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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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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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嬷嬷也笑着福了福,“大格格,奴才给您赔个罪。”
    攸宁这下是更不好意思了,躲在太后怀里怎么都不肯见人。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见天色不早,攸宁起身和太后禀告说:“太后,我想着该去去乾清宫给皇上请安。”
    揆叙也说:“是,奴才也想着成婚后给万岁爷磕头谢恩。”
    康熙多年来待攸宁如父,她和揆叙的婚事看起来是阿灵阿最后在太后面前摒弃规矩大胆直言,但实际却是康熙和德妃暗暗指了路,又拿了阿灵阿当枪。攸宁对此心知肚明,故而一直想给康熙磕个头,只可惜出嫁前康熙政务繁忙终不得见。
    皇太后知道攸宁的心意,她看着眼前这对璧人甚为欣慰,但略一深想却有些闪躲地说:“你们两个的心意我知道,皇上也知道。只是宫里这几日有些事,皇上怕是没得闲,你们还是改日再来给皇上请安吧。”
    皇帝日理万机,就是从前攸宁住在宁寿宫的时候也不是常常相见,更何况是如今出嫁之后。
    攸宁对那句“宫里有些事”没有在意,和揆叙一起又陪太后用了午膳便准备出宫。
    两人刚出了宁寿宫,就听见一声戏谑声音在宫道转角传来:“探花娘子~”
    攸宁一回头,那站在黄瓦红墙下,一身翠绿,明眸皓齿边噙着一丝笑瞧着她的人不是珍珍是谁?
    “珍珍!”
    攸宁几步上前握着她的手,又惊又喜。
    “你怎么在这?”
    珍珍轻轻点了下她的脸颊,“知道你是新媳妇出趟门不容易。我想着你怎么也要在归宁的这日来宫里见太后的,就借着进宫来见我姐姐的机会在这等你了。”
    “真的?”
    珍珍白了她一眼,“小没良心的,什么真的假的,我一早就进宫了,都在这等了你半个时辰了。”
    揆叙知道她们两有话要说于是道:“大格格,我在隆宗门那等你。”
    珍珍笑着说:“哟,探花郎,怎么还叫大格格哪,听着怎么那么生分,缘何不称一声‘夫人’?”
    揆叙刚才已经被宁寿宫的宫女姐姐们取笑过一次,这回对着珍珍就有了心理准备,他清清嗓子说:“在家的时候我自然是称‘夫人’的,但大格格身份尊贵,在宫里当然要用尊称。”
    珍珍听了他这番强词夺理笑得更欢。
    “咱们探花郎到底是文采出众,说来头头是道,我都词穷了。”
    攸宁涨红了脸,推了把揆叙说:“你……你先去吧,我同珍格格说会儿话,一会儿就去找你。”
    待揆叙走开,攸宁拉着珍珍去到慈宁宫花园,两人寻了个亭子坐下。珍珍牵着她的手也不说话,只一昧地盯着攸宁的脸瞧。
    攸宁问:“你总瞧我做什么呀?”
    珍珍说:“嗯,我成亲后咱两第一次见面,你不是说我容貌变了么,我现在就是想仔细瞧瞧,你可是有变?”
    攸宁捂着脸问:“我……难不成我也变了?”
    珍珍说:“当然,眼儿也媚了,腰也软了,还有啊……”她眼神往攸宁身上一掠,“还有嘛……别的总也会大一点……”
    攸宁茫然地看着珍珍,珍珍用手比了比,然后“啧啧”两下一声坏笑。瞬间明白过来的攸宁羞得大叫一声,伸手就去挠她痒痒,珍珍跳起来要躲,两人笑闹追逐了好一会儿才罢手。
    攸宁还像未出嫁时一样,把头靠在珍珍肩上,无不遗憾地说:“可惜我这就要出宫去额驸府见我阿玛,我憋了好多话想同你说。虽说成亲才三日,可我觉得我明白了好多事,还想问你些事儿。”
    珍珍说:“你如今嫁到了宫外规矩可是少得多,日久天长的,咱们有的是机会见面。”
    攸宁一下坐直了,“就是,我是新媳妇不方便出门,可你能来找我啊,再说你们分府在即,回头你出门更方便了。”
    珍珍脸色暗了暗,“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不过……”
    攸宁瞧她脸色突变,紧张地抓着她手问:“怎么了?你家里出事了?是赫舍里家的大马脸还是那个佟三为难你了?”
    珍珍摇头说:“不是不是,我今儿进宫才知道六阿哥病了,就是你大婚的那日突然在上书房不舒服上吐下泻,吃了几天的药也没好。姐姐身怀六甲,皇上怕她忧思过重影响身子,就把六阿哥接去了乾清宫放在身边照顾,每日就让姐姐看看不让守夜。可母子连心,姐姐这几天没守着可是人眼见都瘦了下来。”
    “德主子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啊……”
    攸宁在宫中久,德妃的五公主又一直在太后身边从小跟着攸宁一起玩,德妃的事她颇为清楚,德妃这一胎怀的不算安稳,吐到六个月才好一些,好不容易养好一点,如今看得和眼珠子一样珍贵。
    但另一边,德妃的六阿哥聪颖伶俐、俊俏可爱是除太子外目下康熙最钟爱的皇子,入后康熙在太皇太后和太后跟前夸了好多次六阿哥的功课。
    手心手背都是肉,目下这情况可称得上是两头着火。
    难怪太后刚才不让她去乾清宫请安,还说皇上没得闲,原来是这个道理。
    “知道是什么病了吗?”
    “还不知道。太医只说有风寒,但风寒的药下去并不见好。”珍珍愁眉不展,“姐姐还是那样,有事儿也不知道给我捎个信。本来怀胎八月内务府可以接额娘入宫陪她,她也让额娘别来。”
    攸宁叹了口气,她是宫里长大的,自然明白德妃的忌讳,“德主子是小心人,她这一胎一落地,就成了膝下唯一有四个孩子的嫔妃,这宫里多少人缺孩子想孩子,自然要倍加小心。”
    珍珍和攸宁两人惆怅间,乾清宫派人来寻珍珍,说是康熙旨意让她在宫内陪伴德妃几日,待六阿哥康复再回府中。
    攸宁见此在珍珍耳边提点了她几句宫里的小事:“西六宫的贵妃虽说是钮祜禄氏,可你家小七爷和前院都已撕破脸,你没有人带着千万避着贵妃。”
    “贵妃不好相与?”
    攸宁摇头,但用模棱两可的语气说:“宫里好相与的人才是最不好相与的。至于东六宫,承乾宫的皇贵妃你姐姐自然会挡住。最近若有事,着急时候先去找延禧宫的惠妃娘娘,她找太后或是递话出来都方便。”
    攸宁句句都是实用的好话,珍珍一一记在心里。两人别过后,珍珍回永和宫,攸宁则和揆叙去了额驸府拜望耿聚忠。
    珍珍回到永和宫,还没走进后院就撞上了姐姐,却见德妃已经穿戴整齐,扶着肚子似是要出门。
    “姐姐,你这是哪里去?”
    秋华见了忙和珍珍说:“七福晋赶紧劝劝吧,娘娘这才从昭仁殿回来休息了一会儿,说心里不安稳又要去瞧瞧六阿哥。”
    珍珍上前握着德妃手,只觉得一手凉汗让人心惊胆战,“姐姐,回去歇歇吧。”
    “不行,我这眼皮跳的厉害,再说今日还没见过太医呢,我要听太医说说病情。走走走,你陪我去。”
    德妃紧抓着珍珍的手如同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我不看过,心里就不安稳,怎么都睡不着。”
    这时,四阿哥胤禛大约是下学后来给德妃请安,他见到被额娘死死拉住的小姨,乖巧地走到珍珍身边说:“姨姨,您陪额娘一起去看看吧,我也好几日没有见六弟了。”
    胤禛说着说着眼里都泛起了一点泪花,“六弟那日病倒以后,皇阿玛就不让我见了。我去见见他,替他把最近的功课说一说,我都记着呢。”
    这时候的珍珍看着姐姐和大外甥,心里浮现出一个疑惑。
    九王夺嫡到底有没有一个叫“胤祚”的六阿哥?她似乎记得和雍正夺位有一个亲弟弟,但阿灵阿说那是还没有出生的一个孩子。是不是姐姐如今怀着的这个?那六阿哥呢,他如何了?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她扶住姐姐,让秋华牵着胤禛,说:“姐姐,我陪你去看看,可你要答应我,看过回来一定好好眠一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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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 96 章
    那厢给耿聚忠磕完头后的攸宁和揆叙在傍晚时分才回到明珠府,才进门就见大管家安三急匆匆地往外头走; 险些同两人撞上。
    安三的岁数比明珠还大几岁; 他在明珠府掌事多年,一向沉稳老练; 如此行色匆匆神色慌乱实属罕见。
    揆叙见状奇怪地问:“安叔,出什么事了?”
    安三一抹额头上的急汗匆匆道:“回二少爷,大少爷早上还好好的; 风寒之症虽说没好,但也没加重,夫人去瞧大少爷的时候大少爷还说说没什么胃口,夫人还吩咐奴才们让厨娘们准备大少爷爱吃的给他开开胃; 谁想用过午膳后大少爷突然上吐下泻不止; 府里的孙郎中看过后让夫人还是找一位太医再来看看才妥当。”
    揆叙知道府里的孙郎中医术不错,他说要请太医必定不是小病,自家额娘从来都心疼他们; 从小遇上他们生病都容易慌神,揆叙觉得这时候还是要阿玛明珠在场才能稳住额娘。
    “阿玛呢?阿玛怎么说?”
    “老爷一早进宫到现在都没回来。”
    揆叙略一沉吟说:“派人进宫找阿玛,请他做主去请太医。”
    安三听到吩咐,为二少爷的心思缜密叹服,连忙喊了人与他一起去东华门找人给明相传信。
    两人急匆匆走到纳兰容若的院子,还没进屋就听见觉罗氏焦急地大喊:“成德; 成德!你怎么了?”
    纳兰容若本名纳兰成德,因同宫里惠妃娘娘生的大阿哥保成同字,于是后来改叫纳兰性德。如今觉罗氏竟然喊了他原本的名字; 足见她已经是方寸大乱了。
    容若的夫人官氏跌坐在地上六神无主,身上满是容若刚才呕出来的脏污。觉罗氏抱着容若,只见他痛苦地捂着胸口不住呻吟与呕吐,仿佛要将内里的心肝脾脏都呕出来才能好受。
    揆叙见状上去代替了觉罗氏的位置,容若的抽搐是一阵一阵地来,每当发起抖来的时候就需要有人护着头和关键部位。
    如此熬了一个多时辰,安三才领来了一位太医。
    太医刚刚为容若把脉,攸宁就拉过安三低声问:“怎么是这位李太医,别人呢?”
    攸宁在宫中长大,慈宁宁寿两宫又是太医来往最频繁的地方,什么太医好什么太医不好她一清二楚,眼前这位太医资历极浅,若是明珠出面不该请这位来。
    安三苦着脸道:“大格格,明相说宫里太医都不够用,先救急看一下吧。”
    “宫里?”
    安三低声说:“六阿哥午后也说不行了,万岁爷正在乾清宫着急上火呢。”
    攸宁轻轻“啊”了一下,只觉得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一屋的人静静看着太医和孙郎中轮流号脉,只有容若痛苦的喊叫回荡着。一刻钟后,两人用焦虑的眼神对视一眼。
    觉罗氏揪着心问:“到底是什么病?”
    …
    “到底是什么病?”
    乾清宫昭仁殿,此时康熙问了和觉罗氏一样的问题。
    院使与院判及众太医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提着脑袋在当差,说错一句就会小命不保。
    最后院判颤巍巍地开口吐出两个惊天动地的字:“瘟疫。”
    康熙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推开顾问行,自个儿撑着炕桌的一角,指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骂道:“荒唐至极!皇宫内院,阿哥又是如此金贵之身,怎么会得瘟疫!”
    “阿哥的脉象浮躁一时把不准确,可阿哥的反应却和京郊近日流行的瘟疫极为相似,先是寒证,然后上吐下泻,呕吐中有绿色。”
    “不可能!不可能!”
    康熙正要发作在他心里胡说八道的太医,内屋浑身疼痛的胤祚艰难地睁开眼睛,哭喊道:“额娘,嬷嬷,我疼,疼。”
    这一声喊得康熙心跟着生疼,他奔进里屋想抱一抱儿子,顾问行“噗通”一声跪着死死抱住他的腿说:“皇上,奴才幼时听村里老人说过,这瘟疫凶险至极,一家若一人得病其余家人也是命不保。您万金之躯,千万不能有事啊。”
    院使与院判也跟了上来,急着说:“是啊,皇上,您千万不能靠近六阿哥,昭仁殿这得赶紧隔开,最好是将六阿哥尽快送出去。”
    康熙盯着痛苦地在床上翻来滚去的胤祚,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将那掌心划破。
    “不能送,从现在起太医不许出宫,守着六阿哥直至康复。德妃那里务必瞒住。”
    “皇上,您要瞒着臣妾什么?“
    两人一回头,只见一脸震惊的珍珍扶着脸色惨白如纸的德妃站在门口。
    孕中之人最受不得惊吓,更不要说是将近临盆的德妃,她这一句话问完人便软了下来,珍珍急得只能将自己垫在了底下。
    跪在地上的德妃没有歇斯底里的追问,也没有大哭大喊,她只是用颤抖的声音用最绝望的语气轻轻求了一句:“皇上,我能看看他吗?”
    这话一出,谁都知道德妃刚才听见了。
    “不行。”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康熙蹲下来握着德妃颤抖的手说,“你先回去,有朕在,你先回去。”
    康熙说这话时,德妃的泪水沿脸颊而下,她还是那么轻柔地求了他一句:“就一眼。”
    康熙最终心软了下来,他扶起德妃,让她站在六阿哥所在的内室外远远地看了一眼。接着,康熙就让跟在后面的珍珍赶紧送德妃回永和宫。
    “德妃若有什么差池,朕惟那你是问。”
    珍珍知晓其中利害,她赶紧寻了四阿哥胤禛一起回去,可是乱糟糟的昭仁殿里却没有他的声音。
    珍珍急得大喊:“四阿哥!四阿哥!”
    一眨眼,六阿哥屋里守着的太监也大喊起来:“四阿哥,您不能在这儿。”
    “放开我!放开我!”
    胤禛只有八岁,体格高大的太监一把抱着他让他出来。珍珍在现代的双亲都是医生,她立刻吩咐秋华:“快去带四阿哥换衣服,洗手,刚才的衣服都要烧掉,身上全都用艾叶熏过,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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