才明白把两人都赶了出去。
    阿灵阿一脸餍足地握着她的手说:“你羞什么?都知道咱们是新婚燕尔,我看谁敢说三道四的。”
    他的不要脸,珍珍已然清楚,她花拳绣腿一般地打了几下后,肃着脸说:“快准备走吧,还要和你额娘用晚膳,明儿还要归宁呢!”
    归宁是汉人的习俗,汉人新婚第三日会回新妇娘家,也叫回门礼。满人入关受汉俗影响也渐渐有了这一婚俗。只是与汉人不同,满洲的姑娘们携夫婿归宁时还能在家中住上几日。
    毕竟,满洲的女子出嫁前在家中是大姑奶奶,出嫁后要掌前庭后院持家,比起汉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夫人们权力地位都要高了许多。嫁来不过两日,珍珍虽和阿灵阿如胶似漆,但已经忍不住思念什刹海的那些家人。
    当晚她早早便要歇息,阿灵阿知她心事也不再闹她,第二日和她一起起了个大早先往巴雅拉氏的院子里请安,巴雅拉氏知道他们今日归宁还让苏日娜给珍珍一个盒子说是给她额娘和阿奶的礼物。
    果如阿灵阿所说,巴雅拉氏刀子嘴豆腐心,哄起来并不困难。
    陪巴雅拉氏用完早膳,两人就坐车去往什刹海的威武府上。
    新女婿成婚后第一次登门自然不可能是空手去的,阿灵阿问过珍珍家里长辈们的喜好后打发自己那些管事们跑遍了京城各处,终于搜罗了满满一车的礼物。
    威武家的人等这一日的归宁等得更是望眼欲穿,徐大柱天刚亮就亲自守在了门房。他们的马车刚驶进胡同,徐大柱就兴奋地朝院子里高喊一声:“二小姐回来了!”
    并指挥门房小厮点上了悬在门上的鞭炮。
    伴随着鞭炮声,听见声响的左邻右舍们不少都从院门里伸出头瞧热闹。
    他们看见姑爷阿灵阿先跳下了马车,随后伸手扶住威武家二格格,口里连说了好几个“小心”。
    围观的人群里窃窃私语,“这新姑爷倒是挺疼媳妇的。”
    另有一人说:“可不是呢,新姑爷可是在这门口当着大家伙的面发过誓的,要是对媳妇儿不好就把自己给剜了。”
    “对对对,新姑爷还说过,往后媳妇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京城里和阿灵阿打过架的不少,什刹海因为酒肆多铺子多人多更是打架的高发地带,阿灵阿在这一带可是恶名远扬十年,这窃窃私语偷笑的人里有不少当年都和他挥过拳头。
    “该,让他打架从来不输,就该找个媳妇治他!”
    也不知道是哪个当年被阿灵阿揍狠的人恶狠狠说了这一句,让这窃窃私语最后就变成了哄堂大笑。
    在大家伙的哄笑声中,两人携手踏进了威武家的大门。同庄严肃穆又冰冷压抑的国公府不同,这而处处透着暖意和温馨。
    为着珍珍今日归宁,院子里早就洒扫一新,正堂与东西厢房都挂上了簇新的红灯笼,正堂的柱子上还有新写的对联。
    威武和塞和里氏都早早候在远里,珍珍刚跨过门槛,见到塞和里氏盈满泪水的样子,立即哽咽着喊了一声“额娘”,随后挣脱阿灵阿的手飞入她的怀抱。
    “额娘,我想你了,您想我了没有?”
    塞和里氏含着眼泪搂着她不松手。她仔仔细细地打量女儿,她的头发已经挽起做了妇人装扮,眼神仍是那般清澈灵动,但眉宇间多了一份妩媚,少了几分做小女儿时的天真,多了一丝新婚妇人的幸福神色。
    “不过嫁出去两天又不是一年半载没见着面,什么想不想的,赶紧把眼泪收一收,这么爱哭新姑爷瞧着了看还要不要你。”
    可到了又搂着她,拍着她的背说:“额娘这几日都没睡好。”
    珍珍故意从她怀里起来,端详着塞和里氏的脸,说:“我瞧瞧我瞧瞧,啊呀,额娘果然眼下多了几条细纹,可还是那么好看呢。”
    “油嘴滑舌,姑爷还看着呢,让人笑话了。”
    “他才不敢!”
    塞和里氏捉起她的手打了下,对阿灵阿说:“女婿,叫你看笑话了。这丫头往日在家里被宠坏了,总说些不着调的话。”
    阿灵阿淡淡笑道:“不怪不怪,我就喜欢她这性子。”
    珍珍这下底气更足了,她笑得和朵花一样靠着塞和里氏,满脸娇气又自豪地说:“额娘,你听听,我没说错吧。”
    塞和里氏无奈摇头,可她又是欣慰,这进来短短几句话,便能知道女儿这婚后过得极好,女婿疼她也让她。
    她身旁的威武捋着胡子笑道:“都进去去吧,阿爷阿奶早就在正堂里等你了。”
    珍珍听见李氏和额森在等显得迫不及待起来,她把阿灵阿甩在身后,挽着塞和里氏的胳膊往屋里走,她脚步轻快,仔细看走起来像个小女孩一样一踮一踮的,就差快跳了起来。
    阿灵阿低头偷笑了一下,嘴里喊着:“夫人等等我。”快步追了上去。
    正屋里额森和李氏端坐高堂,李氏还是往日那样清冷严肃的样子,但坐着的时候身体前倾伸着脖子,昭告着她的心焦。
    额森就没有什么好掩饰之处,珍珍一进屋他就喊:“珍丫头回来喽!”
    珍珍扑上李氏的膝头,仰视着她宛若小时候,“阿奶,您可好,珍珍回来了。”
    额森见小孙女去扑自家夫人没有搭理自己,脸上暗暗有些失落,他咳嗽了一下,阿灵阿听见便先朝额森作揖:“阿爷好。”
    没有孙女但有了孙女婿,额森的心情豁然开朗,他朝阿灵阿伸手拉着他拍了拍胳膊,连声称赞:“好样的,这身板不错,很有当年弘毅公的样子!”
    屋里其乐融融,珍珍拉过阿灵阿,两人并肩给祖父母和父母双亲磕头行礼。
    礼毕珍珍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腻到李氏和塞和里氏身边说:“额娘,我同阿灵阿说好了,这次回门要在家住满七天再走,你们可不能赶我走。”
    “七天?”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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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章
    满人回门虽说是会在娘家住; 可一般也就一宿的事; 有些因为娘家和夫家离得远; 会稍稍延长一些时日,但一般住个三日也就算够了。
    所以当珍珍一开口就说要住七日的时候,塞和里氏惊地抬眼看着女婿。阿灵阿宠溺地瞧着珍珍:“岳母放心,我们出门前同我额娘都说好了。何况过两天我们还要进宫去谢恩; 从您这儿过去还方便些。”
    巴雅拉氏好说话又心软,再说这国公府里鱼龙混杂; 新婚小夫妻待在府里待久了免不了有些闲不住的人去找麻烦。再者; 巴雅拉氏这三年来也是习惯儿子这经常不在家的状态; 他折腾考科举那几年,不是在什刹海的那家书肆里挑灯夜读; 就是跑揆叙家当住宿生; 顺便接受纳兰容若的指点; 尤其是乡试前的两个月他几乎都住在明珠府邸。
    这才弄得巴雅拉氏有好一阵子每天提心吊胆,误会他有那龙阳之好,对相亲不上心是因为他喜欢人的是揆叙。如今他娶了媳妇; 她这桩心病才算是治好了; 只要是同媳妇在一起去哪儿都成。
    所以阿灵阿一提要去多住几天; 巴雅拉氏除了叨叨了两句有了媳妇忘了娘; 极爽快地就答应了,还催着阿灵阿再打听打听一等轻车都尉府什么时候能造好。莫说阿灵阿,就是她也是巴不得能早一天搬出国公府去。
    珍珍出嫁三日,她心里思念家人; 塞和里氏同样也是辗转反侧了三日,乍一听女儿能在家住七天那么久塞和里氏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但转念一想新妇如此任性岂不是要讨婆婆嫌?她也是从新妇过来的,里面的规矩一清二楚。
    “不行,姑爷惯着你是疼爱你,你个做人媳妇的也不知道含蓄点,你若不在婆婆跟前谁伺候?”
    阿灵阿在旁解释:“岳母大人您不必担心,这事同我额娘都是商量好的,珍珍带去的那几个厨娘我额娘甚是喜欢,有她们伺候着就行。再说这几日我们也有许多事要办,要去宫里谢恩还要去明相府上道谢,国公府人多嘴杂,咱们日日进出还不方便,岳母就收留小婿几日吧。”
    阿灵阿赌咒发誓他不是在哄岳母,而是句句发自肺腑,国公府的眼睛天天盯着他们后院,要是他们有些动作那便和苍蝇一样追上来闻。
    何况他的确是想有些动作的。
    阿灵阿这话一出,塞和里氏还没琢磨明白,但李氏琢磨明白了。
    她缓慢却肯定地说:“孩子们愿意住便住几日吧,明相府就在什刹海对面,过去也的确方便。”
    有婆母的话,塞和里氏便和煦又欣喜地接受了这件事,她拉着珍珍说:“你从前住的屋子,我是一点都没动,好好的留着呢,你们就住那吧。”
    徐莺徐鸾姐妹是跟珍珍他们一起回来的,她两当即就退下,到外院去指挥吴雅家的家仆把两人的箱笼从马车上搬入珍珍从前的闺房中。
    李氏冬日里经常咳嗽,和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显出疲态,珍珍见状要扶李氏去歇息,而威武则拉着阿灵阿说:“来来来,我让管家打了好酒,咱们可要好好喝几盅。”
    额森一听有喝酒吃肉,那本来要跟着李氏回屋的腿脚立马收了回来。
    “是是是,得多喝几杯,其他几房的小子们可念叨了等小七爷回门必得喝痛快了呢。”
    阿灵阿的脸垮了那么一瞬间,他婚宴那日可不就是珍珍那几个堂兄灌他灌得最狠,他喝完后仔细想想,似乎有那么两张脸他当年在什刹海的冰面上和人抢过冰车。
    年轻时候“作恶多端”,果然出门遍地仇人跑,一路跑到老婆家里了。
    珍珍听见喝酒,回身朝阿灵阿说:“少喝点,不能喝冷酒。”
    阿灵阿知道她可惦记着那五年大计,忍笑点头。
    塞和里氏见一家子热闹,忙站起来去厨房里看晚膳点心备的如何。
    屋里只剩下男人们的时候,阿灵阿觉得屋子里冷了下来。接着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掌落在他的肩上,阿灵阿一回头,岳父威武神情凝重地站在他身后。
    “好女婿,咱们先来聊聊吧。”
    李氏早年入关的时候吃了许多苦,年轻时候不觉得,到了老年那些隐藏的病症便慢慢显了出来,尤其是冬日里膝盖和脚上的疼痛极为折磨人。
    珍珍在李氏膝下过了许多年,很清楚她的病痛,扶着她一进屋子便拿炉子上温着的热水给李氏冲了个暖手炉,套上绸套替她捂在膝盖上。
    “阿奶,好点了吗?”
    李氏点点头,伸手将珍珍忙前忙后时掉出来的一小撮头发别在一根发簪后面。
    “姑爷对你好不好?”
    珍珍轻笑一下,眼睛亮闪闪地伏在李氏膝盖上说:“阿奶不都看见了吗?”
    “看见了看见了。”
    李氏一直是话很少的性格,和额森恰好互补,这家里大多数时候都是额森絮絮叨叨,李氏一锤定音。
    现在也是这样,她满心关怀,但临说出口都只有“好不好”和“看见了”这两句淡如水的话。
    珍珍替李氏揉着膝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阿灵阿很好,但在祠堂的那个早上,珍珍也意识到了国公府的生活定然不会容易,她在敬茶时候和法喀发生争执时想,如果是阿奶在场会如何做?
    她当时没有想出来,这时候在李氏面前却有些忍不住了。
    问自己为什么忍不住?珍珍想,大约是上辈子没有受过长辈的溺爱和保护,一直长大自己做决定,最后性格执拗起来连朗清都没法动摇她。
    很难说穿过来是幸还是不幸,至少在这里已经有愿意宠溺她的额娘,也有愿意保护她的阿奶,还有宫里那个只希望她幸福的姐姐。就像阿灵阿那日来,阿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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