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梦(瓶邪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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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瓶邪黑花)-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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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张起灵下班太晚,每次吴邪来接他都饿得像个灾民,所以他也就养成了一下班就帮吴邪带一个小小的面包填肚子的习惯。
“晚上想吃什么?”咬了口面包,吴邪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张起灵。
“随便好了,今天有点累。”张起灵把着方向盘掉了个头。
吴邪嚼着面包歪头想了想,说:“那吃点简单的吧,之前的手擀面还有一些,我打点卤子,吃面吧。”
“嗯。”一脚油门,张起灵把车开的快要飞起来了。
到了家,吴邪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打卤面,虾仁、鸡蛋都是现成的,木耳和花菜则需要泡一泡,又洗了两根黄瓜想待会儿就着吃。
“小哥,你累的话就先洗个澡,等你洗完了我这儿也差不多。”吴邪一边打鸡蛋一边朝张起灵喊道。
“嗯。”
今天超市进了不少饮料和牛奶,张起灵几乎搬了一整天也没得空休息,虽然还不至于耗尽体力,但几个月以来的安逸生活几乎让他忘记了曾经疲于奔命的感觉,这很可怕。
洗澡水被吴邪调热了一些,雾气蒙蒙的浴室蒸得张起灵浑身冒汗,疲惫感也被驱走了一些,青黑色的踏火麒麟缓缓地显现在胸前……
“吴邪。”
吴邪正在厨房捞面条,听到张起灵在浴室里喊他,便大声地问:“怎么了小哥?”
“我忘了拿换洗的衣服。”张起灵靠着墙壁说。
“哦,等下,我拿给你。”吴邪毫无防备。
打开衣柜,拿了张起灵的睡衣和内裤,然后走到浴室门口,隔着玻璃门看着那个人朦胧的身影,模糊不清的线条让人想入非非,吴邪揉了揉鼻子,敲敲门说:“小哥,开下门。”
当门打开的时候,张起灵并没有去接吴邪手里的衣服,反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人猛地拽进了浴室,再迅速地把门关好。
整个过程中吴邪只觉得眼前一花,便身处一片朦胧之中,再然后,就被人压在门上亲了个七荤八素……
干净的睡衣被扔到了地上,吴邪还没来及吐槽张起灵不珍惜他的劳动成果,他身上的衣服便也惨遭厄运。
“唔,小哥你发什么……疯……唔唔。”
“我饿了。”
“饿你妈……蛋啊……饿了……唔,吃饭!”
“不要。”
“啊……你他娘的!”
此时,如果有人站在这间浴室外,便能从那扇磨砂的玻璃门上看到吴邪被牢牢压住的身体,□□裸的□□却欲盖弥彰,说不清道不明的淫靡让人不禁脸红心跳。
冰凉的玻璃与滚烫的身体,细密的亲吻与发狠的冲撞,这一切都让吴邪深深地体会到了浓郁的快囧感,浴室里的蒸汽让他更加呼吸不畅,紧紧闭着的眼睛使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两人交囧合的地方……吴邪能感受到,他们是在做囧爱,而不是性囧交。
张起灵总是喜欢这样,突然袭击起来根本不管不顾,每一次都好像是在做最后一次,不管是接吻还是拥抱,都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而吴邪却喜欢这种,丧心病狂的爱情。
花洒下,吴邪和张起灵紧紧地抱着,温热的皮肤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徐徐的流水打湿了吴邪的头发,他闭着眼睛,放空思想,只安静地去感受张起灵的心跳,然后满足于这一刻的安逸。
D城的形势僵持了足有半年,黑瞎子在中央大街的脚步一直都没有前进过,反而更加注重了麒会在M市的稳定发展。
经过了一个酷热的夏天,时至深秋。
“戏外”依旧那样清静,解雨臣依旧坐在吧台前,却无所顾忌地喝着调酒师递给他的烈酒,身上的粉色衬衫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件米色的V领衫。
当酒杯快要触到嘴唇的时候,却被一只纤纤柔荑挡住了,轻灵的嗓音带着笑意,只劝他:“小花哥哥,你这嗓子不想要了么?”
“唉,哥哥愁啊,你家老太太一直不吐口儿,怎么办呢?”解雨臣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是解家的长老们给他建议的未婚妻,也是他向霍老太太追查当年二月红和解家之战真相的筹码,她叫秀秀,是个可爱又活泼的姑娘。
解雨臣能比黑瞎子先找到霍老太的隐居之地,也是因为这一桩自小就心照不宣的婚约,才使得霍老太并不曾刻意躲避解家的人。
“老太太一定要看着我嫁到解家才行,你们家的人也极度赞成,可到头来,却没人问你我这事主愿不愿意,哼,真是笑话~”秀秀摇了摇头,只觉得无奈又苦涩。
秀秀聪明伶俐,虽然年纪小却也很懂事,姑娘家总是怀着一副小儿女的心肠想要嫁个情投意合的,可宗族世家里,哪里有几个能如愿的呢?
解雨臣深知此理,却也无可奈何,自己这样一个人也不得不为了家族而娶妻,能像吴邪那样不管不顾的,毕竟是少数。
“啧,不说这些了……对了,我听说,你和小邪也认识?”解雨臣换了个话题,毕竟两人出来是为了散心的,可别到最后越散越烦了。
“哦……其实也说不上认识,就小时候见过一面罢了,那会儿我还小呢,只记得他跑过来对我说:小妹妹,你要不要吃棒棒糖啊?”说到这儿,秀秀嗤的一声笑出来:“那样子啊,别提多傻了~!”
“哈哈哈没错,他小时候最爱吃棒棒糖了,还记得那会儿我正在学戏不能吃糖,哪知道我都没觉得怎么样呢,他倒好,自己颠颠儿的跑去找二爷爷,非得说二爷爷虐待我!结果被他三叔好一顿骂……”
“哈哈哈哈哈,小邪哥哥太蠢了~”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J市,难得碰到一起休息的“小两口”正兴致勃勃地搂在一起进行着睡前运动的前戏,可本来已经快要进入状态的吴邪竟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
张起灵停下动作,帮吴邪擦擦鼻涕,问:“感冒了?”
吴邪吸吸鼻子,纳闷道:“没有吧,不觉得冷啊……反而,热得不行了!”
伴随着这句略带挑逗的话,吴邪坏笑着跟张起灵再一次搂在了一起,又重新滚进了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


今年的10月26是个好日子,解雨臣一狠心就答应了霍老太这天跟秀秀订婚,消息一传出去就轰动了整个D城,小九爷便也大大方方地给城里有头有脸儿的人们都发了请柬,却只漏了黑瞎子那一封。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有些紧迫,虽然只是订婚,霍家那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可酒店、礼服、典礼、宴客等等一系列事情还是让解雨臣忙得焦头烂额。
直到仪式的前一晚,解雨臣才抽出空来给吴邪通了个电话,也算是跟发小儿一起告别自己的单身。
电话里,吴邪问他不请黑瞎子是不是怕那人来闹事。
他说:哼,我不请他他也肯定会到,我又何必浪费那一张请柬?再说了,你要我往请柬上写什么?诚邀黑瞎子黑先生来参加订婚典礼?
其实吴邪看到解雨臣和黑瞎子的下场自然也就想到了自己,扪心自问,他的确是没办法做到如此洒脱……只是人的表象和内心永远不会相同,到底有多痛,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挂掉电话,吴邪能做的只有祝福。
订婚仪式当天,不出解雨臣所料,黑瞎子真的不请自来,解家的伙计们早被吩咐过,便也没死乞白赖地拦着人不让进。
只是黑瞎子挑了个离典礼舞台最近的位置坐,实在是有些碍眼。
典礼前,解家的伙计跑去更衣室问解雨臣要不要把黑瞎子请到后面的座位上,解雨臣细想了想,对身边的管事说:“你去问问霍老太太,就说我还忙着,吩咐了一切事宜都问老太太的意见。”
“是。”
管事的出去后,解雨臣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显,然后挥退了身边的化妆师和伙计,接起电话,说:“喂。”
“嘿,好久不见啊小九爷。”
“有事?”
“啧啧,小九爷订婚,瞎子自然是来恭喜的。”
“谢了。”
“嘿嘿,按理说今儿个小九爷大喜的日子,我应该给您备一份大礼,又怕您不收,不过我想了个好主意……等会儿您就瞧好吧~”
“你要是敢乱来,爷就废了你。”
“唉,您又不是没废过,这话不好使了,嗯,不好使。”
“你……”
“得了,您忙,挂了。”
“喂?!”
“嘟——嘟——”
“混蛋!”
黑瞎子的电话让解雨臣不禁对后面的典礼有些担心,虽然这桩婚事并不让他满意,但毕竟秀秀那个丫头是无辜的,不管怎样,他不想让她委屈。
“叫人再去检查一下典礼的各项程序,我不想中途出什么错。”
距离仪式举行只剩下半个小时,解雨臣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如果那个人真的想破坏这场仪式……其实在解雨臣不想承认的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点期待,又或许是得意的。
当宾朋满座、喧哗渐静,伴着庄重的音乐,解雨臣与秀秀相携而出,优雅的礼服、精致的妆容,那场景就好似一对儿璧人终成眷属……可惜幸福的笑容,却如此刻意。
典礼司仪是高薪聘来的,口齿清晰、言谈风趣,可就在他即将宣布典礼开始的时候,礼堂的大门却被一个解家的小伙计给突然撞开了,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嘴里还大喊着:“当家的!”
解雨臣拧着眉示意手下先把小伙计控制住,然后才对秀秀抱歉地一笑,径自下了舞台,走到那个小伙计面前,低声问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此时,两人的位置恰好离黑瞎子的座位不远,霍老太太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就让他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第一排。
闯进来的小伙计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黑瞎子,心一横,才小声对解雨臣说:“当家的,戏外出事了。”
“什么?”
前文说过,戏外虽然很小却是解雨臣最喜欢的一家店,又离解家很近,可以说是中央大街上最不可能会出事的地方,可如今它却出事了。
至于出了什么事,解雨臣只要看着黑瞎子那张笑容咸湿的脸,就全懂了。
“你搞什么鬼?”解雨臣目不斜视地沉声说道。
“说好的贺礼啊~嘿嘿,我就是想看看,在小九爷眼里,是戏外重要,还是这个小妹子重要……”黑瞎子故意泛酸。
“……”
解雨臣才不相信他黑瞎子会为了这个就跑去动戏外,那家店离麒会在中央大街的地盘太远,又不是什么高回报的买卖,甚至解雨臣每年都要往里搭钱……
“我不管你要怎样,这笔账我记下了。”
说完,解雨臣便破门而去,他不可能放着戏外不管,抛开个人喜好不提,解家被人打到了家门口都不去反抗,也未免太丢人了些。
至于秀秀,也只能是对不住了。
备受关注的一场订婚典礼最终以解雨臣的匆忙离去而告终,秀秀没说什么,霍老太太虽然生气,但也表示能够理解解雨臣的选择,至于这场事端的罪魁祸首,霍家的说法是:让小九儿自己看着办。
霍老太太的这招放任自流很高明,霍家如今除了这门姻亲之外就只剩下老太太那把老骨头,虽然面上的威信还在,但那也是外人看在解家的面儿上。更何况解小九儿这个人典型的顺毛驴,平时好声好气的看不出来,却受不得忤逆,如今黑瞎子丢了他的人,犯了他的忌,他岂是忍气吞声的人?
在去戏外的路上,解雨臣就接到了家里伙计的电话,说是戏外已经人去楼空,店里被砸的不成样子。
解雨臣嘱咐了手下先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他到了再说,然后就给吴三省拨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三叔,动手吧。”
这一年的冬天很不平静,10月底戏外关门休整,11月初M市大乱麒会后院起火,11月下旬黑瞎子带人撤出中央大街与陈皮阿四汇合,12月初,解雨臣终于娶了秀秀。
J市,吴邪挂掉解雨臣的电话,他的发小终于还是走上了这条他最不忍见的路,娶了不爱的人,做着早已厌烦的事。
戏外出事的那晚他也接到了消息,虽然他觉得黑瞎子出手是在情理之中,却没想到他会选择这样一个最能激怒解雨臣的办法,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愚蠢。
除了婚事之外,解雨臣还在霍老太太那里得知了一些当年九门密会的事。
原来,当年老九门在D城呈割据之象,各家与各家之间有同盟亦有世仇,张启山杀伐半生,人到中年竟生出了要过些平静日子的想法。
而二月红年轻的时候算计太过,不到三十岁就遭人报复剩下孤家寡人,后来便万念俱灰,仿佛看破红尘一般只专注于戏台之上,直到张启山找到他,才算重出江湖。
后来,张启山找到各家的当家人,称自己愿交出一张家传的皇帝墓地图,以求D城的黑道20年静如止水,九家人纷纷同意后,便找了个日子打算一起商谈此事,谁知却横生枝节,吴老狗和张启山也因此暴毙而亡。
说服九家人放下恩怨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霍老太太当年并没有和哪一家交恶,所以很容易就答应了。只是吴老狗那边一直记着张启山纵容手下绑架吴邪的事而不太痛快,而剩下的几家虽说是新仇旧怨纠葛甚深,却无外乎都是因利而起。
二月红自小就在戏班子的台前台后转,早看透那些被钱熏臭了的人的嘴脸,张启山拉了他入伙,要劝服众人自然手到擒来……
“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乱子,才会让张启山的计划落空?”
吴邪这样问解雨臣,而解雨臣也是这样问霍老太的。
可霍老太却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天D城下了好大的雪,我们都被堵在了路上,等我们都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了他们的尸体。”
后来,人们在聚会的酒店里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张启山答应要带去给他们验证的那张地图,于是便有人猜测这一切会不会是张启山的阴谋,因为那天,二月红并没有去。
再后来的事就已经人尽皆知了,张启山到死也没有实现那个让D城不在纷争的愿望,就连当年唯一支持他的二月红,也跟解老九打了整整十年。
根据解雨臣拿到的情报,吴邪觉得是时候该和黄杨谈谈了,而在这之前,他也不得不考虑一下回D城的事……如今麒会已经被逼出了中央大街,以现在的形势,那个人恐怕很快就要回去了。
解雨臣的电话让吴邪陷入深深的沉思,就连张起灵在喊他也没有听到,直到肩膀被轻轻地环住,耳边响起了低低地一声:“吴邪。”
“啊?小哥,什么事?”吴邪看着张起灵笑了笑。
张起灵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刚刚的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也很清楚目前D城的形势已经不能让他再贪图这里的平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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