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红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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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红尘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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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歆月决心一下,当即从袖子里抽出迷香帕,回头,拿著它捂住金叶公主的口鼻,金叶公主瞪眼吃了一惊,但很快地就昏迷过去。白歆月扶住她,将她横著抱起,放在床榻上,说了一句对不起,拿了嫁衣就出屋,把门锁上了。
  白歆月回到寝屋,系上了红绸,打开柜子,小心翼翼地把兔儿神像端出来放在床面上,再把自己此前准备好的红绸和红帕巾拿出来,红绸系在神像的身上,帕巾当做是红盖头盖在神像的头顶上,然後拿著嫁衣出屋。
  他径直到对面的小楼,径直推门进到兔儿神的寝屋,兔儿神此时就像是中了魔咒,扶著桌子,脸色更甚奇怪。白歆月走过去,扶著他到床边坐下,替他披上嫁衣。
  “你对我的神像动了什麽手脚!”兔儿神怒瞪著他,从身子有了奇怪反应时起便发觉自己的神像被捣鬼。白歆月平平静静,替他穿好嫁衣,不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一会儿就要拜堂了,你要高兴才是。”随之,拿起红巾盖在兔儿神的头上。
  酉时四刻,该是拜堂的时候,白歆月吩咐喜娘端著被帕巾完全盖住全身的兔儿神像走在前头,他自己则牵著兔儿神走在後头,有神像做引,兔儿神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跟著往前走,步入宴席,一直走到船王与太上皇的面前。
  船王与太上皇不知红盖头下的新娘子已然被偷换成兔儿神,看著白歆月乖乖地来拜堂,欣喜不已。吉时到了,司仪高声喊著‘新人拜堂,一拜天地’,白歆月最先转身,兔儿神鬼使神差般跟著他转身,白歆月一拜,兔儿神也跟著一拜。
  司仪喊著‘送入洞房’之时,喜娘按白歆月此前的吩咐,捧著兔儿神像又走在了前头,兔儿神又跟著神像走,与白歆月离开了宴席,至洞房安乐楼。
  白歆月吩咐喜娘把兔儿神像放在桌案上,又吩咐她出去,喜娘一带上门出去,他回头看了看坐在床边的新娘子,内心高兴不已。
  他走到新娘子面前,微微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掀起红盖头,一看,对上了兔儿神的怒目,兔儿神怒瞪著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瞪著他,不发一语。
  白歆月丝毫不在意,满意一笑,大胆地亲吻了一下兔儿神。兔儿神大怒,一把扯下头上的红巾,倏地立起。白歆月一点也不怕他的怒容,把他拥在了怀里,得意道:“看我亲手缝的嫁衣多合你的身。”
  兔儿神挣开他,把身上的嫁衣脱下来,重重扔到地上,怒道:“阿月!亏我有心要喝你的喜酒,你竟然暗算我!这一次,你休想要我再原谅你!”抬步即走。白歆月一见,急忙拉住他,把他压在床上。
  “你好好想一想,这里是洞房,刚才在宴席上,我们已经拜堂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天地可鉴,我爹还有太上皇都可以作证。”
  兔儿神盯著他,反驳道:“我是神明,而你呢?你现在是凡人之躯,你根本就配不上我,我也根本不爱你!”白歆月脱口,亦也反驳,“错!你也爱我的!如果不是那忘情河洗去你的凡心,你是不会这麽无情。”
  兔儿神如他所愿,无情道:“我无情又如何?我现在这麽无情,你还不从我身上滚开让我回去!”白歆月不肯,依旧压在他身上,“我们已经拜过堂了,已经成亲了,”握住他的长发抚了抚,“接下来自然是要洞房。”
  没有情愫,兔儿神最恨别人乱摸他的头发,当即抢回,举起双手推了推白歆月,无奈,白歆月死死压著他,硬是不肯起来。兔儿神怒,一使劲,终於把白歆月推开,直起腰身。白歆月又赶紧抱住他,亲吻,深深地吻下去。
  兔儿神忽然不动,被吻得如天花乱坠,怔怔然。白歆月趁势移到他的侧颈,又是亲吻又是轻轻地啃咬,再度将他压下,一只手在他的腰身乱摸。
  因此前有过房事经历,房事的欢愉深深地刻在了兔儿神的脑海里,他心里的那堵顽固高墙很快就倒下了,白歆月亲吻他,抚摸他,令他的身子渐渐地不听话了,紧紧贴著白歆月轻轻蹭著他的身子。
  白歆月得到此番暗示,动作渐渐慢下来,扯开他的前襟,抚摸他的锁骨和胸膛,麽指的指腹按在晕圈上绕了一圈,又按住中央的红霞突起。
  兔儿神让他这般慢而温柔地折腾,双颊开始泛起潮红,紧紧闭著眼睛,害羞得不肯睁开。白歆月亲吻他的胸膛,舌尖逗留在他敏感的突起,一只手又不老实地溜进他的衣袍下摆,抚摸腿部以及胯下,一时浮起的欢愉令兔儿神害羞地别过脸。
  白歆月看了看他的神情,脱下身上衣袍,此时,陡然传来两声敲门声,并伴随著一声女声催唤,“少爷,船王唤少爷到宴席上给客人敬酒。”白歆月回答,“你告诉我爹,就说我没空,就不去敬酒了。”
  他话音落下,外面便不再传来人语,他低头看了看兔儿神的面庞,兔儿神正看著床外,一扭头,迎著白歆月的目光,立即又把双目闭上。白歆月俯首,亲吻兔儿神的唇,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他的眼皮。
  前戏做足,白歆月便将兔儿神的双腿架在肩上,与他结合,兔儿神有过经历,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十指紧紧一揪身下衣袍,头往後仰去。
  兔儿神在眼下变得如此乖巧,不由令白歆月心里欣喜,他抛开之前的那些不快的口舌之争,更加专心地与兔儿神互相取悦。
  几番行房,兔儿神的索取越来越多,原本交合取悦满三炷香的时间就该满足,眼下过了三炷香,却是仍未满足。白歆月无奈,停下动作,微微皱眉道:“你说,你是不是想要累死我啊!”
  兔儿神淡然地别过脸,不说话,只是从嘴里轻轻地出了一声哼。白歆月看著他的神情,无奈,只得任劳任怨,将他翻身,贴著他的後背,再度翻云覆雨。
  他一手握著兔儿神的仙器,时不时地抚弄,直至又过了三炷香的时间,从那仙器里吐出了些许仙露,滴落在他的手上,他因此兴奋起来,也在他身上释出了。
  两个人,云雨之後,一身疲乏,同时倒在床面上,一盖薄被,白歆月照旧搂抱著兔儿神,用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後颈,把脸埋在他的墨发里,不发一言,兔儿神也不说话,只是喘著余息,两个人不知是在何时,一闭眼就睡著了。
  清早太阳当头照之时,白歆月醒了过来,一睁眼,发现双手仍是抱著一个人,他回想起前一晚上是跟兔儿神拜堂且入了洞房的,生怕只是一场美梦,忙将同榻之人翻身过来,一看对方的面庞,舒了一口气。
  兔儿神还在睡著,双手抓著薄被,嘴上也还在梦呓,白歆月好奇著凑近细听,听出他在说的竟然是‘胡萝卜,我的胡萝卜……’。
  白歆月不忍心吵醒他,小心翼翼地下榻,穿上衣袍,又轻声走路,轻声开门,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新婚洞房。娶得了所爱之人,又有美满的洞房花烛夜,白歆月这一早上都那样神清气爽,做什麽事都异常有精神,然而,他却将金叶公主抛弃在了脑後。
  经过了一夜,金叶公主从昏睡中醒来,缓缓抬起上半身。她想起自己是要跟白歆月拜堂的,赶紧爬下床榻,跑到门前,拉门却怎麽也拉不开,这间屋子的门早就被白歆月从外面锁上了,目的是为了不让她醒来之後跑到喜宴上去破坏。
  门打不开,金叶公主急坏了,拼命拍著门面拼命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拍著,喊著,大约过了一盏茶,才有下人闻声赶过来,匆匆忙忙地找来了帮手把铜锁撬开了。
  那下人扶住金叶公主,吃惊道:“公主,您昨晚不是跟我家少爷拜堂了麽?怎麽会被关在这里?”金叶公主迈步出了屋子,一心急著要找白歆月,不答话只问:“歆月呢?歆月在哪里,他在哪里?”
  那下人答道:“我家少爷刚刚醒来,兴许是在洗漱了。”金叶公主丢下他,径直快步往新婚洞房安乐楼。那下人看著她慢慢走远,忙对身边的帮手说,“赶快去告诉船王!出大事了!昨晚的新娘子不是公主!”那帮手听罢,立即转身奔走。
  安乐楼里,白歆月手拿一把香火,推开门进屋,兔儿神坐在圆凳上正等著他,闻声一回头。白歆月走过去,讨好他道:“我现在就给你点香,去掉凡人气味。”
  兔儿神一见他手里拿著一把香火,不乐意道:“拿走!不要这个!”白歆月不解,“之前不就是用这个来掩盖那气味的麽?”兔儿神抬起右手抚了一抚长发,“这一次不要,这一次我要花香味,不要香火味,你,去给我把花香弄来。”
  白歆月任劳任怨,为了讨好他,只得照办,忙又离开了安乐楼。兔儿神看著他离去,扬起嘴角,一笑,并且得意一哼。
  白歆月刚刚离开,金叶公主碰巧来到了安乐楼,登上小楼,大步迈进了新婚洞房,兔儿神抬起头,与她的目光相对,面露傲然,出语:“原来是金叶公主来了,这麽早就过来,是来找阿月麽?”
  “兔儿神,枉我那样信任你,你竟然欺骗我!竟然偷偷摸摸地跟歆月成亲!”金叶公主心中充满怨气,一启唇就出怒语。
  兔儿神听之,微微愠怒,倏地立起身,瞪著她,一步一步上前:“我才刚醒过来,你就对我不敬,是想让我发火吗!我告诉你,会跟阿月成亲并非我本意!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不该对我大呼小叫!”
  金叶公主愣了一愣,被他的戾气吓著,不由往後连连退步。兔儿神停步,不再逼她,稍稍收敛,侧过身,又道:“这件事,你应该去找阿月问个明白,而不该来找我。”
  金叶公主鼓起勇气,问他,“歆月现在人在哪里?”兔儿神答,“他出去了,一下就会回来的,你要是有耐心就等著,没耐心就回去。”
  金叶公主想了一想,下了决定,“我……我还是回去好了,等吃了早饭再找他算账。”话罢,转身要走。兔儿神忽然又叫住她,“如果你不忙,麻烦替我把神像放回庙里去。”金叶公主自然不乐意,答道:“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放回去。”大步出屋。

  误入红尘道46

  第四十六章
  不久,白歆月捧著一盒山茶花香回来,坐在兔儿神的身旁,讨好他道:“你闻一闻,如果不喜欢,我再去换。”兔儿神淡然地瞥了他一眼,抬右手,拿起那香盒,打开盖子,稍稍嗅了一嗅,又放下来了。
  “怎麽样?”白歆月直直盯著他,极为关心地问道。兔儿神一脸淡然,缓缓启唇:“放进香炉里罢。”白歆月立即照办,在屋里翻出了一个鎏金石榴龙凤香炉,取了一点盒子里的粉末状的香放进香炉里,点燃香炉内,登时便有十二缕香雾从孔中同时冒出。
  白歆月手执蒲扇,轻轻扇了扇香雾,将它们都赶到兔儿神身上去。兔儿神垂眸,一动不动地坐著,白歆月趁这个机会多看了他几眼。
  熏衣熏了三盏茶,白歆月在此间一面轻轻摇著蒲扇一面出神地盯著兔儿神,只可惜兔儿神不是垂眸就是看著正前方,根本不回眸看他一眼。
  白歆月看著兔儿神仍未知足,忽然被一个女声硬生生拉回了神。那女声道:“少爷,船王叫少爷到正堂去见他。”白歆月愣了一愣,抬起头,然後无奈放下蒲扇,立起身,对兔儿神说,“我爹叫我了,我去去就回来。”
  兔儿神这时才肯抬起头,看他走出屋了就动如脱兔,抬起左手玩香雾,刚才那一副沈静的模样全然不见了。
  白歆月来到正堂,一跨过门槛就见船王满面严肃地坐在上座,他走进堂中,启唇:“爹,你找我?”船王严肃地盯著他,脱口喝令:“跪下!”白歆月不解,愣了一下。船王见他不动,又喝了一声,“我叫你跪下!”
  白歆月无辜道:“爹,我又没有做什麽错事,你干嘛叫我跪下。”船王登时如食了三味真火,怒气冲冠,右手抬起,大力拍在桌案上,震惊四座。白歆月被那巨响吓得心惊肉跳,赶紧屈膝跪下。
  船王开始质问他,“我问你,昨晚你是跟了谁拜堂!”白歆月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新娘子啊!”船王气结,忍了一忍,又质问他,“新娘子是谁?昨晚的新娘子根本不是金叶!你是跟了谁拜堂成亲!”
  白歆月心知纸包不住火,只得如实招了,“是……是天保……”船王再度问他,“就是你捡回来的那个人?”白歆月垂眸,点了点头。船王气急败坏,训斥他,“成亲是大事,你竟然擅自将新娘子换成他,还把金叶锁在房间里!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男子,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家绝後?!”
  “爹!我现在不爱金叶,只爱天保,心里只想娶天保,你看兰、方两家不也是同性成亲麽,我娶天保有什麽不对……”白歆月厚著脸皮回答。
  船王怒道:“混账!兰、方两家能跟我们家相提并论麽!他们两家是为了生意才这样做的,你跟一个捡回来的男子成亲是出於为了我们家的利益麽!”
  “爹,你现在冲我发脾气也没用,我已经跟天保成亲,已经入洞房了,我跟他已经有名有实,你不能棒打鸳鸯。”白歆月依旧厚著脸皮,伶牙俐齿道。
  船王想大骂他一顿,无奈理屈词穷说不过他,只道:“你先斩後奏得太狠!不过,不要以为爹没有办法,昨晚上那麽多人都以为你娶的是金叶,爹不用再为你和金叶办喜事,只要把那个人赶走就好!”
  白歆月微微张口吃惊,倏地立起身,“爹你不能这麽做!你不能赶走天保!他是我的妻子!”船王再度大力一拍桌案,怒吼,“到底谁才是一家之主!”白歆月无奈,答道:“爹要是执意赶他走,那也把我赶走好了。”
  “你……你想把你爹气死不成?”船王说。白歆月自行跪了下来,低头,“请恕歆月不孝,歆月选择了断袖是不会再回头了,爹如果还疼我就不要再逼我。”
  太上皇刚刚迈步走到门口,一听到白歆月这一番肺腑之言,心里不由感动,跨过门槛走进正堂内,脱口:“罢了,罢了,是我家金叶命不好,我把她强嫁於你,只怕你日後反倒对她不好让她过得不幸福。”
  船王立起身,忙答道:“太上皇何必沮丧,怪我教不好这混账小子,只要我尚在,他是不敢对金叶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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