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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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农门-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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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双方都挺给对方面子的。
朱俊暂且忘了外部矛盾,转而先着手解决内部矛盾,眉头快要夹死一直苍蝇。
“这个是……”那为首的汉子有些挣扎,看看地上再看看风轻云淡的褚越,这一方面是饭碗另一方面是权贵,他两个都不敢招惹的。
“怎么回事?”褚越为了照顾涟漪的身高,特意低下头来询问,不料想那熟稔的态度更是让真在青春期火爆脾气的朱俊,发飙了。
冯通柱急忙拦住脾气暴躁的朱俊。
涟漪三言两语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就是这个不一个爹一个娘的三叔在赌局出老千被人抓住了,说是要砍掉手指头。
“这样啊”褚越点点头,正待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袖子被人从另一头拉住,榭雅,那个机灵的小丫头正微微的冲着他摇头。
这是示意自己不要插手的意思了?
心中了然,这未来小姨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况且,刚才涟漪那丫头还窑子清晰的说了不是一个爹,不是一个娘,这意思自己要是听不懂的话,那可白搭了这活的岁数。
“这样,董兄弟给我个面子”褚越开口,那性董的面上有些讪讪,这是要插手的意思了。
没等他想明白,那人又道:“回去跟你们主事的说说,这砍断手指未免有些太残酷”
董打手擦擦脸上的汗,叠声道:“是是”
“可是,这完事都有自己的规矩,不能因为褚某人而让你们当家的坏了规矩”褚越看了涟漪一眼道。
“这样,把他好好收拾一下,短时日内下不了床就是,手脚什么的还是留下吧”
明显一席话说完,那汉子的表情松懈许多,朝他拱拱手,带着乱叫的三叔往赌坊的方向走去。
褚越眯着眼看着人走去,又看了一眼炸毛的朱俊,笑的人畜无害,“这是来这办事了?”
朱俊气急,上前拦在她身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佯装凶狠:“我警告你啊,离他们远些,不然小心我让你好看”
褚越似笑非笑。
涟漪仿佛是看透了褚越的打趣,尴尬的在他身后拉拉他的衣服,低声道:“朱二哥”
褚越笑的更加和煦了。
围观群众看了半晌,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精彩,呼朋唤友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光秃秃的站在街上说话也不是回事,所以几人又回到了方才离开的桂香楼。
那聂掌柜正在扒拉着算盘子,突然被人挡住了光线,抬头一看,这不是刚走的冯家人吗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吗?
心一时间提了上来。
不过,还是扑打了一下长袍,不失礼数的上前打着招呼,“你们……”视线又看到站在旁边却被挡住的褚越二人,虽不解这两堆人怎么凑在了一块,打起精神道:“褚大爷是落了什么东西?”
二柱上前解释,又要了一间二楼的雅间,这掌柜的才知道原来二波人都是认识的。
闲杂人等退下,朱俊气势汹汹的望着对面的男人。
褚越自是顾不得他,含笑问道:“听那掌柜的意思,你们也是刚离开的?”
涟漪点头,“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那酒楼的事?就是这一家,趁着今个没事把这事解决了”
褚越点头,看着明显有些不自在的涟漪,也不点破,只是那朱俊上下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他是谁?你怎么和他认识的?”朱俊看着他盯着涟漪的眼神有些慌张,借由大声说话来压制心里的不自在。
涟漪少不得为两人介绍了一番,当知道褚越的身份后挑衅一般询问:“看你年岁不小,想必也有二十了吧?”
既然年纪这么大,就离人家小姑娘远一点。
褚越放下杯子,挑眉望着他。顺带看了两眼坐着后明显摆着一副不关我事的涟漪,表情高深莫测。
“朱二哥……”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初吻

“怎么不听你喊我哥?”酥麻麻的感觉又在一次传来,等涟漪瞪大眼看他的时候,那人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对了好些日子没见,我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起身替他倒了杯茶端到他手边。
朱俊朝褚越来了个得意的眼神。
楼下似乎是送东西的人来了,熙熙攘攘格外热闹,间接带着小童嬉笑之声,再然后就是大人压低声音的呵斥声,涟漪听的入迷,却没发现互相打量着对方的两人有些怪异。
随后的交谈很是轻松,除了一个不断的挑着褚越年纪大,一个则是暗射他年纪小没担当,看起来风轻云淡实则剑拔弩张。
屋子暖洋洋的但是不知熏得什么香,涟漪向来是闻不得这种甜腻腻的味道,这会在屋子里,鼻子开始痒痒的,片刻‘阿嚏阿嚏’之声想起。
“你没事吧?”
“怎么了?”
俗话说温香暖玉在怀是及其享受的一件事情,可是当两个男子都同时对她发出友好的表现,涟漪只觉得亚历山大。
“我在这屋子不太舒服,既然事情来龙去脉已经清楚,没必要在这耗费时间”主要是这一个小小空间塞着这两个人,火辣辣的眼神互相盯着对方,这画面她有些消受不起。
“那好,就依你”褚越显得格外好说话。
“正好,既然办完事的话,那咱们一道回白杏村,我搭取巧搭你们的车回去,想必冯大叔不会介意吧?”朱俊示威一般盯着褚越。哼,看我啊,看我你也没办法,谁让你们不是一个村的,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娘说的对。看准了就该瞅准时机下手。
回去了还是让娘早些去提亲比较好。
褚越淡笑,扭头朝着涟漪道:“前些日子你给的酒方子那些师傅们有些看不懂,还是你亲自去指点一下好”
酒方子、我什么时候给你酒方子了?涟漪诧异的望着一本正经的褚越,后来等他给自己做出一个不符合自身形象的动作后。涟漪这才恍然。
“那……好,我帮着你去看看”
褚越笑的越发得意,再看着朱俊完全跟斗胜的公鸡一般。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朱俊不悦的坐在驴车上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扭头朝冯通柱询问……
………………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自从褚越挑破那层窗户纸,又做出那副姿态后。涟漪越发觉得自己当时脑子被浆糊糊住了,正常恋人间的模式她不是不知道,可知道是知道,每次只要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前些日子将将进酒在脑子里过了几遍。这次则是选择了一个长一点的,没等涟漪将全篇背诵完,发现自己的爪子被人抓住了。
干啥呢干啥呢,一抹红霞飞入脸上,再看看那道貌岸然的男子,无力感加深。
“你手痒痒吗?“涟漪一本正经问道。
“你说呢?”将没头没脑的问题反踢回去。
“那你想不想你手痒痒?”涟漪学着二妹调皮的样子,眨巴着眼睛问他。
“你能让我手痒痒?”褚越看她难得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心痒难耐,将另一只手摸向那光滑的脸蛋。
过分了过分了啊,涟漪看着他那双爪子越来越近,下意识的歪头想要躲过,可惜那人似乎早有准备,另一手松开了她的手。和另一只手千里会师,在涟漪脸蛋上相聚。
“你的脸怎么这般凉?”褚越皱眉道,说罢不等涟漪说话,主动开始摸了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是觉得脸上受挤压不小,间或还被人捏了两下。
“你穿的太单薄了,所以才会手也冷脸也冷”在她脸上覆盖的时候不短,褚越郑重总结出答案。
“是吗?”眼神直直望着他,嘴巴在他手里一张一合。
心中像是被羽毛轻轻划过,弄的人瘙痒难耐,看了看周围人烟稀少,褚越低下身子,蜻蜓点水一般来了个接触。
‘轰’脸上的红霞这次是遮都遮不住了。
将他的手扒下,涟漪左右环顾,等发现没人后才低声呵斥,“你想干什么!”这时代被人看见了要说有伤风化,严重些没准还要被批斗,这人怎么越发狂妄起来了。
“涟漪,我心中欢喜,又觉得惶恐”褚越开口道,“我总觉你对我忽冷忽热,害怕你一日后悔去找那些比我年轻许多的,我患得患失,涟漪”那双爪子重新摸着涟漪的脸蛋,“你告诉我,你心中是不是,是不是对我有一丝丝的情谊?”
从他认真的眼神中,涟漪像是真的看清了他的那颗不安的心,那双真挚的眸子里满满全是自己的倒影,涟漪张嘴……
“你说什么?”褚越紧张道。
“我说,你是故意想要占我便宜的吧?”气氛如此旖旎下,涟漪突然发出这么一句。
…………
俗话说揠苗助长,那种行为是要不得的自己现在还有一年及笄,这种情况要是放在现代,那会被人所唾弃的,涟漪如此安慰自己,说她不解风情也好,木讷也好,她还小着呢,还没长大呢,着什么急!这姑娘自动选择忽视自己内里是一个有着二十灵魂的伪小孩。
双方都有些挫败,涟漪是因为他太过于露骨的行径,褚越则是怪自己太多余心急,有些咄咄逼人,可是,现在内忧外患,旁边还有一个年级相仿的小竹马,这怎么能让他不着急上火?
“对了,你说要给桂香楼的是什么酒?”褚越为了避免尴尬,主动挑起话题。
“那个啊,是秋天时候你送来的菊花”
秋天是赏菊的好日子,褚越心想涟漪肯定没那心情登高望远,学那大户人家的千字办什么游园会来赏菊,所以特意从本家取了好些开的正艳的菊花,派人给她送去。
在涟漪脑海里,秋天的含义只有两个——收获、螃蟹。
秋天赏菊不过是那些文字闲着没事出的幺蛾子,那肥美的螃蟹是无缘吃到,这怒开的菊花在这农家院子显得倒是格外格格不入,涟漪那日闲的无聊,所以将这菊花整个挨个采下,将其用来酿酒。
记得那菊花接连送了两天,整个院子都是各色菊花,涟漪一夕之间全部采摘干净,只留下次日光秃秃的花枝,气的姚老头险些破口大骂,还以为是哪个调皮的娃将这菊花都折腾了。
“你是说,那些菊花都被你酿酒了?”褚越站直身子,口气惊讶到极点。
“是啊,古诗有云‘九月九日,配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令人长寿’”说起酒来,涟漪滔滔不绝。
“有这种诗吗?”褚越好笑道。
“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你不知道,姚爷爷曾经说过,这菊花得天地之精华,又不燥烈,对于那些风火之疾治疗效果非常好,他早就瞅准了这些菊花,最后还是没我下手快”这时候,褚越在涟漪身上看到了夺目的光彩。
“你知道吗?这菊花酒,虽然听着简单,实则复杂不已,先是要好的菊花,然后将这干净的菊花晒干,揉碎加入饭料中,蒸熟,依照常法装入翁中酝酿,这时候正是喝酒的好时候,冬天冷的厉害了,在屋子里煮酒,那清香,保证让你欲罢不能”
脸上恢复了一贯的身材,就连那刚刚被他品尝过的小嘴,随着主人的动作,都让他神迷。
“你听的清楚吗?”涟漪看他发呆以为是揣摩这酿酒的法子,用手推了推他。
“我听的清楚,用菊花酿酒,估计也就你这一人了吧?想想,这么好的酒让那桂香楼占了便宜,我这心里还真是有些不甘心”褚越顺着涟漪的话头接下去。
“那自然”笑容飞上涟漪脸蛋,“谁让那掌柜的识货呢?不过,今年菊花不多,所酿的好酒也不多,剩下的大多数是我和妹妹们在山上摘来的野菊,也不知酿成的效果怎么样”说到这,语气又带着些许失落。
聊了许多,原先单独面对他那种局促已经慢慢消散,褚越暗暗舒了口气,欲速则不达,刚才那小丫头明显对着他戒备了许多,这样可不好。
带着他去褚家的酿酒作坊看了一下,也好在打春后她建作坊有个参照。
“人手什么的都召齐了吗?银子够不够?”将一切将会发生问题一一询问,得知已经全都办妥后,又有血欣慰又有些郁结。
要是什么都是一头雾水,他能帮上忙,那才好,可是面对涟漪,自己原先所有的优势都没能显现,酿酒手艺没她好,没她能吸引人,唯一能比得过的,就是自己年纪比她大吧。
伴着这股淡淡的忧桑,褚越又一次将人送回了冯家,只不过,怕被人看穿,只好让他将车停到村口,
下车的时候,褚越欲言又止,替她将发丝弄齐整,长腿拦住车门,就是不让她下去。
弄的涟漪哭笑不得,最终还是那人别扭的说出自己的心思,包括让她远离那卖肉的小子,他眼神不善云云。

☆、第一百六十九章 抓奸

涟漪少不得又搪塞他一番。
等马车渐渐远离视线,涟漪叹气,看来以后还是少往县里走吧,今天事先没打招呼,就这么往县里走还能碰上,今后能躲着就躲着些吧,想起那人炽热的眼神,涟漪叹气。
在感情的世界里,只要有一方先沦陷下去,那就不得不付出比对方更多的精力,她是冷情,但是现在面对他,心跳跃的节奏还是乱了一拍,这感觉有些不妙。
次日,按着约定将菊花酒送到了桂香楼,不过这次涟漪没有出面,冯通柱父子出马,杜氏也知道了这次一坛子酒卖了十五两,夸赞父女几个能干。
家里两处进项,总算让杜氏吊着的心放下,花钱也放开了。
杜氏开心,冯通柱这两日却有些反常,时不时看见他对着涟漪欲言又止。
涟漪在后院,穿着平日朴素的衣裳,头上裹着一块方巾,将黍米小心的倒入蒸锅,听的耳朵边一声声的长吁短叹,终究是败下阵来。
“爹,有话您直说,一直叹气我可受不住啊”
冯通柱又叹了口气。
快要过年了,这几日的太阳格外的明媚,姥娘家填补的谷子因为连着下了好长时间的雪返了潮,所以将它摊在涟漪酿酒用的晾台上,此刻冯通柱坐在谷子上,直愣愣一动不动,就跟个雕塑一样。
“爹,你不说那我可走了?”涟漪按着耙子将谷子摊开,威胁道。
冯通柱眉头动了动,涟漪坐下,双手托腮道:“让我猜猜,昨个出门的时候碰上奶奶了是吧?给你要钱了是吧?你身上没钱挨骂了是吧?”每当她说出一句,冯通柱的脸就黑一分,“对了,奶奶肯定还追究你前些日子看见三叔被打手追,又没出手相救。这次还来要治疗费吧?”
全部猜准了,冯通柱瓮声瓮气道:“都猜到了还打趣你爹,果真是长大了,不和爹亲了”
“哎哎。爹你说这话可就伤了我心,你前些日子喝醉酒,赏了人家五两银子可是我帮你垫了呢,回来也没跟娘说,还有,那好多好酒,姥爷和姚老头儿都没喝,我可是先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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