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鸟天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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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鸟天戒&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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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样?你不想打了吗?那,请你立即离开!」
  看着沈凛一脸痛惜的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及植物残枝时,我更是心生歉意。蹲下来想替他收拾一下,却被他一手打开我伸出的手。唉……也难怪人家会生气……
  「对不起……」
  我知道无论自己怎样道歉,对方也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要道歉。而沈凛的反应,亦一如我所料,对我不理不睬。
  意兴阑珊的离开了温室,我亦没有心思去上课。百无聊赖地过了一天。在小士多后我再次走到沈凛的居所,一方面,我想再次道歉,另一方面,我亦想表明意向,要求沈凛打消同住的念头。
  一进入屋子,我便看到沈凛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看来……我今早的行为真的太过火了。我再一次向他道歉,但他还是没有理会我。既然他不接受我的道歉,我也没办法,我只好要求他把我的行李还我。
  「就在楼上左手边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
  「不……我是想拿回我的行李……」不知怎的……看到沈凛那个样子,心里有种于心不忍的感觉浮现,说话亦变得结结巴巴的,如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沈凛望了我一会,再缓缓开腔:「既然校长不想你留在那里,你回去又如何?」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错觉,但总觉得那是沈凛对我的一种关心。心里虽然有点感激,但我却心意已决。
  「我会找地方住的。」
  或者是我的眼神太过坚定吧?沈凛也没有再劝说,只是说随便我怎样便没再理我。而我,亦在沈凛回房后来到应该属于我的房间,把我的行李带走,回到酒吧。
  沈凛篇——5
  坐在电脑前,无意识地敲打着键盘,一边抽着烟,在事情过去了整整大半天后,我才突然冷静过来,并忍不住后悔。为什么我不留着程慕南?他打破了我的玻璃瓶栽,把我辛苦培种出来的非洲紫罗兰种子打翻,而且还在我的脸上打了一拳,为了这三点,我应该把他绑起来,再狠狠地他全身的骨头敲碎,但我竟然没这样做。
  等,程慕南不是说自己会找地方住吧?换言之,这人还没有地方可住?那么……我只要令他找不到地方的话,便已经好好地报复吧?反正以我的力量,要做到这一点是容易的,只需一个电话,又或是寄一个电邮的话……
  但我没这样做,尽管我的电脑就在面前,电话就在床边,但我就是没这样做,反而情愿他直接住到我这里。
  嗯……是因为程慕南这人真的太单纯、太青涩吧?事实上,有着如此家庭背景的人,性格多数阴沉,满脑子都是卑劣的点子,喜欢计算别人,然而,看来我的想法需要改变一下。我从没见过有人可这么容易被人影响,只需我一句话,一个动作,已足够控制他,看样子,程慕南的妈妈把他教得十分好,算是个好女人,难怪在我说有爷生没娘教时,他会这么生气。
  这不是很好玩吗?这种喜怒形于表面,这种轻易地被我牵动情绪的小孩,在我眼中,无异跟一只可爱的小狗没分别。
  「真对不起,你那可爱的儿子,我接收了。」
  抚着档上的名字,我不知道对方的样子,也知道对方早已死了,不可能有任何回应,但我还是轻轻地说道。
  次天放学后,我少有的没有回到住处,反而跟踪着程慕南,来到镇上的酒吧——Holidays的外边。Holidays吗?想当年……我也很喜欢到这里喝两杯,跟酒吧的老板聊聊天,是消磨时间的好去处,而程慕南……跟Holidays有关吗?我不禁犹豫起来,望着程慕南换上便服,离开酒吧,却迟疑地不敢入内。
  酒吧的老板……会知道当年发生于我身上的事吗?如果他不知道,并问我为何会在高考前突然消失,我又应该怎样回答?
  迟疑地推门进入,只见四处一片昏黄,还是下午的酒吧内没有任何客人,我站在大门前看着,回味着七年前的趣事。某某个角落,是我们一众中七生在考试后,一起喝酒玩闹到天光的地方,某某更在沙发上写上友谊永固;而某某个角落,是某人失恋后,发酒疯站上小桌子上,大唱情歌的地方。
  很多很多事,其实都是在七年前发生的,但当我站在这里,望着那一模一样的格局及摆设时,我却觉得……一切彷如昨天……
  「凛……你是凛吗?」
  一把不知是陌生还是熟悉的声音突然自我背后响起,我不禁打了一个突。这声音……我肯定自己一定听过,却忘了这人是谁,只知……这声音引来自己由心底发出的惊恐,我缓缓地转过身,对上那双惊喜的眼眸。
  「果然是凛,你变了很多啊!凛……当年……」
  「我来并不是为了那件事而来,我来是为了程慕南的事。」
  我连忙退后了两步,心脏的跳动快速沉重得像要从口中跳出来。我认得这个人,是这个人说我活该,是这个人……在我最需要救助之时,落井下石,然后转身离开。这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是老板吗?这里已人面全非吗?
  「程慕南暂时是住在这里吧?我是他的监护人,他是一定要住在我这里的。」
  「可以的话,希望你可以跟他谈谈。」
  还没说完,我已经开始往后退,然后话一说完,便按着手腕跑离酒吧。
  天,怎会遇上这个人?怎会遇上这个……一定会令我想起七年前的事的人?我以为没有人会留在这个鸟不生蛋的穷乡僻壤,我以为不会有人记得自己,更不用说会认得我吧?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手腕上彷佛传来一阵炽热的刺痛,我不禁更用力地捏着手腕,希望可让自己镇定一点,谁知,还是不能,我的双手不断地颤抖,根本谈不上让自己冷静,反而更令我察觉到,自己是如何介意当年的事。
  不……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沈凛,我已经获得新生了,所以我不会再受到伤害!
  随便地走进一间酒吧中,我叫了一杯威士卡加冰,点起烟,缓缓地喝着,四处地张望,以目光挑逗着所有被我吸引的女人,然后如引诱似的,把嘴里的烟喷向对方的方向。未几,便有一个穿着黑色胸围,鲜红色吊带短裙的女人坐到我身边。
  「可以请我抽支烟吗?」
  那女人自己手上也有烟,在深深地吸上一口后,便直直地往我的脸喷去。我不禁一笑,知道有鱼儿上钓了。
  「之后吧……」
  我笑着,取过对方手里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按熄后,便任由对方扯着我从后门离开,在门关上的一刻,二人的嘴唇已紧贴在一起。
  一掌粗鲁地揉上对方的胸脯,而另一只手,也直接地探到裙下的秘地,太快了吗?不,这女人在我爱抚着她时,也开始解下我的裤子,而且,这女人根本没有穿内裤,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就是寻找一夜的快慰。
  「唔……」
  抑压的叹息在对方跪下来,含着我的分身时发出。要命,这女人一定是经验丰富,否则她的技术又怎会这么好?犹如在体内冲刺的快感,舌尖勾划分身所带来的颤栗,以嘴来为我戴上安全套的触感,我只知自己无法再忍下去,在急急使劲地扯起对方后,便托起对方一条腿,刺进那还不算湿润的地方。
  「啊啊……啊……」
  女人在我的疯狂律动下,发出一声一声娇媚的呻吟,身体更是配合的随着我的动作而摆动。看着那饥渴的神态,我不禁皱起眉头,加重了腰部的力度,低下头,如野兽般噬咬着那雪白的胸脯。
  「啊……要死了……啊啊……」
  不,为什么要这么淫荡?为什么要张开双脚,迎合着我的动作?我知道……自己已不像做爱,而是粗暴得如强奸一样,为什么还是一脸喜欢的样子?明明是充满恶意,为什么还要张开双脚来迎合?我真的不明白,抬起头望着对方,到底在我眼中,我看到的是谁?
  我突然觉得,手腕上的旧伤口,好像更痛了。我不禁更疯狂地占有眼前的女人。
  慕南篇——5
  拖着那不轻不重的行李步离沈凛的屋子,我的心情有点轻松起来。可以说,在今天开始,我自由了!不用住在代表被那个人供养、称之为宿舍的「家」,现在的我可以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这种感觉很实在很满足。
  或者我应该要感谢沈凛吧?若不是他要求让我离开宿舍,又默许我不需住在他家,我想,我要到会考过后才可以离开吧?想到这里,我对沈凛的怨恨已经所馀无几。我觉得,只要我努力渡过这学期,那我就可以完全脱离学校这个牢笼,亦与那个人斩断关系。
  但……世事岂会尽如人意?
  「小南,你老实告诉我,你可以离开宿舍,并不是因为校长嫌你太过恶劣,而是因为沈凛要求校长,让你与他同住?」
  当我在作开店的准备时,老板直接问我。看来……沈凛曾找过老板,并道出事实。记得老板曾经说过,当宿舍中再无我容身之地时,这里才会变成我的栖身之所。但就老板看来,现在的我应该还有地方可去吧?这里并不是我最后的避风塘……
  「还有……前天的伤……是沈凛打伤你的?」
  怎么……老板会知道的?
  看到我狐疑的眼神,老板再道开腔解释:「今天沈凛曾来找我,告诉我他现在是你的监护人,但因为早前曾和你起了一些冲突,所以你不愿与他同住。」
  意外于沈凛的如实道出,我发现我真不能以常人的推论去想这个人。一般人是不会告知他人,自己曾与学生起冲突吧?
  「小南……我……唉,只要你跟他一起住上一段时间后,你便会知道他并不如表面般可憎。」
  对于老板的说辞,我不禁有点意外。他的语气……让我觉得……他……像是认识沈凛这个人?
  但我很快就找到答案。老板是Friend’s
  school的毕业生,而沈凛亦是这校的旧校生,他们是旧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而且我菻H,老板并不是因为与沈凛认识才替他说项。
  「老板……我个人并不是很讨厌沈凛……只是……我想自力更生,我不想与那学校的人扯上太大的关系……我不想……让那个人施舍我……」
  「若果你是那样想的话,那你可以放心。沈凛那个人是不会让你倚赖他的。自己的事自己做是他的原则。」
  「老板……你好像……与他……很熟?」
  犹豫……我看到老板在犹豫……
  「我与他是否相熟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你救他……」
  「救他?」
  「不要问我原因……」
  看到老板一脸为难的别过头,我亦不想再追问下去。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所知的往事。强迫他人说出,无疑与在伤口撒盐没分别。
  「老板,你只要告诉我,这里是否不收留我?」
  「要是你真的与他相处不来,这里永远欢迎你。」
  看到老板那和蔼可亲的笑容,我不再说什么。我不想让老板为难,亦不想连累老板。我知道,若我再坚持下去,让沈凛甚至那个人采取法律行动的话,老板会很麻烦的。那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连累他人。
  不再作无谓挣扎的我,为了让环绕在身边的沉重气氛消散,我耍赖的要求老板给我加人工。想当然,老板怎会那么轻易答应?只是……我实在是太无赖了,什么交租什么饮食费,总之任何可以让老板加人工的藉口我也说了出来。当然,议价了得的我最后争取到加薪,由本来的每小时四磅九的薪酬增至六磅。
  争取成功后,我更勤力的工作,就算老板愿意让我早点收拾行李到沈凛家,我还是待到打烊时间才离开。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在我拖着行李远离酒吧时,我听到老板说一句:是我欠了他……
  纵然答应了老板与沈凛同住,但我还是不认为他是我的监护人。对我而言,沈凛只是把房间租给我的房东,除此之外,我们可说没有任何关系。既然是不相干的人,那我也不用去「救」他吧?而且……我连自己的事也顾不了,更遑论去救另一个人?
  正当我如散步般往沈凛家方向走时,小巷中的一声嘤咛吸引了我的注意。好奇地往小巷处走去,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竟然出现在我眼前。
  「变态冰男?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沈凛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瞟了我的行李一眼,然后像意会到我将到他家似的,掏出一串锁匙交给我着我回家。我是想直接回去算了,但看到沈凛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又有点不忍心,于是在走了几步后又走回头,拉起沈凛要送他回去。
  只是……我的好意完全被白费了。就在我拉起沈凛之时,他亦把我推开。就在他推开我的一刻,我真的感到很受屈辱。我只是想帮他也要被他讨厌?但……唉……就算我再怎样不满沈凛的态度,我还是担心他,没有真正的离开,只是于他的视线范围消失,躲在一边等待。
  「你还在等?」我想,沈凛怎么也没想到我还在等他吧?在看到我的时候,他真的是一脸诧异。
  「还能走吧?」
  「还可以……」就在我想再伸出手扶他一把的时候,他突然冷冷的对我说:「要是我又去找一个女人,跟她玩一夜情,你也打算一直站在这里等吗?」
  龌龊!姑且不论他是否为人师表,这样的话是一个男人应该说的吗?他怎么可以随便与女人做那种事?太不负责任了!我讨厌这种不是建立于爱情上的性接触,我讨厌这种把异性(甚至同性)视作发泄工具的人。
  「你要怎样也与我无关!」
  我收起伸出的手转身离开,我不想看到那样的人。以他的性格,应该是在尾随我时,讪笑我的这种心态吧?为此而感到气愤的我,回头想着他走快一点时,却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该死的!那混蛋又跑到那里去了?真是……已经醉了还给我周围蹓躂?我真的很想撇下他,但可恨的同情心又不断发作,让我不能遗下他一人。最后,我决定再次等待。
  但见到他时,我不禁后悔起来……
  「不会喝就不要这样喝!」
  「呵……这不好吗?什么也忘记,不会再痛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啊!」好心的去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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