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魂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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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魂神医-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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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禁不住的往下掉。
  柳若兮追出去,没辙,看着殷若邪被家丁拖到大门外,急忙上去将人扶住,道:“殷大哥,别担心,会有办法的,这不是还有我在帮你们吗?”可殷若邪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花府大门,想要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殷大哥!”叫了一声,殷若邪没有反应,柳若兮只好无奈道:“先去我布庄那里住着,我会派人照顾你,我安顿好你之后,我还要回府里看着我哥,我怕他倔,做傻事。”
  殷若邪听到这里才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柳若兮,低声说了一句:“照顾好他。”
  闻言,柳若兮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这百闻不如一见,原来看见人家的惨剧,这次,轮到自己了,看着这两人被硬生生的拆开。如今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柳若兮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劝解,只能尽力做到最好。
  殷若邪抬头望天,心里忍不住的悲戚:槿儿,等我。
  


☆、第049章

  自从那日两人被强迫分开之后,花木槿就被花老爷变向的软禁起来,关在房里,出行还有人跟着,跟个囚犯差不多。
  不吃不喝,这就是花木槿的对策。若是殷若邪在身边,花木槿会坦然面对,或者,就算殷若邪不在,他也可以挺过来,因为,殷若邪不会放弃,他就不会放弃。只是,那日父亲的话太重,娈童二字狠狠的敲打在他的心上,留下阴影,挥之不去。
  这两个字,将他所有的精神支持全部打碎,只剩下一具空壳。
  “哥,你就吃点东西吧,殷大哥没事,我在布庄那边看着,你这样不是让殷大哥为难吗?”柳若兮端着一碗粥,举着勺,无奈花木槿像是听不见她说话一般,不理不睬,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两人都这样,她对这个说,那个很好,对那个说,这个很好,夹在中间很难做。凌风不在,她没有一个商量的人,上次遇见的那个雷啸更是没见着人影。
  柳若兮快哭了一般,看着花木槿才短短几日就瘦了一大圈,这,再不吃点东西,这人就没了啊!“哥,吃点东西好不好?别拿身子开玩笑。”
  花木槿动了动嘴唇,道:“若兮,我爹说,我是娈童?你是不是觉得很可耻?在外人眼中也是这样,我们很不堪,和我们在一起都觉得是一种耻辱,我们是伤风败俗之人,比妓子更不如。”
  “砰!”
  手中的碗从手中滑落,跌在地上碎了,柳若兮捂着嘴哭,不敢哭出声。
  花木槿的样子让她觉得心疼,为什么,花木槿眼里全是支离破碎的感情,为什么,这娈童二字从他口中如此平静的说出来,柳若兮会觉得刺耳极了,甚至不敢去听。
  “哥!”
  没有理会趴在自己身上痛哭流涕的柳若兮,花木槿转头看向窗外,半晌没有开口说话。
  “我爹娘是不是去黄员外家了?”
  “哥,我、我……”
  “我明白了,你去吩咐厨房另外煮一碗粥来,我吃东西。”花木槿平静的说道。
  不闹了?柳若兮坐起来奇怪的看着花木槿,他哥绝对不会放弃,只是,这是要做什么?柳若兮想不明白更不知道该如何。
  掀开被子,花木槿想要自己下床,没想到几日没有进食,这一起来就头晕眼花,他看过不少医术,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撑着床柱好半天才好了一些,便走到盆架前,用毛巾将脸洗了,梳了头,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前,等着下一碗粥的到来。
  柳若兮在他下床的那一刻便急急忙忙的跑去厨房,顾不上其他的,也不吩咐下人去做,她哥好久没吃东西了,她要好好的去挑些菜。
  师父,我不会放弃的。花木槿坐在桌子前,在心里说了一句。
  几天的绝食没有让父母死心,还去给他找了一门亲事,花木槿的心凉了,尤其是在花老爷那番话之后,字字打痛了他。
  他可以忍受父母的痛打,却受不了这般的侮辱,他会疼的。
  他也理解父母的心情,想要儿孙绕膝的心情,只是,这不能成为父母辱骂他的借口,花木槿更受不了父母将殷若邪赶出家门的做法。出生之后跟在殷若邪身边十多年,他心里,更看重殷若邪,他不孝!
  半个时辰之后。
  “哥,快来,好吃的来了。”
  “嗯,辛苦你了。”
  看着柳若兮为了他们忙前忙后的,花木槿由衷的谢谢这个表妹,若不是她,殷若邪怕是要流落街头了。
  夹了一注菜放进碗里,花木槿道:“师父他,还好吗?若是他不好,或是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就告诉他,我让他养好身体,这边我会有办法,不会成亲,而且会找个日子去见他,麻烦你了。”
  “不麻烦,只是……”柳若兮看了花木槿一眼,觉得他变了,“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通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是身体熬坏了,我们就是要私奔也没有力气去跑了啊。”花木槿的心情好了许多,竟然说起笑来。
  柳若兮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哪里怪,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和花木槿一起吃东西,待会儿去布庄还得督促殷若邪用饭,不然,他也是一口也不吃,这样下去,估计身子也就真的坏了。
  用过饭,柳若兮一走,花老爷和花夫人按照惯例一样一天一次来看,只是这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槿儿,你?”花老爷很是惊讶。
  花夫人看了一眼自家明显才吃晚饭的儿子,面容瘦了不少,脸色依旧是很憔悴,只是,比原来那惨白的脸色好了些,便道:“槿儿,你想通了?”
  “嗯,想通了。”是的,他想通了。
  花老爷和花夫人这下是笑逐颜开了,立刻吩咐了家里的管家晚上吩咐厨房做一桌好吃的,为少爷去霉运。这黄员外那边已经说好了,就等这边定个时间,本来花老爷夫妇还以为这药强压新郎官拜堂,这下好了,新郎官心甘情愿,那可就太好了。
  走几步上前,花老爷急忙道:“知道错了就好,来,孩子,咱们来商量一个娶亲的时间。”
  “嗯。”花木槿乖巧的跟在爹娘身后,一副乖孩子的模样。
  师父,别怪我,我真的不想这样,只是我已经别无选择了,如果觉得我罪大恶极了,那就忘我了吧,或者——
  柳氏布庄这边,殷若邪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和花木槿一样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一样东西一直发呆,有人叫好几声都反应不过来,除非有拍了他一下,才能回过神。柳若兮时常在想,难道这两人一起发呆,还能解相思之苦了。
  端着一锅刚熬好的汤,柳若兮走进屋子里,还好,今日殷若邪没有在其余的地方闲逛,便道:“殷大哥,来喝汤,我哥那边已经好了,他今儿个才吃了东西,估计是想通了,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还等着和你见面。”
  殷若邪听到这里,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柳若兮,道:“槿儿,他怎么样?”几日未曾开口说话,嗓音有些黯哑。
  柳若兮笑了笑,道:“好了许多,不跟姑父姑母闹了,但是,殷大哥你要相信我哥,他不会放弃的,你们……”
  今日听到花木槿要跟姑父姑母一起讨论婚期的时候,她是真的吓了一跳,后来想想,花木槿很不正常,肯定心里藏着秘密,藏着事。她担心,但是,这个消息更不能让殷若邪知道,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乱想。
  殷若邪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幸亏有你。”
  他怎么不知道,花木槿不会妥协,如今这般,只是权宜之策,只是,他不能让花木槿孤身奋战,他想要站在他身边,却奈何这两地相隔,无法再见。
  槿儿,我要如何才能见你一面。
  花府如今已经是加强戒备,对殷若邪就如临大敌,决不可溜进去,连柳若兮带一个人回去也要多番询问,他要进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除非这个时候凌风回来了,借助法力才有可能。
  看着这两人都开始吃东西了,柳若兮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这都是肉体凡胎,要是饿久了,这身体肯定熬不住,更别提其他的了,人都没了,这感情坚持还有什么用呢?
  思绪一下子想到今天出门前,正在大厅讨论婚期的一家三口,这会儿,怕是已经定出时间了。
  “槿儿,你看,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宜嫁娶,那日子就定下了,我派人去给黄员外家捎个信,这日子定下了,嫁衣这些听说是早就备好了,我们布置一下家里,这就好了。”花夫人翻了黄历,将日子定下。
  花木槿坐在一边,从头到尾都只是在说好,这会儿也不例外,道:“一切听凭爹娘做主。”
  “哼,你不要一副我们逼你的样子,我们都是为你好!”花老爷看花木槿是逆鳞没有抚平,现在还这么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爹,这话不是在逼孩儿吗?这些日子,我怎么过的你们不知道?我答应了,你们还要做什么?难道我要笑脸相迎?对不起,我做不到!”
  “这是一个晚辈对长辈该有的态度吗?”
  “那说出那些话,应该是一个长辈说出来的吗?”花木槿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并不太好看。
  花夫人急忙出来阻止这两父子吵起来,道:“好了,婚事定下来了,槿儿你去让若兮给你做一身衣服。”
  “我先回房了。”花木槿实在是呆不下去,就连想要敷衍演戏的想法都没有,他觉得很累,面对这样的父母。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花夫人只能暗自垂泪,这样的结果,他们也不想,只是——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这是天地不容啊!街坊邻里该如何看待他们,他们花府又如何在洛城里立足,这样传出去,是为家门蒙羞啊!
  走到回廊里,花木槿如同浑身脱力一般,扶着廊柱垂着头。
  如果有人在,一定会发现花木槿眼中的泪水,他觉得疼,心很疼,现在——他觉得很累,从未想过,父母知道后,反应如此激烈,更没有想到在祠堂跪了一夜都为觉得有怨言坚强的自己会在父亲一句话之下,打个粉碎。
  师父,好累。


☆、第050章

  城中两大员外、富商即将联姻,这可是大消息,且不说这两家的身家背景,光是这花家少爷前段时间传出来的丑事就够人们茶余饭后聊上一阵子了,两男人在一起,这就是违背伦常的啊!
  谁知道,现在居然来这么一出,早就定下婚事,这要成亲了,谣言也就不攻自破,看来是有人眼红,造谣的。
  身在布庄的殷若邪怎么可能不知道,就算是柳若兮再三向布庄的伙计交待,但是,免不了人多嘴杂,有人想要嚼舌根,嘴长在别人脸上,你这也管不了啊。
  “殷大哥?”
  柳若兮从花府回来,来布庄处理一点事,顺便来看殷若邪,一进屋,发现屋子里没人,案桌上的东西都摆放整齐,床铺也都理好,看样子人起了有好一会儿了。
  不过,这大清早的,柳若兮已经来得够早了,这人会去哪呢?
  “王三,殷公子?有没有见着人?”拉住一个正在搬东西的伙计,柳若兮急忙问道。
  家里面那个已经出事了,这个可不能再出事了。花木槿这几日除了那日讨论婚期时和父母见过面,自此之后都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照常饮食,却不愿意见人,这让他们一家子没辙。
  那伙计一看是东家,急忙道:“没见到,今早天还没亮我就起了,这殷公子的房间灯是暗的,我还以为殷公子没起,也没在意,后来也没见到人出去啊?”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柳若兮心里担心,这殷若邪不在布庄,会去哪呢?可不能出事啊!
  “殷大哥,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殷若邪不是常人,在若葵舍命抱住他一命之后,他明白了,性命有多重要,不说其他的,这命在,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自然是不回去寻短见,柳若兮的担心算是白担心了。
  走到街道上,找了一间茶馆坐下,向老板老了一杯茶。
  已经颓废的在布庄里待了这么多日,再待下去,这人就真的要废了,干坐着不是办法,那就只能出来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也出来透透气。
  “你们知道吗?这城东和城西的花员外和黄员外家要办喜事了,花少爷和那黄小姐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门当户对啊。”茶还没来,殷若邪就听到一个坏消息,这茶馆真是茶余饭后聊天的好地方。
  那人旁边的人接着说道:“可不是吗?前些日子传出来那花少爷和男人有染,这下有门亲事,那谣言啊,也就散了。”
  “嘿,你看那花少爷男生女相,指不定这门婚事是幌子,谁家出这么个事,都丢死人,这门楣算是给败了。”
  “算了,咱们也别说了,这花员外在城中做了不少好事,咱们这么背后说人闲话,不大好,来,喝茶喝茶。”
  “行行行,你老兄说得对,咱们还是得少嚼舌根。”
  二人开始闲聊其他,殷若邪的茶也到了,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殷若邪的心里已经流过千思万绪,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花木槿松口了。
  他相信花木槿,也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唯独不能确定,花木槿这一出,是在做什么。不可能真的成亲,那为什么要松口,他,究竟在想什么,殷若邪心里很不安,觉得要出事。
  念及此,急忙赶回布庄。
  “殷公子?诶,你可算是回来了,东家找你呢。”掌柜的一看见殷若邪回来,急忙喊道:“东家在后院,殷公子快去吧,说不定有要事找你呢。”
  “多谢掌柜。”抱拳相谢,殷若邪急忙掀开帘子走向后院。
  果然如掌柜所说的一般,殷若邪一进门便看到柳若兮面色着急的坐在凳子上,一见到他,松了一口气。
  张口便道:“殷大哥,你去哪了?怎么也,没有留个口信,吓我一跳,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寻短见去了?若是我真这么懦弱,怎能配的你上你哥?”殷若邪见柳若兮是真的担心了,忙安慰道:“让你担心了,是我的不是,不过,你哥最近在家好吗?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柳若兮想了想,道:“最奇怪的地方莫过于他答应了婚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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