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抬起头，直直望向冽）冽，别这样说，行吗？
冽：凛……我真的很难过……我应该是与你最亲近的人、最了解你的人，我以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但最后……在你发生意外后，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白白看着你离开……
凛：冽，（轻抚着弟弟的脸）一切已经过去了，别再想这些事，好吗？
冽：＇轻握凛的手＇不……我不能不想……很多时，我都会梦见你当时痛苦的脸、那绝望的脸。每次半夜醒来，我都好想紧紧抱着你，告诉你，你的身边还有我，我会一直爱你的……
凛，冽，别再说了，我已经有一个……厮守终生的对象，而你也是，对吗？
冽：对……但你是我半身，却是不争的事实。我想，或许我会爱上你以外的人，但最爱的，还是你。
凛：（傻傻地望着一脸认真的冽）冽……
冽：凛呢？你还有一丁点爱我吗？
凛：我……（突然想起小南）我不想去想爱不爱的问题……
冽：你连一丁点的爱，更或是亲人的爱也不给我吗？
凛：不是……（低头）只是发生了那些事后，我不想再想这问题。
冽：是吗？＇没有再拥着凛，只是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所以你打算，对他也不说吗？
凛：（低头轻笑）或者有一天，我会亲口说出来，反正小南说过会一世等待。
冽：是吗？＇看到凛那样的笑容，亦知道能真正带给凛幸福的，就只有小南＇但凛……你不要让他等太久啊！虽然说言语不是最重要的，但很多事，还是要靠语言表达。
凛：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冽：那个……凛……
凛：是？
冽：可以给我最后的一个吻吗？情人那种……然后……我会试着以家人的心态来对你。
凛：（望着自己曾经很爱，也很爱自己的弟弟，最终还是点头）最后一次了，以后……你便只是我的弟弟。
冽：嗯！＇轻轻拉过凛的头，性感的薄唇覆上凛的，细意的交缠起来＇
凛：（想到这是最后一次，想把美好一点的回忆留给冽，于是便伸手环抱冽的脖子，让身体更为贴近地缠吻）唔……
冽：＇双手环绕凛的身体，唇舌动作没有放缓的吸吮交缠，期望这最后的吻，能在自己回想时可以感到甜蜜的＇
凛：（在缠吻至自己快喘不过气才离开）冽……
冽：凛……谢谢你。以后……我们的关系，只是兄弟。
凛：嗯……（额贴着冽的）你永远都是我最亲最重要的半身……所以你也要幸福起来啊！
冽：放心吧！我女朋友是个不错的人，只要与她在一起，我一定可以幸福。你也是啊！虽然我是不太信得过那小男生，但既然他是你选的，应该总有些优点。
凛：不是有些优点，而是很多优点啊！（脸颊突然红起来）冽……我可以去跟小南一起睡吗？
冽：若我说不呢？
凛：啊……那算了吧……
冽：说笑罢了！我看你啊，不是他睡在身边，你会睡不着吧？
凛：这不出奇吧？我依赖他相信他嘛。（站了起来）那我回房了，晚安。
冽：晚安。
三十四岁·某天·英国
凛猫：（十年来，第一次鼓起勇气打电话回家）
冽：＇接起电话＇喂？
凛猫：冽……
冽：凛？＇本来散涣的精神即时清醒过来＇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
凛猫：嗯……我想说……（犹豫了一会）我和小南打算结婚。
冽：什么？结婚？＇脑子一时间运作不起来＇
凛猫：嗯……结婚。
冽：＇过了一会才恢复正常＇是吗？打算结婚了吗？有点……想不到……
凛猫：（轻轻地笑起来）为什么会想不到？
冽：嗯……想不到你会愿意结婚吧？＇笑了一下＇以前的你，不会想做这些事吧？
凛猫：是啊。（坐到沙发上）对我来说，能找到一个爱我的人，已经很难了。
冽：我们都很爱你的。
凛猫：不是……不是那意思……（声音越说越沉）对我来说……你们的爱是强迫……是伤害……
冽：你现在还是这样认为吗？
凛猫：即使明知不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很害怕……不止是你们……是所有人都是这样……
冽：＇语音明显有点失落＇就只有程慕南的爱，才让你没有负担、感到安心吧？
凛猫：（一想到小南，便忍不住笑起来）知道吗？其实我和小南，初相识时，简直是仇视对方。
冽：＇难得大猫会以轻松的声线谈论自己与小南的事，也放松心情与对方闲聊＇是吗？看他对你一副忠犬态度，我很难想像。
凛猫：或者，就因为这一点不同，所以我才可以比较容易接受他的存在。（神情又黯淡下来）虽然当他表白时，我还是接受不了，更伤害了他……
冽：那已经过去了，不是吗？而且，不论怎样，他还是很爱你？
凛猫：是啊……小南给予我太多了……
冽：凛……你幸福吗？与程慕南在一起，觉得幸福吗？
凛猫：幸福啊……（甜蜜地笑起来）怎会不幸福了？
冽：幸福……就很足够了。凛，不要想太多吧！好好享受现在的幸福吧！作为你的弟弟、你的另一生命体，知道你幸福，我便很满足了。
凛猫：那你呢？
冽：我吗？
冽妻：冽……你跑那里去了？＇看到冽在用电话，立即黏上去＇冽，谁啊？
冽：我哥哥啊！
凛猫：（轻轻一笑）代我向你妻说声好吧。
冽：嗯！凛，我很幸福啊！你一定也要很幸福，知道吗？
冽妻：是哥哥吗？＇兴奋的声音＇哥哥好……你何时到香港玩啊？我想见见你……
冽：＇轻推开妻子＇不要失礼了。＇不好意思＇凛，对不起，她就是这样的吵闹。
凛猫：呵，但你很喜欢她的吵闹，不是吗？
冽：＇会心一笑＇这也是。
冽妻：冽……让我与哥哥聊……来嘛……我要聊……
冽：＇有点受不了＇好了，不聊了，否则五个小时后你仍拿着电话，「嫂子」会生气的。
凛猫：对啊，（看看时钟）小南快回来了。告诉你妻子，结婚时我会请你们出席的，之后才回香港跟爸妈吃一餐饭。
冽：嗯！晚安。
凛猫：晚安。
关于沈冽的妻子的事……
冽：怎样的人啊？在外人面前是个温柔体贴的人，但实际上呢……恶质非常！
冽：＇想起来就一肚子火＇喜欢的时候就对我阴声细气的，不喜欢的时间就一掌掴过来！有时更咬我的喉咙或肩膀呢！
冽：也不知是交往还是被她奴役了好一段时间，她拉我到海洋公园，玩了一大堆机动游戏。凛，你知道的，我对那种游戏……是承受不了的，但她明知却还是拉我玩了一次又一次。当我快要呕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她就对我说：「喂，冽，我们结婚吧？」就是这样。
冽：那家伙……是世人俗称的同人女来的……我想她见到你们，是兴奋得忘了要签纸啦……
凛猫：你为什么会选她啊……你说得她这么差……
冽：我也不知道……或者是……当我接触到她寂寞的眼神时……我放不下她。我觉得……她表现出来的疯狂……是装出来的……她并不如平时见的那样，亦不如与我相处时那样……她的心底给我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我不能放手。
小南：……好像凛……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