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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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宿-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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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俊秀,赫宰还是心疼的。扶着俊秀往家里走的时候,俊秀虚弱的在赫宰耳边说的话,却让李赫宰吓得差点没直接摔到在地上。【赫宰啊,今天我们这么空啊,老板的催命夺魂扣呢?】
  李赫宰就那样扶着金俊秀呆呆的站在马路上,俊秀连怎么了都没来得及问,就看到赫宰慌乱的掏着手机,按了开机以后,李赫宰的手机像疯了一样的震动起来。赫宰冷汗直冒的看了看身边有些迷茫的俊秀:“夺魂扣来了。”
  站在舞团门口的时候李赫宰是紧张的,虽然昨天因为俊秀发烧很心急,所以直接关了手机,但是这是他和俊秀唯一的工作,也是慢慢接近他们梦想的途径,所以,李赫宰在现在清醒的状态下,他是相当后悔的,他不想失去这次机会,虽然这个机会一直都没有发挥过他的作用,但是赫宰不想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放弃。所以,李赫宰颤抖着手推开了门。
  舞团里的前辈们都在认真的练习,完全没有注意到赫宰俊秀走进来。赫宰让俊秀在门口等着,自己直接上楼去找老板。看着老板在办公室吞云吐雾,赫宰下意识的觉得很恶心。伸手挥了挥面前的烟,对面的老板却嗤笑的看着赫宰,伸手递给了赫宰一支烟。赫宰犹豫的看着那支烟,抬头看了看老板挑衅的眼神。赫宰是不抽烟不喝酒的人,他不习惯这些,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是却异常的排斥着这些男孩子都会去尝试的东西。
  老板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赫宰伸手接过了那支烟。老板一脸“就该这样”的笑容,随手甩了打火机在桌子上,看着老板一脸淡定的样子,赫宰拿了打火机点了烟。这是李赫宰第一次抽烟,站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没有光线,没有自由,只有现实颓废的脸色看着自己。烟雾就这样顺着火光熏着李赫宰的眼睛,赫宰知道,这支烟他非抽下去不可。赫宰坚定的看着对面那个掌握着自己生死的人,狠狠的吸了一口。呛人的烟深入到了李赫宰的肺,那是一种快要把自己堵死的感觉,赫宰还是忍不住的猛烈咳嗽了起来。而对面的人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呵呵,这就是寄人篱下,走投无路的感觉。这就是命吗?赫宰掐灭那支烟的时候,已经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他想吐,不管肚子里有没有东西,都想好好的把肺里的那团浊气一点不漏的吐出来。看着赫宰在自己面前干呕的样子,老板终于开口说话了:“李赫宰,你觉得你很行吗?!你觉得你可以嚣张到不理睬这里的行程吗?!跳舞好的人,大有人在,不多你一个,不少你一个。”
  赫宰没有说话,只是低着脑袋,烟呛得他的泪腺开始发挥作用。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的眼泪,被眼前这个人看到。他还是没有停的继续说着,赫宰不知道他在说写什么,是应该庆幸吧,庆幸他没有直接上前把自己打的遍体鳞伤,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过,赫宰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但是对面的人却没有,知道能够忍住眼泪了,赫宰抬头:“老板,我想……”
  “想?想离开这里吗?但是你别忘了,你和我是签了协议的。我不介意你付违约金,但是你要确定你付得起。还有金俊秀的。”是吗?已经想到这些了,赫宰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软弱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去求别人,但是为什么,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都低着头,他一直都以一种软弱的姿态站在别人的面前。原来是现实压弯了每个有梦想的人的腰。
  “如果没有别的事儿就出去给我练习,还有很多场子等着你。”老板挥了挥手,直接转过了椅子留给了赫宰一个背影,“这个月的工资没了,好好加油吧。”
  这是李赫宰关门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已经到了月末,就因为老板的一句话这个月的没日没夜,就这样付之东流。出租房也快到期了,最近的伙食差得只剩下泡面,俊秀的身体还没有康复。真的是人倒霉起来,什么事儿都跟着一块来了。赫宰看到门外一脸担心的俊秀,搓了搓脸,换了一个干净的笑容,走了上去。
  俊秀看到赫宰出来,焦急的跑上来拉着赫宰的手:“赫宰!怎么样?!”赫宰给了俊秀一个傻笑,果断的摇了摇头,俊秀睁着眼睛,“没事儿?”赫宰点头。赫宰不想说话的,因为嘴巴里无法忍受的烟味还留着,他不想让俊秀闻到的,他只知道,俊秀是陪着自己来这里闯荡,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要让俊秀受到伤害。【有赫秀的趋势?好吧好吧,一切止于兄弟之爱。】赫宰拍了拍俊秀的肩膀,示意他去练习,自己却直接冲到门外的洗手间,不停的漱口,一直到觉得牙龈都开始痛了,赫宰才停了下来。放弃吗?逃离吗?这是自己能够选择的吗?现在的自己渺小到要接受这样的威胁,为什么自己无法有魄力的转身离开呢,就是因为被这个现实所困,就是因为被这个社会所困。
  
  东海按时来杂志社取信件,最近喜欢自己漫画的人少了很多。虽然原本也没有多到不可思议,但是还是定期会收到漫迷的信件,而今天李东海来的时候,居然一封也没有。李东海有些没有缓过来的看着传达室大叔无奈的表情,东海给了大叔一个纯真的笑,转身进了电梯,只是脸上不再有了笑意。李东海是敏感的,是脆弱的。他不喜欢这种孤独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付出了所有,但是却没有人回应一样,这样的东海,一点都不像他的星座,反而有点双鱼的胡思乱想。东海上了顶层直接去找韩庚,韩庚那个时候正和利特说完关于艺声的策划书,那份关于李东海单行本的销量表还放在桌子上,所以东海进来的时候,韩庚是吓了一跳的,转而看了看桌子上的日历,才知道今天是东海来收信件的,而关心则乱的韩庚根本忘记了东海看不懂销量表这件事。
  利特出门的时候,拍了拍东海的肩膀:“孩子,晚上要不要去在中的酒吧坐坐?”东海看着利特明媚的笑意,东海不觉得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这么需要治愈,但是既然哥提了,还是欣然的同意了,和利特约定了时间就转身进了韩庚的办公室。
  东海直接窝在韩庚的沙发上,看着情绪不佳的东海,韩庚接了内线让秘书送咖啡进来,然后坐在东海的身边。李东海是有些失意的,所以直接靠在韩庚的肩膀上叹气:“哥,今天没有漫迷的信,是不是我的画没有人喜欢呢?”听着东海淡淡的语气,韩庚是心疼的,但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样的李东海脆弱而敏感,所有安慰的谎言,他都听得出来,“我知道哥是想安慰我的,没事儿的哥,我就是自怨自艾一下。”
  秘书端了咖啡进来,东海直接喝了一大口,然后吐了吐舌头:“哥,为什么今天的咖啡这么苦啊。”韩庚就那样定在那里,怎么会是咖啡太苦了呢,东海其实你是在撑的吧,为了梦想而继续撑下去,但是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而有多少人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失心失意。
  
  酒吧里在中依旧在调酒,利特带着东海坐在那个特意留着的雅座里,今天的昌珉改变了风格,不是唱忧伤的情歌,而是唱轻快的舞曲。东海坐在暗处,看着台上的昌珉悠扬的歌唱着,东海觉得这是一件幸福的事儿,在中直接端了两杯长岛冰茶过来,东海就直接灌了一大杯,在中想阻止的,但是利特的眼神告诉他,让他喝吧。在中点了点头。
  其实,东海的心情是不好的。因为对于他漫画的坚持,周围人的支持是很重要的。东海不是那么自信的人,只有看到别人对他的努力做出了正面的回应,他才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动力,只要有这么一个人,东海就满足了。忽然舞台上是那个熟悉的旋律,是相惜。昌珉拿着话筒安静的坐在上面,却唱着如此强烈的舞曲风格的相惜。而明显的,昌珉是对着东海在笑,是啊,最爱的这首相惜,最爱的这首相惜MV里的那个人。东海笑了笑,直接闷完了一杯长岛冰茶,跑去吧台向在中要酒喝。
  不知道东海喝了多少酒,只是看到东海醉醺醺的往舞台上爬,还是昌珉把东海扶着上去的。东海倒在椅子上,拿着话筒傻笑,全场都听到李东海的傻笑,利特坐在台下低着头扶着后脑勺,原来这孩子喝醉了这么厉害,利特觉得以后还是不要带东海来了。
  只是东海没有再傻笑下去,安静的眯着眼睛。那样的李东海莫名的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东海扶着话筒,淡淡的开口。是英文的老歌,却是昌珉最爱的那首歌,my everything。喝醉的李东海声线格外的迷人,慵懒里带点沙哑,颓废里带点悲伤。利特静静的喝着酒,看着舞台上那个悲伤的李东海,那个释放着自己悲伤情绪的李东海,利特也心疼着。
  等到把东海拖回位置的时候,李东海已经昏昏欲睡了。利特打了电话让韩庚来接这个小活宝,在中提前打烊,让利特先走。在中看着这样迷迷糊糊的李东海,在中觉得他不容易,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里闯荡,一个人孤单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在中仰着头,这是他特有的回忆的姿态,看着在中的姿势,昌珉知道他又在回忆了。
  韩庚和希澈冲到酒吧的时候,看到东海窝在一个男孩儿的怀抱里,韩庚悄悄的走上去,阴影里他看不清楚那个男孩儿的脸,所以下意识的轻轻叫了东海的名字,那个男孩儿抬起了头,韩庚对上那双明亮而熟悉的眼睛:“在中……”
  在中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还是很久以前的那个熟悉的微笑:“庚,好久不见了。”希澈跟随在后面,只是看到了这样一个对他们温馨,却对自己心酸的问候。
  

☆、Tape 6 回忆

  青春是挽不回的水转眼消失在指间
  用力的浪费再用力的后悔
  为什麼这个世界总要叫人尝伤悲 
  我不能了解也不想了解
  【备注,歌词为五月天的疯狂世界。】
  
  反面003
  利特坐在艺声家的沙发上,他却注意到坐在厨房里独自吃着荷包蛋的那个少年。利特回神的时候,厉旭已经按照策划开始提问了。晟敏递给了利特一杯水,利特微笑了一下,然后就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是晟敏吗?”晟敏开心的点了点头,能被前辈记住,晟敏是很开心的。
  “晟敏当初的志愿是当歌手,现在呢?”放手让厉旭做采访,自己倒是快意和晟敏聊起天来,“恩,现在是钟云哥的经纪人,给钟云哥的作品填词。”晟敏轻轻的回答着利特的问题,“啊,作词人啊。也是不错的职业呢,加油吧。”
  虽然和晟敏聊着天,但是眼神还是时不时的瞟着那个躲在厨房没有出来的少年,晟敏看了看身后了然的说:“那个是曺圭贤,我们学校的学弟。是个唱歌优秀,遭人嫉妒的孩子。”看着晟敏忽然淡漠下来的眼神,利特知道晟敏是想起自己的过去了。利特拍了拍晟敏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等利特和晟敏聊完,厉旭这里的工作也已经结束了。钟云看着利特傻笑:“哥,你好像是来采访晟敏的,我真伤心啊。”利特上前给了钟云一下,然后笑着和厉旭离开了。临走前,厉旭和钟云交换了联系方式,说是稿子校对完了,会提前给他过目。金钟云也乐意的接受了。
  终于圭贤从厨房里出来了,搓着手看着眼前的金钟云。钟云笑了笑让圭贤坐过来:“我听过你的声音,是会穿透人心灵的声音,我很羡慕和佩服这样的声音,你会有机会的。”看着圭贤惊讶而兴奋的样子,金钟云就好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那样的冲动,那样的不怕青春流逝,就像刚才的采访里,问的那些问题。那些问题,让钟云尘封了很久的回忆,都涌到了心头。那个时候拼命练习唱歌的自己,那个时候就算生病还是参加比赛的自己,那个时候就算是嘲笑和不屑还是依然奋斗的自己,那个时候年轻的自己。就像是现在的圭贤,依然的一往无前,依然的无所畏惧。
  “有机会,我会找你合作的。”钟云拍了拍面前这个少年,让他想起自己曾经的这个少年。圭贤给了钟云一个感谢的微笑,还牵扯到了自己脸上的伤口,看到如此可爱的圭贤,真的无法和那天淡淡的来要签名的少年联系起来。
  
  晟敏送圭贤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两个人并肩走着,晟敏还是忍不住的问了那个憋了一天一夜的问题:“那群人,为什么打你?”圭贤就那样停在路上,路灯下圭贤的表情是明显的倔强和不可一世。但是转身对着晟敏的却是一个大大的傻笑,“哥,我饿了,请我吃饭吧。”
  坐在馆子里,对面是圭贤狼吞虎咽的样子。晟敏居然觉得这样的对视,很幸福。自己是傻了吧。圭贤其实是知道晟敏在看着自己的,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自己的事儿,所以只能埋头不停的吃。只是这个时候,他对面的晟敏却先开口了,虽然四周的环境是如此的嘈杂,但是他的声音却是这样的清晰,圭贤不自觉的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他,脸上是淡淡的忧伤,还是喜欢他可爱的微笑的。
  “圭贤,你知道吗?在看到你被别人揍的时候,我是心寒和害怕的。因为,因为……我想到了当初的自己,那个同样倔强,同样冲动,同样被人排挤的自己。”晟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自觉的说着自己的往事,那段他不想被别人知道的往事。
  那个时候的李晟敏是音乐系有前途的孩子,长相甜美,知书达理,尊敬师长,助人为乐。所以,在老师和同学的眼里,勤奋的李晟敏是会成功的,会有一张,或许无数张属于他的专辑。但是这样的人,总是会被人嫉妒,被人排挤的。小的恶作剧李晟敏也不放在眼里,但是总是有些人会特别的偏激。没有人知道是谁那天把晟敏锁在练琴室里,晟敏只知道他在准备即将到来的毕业面试,很多的音乐公司晟敏都投了简历,也有很多公司打来了电话,那个时候的李晟敏是自信满满的。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关在了忽然断电的练琴室里,接下来黑暗里的一阵拳打脚踢,让晟敏更加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觉得自己的左手手臂是刺骨的疼,他护着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时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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