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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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生湖-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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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的……我的胸口好疼……啊!” 司马晋连的心都揪了起来,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说不要之类的,下一秒他就抱起了空瑾,银也好奇的跟了上去,毕竟那个是自己的弟弟,而且看他刚才的样子不太像装的。 

“都给我让开!叫御医,快!”没有人见过晋王爷如此焦急的样子,跟在後面的银忽然间放慢了脚步,总算明白为什麽空瑾会嫉妒他了,在司马晋连的怀里光是看著司马晋连的紧张不安,那样的霸气和宠爱,任何人看了都会心动吧。 院子的角落,银只能傻傻的站在树下看著一堆人忙进忙出,那个人始终坐在他的床前,两个人的手一直拉著,银从拉开的门看他们相互牵著的手,想象著被紧紧握住是什麽感觉,可伸出手来,只有寒冷的风刮过── “很冷吧!”慕容雨站在他身後说到,自己也伸出手放在空中:“如果被那个人紧紧握住,应该会很温暖吧──” 

“你以前就没被他这样握过吗?爷以前可真的是很喜欢你呢,每晚搂著你睡觉,心疼你却对你什麽都不做,只是在别人身上发泄过後才去找你……你知道别当成发泄的工具是什麽感觉吗?心很冷,比这还冷!神木银,你说这是不是就叫报应?!”慕容雨在说话的时候总是淡淡的没有感情,好象把一切都看透了一样。 

“我们一人一次算扯平了。”慕容雨说这话的时候还对银抱以一个笑,银知道那笑容是真的。只是他自己却从来没有想到过,以前在听湘水阁住的那段日子,司马晋连对他也如此用心爱护过,只是司马晋连永远也学不会如何不去伤害爱他的人,比如慕容雨,比如现在的我── 爱一个人没错,但是另外那些爱著的人该怎麽办呢。 入夜後银将干掉的衣物送去司马晋连的房间,这个时候司马晋连一般都不在,而且加上今天空瑾出的事,只怕都不会回来了。不知道空瑾现在怎麽样了,应该没事了吧,毕竟他也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你来了──”司马晋连有些疲倦的走到床边。

 他怎麽回来了,不过他看上去好象很累。 

“我要沐浴,你把衣服清出来送到浴室来吧──”也不容银的反对就司马晋连直接朝房间一边的门走去。 这间浴室没有之前的大,不过装饰也还奢华,浴池也比之前的小,大概可以容纳三个人左右在里面。银提著衣服进来的时候,司马晋连正靠在浴池边,半坐著好象睡著了。他放下衣服正要转身,司马晋连忽然开口叫住他:“会按摩吗?给我锤锤肩膀吧……”语气里没了以往的锐气。 银跪在他旁边,手按过司马晋连的肩膀,每一块肌肉都很结实,但并不粗糙,这样的肩膀给人一种很塌实的安全感。

 “好想听听你的声音……好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麽,相熏风,你真的叫我很难琢磨呢!”司马晋连突然起身正面面对著银,比跪著的银还要高出一个肩膀。

 “那个平安结你都不紧张的吗?怎麽说也是你送我的东西吧,你就那麽随便放著,你对我也这麽随便吗!是你自己要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你表现出我们以前是认识的,是你自己主动对我投怀送抱的,平安结也是你送的,你到底想怎麽样啊!”司马晋连将银推倒在地板上,伸出双臂将银控制在自己的怀里:“你说啊!为什麽你不能说话!真该死!”

 银有些好笑的看著这个对自己咆哮的人,一切都成了他的错呢,不该来找他,不该表现出相互认识甚至相互爱过的样子,甚至因为想要逃跑而误入他的房间遇见他司马晋连那也是他的错,还因为就算忘记了也想和他从头来过送平安结给他也是自己的错,其实最大的错,应该是根本就不该得到爱。虽然以前过著奴隶的生活很辛苦,但至少也只是身体上的伤,大不了就挨到死也是种不错的解脱,而现在,心被割碎的痛比死更难受。

 司马晋连安静下来,幽幽的低声说到:“相熏风,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这样的一句话叫银突然没了方向,连思考也停止了,司马晋连,你在说什麽? “我对你,真的无可奈何,不管以前发生过什麽,我们都忘记好不好,我们重头来过,看到你对我的不理睬我就会生气,看到你对别人微笑我就好难受,看到你哭泣我就郁闷无比,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去表达那些感受……” 

“就算是你剽窃了空瑾的故事而来到我身边也好,为了什麽另外的目的也好,我被你打败了,我认输,所以,我们和好吧,以後都好好呆在我身边,恩──”司马晋连压下身询问著,浴室的雾气氤氲在两个人身边,很是暧昧。 

银被司马晋连的话吓到了,脑子里一直在回响著刚才他说的话,之後司马晋连吻上银的唇,纠缠了一下又离开,很快的又贴上去,继而探出舌头,在银的嘴里攻城掠地,一点点的把银的呼吸都夺去……原本架住银身体的手也手了回来,很轻易的将银身上的衣服退去,手在银细腻的皮肤上游走、探索──尤其在摸在腰部两侧敏感点的时候故意只用手指在那两处地方滑动,带给银异常的紧张与刺激。 猛的回过神来的银把司马晋连推开,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脸颊因为经不住调弄而羞红了脸。 这到底是在干什麽,不是这样的,刚才的司马晋连对他,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感情。

 “别动,乖乖的听话,我不想你受伤──”司马晋连用安抚的声音在银耳边说到,他抓住银的手举到头顶,手上聚集的幻术在瞬间将银的衣物全部破碎,手在他身上游走著似乎在找寻什麽。 

“这里敏感吧……还有这里,也是你的敏感点吧……”司马晋连的手停在银胸前的突起处轻柔的抚摩著:“颜色多漂亮,这身体都被调教成这麽性感,想到是别人碰到就很窝火,熏风,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那个魔天道呢?” 低下头湿润的舌头舔上银略微有些硬的茱萸,柔软的舌头像带电般引起银一阵酥麻,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探到身下去,抓住银还没生气的分身缓慢的套弄著,时而紧时而松,时而快,时而慢…… 

“以後,再也不能让任何人碰你了知道吗!你,是我的,熏风……” 手指放过立起的分身,转而攻向银紧实的後穴,手指在菊花处来回的摩挲却不急於进入,但是这样的温柔对於被压住的银来说更是一种煎熬,自己的身体居然会不听话的颤抖起来。

 “啊──你!”被银突然咬住手臂的司马晋连被疼的停止了一切动作,右边的手臂上,银微松开的嘴里已经有血从牙齿之间流出来。 银对他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司马晋连,你真的什麽都不明白,刚才的那些,不是爱,是伤害。你在比,在和魔天道比,比谁更了解我的身体,你们都是混蛋! 被咬之後司马晋连反而冷静了下来,好长的沈默之後,他抱住银:“我──对不起。能陪陪我吗,熏风,我好累──”声音里透露著沈沈的疲倦。

他打横抱起银到床上,专横的抱住银的腰,把自己的头靠在银的心口靠近心脏跳动的地方。 

“你好瘦,好象只要我一用力你的腰就会断了,熏风,你该多吃点了。” 

……银沈默著听著他说话。 

“我听到你的心跳了,很叫人安心,你的身上有叫人特别舒服的味道熏风……” 

…… 

“……今天看到空瑾吐了那麽多黑血出来,我突然间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他,还有他银色的头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说不可以,不可以让他消失!我输了那麽多灵力给他,也只能给他止血,你说我该怎麽办!” 司马晋连缓缓的说著,可银的心却像有根刺一样,不停的往肉里面扎著,明明疼得不行,却看不到伤口。

 “熏风,我第一次发现,我如此不想一个人消失,但是我却不知道我爱不爱他,多可笑……真的好可笑……” 银的心一点点的冰冷下去,喉咙里似乎被什麽堵住了,咸咸的很难受。 “可是”司马晋连还在续续的说著:“我今天拉著他的手忽然想到了你,为什麽你们是兄弟,但是你却是黑头发?是什麽颜色也不重要,如果你也像这样,会突然的死去,我就很想杀了我自己,因为我无法让自己想象你离开的样子──” 银的心就这样,被司马晋连的话温暖起来。你这是在说,你很在乎我吗?司马晋连? 


“熏风,你们两兄弟真的是能折磨人啊──”司马晋连抱著银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将头更深入的埋进银的胸口……似乎是睡去了,那样的睡容和小孩子一样。司马晋连,其实你也很会折磨人。 银抱住晋连的头,也闭上眼睛沈沈的睡去了……

“父亲;为什麽会这样?我身体里的毒全部都乱成一气;我不是吸取了半块苏醒石吗?” 空瑾坐在床头对著空气独自说著;服侍他的人都被他退下了;房间里空空如也;但是有种诡异的气氛压著。 空瑾对面的床头飘出一阵黑色烟雾;接著 声音幽幽的响起:“你很怕死吗?我的好孩子;呵呵……你体内的毒素之前一直处於平和状态;现在你吸收了半块苏醒石的力量;和你体内的毒素撞击著;当然会出现你现在这种吐血不止的情况。” 

“你说慌,父亲,这半块苏醒石激发了我体内平和的毒,加速了我的毒发,对吧,我就要死了吧。” 

“没想到跟了我这麽多年,你也变聪明了。”

 “为什麽您要这麽对我,您说过您会帮我解毒并且还我自由的。”这是第一次空瑾这麽激动的和他父亲说话,以前的他只要一见到神木砌就害怕的要命。

 “谁叫你擅自篡改剧本呢──”神木砌露出半个身子飘到空瑾的面前,手背慢慢滑过空瑾秀美的脸“我们之前的计划中可没有要你把司马晋连中了‘遗忘’的事情说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改我们泄露了多少事情,我们又要为你重新设计另外的计划,这算是惩罚吧。” “可是,如果我死了您还怎麽取银身体里那半块苏醒石呢?” 

“所以,我才让你毒发啊,如果你不死,那司马晋连中的‘蛊咒’不就没用了吗,你看今天,你只是吐血,司马晋连就将一半的灵力传给了你,他要恢复过来可要不少的时间呢,而且,在完成那个计划的时间里,他再也不能使出‘烈焱三绝’,多好。”神木砌得意的笑著,连空气都受到他的影响开始颤动。 

“您真恐怖,什麽都算计好了……” 

“啪──”一个耳光狠狠的摔在空瑾的脸上,空瑾的脸立刻出现5个红肿的印记。 

“谁允许你和我这麽说话的啊!以前那个被关在地下室的你,连看我一眼都会发抖呢,怎麽,出来之後胆子大了,想要逃离了吗?还是你喜欢上司马晋连,想摆脱我和他在一起呢?” 

“我怎麽敢呢,一切听从父亲的计划行事。” 

“乖,好好听话,我就满足你的愿望,知道吗──” 空瑾抬起头,而神木砌早已经消失在黑色烟雾中…… 空瑾的身体顿时软了下去,好象很累似的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心头觉得一阵悲哀,如果有下辈子,只要做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就好── 

清晨,司马晋连的房间里。 还在床上酣睡的司马晋连转了个身,手臂落下时落在空空的被子上,有些不习惯的睁开眼,却看见身边空无一物。 

他已经走了吗?昨天的那些事情想起来不免让司马晋连觉得有些失态,居然会因为一个平安结而那麽生气,其实真正觉得生气的是因为无法接受熏风对自己的无所谓。 这一整天司马晋连都呆在空瑾的床前,他觉得自己像著了魔一样,心里头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著要守护好这个银发男子,很强烈,但是却不觉得是自己真正的心声。 

空瑾的房间外面,银也在看著,看著司马晋连守在空瑾的床前紧张的样子,看著在空瑾醒後他们相互拥抱的甜蜜,看著空瑾在司马晋连的怀里痛苦而晋连手足无措的神情…… 

开始的时候还会难受,而现在,心已经开始麻木。 

其实那一切,应该是他神木银才该有的,真的,他神木银所有的东西都被夺去了,连那唯一的感情也被那个人认到别人身上去了。 

想著昨天晚上那一幕,说什麽一切从头来过,可是司马晋连对自己做的,更像是对另外一个人的挑恤。 一切都罢了,现在,只想离开。 冷清的後院里虽然没有前院热闹,不过还是有侍卫在巡逻,看准了两个侍卫交班之际,银跑向那後门,就要到达时,手却被用力的拉了回来。 “熏风公子,王爷交代,你不可以离开的。”是梁逸。 银在想一天都没见到他,还以为不在王府呢,其实梁逸一直在暗地里监视著自己吧,安排和他同住,还有在杂务房里的那些下人人,其实都是侍卫伪装的。


 银也没挣扎,和梁逸相处的几天也多少了解他一点,他看上去永远是恭恭敬敬的样子,也很谦虚和善,但是做事绝对认真,毫不客气。 

银的手就这样一直被梁逸拉著,不过他觉得梁逸拉著自己的手有些用力过重。 空气中有什麽袭来,梁逸一个挡手,自他的手心掉落下一把小刀,跟著又有无数的飞刀射来,梁逸一方面要保护好银,一方面又要应付突如其来的袭击,就在短短的一瞬间,梁逸的後颈像被人狠狠敲下,在倒下之後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银的身边,红色的衣服鲜豔的摇摆在冷风中。 “想走的话就快点走,梁逸的工夫不低,一会就醒来了,春喜──”慕容雨朝身後喊到,一个小姑娘从树下慌忙的跑来。 

“银!”春喜抱住银开心的眼泪一直往下掉。 

“春喜,你带他从北院的慌亭离开,那里我已经打点好了,出了王府有多远就走多远,知道吗!” 银看著这一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麽春喜会出现?慕容雨为什麽要帮自己? “我知道你有很多为什麽,不过现在离开是最重要的,春喜会告诉你这一切的。” 

就这样,银莫名其妙的跟著春喜离开了晋王府。 圣域的贫民区里,银和春喜躲在一个简陋但是也还干净的小房子里,春喜说这是她和父母姐妹住过的房子,没人知道,又靠近郊区,所以比较安全。 

“那天我看到你被天道王子欺负想叫人来的,可是却被小郡主抓住,当时小郡主要杀我灭口,是慕容公子救的我,後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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