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科学番队作者:谢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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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科学番队作者:谢行二-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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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李民再也做不到对她戴上深情的面具,也许是程逸再也无法忍受男友和妹妹的关系。程逸的生日那天,悲剧发生了。
  九三年派对还不多见,那一天程逸当众拉过李民,在他唇上深深一吻,以此宣誓主权,他们都是留过洋的人,在场的也都是年轻一辈的朋友,都只是起哄。程馨只觉得一口恶气哽在胸口,如同钝刀划过骨肉一般的痛。
  她死死地盯着李民,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她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已经是血淋淋的了。
  许蒲看到这里已经很不耐烦,这些纠纠缠缠的儿女情长让他像在看电视狗血八点档一样,但关键的剧情就在后面,他有预感,程馨就是在这一天出事的。
  程馨喝醉了,她眼神迷离,有些站不稳,还在继续拿酒瓶倒酒。以许蒲的经验判断,不久后她就无法再维持神智,会醉得不省人事。
  这就说得通了。许蒲心想,程馨有很不错的武术底子,只有喝醉时才会毫无抵抗能力。
  他是以程馨的视角看到整个画面的。派对办在一艘游轮上,九十年代程逸就已经学会这样奢侈了。程馨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她似乎忘记了锁门。许蒲职业病地想。
  下一刻,许蒲的猜想就被验证了。
  有人走了进来,程馨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一个同样满身酒气的男人,是程逸的同学。
  许蒲心一沉,顿时猜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剧烈地挣扎、踢打,程馨酒后四肢无力,头脑也不够清楚,只能凭着本能去攻击,她无助地不断推开男人伸进她衣服里的手,害怕得瑟瑟发抖。许蒲只觉胸中一腔怒火凶猛地燃烧,但他必须要保持冷静的精神状态,只能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看着一个女孩子在自己眼前被欺辱,这是任何一个正义的男人都无法忍受的事。但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许蒲悲哀地想,他还是没能救得了程馨。
  程馨终于挣脱了男人的桎梏,全身发抖,光着脚跑到门口,她用力打开门,顿时觉得全身血液都冷透了。
  程逸和李民就站在她的房间门口,李民神色似有不忍,程逸却很坚决。看到她跑出来的一刹那,两人表情都是一致的难以置信。
  深夜的游轮上,温度极低,程馨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姐姐,和她曾经的恋人,觉得江风把全身的血液,都吹得冷透了。
  她眼中涌动着泪光,即使被李民抛弃,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和她的亲姐姐一起,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哪。
  程馨觉得眼泪仿佛都要流干了,她眼神空洞地看了一眼程逸和李民,夺门离去。
  程馨在派对结束前,就提前坐着小船上了岸,她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走到双腿发麻,再也没有力气。她本来就还醉着,只是极限处被刺激得清醒了,她心中涌起强烈的恨意,恨李民变心,恨她的亲姐姐那么残忍,更恨自己懦弱无力。
  她的痛苦、她的怨恨,都根本无法说出口,她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快要溺死的鱼,明明在水里,依然无法呼吸。
 
    ☆、第 30 章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没有一丝的光,程馨茫然地走着,心脏被冷冽的风割得鲜血淋漓。
  她感觉到酒精已经侵袭到大脑,她无意识地走到了后山上,远远地看着山下别墅一片漆黑,父母已经睡了。
  她一屁股坐下来,身上掉下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捡起来,是一把刀。
  她从游轮里跑出来时太害怕了,害怕得全身发抖,冲进厨房里拿了一把刀就跑。
  这是天意吗?
  程馨仰头躺在松软的泥土上,眼泪不断地流下来。
  酒精已经占据了她的主要意识了。
  听说人死得越惨,就越有可能变成厉鬼。如果她变成鬼了,是不是就可以为自己讨回公道了?
  她拿着刀的手不断地抖。
  她真心爱着的李民,还有她从小就仰慕的姐姐,他们两人的形象在她眼中不断地闪现。
  你真的很没用。
  有个声音在无声地谴责她。
  被最亲最爱的人背叛,天都塌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听说穿红衣服死的人也会变成厉鬼,可她穿的是白衣服啊。
  那就用鲜血染红它吧。
  程馨哭得不能自己,手中的刀却一寸寸下移。许蒲几乎能够感觉到冰凉的刀片贴着颈间肌肤的颤栗感。
  到此结束了。
  许蒲听见程馨在脑海里无声地哭泣,她看到了被自己抛弃的一段记忆,她是多么地后悔,如果可以重来一遍,她一定不会选择这最傻的方式,来报复她的姐姐,和她曾经的恋人。
  程馨身形的轮廓逐渐悬浮在半空中,一点点清晰起来。
  她终于找到了杀死自己的真凶,却无法报仇。她那么地渴望着的生命,是被她自己放弃掉的。
  根本不值得啊。
  那些经年的怨气,是她二十一年里徘徊阳世的唯一支撑,被真相轻轻一击,就这样慢慢消弭了。她一身的鲜血淋漓从袖口开始褪色,血肉模糊的喉咙愈合出新肉,被血污遮住的面容也露出来,现出无比哀伤的一双眼睛。
  二十一年来的坚持,是如此的可笑。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生命可以重来,她一定会选择好好地活下去。
  程馨确实是自杀的。许蒲失神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李民和程馨从法律上来讲,他们无罪;可从道义上,他们残忍地扼杀了一个年轻女孩子对生命的全部憧憬,罪无可赦。
  他兀自出神间,听到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年轻护士歉疚的声音传来:“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到了。”
  谢南回走过去轻声说了句什么,把护士打发走了,然后走到许蒲身边来,轻轻晃了晃他的肩膀:“好了吗?回神了。”
  许蒲意识到自己被程馨的情绪牵连太久,这是方程说过的大忌,赶紧回神。谢南回看着他一脸的自责,慢慢说:“你第一次尝试和式神精神连接,这种状况很正常,你不用自责。”
  许蒲被他这么一安慰,心里顿时宽慰不少。他看看时间,果然已经一个小时了。
  床上的李微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两个大男人杵在床前,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茫然道:“?”
  她随即想起来许蒲和谢南回来疗养院看她,结果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顿时非常的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你们就一直在这儿守着?”
  许蒲温和地笑笑:“你这房间位置挺好,从窗户看出去风景很不错。”
  李微歉疚道:“耽误奥古斯特先生的时间了。”
  谢南回大概也是心里有鬼,飘渺地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语气格外温和道:“没关系,这里的风景确实不错。”他站起身看了看表,客客气气地说,“我们只预约了一个小时,刚才护士已经来催过了。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许蒲也跟着站起来,向李微道别:“好好休息,下次再来看你。”
  他心里却无限自责地想,这个下次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走出疗养院大门,刚好一辆黑色别克停下,许蒲本来就是5。0的视力,感知能力进化后隔着防晒玻璃也能看出来里面的人,正是李民夫妇。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对夫妇,他到华占以后受李民夫妇帮助良多,他曾尊敬他们。他们确实没有犯罪,但年轻时所作所为已经不能再用从前的眼光来看待,实在是非常之纠结。
  是非多,许蒲远远看了一眼,速度开门上了车。
  多日来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虽然结果和许蒲预想的差太多,但毕竟是解决了一件大事了。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程馨的怨气已经消散,多多少少是好事,至少她今后不必再怀着仇恨而活。
  回程的路上就显得十分轻松,许蒲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谢南回聊着天,他大多数时候只是无可无不可地恩一声,许蒲摸摸鼻子,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没话找话十分尴尬,索性闭嘴。
  他打开收音机,正在播放一条新闻,说到非洲某些地区出现大量相似病症,劝阻人们近日避免到非洲旅行或出差。
  多半是流行病毒。刹那间许蒲脑海中仿佛有根弦被拨动,一个念头倏然即逝,快得抓不住。他尚未察觉到什么异样,一直在副驾驶上靠坐着的谢南回突然倾身向前,将音频往回播。
  “据报道,非洲多个地区出现大量相似病症,医护人员正在进行观察研究。请各位听众近期尽量避免到非洲出行……”
  女主播的声音重新响起,许蒲察觉到不对,疑惑地问谢南回:“怎么了?”
  “感觉不太妙。”谢南回说。
  许蒲询问地看着他,谢南回也注视着他的眼睛,用很慢很慢的语速重复道:“我感觉不太妙。”
  他一直是个很理性的人,很少用感觉来描述一件事。许蒲心里一惊,他已经有点把谢南回的话奉为圣旨的倾向,顿时有些紧张:“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
  谢南回难得迟疑,然后极其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你有什么特殊的预感,一定要立即告诉我。”
  他随即又补充道:“我并不能预言,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而已,也许什么事也没有,纯粹是我多心,你不用太紧张。”
  许蒲问:“关于这条新闻的?”
  谢南回也只是点点头,不打算多说,反而叮嘱许蒲:“你不要暗示自己一定会发生点什么,暗示得多了,预感就不准确了。”
  许蒲心里不安的感觉也在不断放大,他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本能一样的,对这条消息做出了某种反应。
  车进入市区,谢南回才说:“去盛记,方程请我们吃饭。”
  许蒲眼看就要错过去盛记的那条路,立刻猛打方向盘,无奈道:“你怎么不早说啊。”
  谢南回无所谓道:“有关系吗?”
  他们到了喜来登,许蒲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方程怎么突然想到请客了?”
  他知道谢南回和方程曾经是同学,曾在世界闻名的大学里同窗过,估计当时他们的大学同学没人能想到,自己的同学里竟然会出了这么两个神棍一样的人物。
  不对。许蒲又自己否定掉,谢南回是专家,方程才是神棍。
  谢南回表示他也不知道。
  推开门,许蒲惊讶地发现唐诗诗和许树还有许树的女友竟然都在。这他就不明白了,方程曾在英国留学,和谢南回是很要好的兄弟,那他和许树认识也不奇怪,但唐诗诗是怎么回事?如果他是以零番队这个由头请客,许树也就说不过去。
  许树一看他们俩一起进来就乐了:“我说你们俩一天不找女朋友,俩大男人成天在一起干嘛呢,被催婚催的不够?”
  他自己现在有了女朋友,天天软玉在怀,就特别喜欢取消谢南回和许蒲两个单身汉。
  这更像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聚会。
  唐诗诗和许树的女友聂叶叶聊得兴致盎然,许蒲自诩人际圆滑,也看不懂这饭局是什么格局了,他入座后低声问许树:“怎么个情况?”
  许树也学他,压低了声音说:“不知道,方大师请吃饭,不吃白不吃呗。”看起来和方程的关系的倒是很熟稔。
  正巧方程推门进来,环顾一圈:“都来齐了?”他招手叫服务员:“上菜吧。”然后自然地坐到唐诗诗身边去,一手揽住她的肩膀。
  许蒲一愣,方程声音含着笑意,朗声说:“介绍一下,这是我未婚妻,唐诗诗。”
  许蒲顿时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他知道唐诗诗有男朋友,但没想到就是方程。同事这么多天,他竟然一点儿也没发现这两人有猫腻,最奇怪的是,方程不是跟他说他们青城山门下弟子不能结婚吗?
  许蒲先看了一眼谢南回,他一脸的若无其事,一副天下尽在掌控中的姿态。他再看了眼许树,他看上去倒是有点惊讶。许蒲内心震惊,脸上依然不动声色地问:“你不是说和尚,不对道士,不能结婚?”


    ☆、第 31 章

  方程若无其事地替唐诗诗摆好碗筷,才说:“说明我骗你的啊。”
  许蒲嘴角忍不住抽搐,唐诗诗嫌弃道:“许蒲你那是什么眼神。”
  “开玩笑的。”方程又说,“我还俗了。”
  他说的漫不经心,听的人却都是一惊,连谢南回的眉毛都动了动,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
  “不会吧,”许树难以置信道,“青城山大弟子,说还俗就还俗了?你师父不抽你丫的?”
  “不然怎么办?”方程依然是一副天塌下来当被盖的样子,反问,“我二十二岁下山,这些年肉也吃了酒也喝了,还交了女朋友,清规戒律被我破了个遍,还是自己识相点还俗吧,不然被逐出师门多笑人。”
  说话间菜已经上齐,方程一边招呼众人开动,一边说:“今天这顿饭,一来是庆祝我还俗,二来是恭喜我,求婚成功了。”
  许蒲是真没见过方程这么潇洒的人,清风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师门戒律通通都可以不放在眼里,简直自由绝了。
  他最羡慕这样的人,许蒲从小在军人家庭长大,家教极其严格,他长大后自然而然养成了严谨的性格。他性格随和,表面上看上去虽然有几分离经叛道、玩世不恭,但也仅仅是几分而已。就如他虽然是个一心为理想奔走的独身主义者,但依然无法做到理想极致化的生活态度,答应他妈三十岁前结婚,可见骨子里还是非常的中规中矩。
  谢南回慢条斯理地问:“你什么时候上山复命?”
  许蒲惊讶于谢南回已经居然会说“复命”这么古典的词,莫名觉得有点喜感,方程不紧不慢地说:“急什么,等我把结婚证领了再上山去。”
  许树打趣道:“好事将近的苗头啊。”
  一伙人都差不多是一个圈子里的,就是许树和他的女友,也在某生物研究所里工作。热烈的恭喜祝福之后,话题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下午的新闻上去。
  许树的专业就是生物病 毒,他分析道:“病毒这种东西,非常的特殊,它是生命最低级的一种,和细胞不一样,生命力很强。非洲地区贫瘠,生态状况很原始,很多烈性传染病都是从非洲传过来的。爆发瘟疫的频率很高,”他好奇道:“这种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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