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是我爱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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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是我爱你的地方-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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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晓兴味索然,只道也不过是水中的什么漂浮物吧。
可她这句话才刚刚说完,那个庞然大物就再度破水而出——
居然是一头硕大的海豚!
这一家三口齐声“Wow”地大叫起来,守在那里盯着刚才海豚出水之后迅速隐没的地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眨。几秒钟后,海豚再度一起一伏,露出一大半宽阔的身躯,而且这回离岸更近,把他们高兴得又笑又叫。
于是寒寒一手拖着爸爸,一手拉着妈妈,追着时不时浮浮沉沉的大海豚一直向前走去,而前方就是开阔的海域,远处从岸边伸出一带狭长的堤坝,一旁还有一艘富丽堂皇的邮轮,一眼望去极有画面感。尽职尽责的卓剑端着沉重的单反相机在后面不停地说:“来来来,寒寒转过来拍个照……寒晓,回头!……寒寒,你别那么快就又转回去了呀……寒寒,让你妈妈也回一下头……”
他这里辛辛苦苦,寒晓则一门心思拉着寒寒追在海豚后面不停地嚷嚷:“哇它又出来了,在那里在那里,看到没有?好大啊!”
至于寒寒,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也专心致志地惊叫欢跳,全心全力地回应着此时俨然变成了大姐姐的妈妈,完完全全把爸爸抛在了九霄云外。
最后卓剑只好苦笑放弃:“好好好,你们看海豚吧……”

第十九章

在黄金海岸的这一周里,每天早晨起床之后,他们都会按照网上及宾馆的介绍,外出探索各种有特色的餐馆。
所有餐馆当中,最有特色的是一家叫做Ranch House的,他家只开早餐和中餐,并以早餐而著称。头天晚上,卓剑上网查了地址输到GPS里,第二天出门前又让宾馆前台在地图上把地点标明,本以为万无一失,结果还是找了半天才找到。
首先,网上给的地址根本就不存在。
其次,前台标出来的那条街,他们从头走到尾都没看到一家看起来像是饭店的地方。
最后还是卓剑跑到另一家饭店里给问出来的。寒晓好不容易才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你还真是欠贬啊”的评论,转过脸去有模有样地教育儿子:“寒寒你看,人家外国人多好啊,要是搁咱们中国,你去向一家餐厅打听另一家餐厅在哪儿,他们会回答你吗?”
寒寒严肃地绷着小脸摇头:“不会!”
寒晓又问:“那寒寒会怎么做呢?”
“如果有人来问我另一家工作室在哪儿,没问爸爸的工作室,我也会告诉他!”
卓剑一愣,寒晓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揉揉寒寒的脑袋连声夸他:“真是好孩子!”
其实就是问过另一家饭店之后,他们也还是差点与Ranch House擦肩而过,因为仍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牌匾上写着Ranch House字样,连寒寒都开始总结了:“爸爸,这不会是一家幽灵饭店吧?”
直到都开过了,寒晓不知怎的回头看了一下,赫然惊觉它就在对街!
原来这个餐厅并非没有招牌,而是这招牌上只一面有字,从他们那个方向行来,正好对着的是招牌的对面,除非像寒晓这样阴差阳错地回一下头,否则根本不可能发现;而且它的门脸儿还在那个街角凹进去的角落里,更是没法一目了然。
他们下车的时候,一个个都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寒晓还顺便给寒寒教了一句新成语:“这就叫酒香不怕巷子深啊!”
或者,甚至是酒香偏要巷子深,以免来的人太多应付不过来?
卓剑咬牙切齿:“这地方一定得好吃啊,不然我们就气死了!”
事实证明,他们没有被气死。
进门不久他们就基本上明白这家饭馆为什么好像完全不在乎钱、也没什么生意头脑了。在这里工作的人清一色地不是老爷爷就是老奶奶,大约并没有挣大钱的欲望,能舒舒服服地维持有滋有味的小日子就好;老人家早上都起得早,下午却希望能早点开始自己的休闲时段,所以把晚餐给省略掉了。
卓剑给寒寒点了儿童套餐,给自己和寒晓各点了一套蛋卷和一杯咖啡,一边吃吃喝喝一边打量四周。饭馆挺大的,有好几进,墙上挂着木质的齿轮和干花这样陈旧而温暖的饰物。刚才路上那么一耽搁,这会儿已经早晨九十点了,还在吃早餐的大多也是老爷爷老奶奶,有些人只是独自前来,拿着份报纸在桌上看得津津有味。老爷爷多作牛仔打扮,就好像一直生活在属于他们自己的怀旧电影中似的。
Ranch House作为西餐厅固然极合卓氏一家的口味,但在这里一个星期呆下来,寒寒这样的小孩子还好,卓剑和寒晓的中国胃却都有些受不了,难免一有机会就要寻觅亚洲食物。而在他们看来,当地的中餐差强人意,倒不如多尝试韩式和日式餐点。尝了一圈之后,最让他们满意的是一家名叫Hana Yori的日式铁板烧,一桌人围坐在一张长条桌旁,大厨就在桌子上现场烤肉炒饭,按照各人的点单一一制作。
因为对这种形式的日本料理信心十足,有一天他们去了远地儿,无法在饭点赶回来,正好看到路旁有一家相同形式名为Soho的日式铁板烧,便决定就在这里吃。寒寒好奇心最旺盛,对已经看过了两遍的大厨表演还是目不转睛看得津津有味,并且不由自主地就跟Hana Yori对比起来了。
小孩子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事物就是心细,并且记忆力超过大人,大厨一开始做,寒寒就说:“咦?怎么没有火山?”
自从寒晓回来之后,寒寒就一直黏着她,跟她说的话也比跟卓剑说的多得多,以至于卓剑都没法像以前那样适应他的童言童语了:“什么火山?”
寒晓给他解释:“就是把剥开的洋葱一圈一圈堆起来,浇上油在中间点火的那个。”
卓剑恍然:“哦。”
他们继续看,看大厨在那儿炒啊炒,米饭粒有点到处乱飞的趋势。
这回不需要对比,卓剑也忍不住评论起来:“技术不过关啊!”
大厨炒完了饭,一份一份地分到他们的盘子里,他们仨齐声说:“怎么这么少?”
寒晓具体道:“比Hana Yori那边少了至少一半!”
最喜欢蛋黄酱的寒寒则补充:“而且好像都没放什么蛋黄酱啊!”
卓剑最后总结:“嗯,没有那边好,看来还是Hana Yori好!”
大厨继续,在炒菜之前,终于开始做火山了。
寒寒仍然不满意:“这火山怎么这么小?”
卓剑替大厨解释:“哎呀,技术不过关嘛。”
正说着,大厨拿起一个喷水小人,笑着先对卓剑喷了一注水,嘴里咕咕哝哝说了句日式英语,他们仨都没咋听懂,然后就看他把火浇灭了,洋葱汇到其他炒菜里,剩下几个洋葱头,他抄刀一抛,就向寒晓的方向飞来,最后落在她面前的酱碟里。
寒寒好奇:“呃?妈妈,这是要给你的吗?”
寒晓耸耸肩:“应该是吧?”
卓剑还在挑刺儿:“本来应该是直接飞到盘子里的吧?”
寒晓忍不住替他说出了那句话:“唉,技术不过关啊!”
然后,高潮部分来了——
他们三个人点的菜都不一样,所以寒晓拿到她的三文鱼后,先问寒寒:“你要不要?”
寒寒点头:“要一小块儿。”
寒晓说:“那妈妈给你切。”
大厨不声不响地把铁板上还剩的一小块三文鱼直接放到了寒寒的盘子里。
寒晓抽了口凉气:“他是不是听得懂咱们的话呀?”
大厨:“我是中国人。”
寒晓/卓剑/寒寒:(集体傻眼)……
黄金海岸是一个洋溢着浓浓海域风情的地方,白天有时会很热,热得受不了的时候,寒晓无奈叹气:“这儿简直就是个大烤箱!”
寒寒马上瞪亮了大眼睛:“妈妈,那我们不就是烤串儿?”
然而就是在这么热的天气里,一天中午他们竟然还看见一辆车子,车顶上放着一只大大的充气垫子,却不是固定在车顶上,而是由一个人从车窗处伸一条手臂去扶着的,看得他们又好笑又无语,不知等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这人的这条胳膊是该晒焦了还是麻痹了?
这里的许多小码头旁就有渔民打了海鱼回来现卖的小摊儿,大大的砧板上摆着好几条巨大的鱼,渔夫哥哥将它们一一剖开处理干净,然后高高挂成一排,蔚为壮观。
偶尔路上突下急雨,顿时清凉下来,而空中风云变幻,寒晓指着天边一会儿像这个一会儿像那个的云朵让寒寒看,引导他充分发挥想象力说出尽可能多的形容。寒寒又笑又叫地点着其中一团白云,寒晓望过去只觉像个巨婴,寒寒却说:“它的姿势好像是在很努力地开车,真像爸爸!”
逗得寒晓只好拼命咬住嘴唇才不至于失笑出声,而卓剑更是想笑又不愿笑,板着脸活活憋出内伤。
傍晚的时候,他们到断桥上去看日落,一路慢慢拍着照走过去,直到光线柔和的笑脸渐渐钝化为剪影。如果在这里待到天黑,就能看到好多发出荧光的鱼从水里游过,弄得海面上一片熠熠生辉。
等到回到宾馆,打开车门下来,扑鼻仍是一股腥腥咸咸海的味道,大海就在袖畔手边,只是夜色浓黑,已经不能看见。
白天他们有时会坐船出海,那天他们邂逅了一个德国家庭,父亲高得像竹竿,连向来以身高自傲的卓剑都被吓到,然后开始自卑;母亲漂亮且年轻,身材保持得极好。夫妇俩带着从大到小一溜孩子,最大的儿子看起来大概十五六岁,最小的女儿大约五六岁,大儿子坐在那里把小妹妹护在怀里,两个孩子都清秀可人,那画面极是温馨,引得旁人都忍不住看了又看,暗自羡慕。
偏偏寒寒要把这种羡慕用最强烈的方式表达出来。他扯了扯卓剑,又仰头去看寒晓:“爸爸妈妈,你们什么时候也给我生好多好多小弟弟小妹妹呀?我也想要一个很小的妹妹,等到我变成大人了,她还像个洋娃娃一样,我也会像那个大哥哥一样对她好的!”
寒晓红着脸扭过头去看海景,把这个问题留给卓剑一个人去应付。
他们在黄金海岸住的是一家resort式宾馆,这座宾馆有一幢主楼,里面是传统的宾馆式构造,而游客们也可以选择环绕主楼的那片独立的海景小木屋。这些小木屋分不同户型,卓氏一家租的是一套两居室。
和在家的时候一样,卓剑睡一个房,寒晓带着寒寒睡另一个房。刚来到这里的头两天,到底还是有一点时差,再加上旅途劳顿,寒晓总觉得晚上睡得不太好。
到达的当晚,他们很早就都睡了,半夜时分寒晓却又突然醒来,脑中一片清明,在床上辗转了半天也没能重新入睡,怕吵醒了儿子,她索性披衣起来。客厅的书架上放着几本书,其中有一本是《简·爱》,虽是原文版,但她白天随手翻了一下,约摸还读得下去,况且故事是原就知道的,就算连蒙带猜也不难看懂。
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对面卓剑的房门密密紧闭,客厅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只下着白色挑花的透明窗纱,此时银白的月光溶溶淌了满地,如同将化未化的雪,霎时间清凉透心。
寒晓趁着月色悄然走到沙发旁拧开落地灯,伸手到一旁的书架上刚把那本《简·爱》拿下来,一回身却蓦然发现身后几乎贴上自己身体的地方,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
寒晓失手扔了书,张口就欲尖叫,对方却眼疾手快地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耳语道:“别怕,是我!”
寒晓惊魂未定,瞪大了双眼望着卓剑,胸脯兀自急剧起伏。
卓剑目光一黯,制住她的两只手都并未移开。他抚过她的唇,捏住她小巧的脸颊,突然一用力,寒晓猝不及防地张开了嘴。
他的舌头迅速堵了她满口。寒晓猛然回神,连忙用力推他,嘴里也发出了含混不清的抗议。
卓剑略微移出来,含住她的唇瓣,用模糊的、却已足够她听清的语调低沉地说:“你真想吵醒儿子?”
寒晓一个犹豫,就被他迅速带到墙边,被他沉重的身躯密密实实地压在墙上。她困在他铺天盖地密集如同枪林弹雨的啄吻中,似乎连身体里都满满地充溢了他的气息。她莫名地觉得透不过气来,此时就算不再顾及一墙之隔的儿子,她也发不出任何低喘呻吟以外的声音了……

第二十章

卓剑的吻越来越慢,也越来越深。他的手滑过寒晓的脖子,抚过她的锁骨,顺势而下,又攀援而上,隔着薄薄的睡裙,微微一用力。
寒晓原本软得将要化作一滩水的身体骤然一绷,脖子不由自主地尽力伸长后仰,像一条缺水的鱼,只得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息。她并非初尝情事,然而这也只是有生以来的第二次,而且同第一次之间还隔了这么多年……上一次的记忆中痛苦的成分远大于欢愉,故而当陌生的情潮涌来,她措手不及而身不由己,只觉得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每一个细胞都变得敏感而奇怪,完全不像是自己的身体,因而自己也完全不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才好。
卓剑的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背逡巡而下,挑起她的睡裙下摆,罩住她一边紧致而翘挺的臀瓣,然后往中上部移动,钻进她的内裤里,沿着她的臀缝向下,再向前方滑了过来……
这个姿势使得他们俩的下身紧紧贴合在一起,严丝合缝,密不可分。寒晓的意识已经趋近混沌,她还在拼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意念朦朦胧胧地想:这样怎么可以呢、怎么可以呢、不可以、不可以……
可是,如果连他都不可以,还有谁可以?
他……是他啊……是我儿子的父亲啊……真的不可以吗、真的不可以吗……
如果真的不可以,又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卓剑的脸已经埋入寒晓高耸鼓胀的胸脯,贪婪地拱动。他能清晰地感到正有淋淋漓漓的液体沿着自己插在她身体里的那根手指娇羞却无奈地淌下,她的一条腿凭着本能高高地翘了起来,不自知地敞开门户欢迎着他、承受着他,而他已经忍得快要爆炸。
无论如何,再坚持一会儿,再忍忍,再忍忍,投降的人就会是她,说要的人就会是她,到时她就再也没有理由恨自己,再也没有那份优越躲着自己……
“爸爸妈妈……”
寒晓像是被人往脑子里猛扎了一针似的,陡然将卓剑推开,自己背过身去迅速整理好睡裙,才慌忙跑到正揉着惺忪睡眼的儿子身边。
“妈妈,我要尿尿……”寒寒睡意沉沉地嘟囔着。
寒晓在他头顶上亲了一口,连忙带他往卫生间走去:“好,妈妈带你去尿尿,乖。”
“妈妈,你刚才和爸爸在干什么?”
“……”
“你们是在说悄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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