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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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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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私母亲的声音略带焦急地响起:“阮尔踱,你快过来看看,我这次灵气怎么散得如此之多……是不是你的丹药有问题!” 
  不多时,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一个温和的男声:“逝烟别急,会出现这般情况应只是因为我们孩子体内的灵气已足……明日咱的就停了那滞胎丹好么?这都快十个半月了,再不将孩子生出来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的。”
  强行灌入的灵气挤得经脉内壁发涨发疼,似乎已经有了撕裂的迹象,小阮在无孔不入的冰矿泉水中抽搐不已:十个半月……母亲大人你威武,营养过剩什么的跟强制拘留一比简直弱爆了有木有!你到底是想要栽培小的,还是想跟我同归于尽啊?
  
  威武母亲的声音继续响起:“若非丹田被废,凡灵根生生化为伪灵根,灵气能收不能存,我又何须靠这丹药来提供孩儿所需灵气。滞胎丹之事不必再说,只要孩子还能吸收一丝灵气我便不会将他生出。还是说……你舍不得你那丹药?”
  “怎么会,我一个炼丹师哪里会缺丹药,只是,只是……哎,罢了,你喜欢便好。”男声很快妥协了。
  喂,喂!难道没有人想问问我的意见吗?经脉要爆了啊!会死人的嘤嘤嘤……莫非我穿来的意义就在于为母亲溺杀孩子提供鲜活案例么?小阮拼命挥舞着四肢以表抗议。
  母亲大人安抚地摸摸肚子,笑容柔和:“宝宝也很赞同呢。”
  被体内灵气撑得欲。仙。欲。死的小阮悲愤握拳:这是活生生弓虽女干民意啊有木有!被剥夺了发言权的胎儿你伤不起……
                          



3、刑满终释放

  不是每一个人体甬道都像小受的菊花那样伸缩自如,包容万千的。寥寥数分钟,小阮的感受已然从欲。仙。欲。死进化到了生不如死……
  灵气渣攻一意孤行地想要深入再深入,经脉小受嘤嘤哭泣着被压迫再压迫,藏在经脉小受身下的血肉小受颤颤巍巍地想要挪开位置避开战场,却绝望地发现灵气渣攻的势力好大,四面八方都有他的狗腿子……
  经脉小受已然被。操成了渣,血肉小受岌岌可危。小阮悲愤握拳,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在慈母体内会比在外星人的培养槽中还危险!
  
  忽而灵光一闪,小阮福至心灵:既然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灵气入侵,不如……
  迅速调整呼吸,小阮开始努力吸收起了和冷矿泉水毫不兼容的温开水。
  这样做有用么?
  当然有用!
  体内灵气越加拥挤不堪,血肉崩溃得更快了……
  而这,就是小阮同志的目的——
  早死早超生!
  (喂喂,身为主角不要随便自杀啊混蛋!)
  
  小阮咬牙切齿:如果他不能左右生,他至少也要左右死。
  小说界有一个定律,叫主角不死定律。命运轨迹有一个定律,叫偏不从你愿。不管依照哪一个定律,已经做好了被冰矿泉水撑死的心理准备的小阮都注定了死不了。
  
  在灵气渣攻的穷追猛打之下,血肉小受咬着牙被扑倒了,然后为了让自己好过点儿,强。奸渐渐变成了和。奸。富贵可以淫、威武立马屈的身体,主动开发出了血肉储存灵气的新业务,为与灵气的友好往来打开了和谐友爱的新篇章。
  而源源不断灌入的温开水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保护丹田,修复身体,让小阮得以顺利扛过肉体被摧毁又重建这一神奇过程。虽然他个人表示比较愿意直接死过去。
  
  当最后一根毛细血管都被冰矿泉水灌了个饱,小阮终于活着等到了母亲决定把他给放出来的消息。
  哆嗦着因为冰矿泉水吸收过多而发寒的身子,即将刑满释放的小阮喜极而泣:最难消受慈母恩啊!
  此时,可怜的小阮已然在这漆。黑。逼。仄的地方捱了一个多月的凌迟。他若要写自传,必然比谁都牛B,这才是真正的赢在起点——本人跌宕起伏的人生,从胎儿开始!
  
  经过一系列又血腥又暴力的活动,小阮婴儿成功逃出囚牢,来到了人间。
  尚不能睁眼,整个房间的情景却已猛然尽现在自己眼前——明亮干净的房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立在床边面色含忧却又傻笑不已的男人,蜷在女人腿间湿漉漉的小婴儿……
  ‘难道这就是仙侠电影里常说的神识?’
  刚释放神识就发现自己处于某个尴尬位置,小阮顾不得观察自己是男是女,已是赶忙夹紧了腿,满面羞红:一出生就窥见这么重口的画面,哥会留下心理阴影的,一定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宝宝是纯阴体质么?” 母亲那虚弱的嗓音忽而响起。
  小阮此时正琢磨着要不要装哭以逃避新生儿必被打PP的宿命,忽而听到母亲来了这么一句,微感惊讶。虽然他对在一位陌生女士面前袒露某不雅器官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一般孩子出生第一句该问的难道不是“孩子是男是女”吗?
  
  手腕被一只大手轻轻捏住,小阮在神识中打量着这个很可能是自己父亲的人:眉目温和,一看就是个居家好男人。如果在养胎期间,提供药物的就是这货的话,那他的名字应该就是阮尔踱,还挺巧,和自己同姓。
  男人掏出一张符纸,两指一点,符纸便化作流光向着小阮扑去,一股温和的气息随之将他整个身体都包裹住,不到一息时间,气息撤离,那符纸又神奇地出现在男人手中。
  小阮随即听到那男人笑着答道:“正是纯阴体质。”
  “不愧是我伊逝烟的孩子!”母亲的声音欣喜又急切:“资质如何?”
  小阮扭扭湿腻腻的身子,暗自琢磨:这修仙世界到底是有多弱肉强食啊,孩子一出生什么都不管,先问体质和资质。
  
  一个略微冰凉的温润物事被按入掌心,小阮用神识看到那貌似是颗紫玉珠,不,应该是变色珠。因为那珠子已然一路从紫变蓝,从蓝变青又变绿,最后定格在黄色上。
  “如何?是天灵根么?”母亲伊逝烟躺在床上迫不及待地问道。
  父亲阮尔踱收了玉珠,眉眼弯弯:“天灵根那是传说中的仙人资质,哪里能这么容易出现在人世。咱孩子是千里挑一的地灵根,已是极为难得了。”
  伊逝烟笑着满足地闭上眼:“天助我也!总算不枉我这番辛苦。”说罢,伊逝烟便放心地昏睡过去。
  小阮看着神识中女子那疲惫又欣慰的表情,暗自感叹,虽然这位母亲差点害死自己,不过这份作母亲的心,却是实实在在的。
  
  见妻子昏迷,阮尔踱慌忙伸出手,抚上伊逝烟的脉门,几息后,那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想来伊逝烟并无大碍。他这才抱起小阮,扭身放入一旁盛着水雾袅袅的盆中。随即阮尔踱又绞了帕子,转身去替伊逝烟清理身子,任小阮自己在盆中玩水。
  那水里似乎放了什么药物,身体浸在其中实是舒适万分。小阮满意地喟叹一声,整个身体舒展开来,两条小胖腿也极为不雅地大大张着,这回谁也别想阻止他确认性别!
  两腿之间,一个小豆丁软趴趴地耷拉着。
  ‘咩哈哈!爷依然是个纯爷们儿!’ 巨大的喜悦席卷了神智,从胎儿起便命运多蹇的小阮忍不住落下两滴辛酸泪。这辈子的性福总算是有保障了!
  
  “那么多玄阴丹吃下去,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声低语忽而传入耳朵,小阮闻言身子一僵,刚刚那话赫然是……阮尔踱说的!
  不知什么时候,阮尔踱已经为伊逝烟做好清理,转身朝向了自己。
  小阮死盯着神识中男人表情僵硬的面庞心中发寒:
  这家伙啥意思?莫非他早知道那啥啥丹吃了会搞死胎儿?貌似母亲服下的药都是他给的吧,这回竟然在明知道会害死我的情况下还继续提供药物……他难道不是这具身体名义上的父亲么!
  
  见证过无数狗血剧情的小阮心中很快有了答案: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是母亲给这货戴绿帽的产物!
  擦,难道继无意识杀手母亲之后,我又得面对居心叵测的凶手父亲了么?这还没满月呢!我的人生难道就是一部A。片么?要不要这么高。潮。不。断啊!
                         




4、混吃且等死

  当小阮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回现实中之时,阮尔踱看过来的眼神已经像是看一个死人了。
  心下陡寒,小阮当机立断,大哭出声:“哇哇哇……”母亲大人救命啊!
  阮尔踱眼中掠过一丝紧张,连忙向小阮伸出手来。小阮自然不肯让他得手,竭尽全力开始了挣扎——
  调动神识……能放能收,但除了当360度无死角摄影机外毫无作用。
  调动灵气……空气中毫无温开水的气息,冰矿泉水虽然有,但很是稀薄。没有灵气使用指南,无论是体内还是体外的灵气根本就调动不了。而且在交界处,温开水貌似正在被冰矿泉水一丝丝蚕食。擦,什么时候了,这俩还内斗!
  调动手脚……这力量对比太惨烈了有木有,抹泪。
  
  人小力微,终究还是被捉住了,小阮看着神识中自己那任人宰割的可怜样,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字……吾命休矣!
  “怎么了?”伊逝烟在这关键时刻终于被小阮那惨烈的哭声给吵醒。
  伊逝烟一抬头,便看到了被阮尔踱托在半空中,挥舞着四只小胖爪的小阮。表情忽而僵硬,伊逝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把孩子抱过来!”
  小阮心头掠过不好的预感,乖乖地任由阮尔踱慢慢将自己抱到了母亲眼前。
  “怎么会……”话未说完,伊逝烟已是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软倒下去。
  “逝烟!”阮尔踱一把将小阮丢回床上,扑向了伊逝烟。
  小阮被这神展开给惊住了,他蜷在柔软的床铺中有些茫然无措。担心地瞅着神识中正被阮尔踱搂住喂药的母亲,小阮的脑袋此时乱得好比美剧里的男女关系: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妥,竟让母亲一眼之下惊骇至此……
  
  当身体再次被阮尔踱抱起,小阮看着神识中那神色凝重的男人不禁心中惴惴:要杀要剐大哥您倒是吱一声啊,摆这么个蛋疼的表情,小的我胃疼啊。
  不过阮尔踱倒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将小阮洗白白,然后就放进了襁褓中。
  小阮婴儿的心神历经几度大起大落,已是再扛不住,不多时,便在温暖舒适的襁褓中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房里只剩下了小阮一人。
  神识在墙上撞了三回,小阮终于得出神识无法穿透固体的结论。饥肠辘辘的小贝比只好扯着嗓子干嚎两声,以示本人急需投喂。
  不多时,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阮尔踱。
  小阮紧张地缩了缩身子:怎么来的是这绿帽子爹?母亲到哪里去了!?
  阮尔踱走上前,带着药香的手将包裹着小阮的襁褓整理妥帖,面上的笑容说不出的苦涩:“从今日起,你便叫阮昧知吧。对你而言,也许什么都不知道会比较幸福。”
  终于有了大名的小阮心脏却是猝然揪紧: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希望我知道啥?不知道你明明身为父亲却是个坑爹货,还是不知道母亲……
  
  阮昧知担忧至极,拼命将神识从并未关牢的门中伸探出去,压缩成一线,延展延展再延展,直到扫到那个盖着薄被,半倚在园中贵妃榻上的女子。
  伊逝烟脸色尚好,只是双眼无神,她背对这个房间,遥遥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明就在不远处,为什么她却一点过来看看自己的意思都没有?阮昧知压下心中的疑惑,将神识收回,这才发现,阮尔踱不知何时已将一颗药丸送到了自己的唇前。
  猝不及防,药丸被猛然塞入口中,阮昧知正想吐出,药丸已经在嘴中化开来。一股温暖的气息流入腹中,瞬间填饱了空辘辘的肠胃。
  “也不知这辟谷丹你能不能吃。不过现下也只能这样了……”阮尔踱叹息一声,摸摸阮昧知的头,转身离去,关上了门。
  
  阮昧知咂咂嘴,皱眉:辟谷丹?好像是修仙者的标准餐吧。这玩意儿给婴儿吃真的没问题么?虽然他对吃奶一点期待都没有,但听阮尔踱的说法,自己目前貌似也只能靠辟谷丹为生了。那他本该有的婴儿伙食到哪里去了?母亲的身体真的已经糟糕到了那种地步了么?
  
  然而这些疑问,之后的一年里阮昧知都没能得到解答。
  伊逝烟自生育后再没踏入过这个房间。一年的时间里,阮昧知除了身子长大了一圈,神识也涨大了不少,虽然依然无法穿透固体,不过每次从门口探出时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他常常能看到伊逝烟保持着最初的那个POSE遥望远方。不过即使阮昧知在开门的时候,大声哭叫,院中的伊逝烟也不会分一个眼神过来,好像根本就当他不存在。
  作为一个被母亲彻底无视的婴儿,阮昧知表示:哥不会寂寞,因为有寂寞陪着哥。
  
  倒是阮尔踱常常来给阮昧知喂辟谷丹,只是那跟看死人似的眼神常常让他不寒而栗,忍不住猜测自己吃的辟谷丹里到底掺了多少敌敌畏。
  作为一个被辟谷丹解决了所有吃喝拉撒问题的婴儿,阮昧知表示:毒药不是问题,问题是这毒药能不能换个口味? 顿顿吃什么的太凶残了。
  
  体内的灵气依然在打架,温开水和冷矿泉水以一比十的战损比内耗不休。阮昧知目前尚未找到补充兵员的方法,只好苦逼地看着辛辛苦苦存在体内的灵气天天上演同归于尽的戏码。
  作为一个明明开了外挂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外挂被收回去的婴儿,阮昧知表示:太阳代表我的心……
  
  一转眼,冷月隐没,朝阳初生,又到了投喂时间。
  阮昧知淡定地看着阮尔踱走进屋来,手里拿着万恶的辟谷丹。阮昧知在被饿死还是难吃死之间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很没骨气地张了嘴,吞下了辟谷丹。嘤嘤嘤,他想念白米饭、炒青菜还有炖猪肉……什么时候哥嘴里才能淡出个鸟来啊,俺都快忘了小鸟啥味道了!
  “说起来,今日你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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