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之恋 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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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之恋 情种-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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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好衣服,郑驰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正厅,只见一个青衣少年和父亲还有自己的弟弟郑佑浩聊得正兴,驰昊上前重重拍了那少年的肩膀。
  “朴远智!你小子什么时候来大都的?怎么也不事先通个气。”
  “我今天就是过来给郑伯伯通个气,我爹过几天就回大都了。”朴远智笑着站起身上下打量着驰昊,“让我好好看看,驰昊哥这两年高了许多啊,比以前更俊了。”
  “你终于看出我俊啦?我还以为只有萧秀才俊。”
  被朴远智白了一道眼,驰昊笑着抿住嘴。
  “萧秀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他说懒得来瞧你!”
  “嗟,我才不信。”
  “你还是信了吧,我也懒得看你,我是来瞧郑伯伯和佑浩的。”
  “你小子,人是长俊了,嘴还是那么皮!”
  驰昊笑着狠狠搂下了远智的肩膀,远智抬头冲驰昊莞尔一笑,一只胳膊环过驰昊的腰也是紧紧一揽。
  郑将军乐呵呵地看着,也不介意他们没规矩地打打闹闹,朴远智的父亲朴国盛曾是他亲信的副将,跟随他十多年,后来也被封为将军,两年前西北边境有一批强大的叛军作乱,便被调派到那里镇压叛军,这一去就是两年。朴远智自幼跟着父亲在军营,郑赫忠是看着他长大的,如同自己儿子一般,儿子和儿子打闹自然无伤大雅。
  “远智,走,我们去茶楼坐坐,你几百年没回大都,这儿的茶楼恐怕都不认得你了吧?”驰昊迫不及待拉上远智。
  “哈哈,你这话真好笑,那茶楼可又认得你?佑浩要去吗?”远智看着佑浩。
  “我这些天染了风寒不便出门,你们去吧。”佑浩笑着摆摆手。
  “你身子还是这么虚啊,那好,你好好调养,下次病愈了再与我们一同去,郑伯伯,那侄儿先和驰昊哥出去了。”
  “好,你们去吧,驰昊,带远智好好玩玩。”
  “末将遵命!”驰昊调皮一笑。
  出了府门,驰昊突然停住,连忙回头几步叫来一个守门的小将,“你去和冬子说,如果金逸中醒来,告诉他我出去了,叫冬子好生看着逸中,别让他出了府,他若非要出去多叫几个人跟着他,千万别把他跟丢了。”
  “金逸中?谁啊?”远智在旁边笑着问。
  “我的人。”驰昊神秘地笑了笑,拍拍远智的肩,“走吧,我们去茶楼边喝边聊。”
  


第十章

  驰昊带远智上了一家附近有名的茗沁阁茶楼,要了间雅室坐下,楼中传来清悠的胡琴拉奏。
  远智浅尝一口茶轻轻点着头,“这胡琴拉得悦耳,谁拉的?”
  “一位老先生,听说以前是京大戏班的,他的胡乐在这一带颇有名气,这茶楼请他也花了不少银子。”
  “想不到驰昊哥你也会好这个?以前不是老说我和佑浩净摆这些没用的还说我们是酸人吗。”
  “我可没说我喜欢,只是现在听起来不讨厌罢了,我是知道你喜欢这些酸人的玩意儿才带你上这里,不然我带你去赌坊青楼逛逛?”
  “两年不见,原来你都学了这些东西?”
  “你以为我真有时间学啊?我来这里还不到三个月,突然又升了个三品,想到处玩都不方便,好在我爹不是酸人没叫我天天去那些酸大官府上听他们胡扯。”
  “哈哈哈,可每次听他们胡扯的时候你不都是一副认真谦虚的模样,真能装啊郑驰昊,难怪都升三品了。”
  “我只是懒得和他们辩而已,除了打仗,其他我才懒得管,睁着眼睛站在他们旁边睡觉就说我认真谦虚?”
  驰昊环顾四周压低声音示意远智讲话也小声些,所幸隔壁并没人。
  “怎么,你当心隔墙有耳啊?”远智打开折扇遮住半张脸笑了起来。
  “大都这个地方耳目众多,不比我们以前在兵营里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还真以为你除了打仗其余事都充耳不闻,驰昊哥你的聪明都藏在肚子里啊,老实交代你这三品官是怎么来的?”
  “我哪知道,你看我像爱搞这种事的人?是不是我长太俊了就被封三品了,哈哈哈……”驰昊一口饮干杯中茶水。
  “臭美,不过照你这么说,我觉得你该有一品了,可以当头牌了吧?”
  “你也知道头牌,逛过不少窑子吧?大都的‘天下一色’去过没,听说里面的头牌可是个绝色。”
  “有绝色你怎么不去看?”
  “我看过了,什么绝色,都是被那些京官吹捧出来的,不过那价也真是贵得离谱。”
  “你没银子点人家就说人家不是绝色吧?”远智哈哈大笑,一边扇着扇子。
  “我家有更好的,我干吗还去花那银子。”
  驰昊抢来远智的折扇对着自己的脸扇起来,怎么觉得突然热了。
  “你家?是不是你刚才说叫金什么中的?”
  驰昊笑而不答,扇子不停地扇,那个笑容越扇越大。
  “驰昊哥,你这是情窦初开吧?”
  “什么情窦初开,乱说!”
  “脸都红成这样还不承认?”
  “我脸红了吗?”驰昊摸摸自己的面颊,竟比手的温度高出许多,手里的扇子扇得更快了。
  “哈哈哈,驰昊哥,当初你和雅喀鲁公主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未曾见你红过脸,看来你家这位不简单呐,比雅喀鲁更漂亮吧?”
  “哎,别提了,那时候是你们说雅喀鲁漂亮老把她叫来我才跟她一起玩的,现在她肯定恨死我了,她那皮鞭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跟她说我要走的时候,身上挨了她三鞭,好在我聪明,先穿好了护身甲才敢去找她。”
  “你真和她断了?”
  “我们帮她族里打败了克桑那大头,那时候你爹带你先去西北边了,后来皇上又急着叫我们去南边打,我当然要走,不然留在那儿干吗?”
  “雅喀鲁不会跟着你一起走?”
  “她是有这个想法,可我好象只把她当妹妹,就连你和萧秀在一起做的那些事我都和她做不出来。”
  “郑驰昊,你说你的,不要扯到我和萧秀头上。”
  “你装什么呀,你们俩躲在伙房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我都知道。”驰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眼睛却含着坏笑瞄着远智。
  “我们可没你想的那样不堪,亲几下哪算偷鸡摸狗?”
  “不止吧。”驰昊一脸奸笑把声音压到最低,“我们那次偷看到那两个士兵……,你后来就找萧秀模仿了吧?”
  “你现在笑得如此□,当初你不是一边偷看一边还说恶心么?后来我和萧秀走在一起时,你就老用眼睛瞥我们,萧秀问我怎么回事,我跟他说我们无意中看到的事,那段时间有你在的时候,萧秀都不敢站在我旁边,我当时真想拿雅喀鲁的鞭子抽你!”
  “哈哈哈,那我现在向你道歉,萧秀现在好吗?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和我爹一起过两日才回来,你无须担心他,我爹现在对他比对我还好,除了你,我爹最喜欢的就是他,你排第一,萧秀第二,我第三,我醋都该吃干了!萧秀现在跟你一样,就好带兵征战的事儿,还学你说我是酸人,我连说话的调儿都被他硬拐过来,现在成土人了,你看我说话已经没酸味儿了吧?”
  “比以前好太多了,我记得你以前和我弟在一起的时候,你们俩讲两句话就冒出个诗句,我在旁边听了真的很想打你们,好在后来有了萧秀,不然我的童年真是太苦闷了。”
  “你童年会苦闷?成天想着法子欺负我的人还会苦闷?我在纸上画雀鸟,你乘我不在偷偷在旁边添只猫,若不是你在边上歪歪扭扭写个‘猫’字,我还以为是什么怪物趴在雀鸟旁边,我的得意之作全叫你毁了。”远智夺去驰昊手里的折扇,咬牙切齿的表情顿时盖了满脸。
  驰昊竟还一脸委屈,“谁叫你那时只和佑浩玩,我不也是投其所好学你们那些酸人的玩意儿。”抬眼看了看远智,指了指远智的折扇,“你这扇中的牛和牧童难道也是你的得意之作?要不我在旁边添两句诗,你别以为我成天只看兵书,我也会背诗,什么‘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我帮你写上去吧。”
  驰昊作势要抢远智的折扇,远智忙合起折扇打了下驰昊伸过来的手,“你写的字谁能看得懂!”
  “我儿时写的‘猫’字你都看懂了,现在我的字哪有看不懂的道理?”
  远智扑哧一笑,“驰昊哥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不和你瞎蒙,这扇子是四皇子送的,你真爱写就在上面写吧。”远智将扇子打开放到驰昊面前。
  “四皇子?你跟皇子都有交情,真厉害,这扇子快拿起来,我可不敢乱写。”驰昊将声音压到最低,“万一他将来当了皇上,我在他扇中乱涂乱画罪可大了,你也快收好,没事别拿出来乱晃,他若当了皇上你就算大冬天拿出来扇都行。”
  远智也压低声音笑着问:“你得到什么风声了?”
  “没什么,现在太子之位没定下,我们都小心些好。”
  “原来是这样,我爹也没和我说这些,那你站在哪边?”
  “我没边可站,我爹也不想参合这事,难道朴叔叔已经是这边?”驰昊指了指那扇子。
  “我也不太清楚,说来这事也是个巧合,一年前,我和萧秀奉我爹之命带了几个人同去西北银州城中购药材,在一家客栈歇脚时,我见隔壁桌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年轻俊美、气度非凡,不像是普通的书生,那粗布衣反像是故意用来掩饰身份,可惜似乎不如他所愿。”
  “你胆子倒大,看到人家长得美,口水都流出来了吧,萧秀没吃醋么?”
  “能吃醋倒好了,他也瞧了那男子好几眼,好在萧秀看人眼神不擅掩饰,他只是觉得那男子有点奇怪,还没到起色心的地步,再说,你看萧秀何时有过色心?”
  “那么你呢,你就色眯眯地过去和人搭讪了,一问才知道人家是四皇子?难不成这扇子是他给你的定情信物?”驰昊调侃地笑道。
  “我倒是希望呢,以前我觉得这世上最英俊的男子便是我万分敬仰的驰昊哥,可见到那四皇子,我觉得自己以前便是那井底之蛙,一点见识都没有。”
  “好啦,要贬低我也不用把你自己也搭进去,你拿皇子来说话我能说什么,长得再不济都是比我好,我不和皇子争,你接着说正题。”驰昊夹起一块糯米糕塞进远智嘴里。
  远智咬了几口吞下肚才开口,“当时那人吃完后叫来小二正要结帐,摸了半天身子没摸出个子儿,拧着眉脸都憋红了,我瞧他那样便知他身上没带银子,也不愿见那样俊美的一个人物出糗,便把小二叫过来悄声吩咐把他那桌帐算我这里,方知那人点的饭菜简单得很花不了多少钱,小二回去和那人说了,那人瞧了我们一会儿才过来道谢,让我们留下姓名改日加倍将银两奉还,我说那点小事不足挂齿,见那人似乎有话要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们出来办事本不想节外生枝。”
  远智喝了口茶又接着说:“那人外表虽坚毅,此时眼里却透着些无助,我不忍拒绝便请他坐下听他要说什么,他只说他从外地来这儿办事,谁知刚才才发现银两丢了。我看他谈吐举止不俗定是生在富贵人家,不像是来骗钱,但一身衣服实在配不上他人,知他另有隐情,我也不多问叫人拿来五十两银子赠他,我想这些足够他路途花消,我对他说我们一行出来购货,现在所剩银两也不多,只能先帮他这么多,他也不推辞便收下,又问能否留个姓名日后有机会好报答,我还是推辞,他说我这是看不起他,我只好报了个姓。”
  “远智,你真是心软,这样就把自己姓给出卖了,万一他是歹人你该如何。”
  “比起心思缜密巧用心机,你和四皇子还真不相上下,可惜当时你们两没遇上,那四皇子见我只报了个姓,若有所思片刻却大方起来也报上他的姓,连名字一起赠送报过来——沈康亦,可惜我和萧秀老在边境忙活都成了乡下人,根本没识出是四皇子,只觉得这名字有点不简单,却没往皇宫里想,你说好好个皇子怎么会跑到那种地方,我对宫中形势也不了解。”
  “这四皇子果然有两下子,他送姓赠名的你也把名字报了吧,不报你好意思么,我看他听到你的姓就知道你和朴叔叔有点关系,银州那种小地方,你和萧秀那模样本就不像普通百姓,加上那带姓朴的人寥寥无几。”
  “哈哈,驰昊哥还真厉害,那人如此大方,说拿我当朋友看,我若还把名字掖着藏着像话么,我便告诉他我叫远智。”
  “什么,你还真说了,也不懂先报个假名字么?”
  “我哪是虚情假意之人,当时萧秀也暗中拍了我的臀儿,啊,这萧秀也就这种时候才会想起摸摸我的臀儿。”远智摇起扇笑了起来。
  驰昊鼻子喷出笑来,“这时候了还有这心事,你也真是了得,萧秀人也开始学得精明了。”
  “是啊,我的萧秀这两年人聪明了不少,我报完姓名,四皇子便从怀中拿出这扇子将它赠于我,他说手上没别的东西只有这把扇子能赠我,这扇子是一位德高的道长所赠,此扇不仅能辟邪,多扇几下还有提神醒脑之效,这扇子那么神我哪敢收,他硬要我收下,说我与他的情分足够接受这礼,我也就不再推辞,后来他叫来小二说先在这客栈住上几日,说是等个人,人来了他才能走。”
  “等人?我看是等你爹吧,这四皇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故意把扇子赠你,还说这扇子这好那好的无非是让你多扇扇它,不忘在你爹面前提起有这么个人,这四皇子当时八成是落难了,这步棋他行得好险,不过也足见他的胆识和魄力。”
  “驰昊哥,你好神呐,我爹和你说的一样,我一回去就和我爹提了这事,我爹一听这名字又看看扇子,扇子虽看不出有什么名堂,但听说是个道长所赠他说这人定是四皇子了。”
  “你爹如何看出?”
  “这四皇子是皇后所出,年幼时生了场大病以为无治,皇后信道请来位道长看有无办法,道长看后说若请四皇子在道观中清心养病或许有救,以后如何得看天意,于是四皇子在道观中呆了五年,没想到病竟痊愈又回到皇宫,他对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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