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炉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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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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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道友,你在上面干什么?”其实兰夫子更想问,你上房揭瓦干什么?
  “主君要我擦洗瓦片。”阮昧知笑嘻嘻地冲着跟在兰夫子身后的二十多个妹子打了个招呼:“这些姑娘都是给主君的侍者?”
  “这就要看殷少主的意思了。”兰夫子答道。
  阮昧知了然,这些只是过了初试,终审还得靠那小孩把关。再感叹一遍:官二代真好啊……
  
  阮昧知再次开口:“主君正在修炼,可能你们要等一会儿了。”
  “好。”
  兰夫子也不敢擅进玄明殿,只好和妹子们在外头一起集体罚站。阮昧知看有些妹子这会儿已经是气喘吁吁,厚道地给出十多个蒲团,让所有人都休息休息。
  “这蒲团的绣工……”有妹子闲来无事索性研究起蒲团来。
  阮昧知耳朵尖,边控制着真元力继续擦洗琉璃瓦,边探下头来问道:“怎么了?”
  那妹子歪歪头:“这十多个蒲团上的绣工虽然看得出是出自一个之手,但水平却参差不齐得很,好生奇怪。”
  阮昧知冲那妹子微微一笑道:“这位妹妹好细的心,这些蒲团乃是一个孩子从七岁到十岁女红成果的一部分。”
  那妹子被阮昧知笑得面上飞红,小鹿直撞,一时间却是连话都不好意思再答。修仙界的俊男虽不少,但像阮昧知这样意态风流又温柔体贴的还真是不多,那就是个会走路的伤风败俗,奈何便是光冲着阮昧知那张花嫣柳媚脸,还是有不少妹子愿意让这样的极品来败一败的。
  
  被阮昧知那一笑闪瞎眼的明显不止一只妹子,另一个妹子冲阮昧知大胆开口试探道:“这些蒲团可是你妹妹绣的,难为您无论好坏都替她收着。”
  “我没有妹妹,这是我的青梅竹马绣的,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了……”阮昧知故作哀伤道,凤眼半阖,纤长的羽睫在雪白的脸上勾出两道浅浅的阴影,嘴角微微勾起,笑得落寞又温暖,将一个追忆初恋的少年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于是又一批妹子陷落了,女人对痴情的男人总是有着天生的偏爱。
  唯有兰夫子不忍直视地别开了脸:别少主还没长大,他后院的花就让人给先糟蹋干净了吧?
  “对不起。”之前试探的妹子小小声道。
  “不必道歉。”阮昧知垂眼,眼中精光流转。
  
  抬起眼,阮昧知忽而转头冲妹子们道:“我储物袋里还装着果子,给你们润润嗓子可好?”
  妹子们七嘴八舌地道着谢,对这货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阮昧知下了碾风舟,从储物袋里取出果子,妹子们或许出于嘴馋或许出于礼貌,纷纷走上前,将阮昧知围了起来。
  就在这时,殷寻问出来了,然后……脸黑了。
  阮昧知眼角扫到这一幕,笑容,却是更深了。
  占据了高空观察点,还揭了好几片瓦当观察点,阮昧知怎么可能不知道殷寻问要出来。所以说,他是故意的。小孩子都是有独占欲的,一般都会有一种你是我的人所以你只能对我好的幼稚心态,如果看到自己的所有物和别人亲亲热热,多半会不快,对于染指自己所有物的人也会产生敌意。阮昧知估摸着,自己作为殷寻问的第一个侍者,意义应该还是有那么点特别的,况且当初接触的时候,这小孩的独占欲就挺强,所以说用这招来拉仇恨的成功率理应不低。
  真相是残酷的,阮昧知难得干点人事,动机却不是怜香惜玉而是辣手摧花,从一开始示好他就是在挖坑给妹子们跳,给妹子们拉仇恨。温柔的陷阱,无耻的男人,在干掉竞争对手方面,某人的廉耻已经喂狗了,谁敢挡着他吸阳气他就咬谁!不过……作为一个大男人,居然使出美人计来铲除女性竞争对手,这家伙果然还是长歪掉了吧!
  
  “什么事?”殷寻问看向兰夫子,面覆寒霜。
  兰夫子赶紧上前道:“这是经过淘选后留下来的侍者,掌门说,最后选哪些人,由您来定。”
  殷寻问一个眼神都不带施舍的,直接道:“都不要,我有阮昧知就够了。”
  风水轮流转,阮昧知身上的仇恨值瞬间破表。妹子们看他的眼神从柔情款款一路狂奔至苦大仇深,有几个激进的眼中已经出现了诸如“干掉这家伙我就能上任的”的主题思想。
  阮昧知好不内伤:小寻你绝对是个天然黑! 



70、转战小正太4
 
  兰夫子垂了头;小小声对殷寻问道:“少主;您好歹选几个啊;毕竟掌门为了给您找侍者也耗了不少心思;而且这些小姑娘们也不容易……”
  殷寻问沉吟片刻;犀利的视线扫过那一群无辜中枪的妹子;缓缓开口:“那侍者里有男的……”
  话还没说完,殷寻问自己先闭了口;他很不幸地想起了当初在酒楼里的调戏事件;然后更不幸地意识到阮昧知这妖孽是男女通吃的,没准儿还超越了种族。就算自己把侍者都换成男人;恐怕也拯救不了自家注定陷落的后院。
  只能破罐子破摔殷寻问冷然道:“那么有修为的就留下来吧。”
  二十多人瞬间被淘汰得仅剩三人。
  兰夫子生怕殷寻问改主意;催促道:“还不赶紧向主君介绍一下自己?”
  
  长得最为漂亮的那个妹子先开了口:“小女子姓柳名云仙;今年刚满十三,乃是凝气三层。因为之前都是在家族中历练,唯一擅长些的恐怕就是修行相关事宜了,不过这些微末之技,在主君您的面前自然不值一提。幸而云仙在管理宅院方面尚有些心得,这才有机会伺候您。”
  阮昧知咂嘴:这妹子别是从金枝欲孽里穿过来的吧,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回味无穷呢?
  
  另一个长相机灵的妹子接着开口道:“小女名为于晓鱼,今年十四,修行虽勤勉,却因为只是虚灵根,至今也才凝气一层,还望主君不要嫌弃。我什么都会一点,还请主君给我个机会。”
  阮昧知挑眉:妹子你说你什么都会一点的时候,袖口都快被你给撕成破布条了啊喂!
  
  最后一个神色淡漠的妹子开了口:“我叫白檀,十六岁,凝气六层,不过出了点意外,经脉被毁,现在是废灵根。之前一心扑在修炼上,万事不问,所以别的什么也不会,主君您要是不喜,我这便回族中去。”
  阮昧知眯眼:什么都不会您怎么选上来的,走后门么?面无表情,一心修炼,万事不问,你以为你是第二个小寻啊,姑娘?
  
  和一路以脸当屏幕转播现场状况的阮昧知不同,殷寻问倒是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反应,眼也不抬道:“你们三个自己去西院找个房间安顿下来。”
  三位妹子躬身应是,掉头走了。
  “那我呢?”阮昧知对自己的住房待遇极为关心。
  “你住东院。”殷寻问一字一顿。
  兰夫子默默为自家少主喝彩:少主干得好!
  阮昧知欲言又止。
  殷寻问危险地盯住阮昧知:“难道你还想住别的地方。”
  “我……能申请和你住一起吗?比如你睡床,我睡床榻什么的。”阮昧知那湿漉漉的凤眼很有诚意地看着小正太。
  一抹红云悄然袭上殷寻问的耳根,他板着一张脸不自在地别开头。
  兰夫子默默为自家少主着急:少主您要抗住啊!
  
  “不行吗?”阮昧知那口气简直泫然欲泣。
  眼看自家少主要扛不住了,兰夫子英勇顶上:“你已是筑基期,按理说完全可以用打坐来取代睡眠啊。”
  “主君不也是筑基期,他怎么就需要睡觉?”阮昧知辩驳。
  “因为少主才十岁。”兰夫子鄙视地看着阮昧知。
  阮昧知立马换了个要求对殷寻问道:“主君,我能申请在您睡觉时,为您守夜么,反正我也无需睡眠。”
  “你怎可……”兰夫子这会儿骂人都找不着词了。
  “可以,只是,你别后悔。”殷寻问半垂了眼遮掩住眼中深意。
  “求之不得,怎会后悔?”阮昧知笑容灿烂。夜袭正太吸收阳气什么的,嘿嘿嘿……
  兰夫子见木已成舟,带着其余落选的妹子们颓然退下,少主,您保重……
  
  “瓦片擦完了?”殷寻问眼眸微眯。
  “已经擦了一大半了。”阮昧知笑嘻嘻道,手指微弹,”将尚浮在空中的几片瓦擦洗干净放回原位。
  殷寻问只当阮昧知就像刚才所见的那样几片几片地擦,给的回答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也不计较,开口道:“剩下的瓦你明日再擦,我要去藏书阁,跟我来。”
  阮昧知收了劳动工具,笑着跟上。小寻还是很厚道的么,知道俺想蹭书看,去藏书阁还特地带上自己。
  走到山崖边,殷寻问放出飞剑,正欲踏上,却被人一把抓住袖子。殷寻问回头:“怎么?”
  “你能载我吗?”阮昧知笑容纯良。
  “你的飞舟呢?”殷寻问疑惑道。这家伙之前明明还驾着飞舟擦瓦片吧?
  “我……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坐过飞剑呢。”阮昧知不要脸地装可怜。
  殷寻问明显动容了,直接把飞剑塞到阮昧知手中道:“送你。”
  “……”阮昧知第一次意识到忽悠的对象太厚道不是件好事。
  “不必客气,我有很多。”殷寻问以为阮昧知不好意思收。
  阮昧知毫不客气地将那一看就绝非凡品的飞剑收起,然后深吸一口气道:“我就跟你说实话了吧,我刚刚擦瓦神识消耗太剧,所以现在飞不起来。”
  “你真弱。”殷寻问由衷感叹。
  “就是知道你会这么说我之前才不肯明说啊!”阮昧知佯装恼羞成怒。
  “那我载你就是。”殷寻问面上不动,心底欢愉地放出另一把飞剑,让阮昧知上来。
  阮昧知拉着殷寻问的小肉爪踏上飞剑,然后就不撒手了。可爱的阳气们,哥哥来啦~
  殷寻问被牵得实在是身心俱爽,于是也故作不知,绷着面皮扭过头去飞行不提。
  
  两人手牵手地到达藏书阁,殷寻问收起飞剑,从储物袋中取出几块玉佩,对阮昧知冷冷道:“你在门口等着,顺便把我这几块玉佩擦干净。”
  “是……”阮昧知看着门内那琳琅满目的秘籍,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可惜自己却只能入宝山而蹲门口。阮昧知阴暗揣测:其实这孩子就是要自己看得到吃不着吧?小寻是个小气鬼!
  殷寻问的目光在阮昧知脸上微微一滞,又很快转开,旋身走进了藏书阁。
  阮昧知百无聊赖地擦着玉佩,顺手取下玉玦,挂在腕间,将玉玦垂悬在掌心,顺势往玉玦里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真元力,争分夺秒地进行着造假事业。作为一台人形吸灵机,在这种灵气过于充沛的环境里压力很大啊,别说刻意修炼吸收灵气了,没准儿一不留神哪一天就给自动吸入体内的阴性灵气撑死了,所以要随时注意清空库存才是。
  
  等了一阵,阮昧知忽而感觉到远处有两道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不由得将注意力转移了过去,顿时捕获到一段对话。
  “那人好眼生,莫非是新来的侍者?”
  “应该是,不是说少主在大招侍者么?不少人家都把女儿送来了。”
  “别说,这女人那张小脸长得还真挺漂亮。哥光看那一对儿媚眼就硬了。”
  “我怎么觉着这是个男的。”
  “怎么可能……我去,还真是男的!呸,一大男人怎么长得比女人还妖,真扫兴。”
  阮昧知唇边泛起一抹狰狞的笑,起身向着说闲话的两个男侍者走去,哟,这俩找死的货居然都只是凡人体质,一点修为都没有啊……哼哼,今儿要不让你俩跪下给哥磕三个响头,哥就不叫阮昧知。
  
  待得殷寻问从藏书阁中出来时,却见阮昧知正和别人家的凡人侍者扎堆蹲着,唾沫横飞:“我虽然没什么修为吧,但打小跟随师父习武,外功极是厉害。我学的便是一种叫水上漂的轻功,足点水面,身轻如燕,借水之力横渡江湖,端的是一门玄奥的轻功。要给个湖,我一点水星都不带沾的就踏水而过了。”
  殷寻问顿住脚步:“……”你一个堂堂筑基期的修士为好意思跟凡人说你没什么修为!
  那两个凡人侍者看着阮昧知啧啧称奇:“那你这功法能给我们看看吗?”
  “不行,师父吩咐过只可传给弟子的。”阮昧知一脸耿直地捂住储物袋。
  “你看,那是你们凡界的规矩,现在我们同处修仙界,那规矩也就不适用了。你看是不是……”一个侍者哄道。
  “也是,不过修仙界讲究因果,也不能白给你们看啊。而且以你们的聪慧肯定一看就会的……算了,我还是别给你们看了。”阮昧知起身便要走。
  两人赶紧拦住,劝道:“怎么会,况且就算我们真学会了,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嘛。将来再碰到还能互相扶持不是?”
  “也是……”阮昧知犹疑片刻后一脸为难道:“这样吧,给你们看也成。不过你们要么按照凡界的规矩给我磕三个头叫我师父,要么按照修仙界的规矩给我十颗灵石了结因果。要不算了。”
  “十颗灵石,那可相当于我一年的辛苦钱了。”两人连连摇头。
  “拜师还是给钱随你们。”阮昧知言语轻松。
  “那你能保证我们看了后都能学会么?”一个侍者警惕道。
  “我在此向天道立誓,你们看了水上漂的功法后,定会明白,只要照行,也定能如我一般横渡水面。”阮昧知竖起两指又顺嘴调戏天道同志了。
  殷寻问本在一边看热闹,见阮昧知乱忽悠人,还敢发这种明显会被雷劈的誓,面色一沉,便要过去。阮昧知赶紧一道真元力打在他脚边,提醒他止步。哥正在玩大人间的游戏呢,小孩别来捣乱。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在修真界长大的人,对天道总是格外敬畏,见阮昧知向天道立誓言,当下再无怀疑。两人对着阮昧知跪下,连磕三下。
  “喂,别急着起来啊,你们这也太敷衍了事了吧?起码要见响才成。”阮昧知不慢嘟囔。
  为了那传说中的轻功,两人只得重重磕了三下,待得阮昧知满意这才起身。
  “乖徒儿啊~”阮昧知笑吟吟地掏出一张纸,刷刷几笔写好,道:“这就是水上漂功法,看吧!”
  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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