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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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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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说起来是咬牙切齿; 仿佛那阿灵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四阿哥只见过阿灵阿一次,大约是天生聪慧记忆卓绝,他竟然还能记起阿灵阿。
    “姨姨,他太粗莽了; 那把弓拿在手里和玩一样; 不好!”
    珍珍想起阿灵阿说的自己几十年后开棺鞭尸那惨烈下场,结合小胤禛目下这恶狠狠的口气,心头一抽; 赶紧替夫君说好话:“四阿哥,姨姨给你带了好多好东西,都是阿灵阿让我给你的。”
    她急忙招招手,张玉柱端了一个西洋匣子放在了炕桌上,她本想立刻打开,可看见胤禛期待的表情; 她突然多了捉弄他的心思。
    匣子在胤禛期待的目光下被她抽开了一点点,透过一条缝隙都能看见匣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小玩意儿,就在胤禛的笑容越来越放大的时候; 珍珍又“咔擦”合上了盖子。
    “姨姨!”
    胤禛立刻开始抗议了起来,哪知道他才抗议了一声,有个小女孩飒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四哥又……又和额娘撒娇!”
    “我没有!”
    胤禛昂着头梗着脖子吼了回去,德妃似乎是极为无奈,她揉着额头说:“四阿哥,不能吼妹妹,宝儿,不能说哥哥的坏话。”
    穿一身粉色宫装、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的五公主宝儿迈着粗壮的小短腿,她一边牵着保母一边牵着六哥胤祚跌跌撞撞地跨过门槛,她嘟着樱桃般的小嘴,炫耀又得意地说:“额娘,我今天上马啦,四哥没有上!”
    胤禛瞪了她一眼,然后“哼”了一声,嚷嚷着:“我看你喜欢让着你!”
    五公主宝儿是德妃的第三个孩子也是第一个女儿,她生下来后养在皇太后身边,如今是皇太后的贴心小棉袄、掌上大明珠。
    按照攸宁的话说,有了能说会跳、聪颖伶俐的五公主,自己这个至今“相亲”未能成功的“老女”在“失宠”路上渐行渐远。
    五公主也十分得康熙的宠爱,她个性开朗活泼,很少有姑娘家三岁便吵着闹着要去骑马,据说前面几位公主如今看见马甩尾巴还会吓得后退。
    而五公主则是那个爱马的“奇葩”姑娘,她两岁看见康熙骑马就非要上去,康熙不同意,她便死死缠着皇阿玛不放,最后康熙只能无奈抱着她上马跑了一圈。
    珍珍进宫来见到四阿哥的机会比五公主要多,这回见已时隔半年了,五公主似乎不太记得珍珍,她歪着脑袋问:“你是谁?你和我额娘很像!”
    珍珍和德妃的五官的确有七八分相似,珍珍含笑说:“公主好,我是德妃娘娘的妹妹,您的小姨母。”
    “德妃凉凉是谁?”
    五公主奶声奶气地问了出来,四阿哥立马抓了她的小辫子说:“是额娘啊!你笨!”
    “我不笨!皇阿玛说我骑马的时候比四哥胆子还大!”
    “你瞎说!是我让着你!”
    两个孩子当即叽叽喳喳吵了起来,六阿哥胤祚这时候在哥哥和妹妹无休无止的争执里悄悄地爬上炕,戳了戳珍珍说:“姨姨,我能先看礼物吗?”
    有那两位小祖宗做背景声,眼前的六阿哥简直是个“小天使”,珍珍点头,带着他背朝胤禛和宝儿,慢慢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有全透明的玻璃珠、精巧的袖珍书、羽毛笔等等,这些在现代常见的东西到了这里都变成了稀罕玩意儿。
    六阿哥目不转睛地瞧着,手指还戳了戳那个硕大的全透明玻璃珠,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珍珍从里面拿了出来递给他,“六阿哥,您看。”
    六阿哥小心地用双手捧过,珍珍以为是小孩子新奇,没想过了一会儿六阿哥小声问:“姨姨,这个是怎么做出来的?”
    珍珍一时语塞,她一个学法的,还真不知道玻璃是怎么烧的。
    “如果是透明的,是不是就不是瓷器那样用瓷土,要用别的了?”
    珍珍除了点头,也没法回答他其他,只能心里鄙视自己作为穿越女,一点金手指都没有。
    终于发现六阿哥在和自己小姨妈看礼物的四阿哥甩掉了吵吵嚷嚷的妹妹,挤到了珍珍和六阿哥中间,他看到了六弟手里的玻璃珠,果然也瞪大了眼睛去戳了一戳。
    “太后娘娘那里也有一个,这叫玻璃珠,只是没这个大,里面还有柳絮飘着,这个什么都没有。”
    正担心孩子们要抢,哪想到四阿哥大方说:“六弟是不是喜欢?”
    胤祚点点头,还问四阿哥:“四哥,这是什么做的呀?”
    胤禛透过玻璃珠和胤祚“大眼瞪大眼”,最后很肯定得回答弟弟:“都没有颜色,那就是水做的!”
    一屋子的人从德妃珍珍到秋华这些宫女都笑了起来,四阿哥在笑声里把玻璃珠往胤祚怀里使劲塞了塞,“六弟你可藏好了,千万别给宝儿抢了。”
    胤禛交代完弟弟便又回身去翻匣子里的其他东西。
    珍珍被他的大方逗得一笑:胤禛这孩子前几年还爱吃独食,这会儿年纪大了倒学会“孔融让梨”了。
    看着埋头看新鲜的胤禛,珍珍倒有些疑惑,好像雍正有个亲弟弟和他抢皇位来着?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六阿哥?
    可眼前这对兄弟实在不像是会打起来的模样,四阿哥虽然有点小霸道,但看见什么都会拉着弟弟一起玩,反而更喜欢和妹妹吵嘴。
    六阿哥就更是个好脾气了,这孩子从小到大珍珍连哭都没有听见过一回,每次见到他都是安安静静,小脑瓜里总是想些很奇怪的问题。
    比如今天问玻璃球是拿什么做的。上一次还问过德妃为什么风筝会飞在天上。
    四阿哥清点完了礼物,然后还装作很不情愿地将匣子里一只坠着珍珠的精致小猴子送给了妹妹,又挑了一把小匕首给宝儿,语带嫌弃地说:“喏,给你,别拿出去闯祸啊!”
    闹了足有半个时辰,德妃才问:“顾谙达叫人扎了个秋千,今儿天气好,你们要不要去玩?”
    五公主这个小团子腿最短,但是跑得比谁都快,第一个冲了出去。
    六阿哥在后面关切地喊:“妹妹,慢点!”
    四阿哥在后面嫌弃地喊:“摔了不管你!”
    走在最后的四阿哥都走出了院子,突然又冲回了屋里,他上来扑住珍珍问:“姨姨,你下回什么时候来?园子里可好玩了,比宫里好玩。”
    德妃耐心地与四阿哥将起了道理:“四阿哥要念书,姨妈也要料理家事。”
    四阿哥霸气地说:“那给姨姨多派些奴才,我那儿有好多呢!姨姨随便挑了去。”
    珍珍捏了捏四阿哥脸上剩下不多的肉,“下回,下回姨姨让阿灵阿准备更好玩的来陪四阿哥,好不好?”
    “这个阿灵阿……行吗?”
    四阿哥将信将疑,显然对阿灵阿的能力还不够相信,仿佛之前几年的玩具都没有讨过他欢心。
    “行!一定行!”
    珍珍举着手向四阿哥郑重保证,他才又撒开腿出去追弟弟妹妹玩秋千了。
    三个孩子带着一群保母奴才呼啦啦离开,松柏室总算安静了下来,德妃揉了揉眉心说:“你若有时间,早点将府里的嬷嬷、保母都挑起来,多挑一些,别嫌麻烦。”
    珍珍一愣,不明白姐姐怎么扯到了这一茬上,看她呆呆的表情,德妃是经历过的人,说来语气里不免带了几分沉重:“一则靠谱的奴才难找,你早些找早些暗里看着筛选。你人在身边放得久,那些有异心的手脚不干净的才能早些发现,等真有了孩子你哪有时间再分辨,自己的孩子又哪能容这些恶人做一丁点坏事。”
    珍珍觉得德妃说的是正理,严肃地点头应了,下一刻德妃又垮了脸说:“孩子多了你就知道,再多的奴才都用不过来,唉,天天被他们闹得头疼……”
    姐姐这一声叹气,叹得珍珍忍俊不禁,秋华边给珍珍换茶,边忍着笑说:“娘娘也就是身在福中的瞎抱怨,这份头疼别人都还没有,一个个羡慕都羡慕不过来呢。”。
    德妃抚了抚肚子,朝珍珍挤挤眼,说:“放心吧,就她和小七爷啊,迟早能让你们也羡慕羡慕,快了快了。”
    珍珍脸腾得一下涨得通红,引得德妃不住坏笑。
    …
    正被大姨姐念叨的阿灵阿在畅春园的水岸旁打了喷嚏,他抬了抬眼,他这位主子爷自打把他拎出来后就没怎么说过话,悠哉地在水榭里喂鱼。
    康熙已经喂空了一盘,他看也没看将空盘往后一递,阿灵阿伸手想接,哪知康熙却紧紧握住阿灵阿根本没能拿过来。
    阿灵阿又试了试,还是拿不过来,遂放弃后退在了一边。
    这时有太监跟了上来,从康熙手里接过了空盘,又递了一盘鱼食给他。
    康熙随手又撒了一大把,数十条锦鲤争先恐后地涌出水面,阿灵阿随意一瞧,只觉得这锦鲤“很皇家”,各个肥头大耳一身富贵味道。
    “不过是成个婚,把你磨得手上劲道都没了?”
    康熙翘着嘴角打趣阿灵阿,阿灵阿摸摸头傻笑了一下。
    听得这声傻笑,康熙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瞧你这出息,别娶媳妇娶得骨头软了。”
    “奴才不敢。”
    阿灵阿说着,但嘴角还是残存着一丁点傻气的笑容。
    康熙实在看不下去了,将手里的鱼食尽数倒在水里,由得那些锦鲤如疯了一般哄抢。
    他将空了的鱼食盘子朝阿灵阿飞去,阿灵阿一哆嗦勉勉强强才接住,接住后疑惑地瞧着康熙。
    这位爷今儿怎么阴阳怪气的?
    康熙“啧”了一声,开始责怪他:“为了你这婚事,朕是爵位也出了,钱也掏了,大过年的还要看眼红你媳妇的人在宫里说酸话。诶,阿灵阿,你说你何德何能让朕这么糟心啊?外头还都传是朕对德妃偏心眼,把她的妹妹硬塞了给你,朕真是有苦说不出。怎么着,你明儿要不跟朕去朝上自个儿和那些王公贵戚爵爷将军们把事儿说清楚,到底是谁死乞白赖地和朕求这门婚事的?”
    “是奴才。”
    阿灵阿认得飞快,心里则把那个在康熙面前嚼舌根的不知名人物骂了个十七八遍。
    我娶媳妇,要你们多嘴?!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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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
    “行了,朕也不和你废话了; 亲事也办完了; 该领该干的差事也该领了干起来了,干不好; 朕就把给你的东西都收回来。”
    阿灵阿本是严肃正经地跪下向皇帝谢恩领了差事,没想他跪下后磕完头,那句“叩谢圣上隆恩”还没说出口; 却觉得哪里不对劲起来。
    “皇上。”
    “怎么了?”
    康熙横了他一眼,似乎很不满意阿灵阿的磕头谢恩没有到位。
    “万岁爷?”
    “到底怎么了?”
    康熙抬脚差点想踹阿灵阿,要知道他整个新年都因为阿灵阿在宫里听怪话。
    一会儿是佟大舅舅佟国纲回京后跑乾清宫,拿着阿灵阿和他骂自己的儿子鄂伦岱不忠不孝;一会儿是某个和索额图家沾亲带故的嫔妃; 大过年的在宫里指桑骂槐说德妃用妹妹攀高枝;一会儿又是上了年纪爱唠叨的太皇太后; 她听说阿灵阿和德妃亲妹终成眷属抱怨大格格终身至今未定都是皇帝的错。
    总之,一夜之间他阿灵阿中举娶妻从京城纨绔摇身一变成了京城榜样,丝毫没有人察觉阿灵阿的成长都是他这个做皇帝的督促有方。
    康熙瞪着阿灵阿; 活有那你要是说了朕不中听的话一定打你板子的态势。
    没想阿灵阿真的就说了一句不中听的。
    “万岁爷,您说出的宅子奴才什么时候能搬啊?”
    康熙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问:“阿灵阿,你阿玛的宅子怎么你了?让你多住几日委屈你了?”
    “不委屈。”阿灵阿低着头,明明是调侃但却带着十足的委屈说,“奴才是怕奴才三哥委屈,奴才福晋额娘妹妹还有那么多下人; 挤得三哥偌大的后花园好些年没去过了。”
    康熙冷冷拆穿了他,“你这么说,朕是不是该把颜珠、福保和尹德也给挪出去; 你占了后院,他们占了前院,法喀这个国公爷都没地儿呆了。”
    “不然三哥怎么整日上戏楼呢?”
    法喀纨绔爱听戏,是京城几家最大戏楼的大主顾大恩客。
    “阿灵阿,这眼药上得可不聪明了啊。”
    康熙嘲讽完他却朝他一抬手,让他起来。
    随后定睛瞧着他问:“就真这么想搬?国公府毕竟是你阿玛挣下的家业。”
    康熙提起阿灵阿素未谋面的死鬼阿玛,倒让他想起自己的便宜额娘来了。
    阿灵阿对遏必隆是什么人丝毫不知,即使知道的,也都是过去史书上读来的,而真正的遏必隆都是听巴雅拉氏一点点、一次次絮叨着拼凑起来的。
    巴雅拉氏喜欢说遏必隆每日饭后要舞刀,然后就给他请了刀剑师傅让他每日练习;巴雅拉氏记得遏必隆当年爱念佛,于是就会在佛祖生日时从为数不多的体己钱里再掏出一份香火钱给遏必隆供一个海灯;巴雅拉氏不懂画,可是遏必隆喜欢,当苏日娜也喜欢画的时候她便欣喜地买了京城最全的颜料给她。
    巴雅拉氏的梳妆柜里至今还有遏必隆当年的伤药,有一次阿灵阿打架伤了手,巴雅拉氏随手取了出来替他上药,边上边说:“你阿玛当初有个旧伤就在手腕上,是当初南下时候留下的。”
    阿灵阿没告诉巴雅拉氏,她的伤药早就年久失效了,出了巴雅拉氏屋子的阿灵阿只能悄悄找文叔再去找瓶药,第二日还告诉巴雅拉氏,她的药很管用。
    他怕巴雅拉氏伤心。虽然这么多年过去后,巴雅拉氏即使伤心也只会伤心一会儿,但这一会儿足以让他心疼。
    其实阿灵阿明白,巴雅拉氏是个有点浅薄又无知的“小女人”,她从来没有为遏必隆的死伤春悲秋过,只是很多年都在不停念叨着舒舒觉罗氏抢走一切的坏和遏必隆突然抛下她的急。
    在那份喋喋不休的抱怨下,巴雅拉氏将遏必隆为数不多的记忆留在了一双儿女身上,尽力保全了他们长大,甚至是很好地长大,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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