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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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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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灵阿听得嘴角一抽。
    得,曹寅和李煦,《红楼梦》里两贾家和史家两位大家长们的原型他都有机会相见了。
    容若还为他继续介绍道:“李煦父亲原是山东望族,酷爱书画造园,造诣颇高,李煦得他真传,又在江南为官数年,亲眼见过南方巧夺天工的园林,于此甚为精通,要不皇上也不会让他来当这畅春园的总管。”
    山东望族?难道是和珍珍阿奶一样才充入包衣的?
    阿灵阿读过红楼,只略略知道李煦、曹寅等人和红楼的关系,还真不知道李煦的祖籍。
    阿灵阿还没有想下去,珍珍已经拖着满脸不情愿的攸宁往他们所在的水榭走来。
    容若和阿灵阿纷纷朝攸宁行礼,尊称一句:“大格格。”
    攸宁端得一本正经的姿态,她环顾水榭一周又瞟了假山那里好几眼,没有看见想看的后,又装作不经意地问:“就这么点人?”
    容若一愣,然后笑问:“大格格是觉得不够热闹?要不我请些伶人?请些杂耍?”
    攸宁一滞,然后脸上微红嘴角微抽,说:“不缺不缺,正好正好。”
    “是吗?”
    容若轻轻捻了一下髭须后轻声说:“那也好,我就不打扰揆叙温习了,毕竟还有三日就要会试了……”
    “诶诶诶!”
    攸宁下意识喊了一句,可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再看看对面三人全都一脸坏笑,气得脸鼓了起来说:“我就不该来!你们一个个都拿我打趣!”
    珍珍勾住攸宁不住道歉:“错了,我们错了,我给大格格赔不是。”
    容若也大笑出来,一边吩咐管家去请揆叙少爷,一边也给攸宁赔不是。
    管家不久就匆匆回来,回禀道:“大少爷,二少爷说他会试在即,就不迎客了,待殿试毕再招待各位贵客。”
    “这个揆叙!他的水平怎么会考不上?干什么逼自己成这样!就他那个破身板出了会试怕要病了。”
    话是攸宁说的,阿灵阿和珍珍互相对对方眨了眨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攸宁喊完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她忙拿帕子掩了口鼻,慌乱说:“这园子里的花呛人得很。”
    容若忍笑说:“来人,去将那些花盆都挪远些,别熏着大格格。”
    揆叙不来,四人便闷闷地坐在水榭中。
    阿灵阿朝珍珍使了个眼色,让珍珍去劝劝攸宁。
    珍珍朝阿灵阿比了个手势,让阿灵阿去把揆叙拽来。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隔空打着嘴仗,徒留一边暗中观察的纳兰容若,和一边若有所思的攸宁。
    结果这无声嘴仗还没打出过结果,管家带着揆叙来了。
    管家朝容若一拜说:“大少爷,老爷回府听说了大少爷在这里摆春宴,便叫二少爷来赴宴。”
    揆叙一脸变扭,阿灵阿上前勾着他说:“揆叙,用得着吗?就你这资质、这文采、这头脑,不就考个会试吗?简单得很!”
    “呸,你说得容易!小爷我已经为你娶亲浪费了一日了,今日又是一日。”
    揆叙瞟了攸宁一眼,小声说:“还不是你开的坏例,现在娶了媳妇不顾兄弟了。”
    “我怎么了?我赌咒发誓说考上举人要讨赐婚,这算坏例吗?”
    阿灵阿是明知故问,说得揆叙直想揍他,可在攸宁面前又不得不忍下来。
    容若则问:“阿玛怎么管你赴宴了?”
    揆叙一撇嘴说:“阿玛说温习不差这一日,赶我出来了。”
    “明相回府了?现下可空?”
    阿灵阿问的是管家,管家回禀说:“明相和夫人都回府了,明相在书房,夫人和大少爷夫人在房里说话呢。”
    说到大少爷夫人,容若的脸白了一下。
    阿灵阿对容若说:“容若大哥,陪我去拜见一下明相吧,一直在贵府多有叨扰,还没有向明相致谢。”
    容若自然应了,阿灵阿朝珍珍挤了挤眼睛,珍珍心领神会,道:“我为新妇,第一次上贵府拜见,自然是要拜见夫人的,管家,也请你帮我带路通传吧。”
    管家自然也无不可,于是一时间三人分了两拨,独留了攸宁和揆叙在水榭里眼对眼、面对面。
    玉质风铃在春风中叮当作响,揆叙望着三人渐行渐远消失在假山后,慢慢走出水榭。
    攸宁见他一句不说便要走,硬咬着牙也不喊他,忍着忍着却有泪水浮在眼眶里。
    就在这时,揆叙又走了回来。

第83章 第 83 章
    揆叙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朵小小的牵牛花,小到若不是仔细看; 你都会忽略他手中有一多花。
    他拿着花举到攸宁面前的时候; 攸宁先是嫌弃了那么一下,然后又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揆叙少爷; 你们家花园里兰花、牡丹、迎春、月季,应有尽有,你竟然挑了这么一朵?”
    揆叙被攸宁怼的一噎; 然后不服气地说:“其他花盆和花坛都那么远,我要是走太远,你岂不是要哭了”
    “谁哭了?我没哭!你瞎说!”
    攸宁拒不承认,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眼角因为刚刚忍着泪水还是通红的; 她不但不承认; 还回敬了揆叙:“我才不会哭鼻子呢,不像有些人被随便碰几下就哭鼻子,怎么劝都不肯停。”
    揆叙捏着花的根部; 直捏的都要碎了,他闷声说:“没有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我说的是某些人,你自然不记得。”
    攸宁撇过了头,揆叙还举着花但也撇过了头,只是两人撇过头后还是会偷偷瞄对方一眼; 不经意的时候,视线又会相碰,然后两人如触电般又飞速地躲避。
    如此来回了几次后; 攸宁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严肃说:“那个……揆叙啊……太后娘娘关心你的学业,知道你马上要考会试让我转告你,可不要辱没了你兄长的才名。”
    揆叙没有懂,直接问:“太后娘娘关心我学业做什么?她老人家怎么知道我要考会试?”
    太后当然不知道,这些都是攸宁偶尔几次絮叨给她老人家听的。
    太后也没有关心过揆叙的学业,更不会说让揆叙不要辱没纳兰容若的才名,太后连纳兰容若中过进士这事都不大记得。
    都是借口,都是攸宁的借口。
    “你好好听旨就好了。本格格话都带到了,你可要争气。”
    “我自然是争气,就是想知道若我会试考得好,太后可会给奖赏?”
    揆叙将花递到大格格面前,低头露出了个璀璨的笑容。
    他这几年个头窜得很快,虽然比攸宁要小一岁多,但已经比她高了半个头。
    攸宁左顾右盼,支支吾吾,不想回答揆叙的问题。
    揆叙将花又往前伸了一伸,攸宁轻轻一挡,但又没完全将揆叙推回去,就这么举着手,掌心轻轻触碰着花朵娇嫩的花瓣,像是拒绝,但又更多是不舍。
    揆叙嘟哝了一句:“快拿了,不拿我回去温习了。”
    攸宁一把抢了过来,然后没好气地说:“你想想小七爷都送福晋些什么?”
    “他是送福晋……”揆叙争辩了半句,突然发现了哪里不对,心里唾骂了狡诈的妻奴兄弟十句后,改口说,“礼轻情意重。”
    “谁要你重了。”
    攸宁双手的指尖捏着花茎,直将花茎的汁液都揉在了手上,她轻轻说:“太后没说赏你……”
    揆叙愣了下,然后眉头倏地皱了起来,他带着忧虑问:“那太后说什么了……”
    “太后说……反正等你考上进士……要比你大哥好才行……”
    攸宁越说头低得越低,就快要把自己埋了起来。
    揆叙走近一步,弯了腰在她低垂的头颅旁,对着她的左耳问:“然后呢?”
    “然……然后……”
    攸宁头埋得更低了,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
    揆叙又问了一遍:“然后呢?”
    他的语气里多了催促和焦急。
    “然后……然……”
    攸宁“然”了半天没有下文,揆叙越来越着急,他又问了好几次“然后呢”。
    最后攸宁猛一抬头吼了一句:“没有然后了!”
    可一抬头,揆叙的脸近在咫尺,让她彻底没了方寸。
    攸宁睁大了眼,猛喘了几口气,然后推开他就要跑。
    揆叙没有上前拉她,而是在身后说:“我知道太后没有说然后,那也不是太后说的。”
    攸宁停了下来,但没有转头。
    揆叙走到她身边,轻声说:“我一定高中,比大哥要好,你等我。”
    他说的很轻,那是只说给攸宁听的话,不需要别人见证,也不需要天地为媒。
    只要她听到,便是最重要的事情。
    …
    该去见明珠的没去,该去见明珠夫人的也没去。
    容若、阿灵阿、珍珍,三个人躲在假山后面,透过太湖石的缝隙看了一出“西厢记”。
    容若小声叨叨着:“干什么拿这死小子和我?”
    语气之怨念、之不服,让阿灵阿听了捂住嘴偷笑。
    笑够了他才在逼仄的空间内朝容若一拜,“容若大哥才华卓绝,当世无双,自然以您为榜样。”
    “那揆叙要是考过了我呢?”容若转念一想又补充道,“别说名次了,他就是一次考上那也比我强了。”
    “容若大哥应该高兴,揆叙也总算出息了。”
    “也是。”容若很快接受了这一说法,继续透着缝隙看外面那两人叽叽歪歪,一直到揆叙自己走了他才叹气说,“我这弟弟不如七少爷多了。”
    “嗯?”
    阿灵阿不明白,珍珍也不明白,他两如好奇宝宝一样看着容若那一脸遗憾又难过的表情。
    “七少爷是快刀斩乱麻,喜欢便说清,说清便办事,我这弟弟还不知道要拖拖拉拉到哪一日。”
    阿灵阿很是理解揆叙的不容易,他为好哥们辩解说:“揆叙与我不一样,他这阻碍重重,单是太后和明相夫人那里便难如登青天。”
    “算了,成与不成,咱们总得帮一帮。”
    容若感叹完,又问阿灵阿:“七少爷可还去见我阿玛?”
    “自然去。”
    “那福晋呢?”
    珍珍看看太湖石外的攸宁,想了想说:“麻烦容若大哥帮我与明相夫人请罪,我还是先陪大格格吧。”
    容若自无不可,他遂携了阿灵阿去明珠书房,又让管家将阿灵阿夫妇带来的厚礼送去明相夫人处。
    珍珍陪着攸宁说话的时候,管家安三带了他们的礼物来到明相夫人那拉氏的院子。
    听说一等轻车都尉夫妇派人送礼来,明相夫人自然要亲自一一看过。
    安三送进来的时候,明相夫人的长媳官氏低声问:“额娘,这小七爷和福晋怎么也不来拜见呢?”
    那拉氏看了官氏一眼,似乎不太明白为何官氏会问这句话,她接了安三手中的礼单翻开看了起来,没想官氏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那拉氏“啪”得将礼单合上,官氏心中暗叫一句“不好”,然后肃了脸低着头立在一边等着那拉氏训话。
    见到官氏这般,那拉氏本来想说的又吞了回去,最后只淡淡说:“小七爷小小年纪先中举后袭爵深得皇上看重,他福晋乃是永和宫主子的亲妹子,都是有分寸识大体的人,不会失了礼数。”
    说完那拉氏心里又一次哀叹起那日常反复的一句话:这个官氏啊,就是心眼太实,藏也藏不住。
    那拉氏再度翻开礼单,她看着看着轻轻点头。礼单上又惯用来送礼的补品珍馈、文玩珠宝,也有少见的西洋奇货、花卉盆景,还有最为珍贵郑重的御赐佳品,总之一份礼单里心意、感恩和讨好都汇聚在了一起,一看便是十足的人精才会办的。
    她想了想,将礼单还给安三说:“这小七爷真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做事老练得很,怪不得老爷看重。”
    安三也笑着点头,然后问:“夫人您看,这些礼物都如何处置。”
    “珠宝老样子分成四份给少夫人和三位格格们,药材燕窝这些都收库,西洋那几个玩意儿你给两个哥儿吧,他们也喜欢。”
    那拉氏说的格格和两个小少爷都是容若的孩子,只是其中并没有官氏亲生的。官氏听见那拉氏把东西都分给了他们一房,赶紧谢了恩。
    “你也别谢了,我是知道你不容易,等下分完你带着东西去几个孩子那里分分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明珠家最难念的就是官氏和容若的夫妻经,容若和原配以及早年身边几个妾侍所生的孩子都已经到了可以念书的年纪,容若很早就请了至交好友为他们授课。而官氏大字不识一斗,孩子们的学业容若便不许她插手,官氏一时间就少了与这些子女之间的联系,她几番想要加入都被容若挡了回去,有一次没忍住和容若大闹,结果只换来容若一句:“你要是懂,就自己来。”
    官氏被噎得无话可说,当时只能悻悻然退下。
    而那拉氏是知道此事的关节所在——容若是一心觉得官氏没文化又爱闹,他怕这样的官氏带坏了孩子,所以借着入学把孩子带走。
    所谓一叶障目,便是容若已经看不清除了爱含酸捻醋外的官氏是什么样的人,而官氏也觉得容若做什么都是在看不起她。
    “额娘,我刚才回来,看见爷又放了个风筝。”
    那拉氏一闭眼一皱眉,活像要把刚刚听进去的这句话挤出脑袋,可尝试了下没有成功,于是无奈睁开眼说:“你别想多了,今日七少爷还有大格格都在,再闹起来像什么话?”
    “是。”官氏应了,然后断过一碗药茶给那拉氏,“额娘,这是我回家找了家里养的郎中调的,您换季老是咳嗽,这个能让您好受点。”
    那拉氏看着她递来的药茶,又是一阵无奈:“你这点心思花在成德身上多好?”
    “爷从来不收。”
    官氏说完,那拉氏沉默了半晌,她咪了一口药茶后也没有再说话。
    她记得儿子写过一首词,说什么,而今才道当时错?
    她看看一脸木讷的官氏,越想越头疼:这么好好的一个老实孩子,干什么非看上我这大儿子呢?
    到这里,她又想起了小儿子的婚事,最后将药茶一饮而尽。
    世事难两全,怎么做都麻烦。
    …
    明相夫人在阿灵阿和珍珍离开前,派管家安三送来了回礼,让人意外的是攸宁也得了一份。
    且珍珍随意瞧了瞧,攸宁那份要比她和阿灵阿两个人加起来的都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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