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跖]是敌非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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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跖]是敌非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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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凤反应迟缓的看了看身上的那一大滩暗红色酒渍,轻轻拍了下额头用很抱歉的语气到:“对不起,我忘了剧本上没有吻戏。”
  我忘你个爷爷!盗跖在心里骂娘,脚已经毫不犹豫的朝他的肚子狠狠踹过去:他是不害羞,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发火!
  白凤看着行动缓慢,但面对攻击反应绝对不慢,虽然被踹到,却只是踹到肩膀——他人朝后一翻从沙发落到地上,同时祭出大杀器:玻璃酒杯。
  实不相瞒,盗跖那年代,酿酒技术其实……千杯不醉什么的,喝的那玩意儿的酒精度还不如咱们的果酒饮料。
  说这么多为了什么呢?就是说,盗跖其实……也醉了,只是酒品很好,好到除了有点乏力以外不碍事,否则不会白白被这个长着一张他看了就揪心的脸的鸟人夺了初吻,也不会被那么个破杯子砸到脸!
  好吧,介于喝醉酒的人从来不认为自己已经喝醉的定理,盗跖觉得他只是没想到白凤居然会像小孩子一样拿手里的东西就砸人,太惊讶了所以没反应过来罢了。
  杯子结结实实的砸中鼻梁,盗跖眼泪鼻涕齐刷刷的掉下来,快得他都来不及找纸巾,只能用手捂着,比起这点,被杯座砸到的嘴就完全不打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第二天一早,阳光就穿过落地窗照在盗跖身上,有一层薄纱的阻挡,光线不强,有种迷离的美感。
  盗跖自然看不到那美感,他只觉得光挺碍眼,一翻身,脸紧紧贴着沙发靠背再次沉沉的睡过去。
  不过,当一个低气压将他整个人笼罩的时候,凉意让他不由的缩了缩身子,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面前的自然是白凤,而且是冷着脸活像他欠了他八百万的白凤。
  “昨晚发生了什么?”白凤开门见山的问,根本不在意盗跖脑子清醒了没有。
  昨晚?盗跖捂着宿醉后刺痛的脑袋慢慢回想,最后狠狠捶了两下才想起来,低着头保持着捧着自己头的姿势口齿不清的咕哝:“没什么吧?不就是我撒了你一身的酒,可是你也报复回去了,砸了我一个玻璃杯,现在还疼着呢。”
  白凤挑眉,露出个分不清是高兴还是生气的笑。
  对于盗跖的回答,他很满意,他只是喝醉了会在特定环境下犯迷糊,不代表他犯了迷糊后做的事清醒了会不记得。
  白凤虽然是名人,但他说白了也就演了那一部戏,加上他洁癖严重,所以不单单是传闻中的洁身自好,而是真的……咳,好吧,摊开了讲就是昨晚那个也是这个看起来就应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绝色美少年白凤白少爷的……初吻。
  这不是重点,白凤脸色僵了下,他满意的是盗跖很有自知之明,没有拿那件事出来说事,这让白凤觉得眼前这个一头杂毛的白痴没这么碍眼。
  但就是觉得不爽啊……白凤注视着盗跖的头顶,眼中神色变幻莫测。最后白凤只能把这种不爽归结到自己的洁癖上,把这问题抛开了。
  今天他还有事,没兴致陪这人玩。白凤也不打算警告什么了,这个人多看一眼就多一份厌烦,也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克星。转身,白凤就往楼上房间走,时间不早,他得赶紧洗漱打理。
  哦,对了,还在努力揉脑袋的盗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要不要提醒下白凤下次喝酒注意着点?喝醉了背剧本还好,这乱亲人的毛病可不该啊。
  不过,盗跖又打消这个念头,这种事他自己应该知道吧,还是不多嘴了。他现在自身面临的问题更严重。
  当时是说过这沙发躺着也舒服,但那仅限于躺一会,这么一晚上下来,盗跖只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全身都酸疼,好像昨晚打了场恶仗一样。本来可能还有个脑袋是好的,但又被酒精毒害又被白凤砸,简直是倒霉到家了。
  慢慢站起来,盗跖忍不住捂着腰直哼哼:“嘶……我的老腰啊啊啊啊啊……”
  还没走两步的白凤顿了脚步:为什么这话听着这么别扭呢?
  没想到荆轲家的床把他都惯坏了,盗跖可不管白凤在想什么,只是自己在心里嘀咕,这么好的沙发都能睡得他肌肉酸疼成这样:“哎哟……又酸又疼,还……”
  好像他昨晚怎么了他似得!白凤脑门上一根青筋:“闭嘴!”
  盗跖条件反射住了口,看着转身恶狠狠瞪他的白凤一脸莫名其妙。
  白凤这才看清盗跖此刻的样子: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还有啤酒和葡萄酒的酒渍,一块块的结在一起;头发被他自己揉的乱糟糟的,原先绑着的马尾辫垂在后脑勺,看着无精打采;重点是那张脸,眼皮浮肿,双眼通红,咋一看好像哭过一般,加上他嘴角的伤口……
  那身邋遢再配上盗跖此刻扶腰的动作,白凤在心里暗咒一声:这出去了,要说两人没发生点什么会有人信,他白凤就把他从小到大所有照片公布给外面那些脑补强大到可以创造新世界的粉丝!
  白凤是不怕那些狗仔队,他防的是家贼……好吧,那不是贼,那就是个强盗!
  想到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赤炼,白凤只觉得牙根痒痒。
  本来,如果赤炼只是想做卫庄的女人,那自然犯不着白凤什么事,可惜赤炼明显不愿意当个没用的花瓶,她要的,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站在卫庄大人身边,这样一来,作为卫庄头号手下的白凤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敌视程度直逼盖聂。
  在黑暗面她奈何不了白凤,就在白凤作为掩护的身份上死命做手脚,白凤刚从外国回来,这一块都是赤炼的地盘,所以在房间里白凤完全自由,只要一出这座房子,赤炼就能把他的天给翻过来。
  白凤完全可以想象,只要盗跖这么出去了,不用明天,赤炼即使是动用自己手头资源加印也会在今天给来个特别报道的,题目无非是那些乱七八糟、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语句。
  吼完那一声,白凤突然加快脚步,也不走楼梯,直接搭着栏杆就翻上二楼,动作敏捷轻快,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唔,不错,有前途。盗跖托着下巴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满目赞赏: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内力,自然也不能像他这样使用轻功,但动作矫健程度绝对不差。
  盗跖其实很喜欢这感觉,嗯,以一个高手的立场对着一个拥有一张当初逼得自己像只丧家之犬一般跑断了腿一模一样的脸的人评头论足什么的,太有爱了!
  白凤很快下来,在盗跖不解的目光中把手里的衣物扔到盗跖怀里,一指一楼的浴室:“洗澡,换衣服。”
  这么好心啊!?盗跖第一次觉得自己看错了眼,这孩子没被那黑暗的世界污染居然可以这么善良可爱!
  “不用不用,借住一晚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好意思再用你的衣物。”盗跖像个大哥哥一样很欣慰的笑眯了眼,连连摆手。
  白凤一看盗跖脸上表情就大致能猜出他想的什么,不由冷哼一声,哼得盗跖直接把刚才的好印象全抹了。
  “你敢这样出去试试!”白凤冷着脸没头没尾的扔下一句话,转身回了楼上,很快,楼上传来响亮的关门声。
  我这样怎么了我!盗跖泄愤的把衣服往沙发上狠狠一扔,这人管得也太宽了吧!?穿着脏衣服从你家出去都能丢你人啊?你就不能当是个来做家务的钟点工么!?
  不过身上的味道的确不好闻,盗跖最后还是抱着衣服一摇一晃的进了浴室——他头真的疼,他腰真的酸,他脊梁骨真的快老化了。
  盗跖这人,说白了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这头吵完了,那头该怎么的还是怎么的。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顺便洗了头,把衣服扔进洗衣机,调好时间,才慢悠悠的晃出来,准备找点吃的填填肚子——托这个热水澡的福,宿醉的感觉全散了,只剩下饿。
  白凤也刚整理好下来,一抬头,就看到盗跖穿着他的衣服,踢着拖鞋神清气爽的出来,刚洗过的皮肤看起来很细腻,湿哒哒的头发散在肩上,还在往下滴水,通身上下全是“一本满足”四个字。
  但白凤却忍不住皱了眉——他倒不是见不得别人舒坦,而是情况的确比较不乐观——明明两个人身高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好贴身的衣服穿到盗跖身上就空了这么多,加上盗跖平常喜欢开着领口的几个扣子,咋一看那衣服就跟乱七八糟的挂在那里一样。
  无力的靠到墙上,白凤头疼的按按额角:更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衣服会这么不合身,一看就知道不是盗跖自己的,这要出去了,说没点什么事他自己都信不过。
  但他实在没时间陪盗跖耗了,虽然心里万分不乐意,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扔出去,但为了自己的名声——重要的是为了不给赤炼有可趁之机——白凤忍痛做了决定:“不准穿这身衣服出去!”
  不准穿这身衣服出去,裸奔是更不可能的,所以盗跖很容易明白过来,这是要他等自己衣服洗好干了换回去才能走啊。
  反正衣服已经扔进洗衣机了,这天气,晒出去不到中午就能干,也不需要多久。而且也不知道荆轲那边怎么样了,既然他没打电话给自己,还是先别回去了。
  想到这里,盗跖乖乖点了头,一点都没意见。
  随着白凤合上门,盗跖一溜烟钻进厨房,在冰箱里翻出几个鸡蛋和几片面包,垮下脸:白凤这里,貌似除了酒,连白开水都没有。
  又翻箱倒柜的找到电热水壶,花了几分钟仔仔细细洗了两遍,才装满水放到电磁炉上,另一边打开煤气灶准备煎蛋。
  水开的时候,吐司也刚好烤好,配着不怎么成功的煎蛋——白凤这里根本连最基本的调味料都没有——盗跖勉强吃了顿四不像的早餐。
  收拾好碗筷,盗跖在擦碗的时候就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招进浴室,三下两下擦干手,盗跖按下接听键一边用脑袋和肩膀夹着手机,一边手脚麻利的把洗好的衣服从滚筒里捞出来,放进篮子。
  但听到荆轲的话,盗跖还是忍不住放弃把衣服晾出去的打算,把手机交还给他的手:“你说什么?我去给白凤护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荆轲讲得明白,盗跖也听得清楚,那一声反问也不过是因为事情太出乎盗跖意料。
  听那边荆轲嘶哑的喉咙,盗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原本今天荆轲是要去执行任务的,只是昨晚闹得太过,不小心真的受了伤——真正意义上打架斗殴受的伤——只能把那边的事交给阿纲,而原本由阿纲出面的对于白凤今天的护卫,就请盗跖代职。
  白凤作为“秦时明月”的代言人,戏份不算多,出面却最多。
  为了更好的宣传“秦时明月”开拓市场,燕丹先行推出了一部动画短片作为先行者,反响好的话还会直接推出动画或者漫画,今天在秦市有个动漫展览会,白凤就理所当然的被派出去走秀。
  外围本身就有足够警卫——秦市这种地方,这样的大型集会没有几十个警C包围着那是不敢开场的——而白凤也不过是去台上站个十来分钟,所谓雕像给人拍几张照片,大家也没太放在心上,意思意思派个护卫就算了,这也是为什么荆轲会以私人名字直接找上盗跖当替补的原因。
  即使是意思一下的护卫,也不能迟到,盗跖也不管白凤说不让他这么出去什么的,晒了衣服就奔回家——按荆轲的意思,他可以假扮玩Cosplay的年轻人进场,那地方,你越穿得奇奇怪怪越不会引人注目,于是盗跖一兴起,想到自己原先的那身衣服。
  那套从哪个世界带过来的衣服,被盗跖洗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叠在衣柜里,他还以为自己没机会再穿上了,没想到这次还能这么光明正大的穿出去。在这个基础上,去看着白凤不□掉什么的完全不需要在意。
  一推开已经被他当成家的房子,盗跖顿时傻眼了:绝对走错地方了!
  此刻,在盗跖面前的不是盗跖意料之中的一片狼藉,而是干净整洁的一个客厅,问题在于,太干净了,从地上铺的地毯到天花板上的吊灯,从一楼能看到的那几扇门到楼梯扶手,从沙发、茶几之类的家具到电视、音响之类的电器,整个客厅,没一样东西是盗跖之前见过的!
  盗跖忍不住咋舌,这也代表了嬴政的有钱有势是个怎么状况,看昨晚的战况,那两人不打个一两小时估计是没可能,现在也才早上七点半,这么点时间能把一间可以被叫做“案发现场”的房间重新整理好,还打理得这么好,可不是一个两个人的解决的。
  盗跖径直上了二楼,直奔荆轲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的是嬴政的声音:“进来。”
  大大方方的推门进去,经过楼下的刺激,咋一下看到这熟悉的房间,盗跖还有点不太适应。
  目测战火没蔓延到楼上,盗跖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挺可惜。
  荆轲受的伤不重,但对普通人来说也绝对不轻——他被天花板上砸下来的吊灯砸中脑袋,而那个吊灯,是他亲自挑选的,设计简洁大方,一般玻璃的装饰物,用的全是钢钻。
  盗跖看着那个包得结结实实的脑袋,碍于嬴政在场忍笑忍得肚子疼:这家伙的体质,怎一个“衰”字了得啊。
  当然,盗跖很快就会切身体会到,幸灾乐祸是不对的。
  跟半死不活的荆轲打完招呼,盗跖就回房间换衣服,对于他要穿自己的衣服出去,荆轲表示十二万分的赞同,并且期待等会能在网上看到他的照片。
  盗跖才懒得管他怎么调侃,对着整衣镜看了良久,掏出同样久违的瞬飞轮在指尖打了个转,像往常跟墨家的弟兄道别一样笑嘻嘻的对镜子里的自己挥挥手,直接从房间连着的阳台跳进院子。
  院门口,白凤已经黑着脸等在那里了……
  白凤此刻心里简直火得快要爆发,只要想到那个一头杂毛的白痴就想掐死他!看到了就更想更想更想掐、死、他!
  他匆匆忙忙跑到公司,换了才做好送过来的戏服,准备赶往漫展,因为他不喜欢跟人接触,一般都是公司的车在光明正大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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