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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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森林里的王子殿下-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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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
  乌尔很明显地怔了一下,但立刻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哦,这想法不错。”他轻描淡写地说著,转过身,朝临时烤架走过去。那里已经飘出了榛子烤曲奇的味道。
  索玛若有所思地看著乌尔的背影。将话说出口的一瞬,索玛头一次在在乌尔的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惊讶中掺杂著某种复杂的情绪,巫师似乎有那麽一下暴露了他的脆弱。当然,也许只是我想多了,索玛想。
  “我觉得二十一岁不该是考虑立妃的年纪,”索玛走向乌尔,“但是总有那麽几个大臣从我十八岁开始,就在暗示希望我能牵著他们女儿的手度过一生。哦,这些年每一次宫廷舞会都是一场战争,乌尔。”
  “很好,”乌尔说,“这下你能一口气阻止两场战争。但恐怕整个波利国的年轻女孩都要哭了,你断送了她们的梦想。”
  索玛羞涩地笑了笑。这副笑容难得地让人看出他只有二十一岁,拥有年轻人的青涩。可惜面色冰冷的黑魔法师只盯著面前的藤蔓烤炉,好像这烤炉一下子变得非常好看,怎麽也看不够。
  “她们梦想的是王子,并不是我。”索玛认真地说,“不过,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也许她们真的会因为你而哭泣。”
  乌尔露出了嘲弄的笑容,“亲爱的,你忘了吗,我是被唾弃的存在。”他侧过脸,冰冷的视线落在索玛的脸上,“你难道没有过吗,身为王子的你独自翻山越岭来寻找我的时候,在心里诅咒这个脾气古怪的黑暗信徒。”
  索玛下意识说,“不……”
  “亲爱的,”乌尔打断道,“哦是的,我怎麽能这样想你呢,你是那麽正直。而我呢,简直在你的对立面上。我流著恶魔的血液,永远是邪恶的存在。就算我像你一样骑在白马上,带上王冠,配上宝剑,穿上华丽的丝绸披风,也不会是他们梦想中的王子。而你,就算披上黑袍,手持魔杖,骑在黑龙上回到你的国家,他们一样会对你下跪。因为你的心属於光明,就算是黑袍也掩盖不了你的光芒。”
  “乌尔……”
  “你很美……”乌尔突然放柔了声音,著迷地抬手抚摸索玛的脸,“你是我唯一向往的光明。”
  索玛没想到乌尔突然说出这番话。
  很显然,乌尔是在拒绝他的求婚。索玛没有打算试探,他正打算将话说明白,但是乌尔连让他正式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给。这令索玛有些无所适从。他明白主动的性爱对他而言意味著什麽。或许与全世界的贵族都不同,波利国的教条里反复告诫贵族尤其要禁欲。随便与结婚对象外的人发生些什麽,都会被认为是不体面的。所以,索玛决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虽然这个责任重大,但他从来不是个畏惧责任的男人。
  然而,你看,上帝总是不乐意看著事情朝顺利的方向发展。
  索玛有些失落,但仍要保持风度。
  “谢谢你的忠告,”索玛严肃地说,“我们会成为朋友,对吗?”
  “朋友?”乌尔重复了一遍,又冷笑了一声,“啊哈,是的。我喜欢这个新鲜词。”
  索玛与乌尔在阴云密布的氛围下解决了榛果曲奇早餐。乌尔打开窗,将没吃完的曲奇喂给了经过窗台的红松鼠──很显然他以前经常这麽干。
  看到那只大尾巴的小家夥,索玛突然想起了──“糟糕!乌尔,你见过希德吗?”
  乌尔的手顿了一下,立刻感到一阵刺痛。胆小的红松鼠咬了他一口。
  “嘿!”索玛不满地将脸鼓鼓的松鼠提起来,拾起碎曲奇塞进它的嘴里,然後往窗外轻轻一丢。胆战心惊的红松鼠立刻甩著大尾巴消失在了窗台下。
  “希德吗?”
  乌尔面无表情地低眼看被咬破的手指,一点血迹从指间渗了出来。在雅尔的保护罩下,即使流下一滴血也不必担心招来什麽不得了的东西。这是乌尔眼里雅尔难得的优点。
  索玛将叠的乱七八糟的手绢递给乌尔──那是他早上叠了整整五分锺的成果。他怀疑地说,“你看上去知道什麽,是你把希德封印起来了吗?”
  乌尔毫无诚意地说,“我对您的指责感到心寒,殿下。您怎麽可以怀疑我对您的一腔热情。”
  索玛皱著眉头说,“这与一腔热情毫无关系。”再说你刚刚连求婚的机会也没给我!索玛决定最近不再提起这被扼杀在萌芽里的求婚。他不是个轻易放弃的家夥,何况涉及到终生大事。但至少要照顾自己的面子。
  乌尔用那块面料优质的手绢揩了揩指尖,随手叠成漂亮的三角形,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索玛嫉妒地看著他。
  正在这时,一只飞鸟窜了过来,准确地落在了乌尔面前的窗台上。索玛惊讶於那只“鸟类”古怪的外表,关於可怜的变形兽的话题就这样被略过了。
  “这是……”
  “狸鸟。”乌尔将手伸向那只长著狸猫身体的“鸟类”,在触碰到的一刹那,狸鸟噗地一声消失了,扬起一大堆毛。乌尔垂著眼,读取著他的魔宠从波利国带回的信息。
  “是信使吗?”外行人问道。
  乌尔回身从包袱里取出水晶球,将狸鸟带回的映像投射在里面。水晶球里起了一层迷雾,而後渐渐变得清晰,显出了一副城池鸟瞰图。看到自己熟悉的一切,王子的瞳孔微微缩小。
  视野从民居上掠过,飞到了一群高大恢弘的白墙金顶的建筑前。作为力量崇拜的先驱,波利国的第一任国王并没有将宫殿造得金碧辉煌,但厚重的城墙看上去固若金汤,警卫极其森严。
  从外部看起来,波利国一切正常,平静得好像一尊建筑模型。
  狸鸟忽然向下俯冲,但视野立刻震动得利害。它撞上了什麽看不见的东西,阻止它进一步靠近。又尝试了好几次後,就一直在那上方盘旋,似乎想寻找缝隙。
  “安德鲁的结界。”乌尔说。
  索玛的目光抬起,看著乌尔。这麽快就认出结界的创造者,意味著……“你的导师对你的魔法和习惯一清二楚,对吗?”
  乌尔没有回答,沈默地盯著那颗水晶球里的景象。索玛已经知道了乌尔的答案,也聚精会神地盯著自己的国土看。
  “乌尔,这是什麽时候的影像?”他突然问道。
  乌尔闭眼感觉了一下身体内记录的信息。
  “两天前。”他说。
  索玛指著水晶球中的某处,那是在城头站岗的哨兵。“他们穿的是夏季队服。”索玛说,“按照规定,每年的十月一日是夏秋队服更换的时候。”
  “那看来结界投射了虚假影像。”乌尔解释说。
  “而且发生在十月一号之前。”索玛沈吟,“至少已经发生了七天。有办法知道宫殿里发生了什麽吗?”
  乌尔用布包起了水晶球,“为了你我会努力,殿下。”

  第七十章 龙肉(上)

  70。
  沃森看著面无表情仰躺在地上的伊欧洛斯,突然笑了出来。伊欧洛斯浅得透明的眼珠转向了那个傻笑的家夥。
  “在笑什麽?”他问。
  “嘿嘿……”沃森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在笑,十年後我俩一起吃晚饭、睡大觉、洗澡,任何时候,你突然会觉得很害羞。因为你想起今天被我扒光衣服的场景。”
  伊欧洛斯认真地想了想,说,“有可能。为了避免这种情况……”
  沃森哇地大叫一声扑上去,按住正要坐起身的伊欧洛斯,“你他妈说好了让我干!”
  他急不可耐地去扯伊欧的衣扣,生怕那家夥突然变卦。在成功解开三个扣子後,一把把衣襟扯了开来,露出了伊欧洛斯白净的皮肤。沃森贪婪地看著伊欧裸露的胸口。幻觉中的场景奇迹一般地发生了,沃森又觉得鼻子底下热辣辣的。
  伊欧洛斯抬手抓住了沃森的手。那只手有些粗糙,骨头硬得像石头。沃森看到伊欧洛斯脸上认真的表情,以为他在阻止自己进一步做下去。
  “伊欧,你真的不想吗?”他强压著把对方的裤子扒下来的冲动,循循善诱地说,“这简直是让人忘不了的事,你别看乌尔个性那麽臭屁,他也逃不过这种事!”
  “萨迦利亚,”银发的男人将沃森的手放到唇边,在他的食指关节轻轻吻了一下,“虽然我不能回应你现在的感情……”
  “我明白!”沃森暴躁地打断道,“我只是想让你舒服!别他妈的……”
  後半段话在伊欧洛斯的一个失语咒下戛然而止。
  沃森,“!!!”每次都这样!
  “我或许该感谢被禁锢的这段时间,它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伊欧洛斯不顾沃森憋屈的神色,若无其事地继续说,“在我们分开的前一晚……”
  沃森微微睁大了眼睛。他们分开的前一晚,那简直是沃森活得几千年来最难忘的夜晚。
  “你说你爱我,亲吻了我的嘴唇。”
  不用这麽详细地提醒我!沃森抓狂地想。
  “现在我想明白了,萨迦利亚。”伊欧洛斯支著身体坐了起来,被扯坏的衣物从他的身上滑了下来,堆在了腰部。他从袖管里抽出手,轻抚上沃森的面颊,凑上来在他的嘴唇上印上了虔诚的一吻。
  “原谅我总是那麽慢。”他说,“谢谢你还记得我,我想我一定会很高兴。”
  他的嘴角慢慢上翘,脸上浮现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就像三月湖面的薄冰,瞬间消融在暖春的阳光下。
  “我也爱你,萨迦利亚。”
  伊欧笑了。他对面的家夥成了这世上唯一一个有幸欣赏这个表情的人。沃森怔怔看著他,心脏像是被谁狠狠捏了一下。
  啊……该死,居然舍不得动了。如果有一种魔法能将他的笑容保留,沃森宁愿付出一切。
  伊欧试著伸手抱住沃森。幸福来的太突然,沃森仍有些难以置信。两只毛糙的大手凭空张开,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抱住伊欧洛斯光裸的身体。好像被人空投到金山银海里,突然拥有的太多,他总要怀疑一下真假。
  哦黑暗之神在上……触碰到伊欧皮肤的时候,沃森在心里喊了一句。他喜欢人类的躯体,人类的身体总能感觉到更多。他猜,抚摸龙鳞的感觉一定没有现在那麽美妙……虽然伊欧的鳞片也是世上最漂亮的,简直光亮得像打磨仔细的银镜。
  沃森的心狂跳。抬起手捏住伊欧的肩膀,感受他骨肉匀称的身躯。他转过头,亲吻伊欧的脸颊,脖子,嘴唇。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在颤抖,他知道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也许下一刻就会失控地把伊欧掀翻在地。他在极力忍耐,炽热的爱情与欲望冲向他的头顶,把那只脑袋里本来就不多的理智冲成一盘散沙。
  伊欧也抬手除去沃森的衣物。他的心中充满著爱情的喜悦──虽然来自十年前,好在对现在这场景正合适。他是头随遇而安的龙,带著温和的表情,将沃森的衣物褪了下来。然後……
  ……然後呢?
  胎教不完全的银龙迷茫地望向恋人(别把什麽错都怪到胎教头上!),迎上了恋人灼热的目光。伊欧洛斯想起了十年前,沃森用半强迫的方式吻了他(他根本没反抗,天晓得沃森下口为什麽那麽重!)。当时沃森也用这样的视线灼烧他他。这样的目光令他战栗,他感到下腹一阵热流涌上来,沈睡在体内的欲望慢慢活了过来。
  沃森毫不在意地裸露著黑壮的身躯,粗糙的掌心沿著伊欧迷人的腹部线条,探到了更私密的地方,急切地抚弄他的下体。伊欧的触觉比情感灵敏得多,很快那里又有要抬头的迹象。
  哦……应该这样干吗。银龙没有多想地效仿了对方的举动。他想自己十年後想起今晚的事,也许真的会很害羞,他是个容易害羞的家夥。仙女龙的情书也曾令他害羞,可惜,在他感到脸红的时候,他的女伴已经选择了她认为的更好的人选。
  伊欧修长白皙的手指同样探到了沃森的腿间,摸到了那根半硬的阳具。他听到沃森深深吸了口气,好像自己碰到的是他要命的地方──事实上也差不多。黑暗生物不明白节操为何物(也许伊欧以後会让他明白),跟伊欧不同,沃森的身体熟悉欲望。尤其是被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雄性银龙面前,他几乎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欲望。在那只掌心柔软的手触碰到他的瞬间,沃森的呼吸一窒,那根充满罪孽的欲望急切地膨胀到挺直。
  伊欧非常认真地垂眼看著他的腿间,学著沃森的手势抚弄那根覆盖著棘皮的粗长阳具。彼此都从对方的呼吸里感觉到了欲望在燃烧。沃森血红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褪去了所有的杀气,暴露了雄性动物被欲望征服时的脆弱。
  我爱他,沃森按著狂跳的心口对自己说,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甚至丢弃信仰。他挪动身体,与银龙紧紧相贴,一边卖力地套弄他的欲望,一边渴望地吻著伊欧浅色的嘴唇。他惊喜地发现伊欧已经学会如何回应──伊欧学什麽都像模像样,就连学做爱都那麽认真……啊……性感到爆!
  沃森又觉得鼻子底下热得发痛。他突然松开手,粗鲁地把伊欧洛斯扑倒在地上,如狼似虎地盯著他。突然被袭击的人银发狼狈地散在地上,目中带著一丝不解。沃森感觉到伊欧起伏的胸口,他不再是冷静得像冰一样的伊欧洛斯了,这让沃森的头脑晕眩。他脑中一片空白,伸手分开伊欧修长的双腿,让他对自己毫无保留。总是温柔冷静,举止优雅的银龙温顺地在他面前暴露了最私密的地方。
  即使什麽也感觉不到,伊欧还是不自在地试图把腿并起来,但沃森紧紧抓著他的脚踝。
  哦该死!黑龙紧紧盯著对方打开的身体,觉得脑仁一抽一抽地跳。他下意识地开口喊他的黑暗之神,而後才发现伊欧之前给他下的失语咒还没有解除。沃森腾出一只手,指指自己的喉咙。
  伊欧也想起了自己的小过失。他有些混乱,头脑来不及处理太多信息。他的额头冒出些细汗,迟疑地抬起手对沃森施法。
  这种慌乱又无辜的表情在施法者脸上出现,是最危险的信号。当沃森直挺挺地朝旁边倒下去的时候,一向冷静的伊欧用近乎无情的冷淡表情看向他──对自己心仪的对象丢麻痹咒可不是个正大光明的手段,也许很久以後伊欧会因为自己的难得一次的失手感到尴尬,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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