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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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疾-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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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的手很快便来到他的底裤之下,一点点地伸进去,并不着急要他,温热的指腹在男孩光滑的小腹上打圈。
  
  而这头,一向内敛温顺的杨存却因为憋不住自齿间发出微弱的喃呢声:“啊。。。。。。别。。。。。。”
  
  他不知道这个贴着他身体的男人听到这一声真切的“呼唤”,居然“扑哧——”地笑了出来。不过还好,声音很小,在这寂静的夜里没人能听见。
  
  最终,汪少杰的手来到男孩那一处勃发的昂扬上。那是炙热的、跳动的、真实的、因为爱情而涌动的灵魂。
  汪少杰像是抚摸瓷器一般抚摸着男孩那上面的肌肤,滑如丝,硬如铁,只有一个用力,那个躺在身下的男孩便会因为这一举动向他束手就擒。
  他爱死了这种掌控的感觉。
  
  就在杨存以为俩人会有更进一步的亲密时,睡在上#床的缪国正这会儿恰好大喊了一声,之后声音轻了些,最后变成了听不清话语的嘟哝。
  他只是随口讲了一句梦话,可是杨存却被下破了胆。
  汪少杰感受到男孩疲软下去的欲望,再没有进一步动作。
  
  是杨存首先抱住了他宽瘦的肩膀,低语一句:“睡吧。”
  汪少杰作罢,点了点头,之后才想起他可能看不到:“嗯。”
  
  等杨存好不容易睡意来袭,一旁的人推了推他,正色道:“那我们在一起吧?”
  半梦半醒的人没听清他说些什么,只嘟囔了一句:“唔。。。。。。”                        
作者有话要说:贴了。
话说,为毛我对这文就这么木有赶脚呢?
忧桑。




☆、第八章

  
  杨存半推半就地让他得了逞,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汪少杰又恢复那一副狗腿摸样,讨好地笑笑:“好嘛好嘛,知道你最好了。”言毕,还不忘玩些情#趣,偶尔凑上前,低声道:“要不要我晚上回去‘补偿’你?”
  他的“补偿”哪有那么简单,杨存心里一清二楚他的小阴谋。
  
  可是即便如此,听了他这样的话,男孩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颊,“你安分点!”
  
  寝室里的情势被分成两派,杨存和汪少杰勾#搭,谷宁则是和缪国正一起上下课。
  四个人对于这样的安排完全没有异议,那俩人心里有鬼,更不会主动提出任何意见。
  
  他们俩就这样在一起了。
  早晨俩人一同起床,杨存本就是慢吞吞的性子,再加上贪睡,每天都是踩着铃声上课;而另一个,虽然起得早,可是他乐于等待,每天都是自己什么事都安排好了,再看着杨存忙里忙外的摸样,心底笑成一团。
  上过课,俩人不是去食堂解决,就是出校门,找一家好一点的餐馆,点的都是他喜欢吃的。杨存不止一次地向他抱怨,没必要这么做,那么多菜俩人吃不完就是浪费,可是他却还是那一副痞子样,连那笑容也不正经:“嗨,我愿意。我愿意为你这么做,你别管。”其实杨存心里也是甜的,便没和他计较。
  下午上完课,他也不再是一颗心地扑到篮球场上,更多的时间是选择回寝室。缪国正和谷宁都不是个安分的主,各自守着心爱的女生,哪有功夫理会他俩在寝室干什么。杨存早早地洗了一把,像个小媳妇似的躲在床上,等着汪少杰也洗漱干净,爬上来,俩人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偶尔也有被打搅的时候,缪国正或者谷宁早点回寝室时,他们便选择一同出门,去校区的绿化带随便逛逛,又或者是在图书馆,耗完最后一点俩人能在一起的时间。
  杨存爱学习,在图书馆这种正经的地方,绝对做不出什么不正经的事。
  不过某人就除外了。
  
  这一天,杨存刚刚写完一张英语试题卷,准备站起身活动一下筋骨时,坐在一旁的某人已经按捺不住性子,手伸过来抚在他的裤裆上。
  杨存气急,又不能大声骂喊,只咬牙切齿地低声道:“你想做什么?”
  
  汪少杰最喜欢的就是他这副气急败坏又隐忍的摸样,在他看来最为动人,男孩粉嫩的嘴唇撅着,眼底盛满怒气,却又不敢向他发火:“小东西,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这样了。。。。。。”
  
  杨存才不管他说的是哪样,一把拉开他的手,嚅嗫道:“我。。。。。。我要学习了。。。。。。”
  
  “我知道啊。。。。。。”汪少杰一脸奸#笑,手又搭在他那处,重重地捏了捏,听到预料之中的吸气声,才肯罢休:“好啦,我逗你玩的。”
  
  这只是少数,更多的时候,杨存被他引诱地忍不住,俩人勾#搭着身子向无人的操场走去。
  躲在黑暗里,人的触感尤为敏感。
  
  每一下的抚摸和触碰都叫杨存情#动,他爱着眼前这个肯在他身上下工夫的男人。有的时候他难得的主动,拉过少年的衣领,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夜风里,可以闻见情#潮波动的声音,还有男孩的心跳声,喉结吞咽唾液的声音。
  
  他们做了很多身体上的接触,但仅限于接触。
  杨存至今还是没能接受除此之外的触碰,他指的是做#爱,和汪少杰。
  
  十一月时,学院内组织了一次班级与班级之间的篮球赛。
  汪少杰为了博得“美人”心,冲锋陷阵似的第一个踊跃参加。
  
  杨存得知消息时,正坐在寝室的床上,手里翻着当月的地理杂志,愣了好一半天才回他:“你去。。。。。。参加比赛?你行吗?”
  
  汪少杰不喜欢被人否定的感觉,即使那个人是杨存也不行。再说,他是为了让他开心才参赛的,现在却得到他这么一个反应,不由地变了脸。
  
  “什么叫‘你行吗’?你是觉得我缺胳膊断腿还是怎的?我为什么不行?”他大声嚷嚷,完全不顾杨存的感受,说着拿过扔在床上的运动服,直接往外走:“我去训练了,晚上才回来。”
  
  坐在床上的小媳妇并没有因为他闹脾气而发窘,反而更加安然地自顾自地看起书来。
  
  预赛那天,杨存并没有到场,汪少杰因为他这举动更为愤怒。
  
  全场比赛下来,唯独他一人像是吃了炸药一样,进攻猛,防守快,连一旁的谷宁都看不下去了,拉住同是球员的缪国正嘀咕:“你说那小子该不会疯了吧?这才预赛呢就这么拼命,下面几场可怎么办?”
  
  坐在休息区的缪国正接过他手里递上来的水瓶,眼神若有似无地瞟到不远处一同加油鼓起的成雨柔身上:“额。。。。。。你说他啊,他今天的确是受什么刺激了才是,不然也不能这样啊。。。。。。”
  
  话刚说完,裁判又吹起了口哨,下半场比赛开始了。
  
  汪少杰保持一贯的作风,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
  眼看着分数一点点上去,对方球队的人也怒了,打球的时候把怒气全撒在他一个人身上。这样一来,即使他抢到了球,也不能在第一时间传给其他人。在加上他本就不是个善于与其他人合作的人,球在手上,又传不过去,全场的人心被纠成一团,汪少杰觉得不耐烦了,抱着球便开始横冲直撞。
  
  哪想到对方球员像是猜中他的心思似的,脚一伸,眼看着一米八的小伙子摔在地上。
  
  全场呼了声冷气!
  
  汪少杰这一摔不得了,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他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计了,慌乱之中有人趁机踩了他一脚。
  
  教练看他久久没站起身,直接要求裁判吹口哨暂停。
  
  最后他是被人扶着去了医务室。脚伤并不严重,几天之后就能好回来,他气的是他自己。
  
  晚上回到寝室,杨存一见到他这幅摸样,吃惊地说不出话来:“这。。。。。。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比赛么?”说着,两眼看着一旁扶着他的谷宁,询问道。
  缪国正虽说不喜欢他,但也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人,淡淡地笑道:“他啊,打球更拼命似的,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全场就他一个人在表演,现在倒好了。。。。。。”
  谷宁接着他的话,继续道:“被对方球员给盯紧了,成这副摸样也是他自己活该!你是没看见人家那队长,脸黑得跟吃了蚂蚱似的。”
  
  杨存听他这么调侃,原本紧揪着的心忽然松懈了,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好一会儿才缓回来:“啊,原来是被人算计了啊。。。。。。哈哈哈哈。。。。。。”
  
  坐在床上的某人今晚的心情全被他这笑声给打搅得。。。。。。更加不痛快了!
  
  晚上睡觉,杨存一直没能安心,时不时地爬起来,看看对面的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他的动作不轻,一连好几次起床,弄得上面的谷宁不禁抗议:“诶诶诶。。。。。。你到底是尿急呢还是梦游呢?老这样咯吱咯吱的,还让不让我睡了?”
  
  即使这个时候,汪少杰也还是没发出一个声响,杨存就当他是睡着了,低声向上面的人说了句抱歉。
  
  这会儿他不敢再乱动。可是对于一个夜不能寐的人来说,还不让他辗转反侧这简直就是酷刑!
  杨存等了许久,上面的人都讲起梦话了,他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往他的床前走去。
  
  刚一低□,少年一把便抓住了他的手臂,黑暗里他看不见那是什么表情,只听见他说:“你现在过来干什么?回去!”
  
  杨存知道他是在生自己的气,有些心虚地讨好他,又怕被他看出来:“让。。。。。。让我看看你的伤。。。。。。”
  
  床上的人没理他,一下子甩开他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假装睡觉。
  
  杨存感觉得到对方给他让了些床位,摸索着爬上床,又笨拙地环住少年的腰:“别生气了好吗?我给你认错。。。。。。”
  
  “嗯哼。。。。。。”他语气不善。
  
  “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啊?”男孩有些委屈,声音低低的,似有泪意。
  
  “嗯哼。。。。。。”汪少杰不回话。
  
  他背后的男孩有些气恼了,甩开手臂准备下#床:“那你一个人生闷气好了,我不理你就是。。。。。。”
  
  这时汪少杰抓稳了他的手,黑暗里类似嘀咕的声音,有些隐忍:“我。。。。。。我。。。。。。脚抽筋了。。。。。。好痛。。。。。。”
  
  杨存恍然大悟,连忙回过神,回握住他的手,轻声细语道:“哪里疼?我看看。。。。。。哪里。。。。。。”
  
  少年指了指右脚,疼得他直冒冷汗。
  
  男孩低□,抓住那只抽筋的脚丫子,用力地扳他的大拇指。
  
  好一会儿,才听见他的声音:“呼,我好多了。。。。。。”
  
  杨存终于安心的放下手,擦了擦额角的汗,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热的。等到他欲起身时,却感受到对方向他伸来的手掌。
  
  汪少杰一点点抚摸着他的肩膀,在他不注意时用力抱住了他的身子。
  
  两个男孩身上特有的气息弥漫在彼此鼻尖,汪少杰为这一刻的存在倍感珍惜,贪婪的吸了吸鼻子,在男孩的耳旁低声:“我好想你。”
  
  这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让怀里的人摸不清状况,他刚才吐出的热气喷撒在耳畔和脖颈之下,那里是杨存最为敏#感的部位,男孩缩了缩脖子,好一会儿才回话:“我不就在这里麽?”
  
  汪少杰放开他,用最后一点辨别力看清男孩在黑暗中的轮廓,模糊而鲜明,“我不是指这个。。。。。。”他的手不老实的放在他身下某处,一紧:“是这个。。。。。。”
  
  青春期的男生都是欲#望为先的动物,杨存也是男的,他当然理解对方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没听到他的回答,某人忽然慌了,生怕他觉得自己意图不轨,有心捉弄自己,连忙开口解释:“额。。。。。。我不是这意思,我没有现在要。。。。。。”
  
  在杨存心里,也不是没想过着方面的。他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别人猜不透这个男孩深沉的心。
  
  等到某人解释地口干舌燥,杨存才给他反应:“我想再等等。。。。。。我还没做好准备。。。。。。”
  
  某人如获大赦,听到他中意的回答,心里甜得尝不出滋味儿,凑上前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我就知道你会依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个最恐怖的话题:如果我变成日更党,那么会怎样?




☆、第九章

  周一的中国近代史是汪少杰最讨厌的课程。
  他是理科生,对于这些偏文的学科从来都是力不从心,英语也是,历史也是。
  
  早上起床,杨存替他拿过书本,放进自己的书包里,嘴里念念有词:“你啊,跟个孩子似的,真不知道别人不在身边你怎么办。”
  
  汪少杰最喜欢他替自己担心的时候,这会儿寝室里正没人,他有恢复那一副不要脸的摸样,凑上前道:“这样的话。。。。。。那你以后不要走好啦,一直在我身边。。。。。。”
  
  “去去去。。。。。。”杨存的脸又红了,他总是这样,“你都成这样了还正经呐?不怕伤好不了啊?”
  
  杨存看了眼包着一圈绷带的他的脚,肿得老高,并不好受才是。
  
  可是对面的人却不以为然,还捉摸着能不能因此获利:“诶。。。。。。你说,上近代史的老师,会不会因为我这伤,放我两节课啊?”
  
  “想得美!”某人直接打破了他的美梦。
  
  十一月底,W市的天气有些凉意,汪少杰早上出门穿的一件夹克外套这会儿根本不起作用,人冻得直得瑟。
  
  杨存坐在靠窗的位置,南面的窗户吹来一阵冷风,他感觉到坐在一旁的人桌底下紧握着的手一直是冰凉的,转过头便问:“是不是觉得冷了?我关窗吧?”
  
  台上的讲课老师刚一说完话,教室里便响起了他的声音。
  
  坐在前排的几个人纷纷转头看着他俩,汪少杰为了避免尴尬,摆了摆手拒绝。可是事情没这么好应付,老教师带着一副厚重的老花镜,质问道:“那位同学,我刚才说什么你听清了没?起来重复一遍。”
  
  杨存的心思根本不在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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