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邪逐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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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邪逐爱记-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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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许冯公子突然间有了些许自知之明,幡然悔悟后便决定回归正途,改过自新了……”
  他还没说完,走在他前面的梅若华和身边的曲灵风便异口同声地大喝道:
  “住口——”
  “闭嘴——”
  走在最后的陆乘风被这男女二重奏吓了一跳,抬头便见他向来笑面虎的曲师兄沉着一张脸,而梅师姐则气的浑身发抖,对着陈师兄喝道:
  “陈玄风,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嘴撕烂……”
  那凶恶的眼神,饱含着怒火和愤恨,惊的陆乘风不由地浑身一激灵,猛地后退了一步,恐怕梅师姐真的扑上前来,撕开陈师兄的嘴。
  然而梅若华只是咬着嘴唇,瞪着陈玄风不语,最后眼中闪着泪光,一转身提着裙子便走了。
  陆乘风眼见梅师姐跑走,心中便觉得陈师兄不对,他本来就亲近梅若华,也喜欢冯公子温柔和煦,听陈师兄这话也觉得颇不顺耳,然而他提着的一颗心刚放回到原位,就察觉背后一股冷冽的气息罩上周身。
  他回头一看,便瞪大了双眼,结结巴巴道:
  “师……师……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虐→_→虐谁你们懂得~
  话说,这卷就要结束,下面我来征求大家意见,意见只有A和B两个选项:
  A是卷末…周伯通番外
  B是卷末直接接下卷,番外留在最后
  其实,就是问大家想不想看周伯通的番外,不想看我就最后再写→_→

  ☆、第五十九章   悔之不及

  梅若华一路忍着泪水,她心中替公子委屈,公子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被他们戳着脊梁骨诋毁成那么不堪的样子?
  其实她私下里不止一次听到过下人议论纷纷的,但看到公子每次都一笑置之,她也只当是下人眼浅无知,可如今公子走了,这岛上正真关心公子安危的人又有几个呢?谁会替公子想他在外面睡在哪儿,吃得饱不饱,可是风餐露宿了?
  梅若华越想越是心酸委屈,当下打定了主意,这无情无义的桃花岛不呆也罢,她这就回去收拾了东西,出岛去寻公子。
  她沿着抄手游廊,出了碧落居的垂花门,正要转向自己的臻梅园,就听得碧落居里传来一声怒喝,那声音似乎是他师父,接着便又有几声呼喊惊叫,混杂着陆乘风曲灵风的声音,梅若华心下一惊,赶紧转身又跑回了碧落居。
  她飞速地穿过游廊,待到前庭一看,只见他师父怒发冲冠,正扯着陈玄风的衣领,沉着脸,瞪着陈玄风,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你说什么?我叫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陈玄风此刻面无人色,血水正沿着他打颤的嘴角不住地滴落,陆乘风憋着嘴,缩在一角瑟瑟发抖,边上的曲灵风扑上来,抱住黄药师要举手出掌的另一只胳膊,哀求道:
  “师父,你饶了玄风,他一时口无遮拦,一念之误……”
  黄药师却是看也不看曲灵风一眼,振臂一挥,就将曲灵风掼了出去,他双眼眯起,只死死盯住陈玄风,大声喝道:
  “阿衡在你们眼里原来是这般不堪么?还是你把我黄药师的话当做耳旁风了?”
  陈玄风被黄药师打的浑身剧痛,五脏六腑都好似被打散重铸了一般,这时只能断断续续地说道:
  “师父……师父,玄风错了,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曲灵风从地上爬了起来,再不敢上前惹黄药师发怒,只得跪在了黄药师的脚边,惶然道:
  “师父,是我这个做师兄的过错,我没有带好他,让他任性妄为……”
  黄药师冷哼一声,道:
  “你这么说,我这个当人师父的也有份儿了”
  他说到这儿,耳边猛地回响起在渭南城中,冯衡埋怨他的那句‘哪有你这样当师傅的,放着徒弟不闻不问’,此刻话犹在耳,然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一时心中痛极,只觉得面前的陈玄风更加的可恨起来。
  黄药师冷笑一声,运起真气,道:
  “你是不敢了,因为你再也没机会了”
  说着那掌风夹带着他的雷霆之怒,冲着陈玄风的天灵盖拍来。
  梅若华一看,黄药师竟然是要了结陈玄风的架势,当即扑了上去,狠命抱住黄药师的胳膊,大喊道:
  “师父,不要,不要……”
  黄药师一顿,看了一眼梅若华,只见那小姑娘紧闭着眼睛抱住他的手臂,道:
  “师父,你就算杀了陈师兄,等公子回来就能高兴了么?”
  梅若华心里却道,公子哪能是那般就轻信闲言碎语之人,她是知道的,问题的症结所在却不是在这里。
  一句‘等公子回来’,似乎是缓解了黄药师的怒火,他果然卸了劲力,将手中的陈玄风扔在地上。
  梅若华见黄药师放开了陈玄风,也松开了手,低头立在一旁。
  只见黄药师仰天一笑,笑声中却带着悲凉和讽刺,怒道:
  “连我黄药师的爱徒都这样中伤他,想来这岛上的仆役下人间还不知要传出什么样的恶言恶语,我却是毫不知情地……”
  黄药师冰冷的声音此时转而显得凄冷,他哀叹一声,道:
  “阿衡,是我对不住你……”
  梅若华在一旁听着,那心中为冯衡不平和委屈的感情再压制不住,便小声地哭泣起来。
  黄药师收起了那冰凉的笑容,徒留下一张冷若冰霜的脸,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陈玄风,道:
  “陈玄风,我留你性命,也不废你武功,但从今日起,你再不是我黄药师的徒弟,也不是桃花岛的人了,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黄药师说完,转身就走,边走边沉声道:
  “这岛上的仆役,大半也只会多嘴,留着也是无用”
  留下身后几人一片狼藉……
  夜晚的墨然居里,一片愁云惨雾。
  陈玄风受了严重的内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然而他此刻却早已感受不到了身体的疼痛,泪水顺着眼角留了下来,他木挺挺地躺在那里,似乎还是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师兄,师父真的要把我逐出师门吗?是真的吗?”
  曲灵风也是一脸凄苦,悲痛中又带着怒气,训斥道: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冯公子如此说三道四,你难道不知师父他是真心对冯公子的吗?”
  陈玄风现在却只顾着流泪,泪水胡了他一脸,他却连抬手擦拭的力气都没有,曲灵风只得将手边水盆里的温布巾拧干,慢慢给他擦干净脸,可是刚擦好的脸转眼就又被新落下来的泪水打湿一片。
  曲灵风眼见如此,也是无法,只能连声哀叹。
  这时,只听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曲灵风开门一看,就见梅若华扭着脸站在门外,她看曲灵风开了门,才扭头过来,也不抬头,伸手就将一个药瓶塞进了曲灵风怀里,转身就要走。
  曲灵风赶紧拉住她,道:
  “师妹,你来看玄风吗?不如进来坐坐吧。”
  梅若华头也不会,甩开曲灵风的手,背对着他道:
  “我本来想说他自作自受的,可是我们到底是师兄妹一场,我把你们当作我的亲兄长一样看待,公子是我至亲之人,我原也没有想过曲师兄和陈师兄也能如我这般对待公子,却不想公子在你们眼里竟是如此……”
  曲灵风只见她肩头微动,好似极力地忍着伤心,梅若华压下悲伤的心情,才接着道:
  “我虽气愤至极,但我们到底师兄妹一场,如今师父要赶陈师兄出岛,我心里也是难过的……就算是公子,也肯定不希望是这样的”
  她当时不知事情竟然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可就算是知道,她又做的了什么呢?是能阻拦公子离开,还是索性跟公子一起出了岛?如果她偷偷告诉了师父,师父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茶饭不思,满眼里只剩下哀痛了?
  后悔和不知所措终于将这小姑娘包围,梅若华忍不住开始小声地抽泣起来,曲灵风只得将她身子转了过来,抱进了怀里,轻声安慰。
  等梅若华情绪稳定了之后,才从怀里拿出个白色瓷瓶,她红着眼睛,将瓶子递给曲灵风,道:
  “这瓶是九花玉露丸,公子将她给了我,大师兄就拿给陈师兄用了吧……他今日吃了苦头,受了教训,可是我也不希望他被赶出岛去,不如我再去求求师父……”
  曲灵风摇了摇头,道:
  “以师父的脾气绝不可能轻易饶过玄风,况且师父向来说一不二,既然说了与他断绝师徒关系,就再难更改了,我们就算在如何求情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梅若华心中也知曲灵风说的是实事,二人相对无言,只有沉重的心情不言而喻。
  第二日,明州城外——
  路边的野花含苞待放,仿佛要迎接着最灿烂的夏天般的娇艳着,官道的岔路上,两人两马立在一处,却是即将各奔东西的旅人。
  只听周伯通失落地问道:
  “阿衡,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全真教吗?你呆在全真教,黄药师就算找来,你也不必怕他的”
  冯衡莞尔一笑,拍着周伯通的肩膀,道:
  “我本来也不是怕他,只不过暂时想一个人静一静,等我想清楚了,又或者没有后顾之忧了,我就回去与他说清楚。大哥你不必忧心我,还是回去将经书好好藏起来为重”
  周伯通仿佛还是不放心冯衡一个人只身在外,只不赞同地盯着冯衡未见起色的白脸瞧,最后才妥协道:
  “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到全真教找我,千万不要自己逞强”
  冯衡见他明明是个孩子心性,却事事关心自己仿佛真像个可靠的大哥,顿时心中一暖,便伸手过去,抱了周伯通一下,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
  “大哥才是,要好好保重自己”
  二人就此作别,直到走出了好远,马上的周伯通才后知后觉,阿衡口中的‘后顾之忧’不知说的是什么……
  冯衡站在原地,一直待看不见周伯通的影子,他才牵着马缓慢而悠闲地走上另外的一条岔路。二人分开,冯衡才放松了身体,没走几步,便迅速地转身蹲在路边,干呕了几声。有周伯通在,冯衡总是要忍耐着不被周伯通察觉出异样,虽然总是有反应很是难受,但有了反应却要忍着就更是难受了。
  腹中这孩子,大概只不到两个月,应该是黄药师离岛之前就有了的,想他那时服了抑制剂的解药才没多久,几乎算得上一举中的了。
  他虽然生在未来,却跟未来的人不太一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是B型种,相较身边的人亲缘关系淡泊,他却是蛮喜欢孩子的,因为趋于完美的人工基因而导致自然繁衍越来越困难,人们便更多地只能选择试管婴儿,而相对的,更容易受孕的B型人种就显得弥足珍贵。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入伍受到了极大的争议,最后军部为了保护他,不得不给他注射了生理抑制剂来杜绝他怀孕的可能,以防在任职期间,因为他身体的特殊而发生意外,那抑制剂的解药虽然一直被他带在身边,但本来是从没打算派上用场的。
  身侧的马儿,似乎不满这样悠哉地踽踽而行,连着打了两个响鼻打断了冯衡的思路,他笑着拍了拍那马儿的鬃毛,对着它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咱们这就上路”
  他翻身上马,看着前方宽阔的大路和头顶广阔的蓝天,心道,天高地广,江湖逍遥,任我独行……才怪!
  他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个隐蔽安全的地方,面对接下来的问题才是。
  这年五月,桃花岛上众人就在这样的愁云惨雾中,度日如年地煎熬着,度过了半个月,之后便有临安的暗桩传来了一封信,是冯衡给黄药师的,信上不多赘言,只有一句话:
  落花时节,风景正好,归期不定,勿念。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进行了民意调查后,冒出来好多潜水的小天使,好吧,我的目的达到了~(≧▽≦)/~
  依你们的意愿,这卷结束木有番外~下卷从下周开始,敬请期待~~~
  另外,在大家的鞭笞之下,作者菌决定下周开始日更b( ̄▽ ̄)d 【其实木有神马信心……
  

  ☆、第六十章      泥牛入海

  
  宽阔的江面上,三三两两地散部着横渡江水的小舟,每条船上或多或少地坐着几人,然而独独有一叶轻舟上,只有艄公一人在卖力的摇橹,竟好似空无一人,然细看之下才发现那扁舟上仰卧着一人,他手肘支在脑后,帷帽挡住脸,似是已经与周公下了好几盘地棋,只有艄公的小调回荡在这江面。
  只听那艄公唱道: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那艄公轻快的小调唤起了横卧那人,只见他慢慢地将罩在脸上的帷帽移开,真是冯衡。
  他一双清亮的眼睛望着白云朵朵的湛蓝天空,侧耳听着那艄公接着唱道: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那唱词中满是闲庭信步的潇洒,气度从容的好似死生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披蓑烟雨的隐逸之思;有了遇祸不惊、笑对苍茫的风神,竟是与他的心境相合,冯衡很是喜欢,便有让艄公多唱了几遍。
  他听得入神,不由地坐起身来,艄公反复地唱着,小船悠然轻荡,就在这悠然的气氛中到了对岸。
  冯衡上了岸,这江水对岸已经到了金国的地盘,稀稀落落上岸的人中,不时就能看到装扮与汉人不同的金国人,冯衡带上帏帽漫步在路上,不多久就随着人群来到了城门,只见那青砖红瓦的城门口,上写着:
  唐州
  他随着人群排着队,只准备进入城里,修整一番明日再出城北上。
  正在此时,忽听得马蹄声响,只见从城门口数骑飞驰而至。几个转眼间就将还在城门外排队的百姓团团围住,冯衡只以为他们要盘查人口,也没在意,但是不多时,就听前面吵闹起来,间或有女子的哭喊声传来,冯衡微微探头望去,只见那为首一人坐在马上,穿着葛布长袍,正指示他身后几个金国士兵于那人群中拖拽着一个年轻姑娘,那姑娘只是寻常人家女儿,大约是同家人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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