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凤鸟偏向末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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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凤鸟偏向末世来-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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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钗笑着分辩道,“男人们读书明理,辅国治民,才是正道。我们女儿家,不管读不读书,能明理治家,就是很好的,所以老祖宗才这么喜欢凤姐姐。”
  贾宝玉听了宝钗一番话,又看她有规劝之意,一时冷了脸,又恐黛玉会错意,以为他摆脸色给她看,正左右不如意,听得一边水芙蓉叹道,“薛妹妹说的极是,只是千百年来,终究能读书明理能治国安民的,也没几个,能在其位称其职的,就很了不起。有道是见贤思齐,看嫂子把家里处置的井井有条,也让我起了见贤思齐之意。”
  一比二,终于贾宝玉忍不住拂袖而去。
  夸张了,他可不敢对着老太太太太拂袖而去,只是冷着脸悄悄的退了出去。
  都说了,揭人不揭短,谁让凤姐一爪子下去,正糊在人家灵魂的脆弱处呢,活该被记恨啊!
  不过,说起来,贾宝玉从灵魂到肉体,究竟哪里不脆弱,这也是个问题。
  算了,反正凤姐也就是看不过他太过没用搭上黛玉一条命,才开一回口,应该没下次了。
  这里一家人玩累了,凤姐带着丰儿十儿两个丫头慢慢的散步回家,平儿没午睡,正坐在炕上有一针没一针的绣花,看凤姐进来,摆摆手让丫头们都出去,悄声道,“二爷出去书房了,传了午饭过去,又叫小厮拿了东西,去约什么多姑娘。”
  凤姐正有些困倦,听了这话,一下精神了。
  有点不妙啊。
  本着人不能在脑子不清楚的时候做决定的原则,凤姐让平儿也去歇着,自己拆了头发开始睡午觉。
  等一觉醒来,想着自己幸亏是睡醒了才分析这回事,不然在困倦的时候凭直觉办事,说不定她就吩咐人给贾琏送点银子过去了。
  偷情这种事是需要钱的嘛。
  真是万幸,不然就麻烦了。
  贾琏这种男人,醋性太大,他一旦被拘束就会怀恨在心,但是不吃醋,他会多心的。
  贾琏不是敏感谨慎的人,心里装不下太多的事,也顾全不了太多,只要保证始终有个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人或者事,他就会忽略已经到手的女人,比如凤姐,比如平儿,比如尤二姐,都是如此。
  所以凤姐从一开始就把他骗进了财色的布局里,到后来水芙蓉意外出现,更是保持着酸涩而克制的态度,以为这姑娘能困住贾琏一段时间,结果,才半个多月,就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  明天应该就不会这么晚了  ~~~

  ☆、金兰契,重阳雨  一

  
  冯紫英一心想离开家天高任鸟飞,约了谢瑾打一架,不管输赢,一则好跟父亲开口,您看,西北军的将军肯跟我过招,我们如何如何比试了一场。
  再则,也让西北军的兄弟们知道一下自己不是吃白饭的浪荡公子。
  谢瑾倒是好说话,如他所愿的跟他比了一回拳脚功夫,顺理成章的把他揍了一顿。
  冯紫英当时就爬不起来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不好意思了。
  谢瑾揍完还表扬他,“还不错,你要真愿意,就回家说说吧。只要伯父放人,戚将军那里,我帮你开口。”
  戴镇远还在一边安慰他,“跟你们打群架围猎不大一样,习惯就好。”
  冯紫英听得更难受了。
  谢瑾看他试图装死,笑着拉人起来,“行了,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心里有个底嘛,又没揍你脸上,至于么。”
  冯紫英心里开始质疑自己的选择。
  其实在京城里过跑马放鹰花天酒地的日子,也挺好的。
  什么功名志气守土封疆的,神武将军的儿子,有家财万贯恩荫世赏就够了!
  全无还手之力的感觉,太丢脸了!
  谢瑾把人拉起来,替他拍打衣服,哄道,“男子汉大丈夫,输就输呗,你看我天天输也没跳河去。这幸亏是我,要是镇远跟你动手,你输的更难看。”
  冯紫英看看笑得一脸温和无害的戴镇远,喃喃道,“你们是不是都这样,笑得越温和手越黑?”
  谢瑾还在给他收拾乱了的头发,嘴一歪哼道,“那怎么可能,我们这种心肠好又面相好的可不常见,一般都是卫家小五那种面狠心黑的,你看他那张脸,绷起来够十个人看半个月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戴镇远听谢瑾见缝插针不遗余力的说兄弟坏话,笑的更开心了,不过他确实比较善良,就事论事道,“狠练几年就好了,你底子不错。”
  冯紫英收拾起碎了一地的男儿壮志,抹了把脸,抱拳道,“小弟告辞,这就回家说去。”
  两人看他离开,谢瑾抱着手臂轻声道,“功夫不错,长袖善舞,心胸不算窄,脸皮够厚,不算急功近利,回头就这么跟小五说?”
  戴镇远想了片刻,应声道,“毛遂自荐的,总比舍不下富贵安慰日子,被逼着去的好多了。反正是苦地方,就算有别的心思也没用。”
  谢瑾眨眼一笑,“也是。可能呆惯了,我都觉得朔风狂沙比京城舒服了,都忘了那是个苦地方。”
  戴镇远知道他在家日子不好过,提议道,“实在不行,你就白天在我这边呆着。”
  谢瑾无所谓的笑道,“没事,我还得赔我大哥赴宴呢,喝醉了蒙头一睡,任他们闹去吧。”
  这里谢瑾回家继续装纨绔,戴镇远回了后院陪母亲。
  戴夫人看他回来,一听没有留谢瑾吃饭,嗔道,“知道你们兄弟亲近,可是也不能失了礼,怎么就走了,也不留饭,喝口茶都不曾就走了?”
  戴镇远好性子的随便念,懒懒道,“娘,他不是过来给您见礼了吗,哪里失礼了?再说他午饭请了人,不能在咱家吃。”
  戴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劝道,“你在禁卫时就这样性子冷淡,结果抽调分了个那么远的地方,几年看不见。我也不是逼你改,只是我想着,小谢那孩子家里一大家子人,三姑六眷的,认识人多,让他回去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姑娘。”
  戴镇远一看他娘又要长篇大论碎碎念,忙解释,“我跟他说过了,他回去问过,等问到合适的,他就马上给您回复。”
  戴夫人满意的点头,又念了几句,才放过他。
  说过冯紫英自荐这件事,再说上次京营节度使王子腾那次失败的家宴。
  跟戚将军没说几句话,那老家伙就把自己灌醉了,来的那两个小的,他吩咐自己儿子好好结交一番。结果一个性子闹腾,偏谢鲸看的紧,一个又性子冷淡,你说什么他都说好,然后再好声好气的加一句,他没兴趣。哄他看青楼的头牌漂亮不,他说漂亮,虽然他没兴趣,但是真挺漂亮的。
  醇酒美人,金银珠宝,都是为了拉拢,都没兴趣,那都好还有个甚用!
  剩下那两个,卫若蘅性情刚硬,宗泽心性深沉,哪个也不是好拉拢的,都对他礼数周全尊敬有加,可又都不肯亲近。
  王子腾一边头疼这帮人不好对付一边叹息自己家子侄不争气,别说有个卫若蘅那样的儿子,就是给他个谢瑾那样偶尔还会胡闹的外甥或着侄子,他也不至于发愁至此。
  家族无可用之人,将来败落已经难免,怕就怕大厦倾覆,覆巢之祸。
  王子腾官高权重了这么多年,绝非轻易放弃之人,一次不成,那就再来一次。
  王礼本是来回复安排酒宴的事,看着父亲凝重的脸色,想起凤姐给他带的信,忙拿出来笑着递过去,“凤妹妹听说爹很重视这次宴饮,装了两车东西过来,还打发了几个厨子下人来,说戚将军天南塞北的征战,什么没见过,她揣摩一番,想着能投其所好,就算不能,也是诚意。”
  王子腾倒没想到王礼把办法想到凤姐那里去,展开信来看,发现凤姐的信是写给王礼的,说是订好了菜单跟宴饮布置,让他们先试一次,王礼觉得哪些可用就留下,若是有什么别的需要,尽管立刻找她去。
  没有问王礼还差什么还需要什么,没有说厨子如何菜如何,没有说东西怎么摆放安置,没有建议跟商量,直接全部都安排好,然后连人带东西送了过来,让王礼自去裁夺。
  王子腾看罢轻叹,“凤丫头这是怕你左右都想要,到最后顾此失彼弄乱了,干脆把她想到的全盘托出,任你挑拣安排,有心了。”
  是啊,有心了,不止是如何设宴,连自己兄弟心性不稳容易举棋不定这点都顾虑周全。
  元春明理隐忍,凤姐杀伐决断,宝钗进退有度,听说林家那个姑娘书读的也很不错,若都是男儿,他也不会这么独木难支。
  王礼不知道他爹想什么呢,一听他赞凤姐,第二天就自己试了一遍,觉得甚好,跟自己的主意两厢参照,一定能款待好客人。
  凤姐倒真不是多重视王礼让她出主意的事,做的再漂亮有什么用,改变的了子孙无用的事实么?
  京营节度使,当然无人敢得罪。
  子孙尽是无能纨绔,所以无人肯深交。
  除非明天贾琏外放出去做个好官,实干有官声,或者宝玉突然醍醐灌顶,大彻大悟,悬梁刺股,苦读一番,中个探花?
  她把人跟东西送过去,就放下这回事,专心折腾蜜饯铺子,结果过了个生日,发现挂在贾琏眼前的胡萝卜不够有吸引力,本着防微杜渐的原则,绝对不能让贾琏的生活缺乏诱惑,以至于注意到她跟平儿,凤姐想起了王子腾要结交的西北军戚将军。
  王礼为了投其所好,给她描述了一番那几个人的家乡何处,来历如何,可能爱吃什么,酒量如何,好让凤姐给他想主意。
  不知这几位中,有没有尚未成家的,或许可以借来用用?
  水芙蓉进了大观园,为了她的不知道什么目的,一时三刻是不会离开的。贾琏求美人而不得,半个多月,一腔深情到了间歇期,有些后劲不足,再加上知道水姑娘不会离开,就干脆约几个火辣情人消遣几日再继续。
  太没长性了!
  这非常不好。
  虽然万一贾琏打她的主意,她可以把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拿出来,她可是在大慈悲寺许过愿,要清心寡欲每天三炷香的祈祷,才能求佛祖给一个儿子的。
  子嗣是个很有力的借口。
  但是,总不如让贾琏毫无意识的忽略她,日子继续不动声色的过下去更好。
  她目前想不到办法给水姑娘身上加魅惑人心的状态,或者让人神魂颠倒的技能点,但是她有的是办法让贾琏吃醋!
  有了竞争,就有了危机感,一旦水姑娘被别人惦记,贾琏应该很快就会全血复活,状态全满的继续纠缠水姑娘了。
  想来水姑娘应该感谢她才对,才名远播,才能有逃离贾琏这个浪荡公子的希望,至于能不能得偿所愿,就看水姑娘自己的本事了。
  凤姐随手挽了头发,走到桌案边,提笔给王礼写信。
  她得尽快找到一个前途大好并且英俊不凡的搅局者,最重要的是,单身。
  且不说凤姐如何挖空心思的算计人,却说林黛玉这里,她早早回去潇湘馆歇着,睡了一觉,还是觉得有些疲倦,此刻正拿了本楚辞歪着翻看,宝玉就进来了。
  “好妹妹,别睡了,仔细晚上睡不着。”
  黛玉只是翻着书,没有抬眼,“二爷不是有事匆匆去了么,这会儿忙完了?”
  宝玉只当她误会自己中午摆脸色的事,忙解释道,“好妹妹,真不是冲着你,你知道,我跟二嫂子不对付,宝姐姐水姐姐那些功名的话我又不爱听,方自去了。”
  黛玉轻笑,“我不知道你跟二嫂子不对付,我只知道,那天她本来是说给大姐儿听的,你在一边儿听了,就心虚的闹腾起来,明明没理却硬逼着二嫂子服你,偏她不肯,你就闹到现在。你没有济世安民的志向,要清风明月超然物外的过日子,二嫂子也没勉强你,你何苦没完没了?”
  宝玉忙辩道,“大姐儿才几岁,能知道什么,可见她就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她如今对你好,你就偏着她?”
  黛玉淡淡道,“我前天去二嫂子那里看大姐儿,她正在给大姐儿讲花木兰呢,照你的意思,反正大姐儿也听不懂,她必然是说给我听的,嫌弃我总是病?”
  黛玉确实有些不明白宝玉咬住不放是为什么。
  不过她很快就不需要想这个问题了。
  过不了多久,宝玉就会深深的认同凤姐的话,并且对着凤姐悔不当初的,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

  ☆、金兰契,重阳雨  二

  
  王家的重阳宴设在后花园主楼的厅堂中。
  鹅黄色的八面屏风上铁画银钩的,是诗仙太白的将进酒。
  两侧垂下的卷帘上,只是素净的本色,没有任何彩绘装点。
  屏风前,垂帘间,整个地面所用的木料,纹理细腻,漆的光洁可鉴。上面参差摆放四张矮桌。
  每一张矮桌都是三张梯形桌面拼成,三面设下几层竹席锦垫,充作席位,空出的一面,摆着几个白瓷高颈瓶,插着玉簪花,蔷薇,桂花,建兰,菖蒲,菊花。
  厅堂前二十步外,设了戏台。
  客人入席,分桌而坐,居中的是今天的主客戚将军,王子腾居左,宗泽居右。
  左边一桌,卫若蘅居中,卫若兰居左,居右的是冯紫英。
  左边第二桌,居中是谢鲸,居左是谢瑾,居右的是被舅父专门叫来陪客的贾宝玉。
  右边还有一桌,坐着戴镇远,柳湘莲,王礼。
  戚将军祖籍陕中,宗泽是泉州人,卫家跟谢家的兄弟,都在京中长大,戴镇远籍贯姑苏,王礼在今天的菜单上很花了一番心思。
  当然,更费心思的是,今天准备的几种酒,口感尽量柔和甘醇,而且度数都不高。
  每一桌上都有执银壶的小厮,灵巧乖觉的往厚壁浅盏的白瓷杯中倒酒。
  戚将军盘腿坐在锦垫之上,豪情万丈的表示,一壶里才几两酒,还蜜水儿似的,完全不够解渴。
  王子腾开着玩笑道,玉碗盛来琥珀光,九九重阳,老戚你要有情调啊。
  宗泽据坐一侧,端着杯子看罢,笑问,“王大人今天准备了几种酒?”
  王子腾看向王礼,只听到左边谢瑾用跟自家长辈理直气壮的口气道,“世伯,我喜欢葡萄酒,小戴喜欢青梅酒。”
  王礼拍手唤小厮取酒,王子腾看向宗泽,带着几分慈爱道“宗贤侄喜欢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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