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瓶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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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瓶邪/世界.-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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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明他们都染了这墓的邪气成了粽子,可是最后还是□掉了。

    另外的一具比他们保存都完好,身着宋服死相怪异,他肯定就是当中这个棺材的主人,吴克诚。

    老片倒在一旁,抱着头挣扎地吼叫,我连忙跑过去拉住他,想稳定他的情绪。

    胖子跟着我跨了墓室,也吓了一跳之后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啧啧称奇道,“这群粽子都是老片干掉的么?他也够牛的啊!”于是他猛冲向墓主的尸身那里,估计依然是贼心不死想捞点好处。

    我控制住老片的上半身不让他更激烈地晃动,心想要是带了镇定剂就好了。忽然瞥见胖子身体一抖,像是发现了什么,他站起来一一扫视过所有的尸体,最后慢慢地说,“小邪,你自己过来看。”

    我心下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便走过去学着胖子翻过一具尸体查看。

    顿时,我疯了,如被五雷轰顶。

    所有的粽子,都是被人拧断了脖子,一招毙命,干净利落。

    “除了小哥,我想不出第二个人。”胖子在我的身旁这么说道。

    

 四十二 命运。

    我冲进耳室里,左右扫了一眼,发现很多东西的格局已然不同,明显有被翻乱的痕迹,最明显的是右耳室里的柜子,我记得那次我明明还没有来得及把柜子摆回去就东窗事发了,可是现在那个柜子安分守己地呆在该有的地方,牢牢地遮住了背后的盗洞。

    我招过胖子两人合力把柜子移开,露出盗洞就钻了进去,向上爬出数米之后遇到封土,我检查了一下土的新度和湿度之后就折回。

    爬出张起灵的挖的盗洞,我终于开口,沉着地说,“小哥回来过。”

    命运的齿轮又向前转动了一格。

    小爷我一直都知道,我会逮到你的。

    解决那个宋斗的后续事情又花掉我们一些时间,斗里的尸体都一一下了土,老片被安置在了医院。我和胖子没有在墓里找到什么更重大的发现,也猜不透闷油瓶再回来一次的原因。

    最后胖子只能无奈地调侃,说吴克诚的祖宗是长沙王吴苪,既然都是长沙王了那一定也是我吴邪的祖先,吴小三爷居然如此大胆掘了先祖的墓,死后一定进不了吴家祖坟。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们俩在回程的火车上,我在上铺他在下铺。我靠着枕头撇了撇嘴角心想吴家早就赶了我出门,无论如何都是要做孤魂野鬼的,就不知道张家的祖坟肯不肯收留我了。

    一天一夜之后我们到达杭州,下了车我看着杭州秋高气爽的天,我叫住胖子说,“王凯旋,我想回次云顶天宫。”

    一阵沉默之后胖子在大庭广众就嚷嚷了起来,“吴邪你疯了!”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一路拉他回铺子,到了家里胖子才阴瑟瑟地发作,又掐着嗓子唱起了段子,“吴邪儿,你可是太思念那万奴王,想回去与那十二只手的怪物拜堂成亲。若你真要嫁,倒也好办,黑驴蹄子是你的嫁妆,集会的阴兵会给你当迎亲队伍,漫天的嘉陵频迦就是你请的万象宾客,最后号角三声响起,送于青铜门后来一夜洞~房~花~烛~”

    我呆呆地看着胖子,看着他翘起兰花指凹了一个飞天的造像,实在是觉得无话可说,我走过去,拍拍他,“胖子,禁婆叫你回家吃饭。”

    当晚,又是在楼外楼,又是一桌子的菜,胖子大快朵颐,我猛灌老酒。

    胖子问我为什么想回去,我说只是感觉,直觉里非回去不可。

    胖子道,“小邪你又不冷静了,每次只要遇到和小哥有关的事,芝麻绿豆大的你都往里钻,你迟早被你自己害死。”

    我没说话,因为他确实说的很对。

    “你无非是觉得小哥很有可能正在把以前走过的地方又走过一遍,你为什么不想想,整件事是从哪开始的,是长白山么,显然不是嘛!”

    “可是鲁王宫被我们当年一把火烧了,再回去也没有……等一下!”我忽然想到什么,猛得跳起来,“最初的地方不是鲁王宫,是那个尸洞!”

    “啥?”

    看着胖子不解的样子,我才想起过尸洞那会胖子还不知在哪闹腾呢,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一说,胖子听得脸色都变了,尤其是得知那洞需要靠小哥放了一船的血才能过,更是打起了哆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成不成,我才不陪你回去送死。”

    “妈的。”我骂道,“有什么不成的,老子的血也能赶尸蟞,怕个毛!那个洞无非就是有俩粽子,还有个傀啥的,她要借阳气出尸洞就让她借呗,我就不信把她放太阳底下一晒还不嗝屁!”

    胖子依然不应,“去那顶个屁用,你三爷不是说那不过是以前造墓工的积尸地么,我看你能挖出个泡泡来!”

    “敢情你无聊到在积尸地放俩正正经经的棺材,还水晶的,吃撑了吧。”我反驳。

    “哎……”胖子叹了口气,“总之胖爷我不陪你疯。”

    “哼,由不得你说不。”我笑笑,头一仰,喝干了杯子里的女儿红。

    十天之后,我们又出发了。

    胖子就像被赶上架的鸭子一般垂头丧气,没了往日里下斗的神气活现英明神武,反观我倒是一脸的轻松气派,搞得像郊外旅游似的,我心情极好得上了路,沿着七年前的老路朝瓜子庙进发。

    一路上我都在感叹,七年的时间变化实在太大了,吴邪能从愣头青变成职业土夫子,三叔能从吴三省变成解连环,北京能开完奥运,上海能搞定世博,可是这山东的路怎么就愣是一点都没修好呢。

    和七年前一样,火车换大巴,大巴换拖拉机,拖拉机换牛车,到了目的地,我驾轻就熟地搞定了木船,把装备都放了上去,最后和胖子一人嚼了一片药,就往洞里趟去。

    以防万一,刚进洞里我们先稳住船,胖子眼民手快地从水里插了一只大尸蟞上来,我学着闷油瓶当年的样子从背后扯出尸蟞的中枢神经把它弄瘫痪,然后扔在船头。我虽然弄得不如闷油瓶利索,但是几年的磨练下来也能顶上一阵。

    一路相安无事地进了积尸地,我又看到了熟悉的绿光,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船开进了天然岩洞中,我和胖子就一起发力往岸边驶去,靠边后便跳上了岸,最后找了两块大石头固定住船,这才小心翼翼地打量起了岩洞。

    岩洞比我想象得大得多,两边各自延伸看不到尽头,好像别有洞天的样子。洞里依然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腐尸,只是能吃的好像看上去更少了,不停地有一些尸蟞在争抢着。

    我二话没说,拿了干劲的小刀划开了手背,一甩手血花飞溅,尸蟞纷纷退下,跟逃命似的,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乐,随手把血抹在衣服上,又分给胖子一点,就包扎起来了。

    我们俩背靠背谨慎地往前移动着,朝着山璧上的水晶棺材那走去,好不容易靠近了,我们爬上山壁,绕着那尊尸体不明去向的水晶棺材上上下下地查看,忽然一向眼尖的胖子大叫有发现,我凑过去一看,是在棺材盖子的里边,镌刻着一个字。

    一个战国时期的“鲁”字。

    我还没有来得及惊讶,就听到风中传来“呼”的一声,电光火石间,胖子一把推开我,只觉眼前什么东西闪过,最后听到“呯”的一声,身旁的岩石壁上凭空插上了一把黑刀,没进去一半的刀身。

    雕边利刃,乌金紫玉。

    黑金古刀。

    

 四十三 恶梦。

    我做过一个恶梦,不久之前的事。

    是在一个秦朝的斗里,当时我们被困在了墓道里。

    那埋的是秦始皇手下一个姓方的术士。秦皇手下为其找长生不老之法的术士太多,多数已不知其名,再加上徐福之名太盛,久而久之这个放姓的术士变得名不见经传起来。可是胖子说这人也曾是鬼谷子的坐下弟子,道行绝不可能简单,他们道家人除了会打仗,糊弄人的本事也绝对一流,你看徐福能漂洋过海瞒着残暴的秦皇自立一国,这位墓主‘神奇推算’的本事也应该在伯仲间。

    事情真如他的乌鸦嘴所言,我们下了斗立刻就着了道,没多大的地方搞的像个幽灵冢一般怎么都绕不出去。加上我和胖子此去一共五人,全都束手无策,最后我建议说休息一下,睡一觉,道家人最爱看时辰行事,说不定天亮了墓道会起变化,留一两个人看着就行了。

    胖子第一个响应,屁股刚沾地就睡着了,我大翻白眼,只能守第一班。这时另有个人坐过来说睡不着,也一起看着,我说好。

    就是那次,我们俩瞎聊的时候,这个坐在我身边的人问我,如果可以选,想回去自己几岁的时候。

    我头靠着墙壁,想了一想告诉他,二十六岁。

    二十六岁的初夏,杭州西泠印社,前前后后共两个礼拜,很无聊的日子,睡觉洗澡吃饭开店,白天骗骗外国人赚几个小钱,晚上洗了碗看看电视一夜无话。

    他问我这么无聊的日子有什么好。

    我说,就因为没什么好,所以没什么不好。我打骨子里是一个天真的人,不适合什么大风大浪大起大落,平平凡凡的如果能长久,我就会满足。

    对方笑说,那还不容易,你回去当你的小老板别淘沙呗。

    我耸肩,没有接话。

    数小时后我把胖子拳打脚踢地叫醒,换了他守我去睡,很快我就睡着了,接着就做了那个噩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居然当真梦到了二十六岁那会的事情,梦里的我是杭州古董铺的小老板,每天定时开店定时打烊,有个懒惰的伙计,还有一副天真无邪的外表。

    除此之外家里还住着一个人,高高瘦瘦,不多话,梦里我看不清他的脸,模模糊糊的,一直打了一个问号。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反正从来也不直接叫他,吃饭的时候说吃饭他便过来,睡觉的时候说睡了,便各自分开。

    我觉得梦里的我是开心的。开心的日子一直持续,一天一天地,我开始变老,变得弯腰驼背,体弱多病,耳背眼拙,我依然在开店,依然在卖小古董,依然招待一个人吃饭洗澡睡觉。

    可是奇怪的是,那个不多话的男人居然一点都没有变老,每一天每一天都是那样的高高瘦瘦,脚步有力眼神精明,模糊的五官没有任何苍老的痕迹。

    忽然,梦里的我开始害怕。

    我是曾想平凡地老去,可是我要的是一起老去,而不是他看着我变老。我要的是扶持,谁要同情和照顾。我才不要自己衰老的丑态让他尽收眼底,而我却看不到他的,这怎么公平。

    直到有一天,我自知大限已至,我躺在床上,沉默的男人站在床边,我已经没有力气叫他,只能看着他。忽然,床前的男人开始变化,变得很恐怖,他的皮肤开始长出鳞片,头上开始长角,周身上下都变了色,说白了,就是他开始变成一个怪物。

    我震惊地盯着他看,想阻止他却没有任何力气,我早就没有办法抬起我的手臂甚至是手指,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我很害怕,很绝望。越是害怕绝望,身体就越难过,离死亡也就越近。

    弥留之际,我恍恍惚惚地看到,我的床前,站着一只麒麟。

    最后,我闭上眼睛。

    突然,我大叫一声,惊醒了。

    我依然在秦墓的墓道里,身边是熟睡的同伴,胖子在五步开外的地方举着半截烟疑惑地瞪着我。

    终于明白这是一场梦,我惊出一身冷汗,长叹一声,却始终心悸不已。

    自此之后,那只麒麟的样子,我就再也没有忘过。

    现在,此时此刻,一只的黑色麒麟出现在我的面前,刻在一个人染血的胸膛上。

    鹿角龙鳞,踩火焚风,和我梦中的那只如出一辙。

    忽然,他的背后传来一句,“哟~这不是吴家小三爷和胖爷么?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惊得我和胖子都瞪大了眼睛,顿时手足无措。

    这时,他的背后转出一个人,全身上下黑不隆冬的,他说,“早知道是你们的话,我就不急着叫阿坤先动手了。”

    

 四十四 交涉。

    来人是黑眼镜。

    那个五年前同闷油瓶一起失踪的人。

    这是一个不难猜的答案,难猜的是“阿坤”两个字。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一时间实在不知该怎么反应,我们只是来找线索的,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大BOSS,这儿又不是我家门口的麦当劳每天开门迎客,在黑布隆冬妖孽丛生的尸洞也能玩巧遇?老天是有多爱八点档才够啊。

    我和胖子都还傻杵在了那里,黑眼镜也不急,一脸奸笑地瞅着我们,他身边那位看到我们俩的脸,倒是动了动,却没了接下去的反应,他整个人往旁边跨了一步,隐进了黑暗里。

    五秒之后胖子终于动弹了,大叫一声,“我操。”就跳下岩壁,猛地冲向黑眼镜,还没冲到他身前,就被一道黑影拦下,‘阿坤’没有动手,只是冷冷地站着,摆明了立场,隔得远,我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神。

    胖子怒了,大叫,“小哥你看清楚了站,别他妈帮错人以后有的你哭,想想最早谁把你从鬼城里带出来的!你他妈还有点良心就别吱声让我废了这小子,这混蛋让你们家那个白痴愣头青为了找你这五年就帮鬼一样地过日子……”

    我一听胖子越说越没谱,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跳下冲过去拉住胖子,说,“行了,我来吧。”胖子狠瞪了我一眼。

    靠得近了,才发现黑眼镜虽然依旧一身黑,但也负了伤,左一道右一道的有点狼狈,不过比他身边那位爷好,上衣都破成条了,裸了大半个胸膛出来,不知为啥我忽然就想到小时候老看的那个北斗神拳,那男主角每集一打架就爆衣服,爆了一件又一件,而眼前这个人也有这么点味道,要不是看到他的光膀子上血涓涓地流,我指不定就笑场了。

    靠得近了,才看清了脸,依然是日思夜想的那副样子,没有变,没有老,皮肤白皙眼睛黝黑,刘海细碎眉毛英挺。

    大约是我的幻觉,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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