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破茧by青轩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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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破茧by青轩书生-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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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生灭已变异

  
  这时张无忌也听到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鼻中闻到一阵幽香,正是朱九真从后方赶过来,远远瞧见他便开口高呼:“阿牛?阿牛弟弟?你在那边吗?”
  张无忌一惊,反射性想跑,却听宋青书低喝一声“镇定!”,猛地咽了口口水,知道这会儿跑已经来不及了,强自定住脚步道:“真姊。”
  朱九真看见他明显松了口气,道:“你这小子怎地到处乱跑?害我好找——快跟我来,我带你去祭拜一下恩公。”说着便要伸手拉他。
  张无忌刚听完宋青书的话,他心中不愿质疑师兄,但对红梅山庄的人本能有了些许防备,便不愿被她扯住手,向旁让了让道:“真姊,我自己走罢。”
  朱九真狐疑的看了看他,没再坚持,点点头道:“那快点走。”说着便当先带路,带着张无忌去刚刚布置好的灵堂。
  宋青书跟在他二人身后,一面思索着脱身之法,一面想着要如何给陈一建一个教训。他之前发现陈一建的踪影时,就想通了前因后果,系统提示他主线任务“‘剥极而复参九阳’之一:奇谋秘计”完成也说明了他的猜测没错。他还记得上辈子江湖就曾因为这屠龙宝刀一事三番两次上武当来打探,直到张无忌失踪后又过两年才渐渐平息。这一世有张无忌爹娘顶在前面,麻烦少了许多,所以他才会一时疏忽,让这些人有了空子可循。
  主线任务接续而来的是“剥极而复参九阳”之二:金在油中,比之前那个还要让人摸不到头脑。宋青书也就不去管它,只想着先带张无忌离开这场算计再说其他。
  这时两人一鬼已经到了灵堂,只见堂上已摆列两个灵位,素烛高烧,一块灵牌上写着“恩公张大侠讳翠山之灵位”,另一块写着“张夫人殷氏之灵位”。朱长龄夫妇和姚清泉跪拜在地,哭泣甚哀。张无忌跟着朱九真一同跪拜。他刚听宋青书说这是一场骗局,对父母尚且存活一事便升起几分希望,然而看着上首那两个灵位,仍旧忍不住悲从中来。
  朱长龄抚着他头,哽咽道:“小兄弟,很好,很好。这位张大侠慷慨磊落,实是当世无双的奇男子,你虽跟他不相识,无亲无故,但拜他一拜,也是应该的。”
  张无忌心想:“我的父母自当拜上一拜,可想到叩拜理由,倒让人心中烦闷。”念及此,目光偷偷转向宋青书,后者正谨慎地打量四周,注意到他的目光后,才道:“你先假作不知,跟着他们做会儿戏,我出去一趟,稍后便归。”言罢转身便飘出屋外。
  宋青书这一趟直接便找上了陈一建,他打算用个法子将对方弄昏,好占据身体去看看这家人后续计划如何。那些人不会疑心盟友,定会全盘道来,他用着自己的身体也好行事。
  弄昏陈一建很简单,宋青书确定对方在房中后,直接飘入屋内,一把固魂散服下,直接在陈一建身后现出身形,抬手便要一掌打晕他。
  陈一建这时正在用餐,桌上摆着两菜一饭,算不得丰盛,他正一脸嫌弃的夹起一片五花肉,毕竟是习武之人,身后忽然传来的声响让他察觉到不对劲,急忙向旁一闪,转过头来瞧见一身破烂的宋青书,顿时惊讶的睁大眼:“你……你是谁?”
  没想到居然会被他察觉,宋青书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倒也不再出手,轻笑道:“你不认识我?”顿了顿,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压低嗓音道,“系统重启中,重启进度百分之五,开启基础功能。”
  “你是系统!”陈一建睁大眼,这个声线他再熟悉不过,眼前这个乞丐一般的男子居然就是系统?“你怎么会变成人?不对,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
  看着年轻的“自己”面上露出惊慌,猜疑,戒备……种种表情,宋青书居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微妙快意,“我是谁?这个问题还真不错,可惜,我不想告诉你。”话音未落再度出手,并指成剑向着陈一建周身大穴点去。
  然而陈一建此时毕竟今非昔比,宋青书这几年来借口任务没少给他各种系统赠送的武学,诸如《易筋锻骨篇》之类将他的实力提高许多,两人几招之内居然打了个平手。这让宋青书隐约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又是懊恼又是得意。懊恼的自然是对方实力提高了,他动手更麻烦;得意的则是自己的身体被自己养育到如今这个状态,比之前世自己巅峰时期不遑多让。
  不过即便陈一建武功内力和宋青书仿佛,论起经验还是差许多,加上宋青书熟知武当的武学路数,拆招预判皆很轻松。过了十余招陈一建就被宋青书卖了个破绽一击倒地,熟悉的招数让他下意识睁大眼:“你怎会武当的功夫?你偷学?”
  宋青书弯下腰凑近他,“不,那些本来就是我的。”说完对着陈一建恶意的露出一口洁白地牙齿。陈一建看着凑近的那张脸,忽然觉得对方五官轮廓隐隐熟悉。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想,不由惊道:“你、你是宋青书!”
  话音未落已被后者点中睡穴昏迷过去。
  “啧!被你发现了。”宋青书收回手指,等了片刻却不见以往熟悉的吸力,不由皱起眉:难道这小子装睡?
  他谨慎地在对方周身大穴上又点了几下,拉起对方扣住脉门,确定对方的确已经昏迷。可是他为何没回到身体里?
  “埃克斯?这是怎么回事?”
  “宿主已经拥有实体,实体无法进入另一具实体当中。”系统给出的答案简介明了。宋青书看着躺在那里人事不知的陈一建:“有没有办法解除固魂散的效果?”
  “暂时没有。”
  这么说只能等三个时辰后药物自动失效了。这倒是他的失策——宋青书稍一沉吟便做出决定,将陈一建五花大绑扔在床上,剥下他身上的衣服,将自己打理一番,伪装成对方的模样,又从旁边取了顶帽子扣在头上,而后左右看了看,趁着周遭无人悄悄推开门走了出去。
  幸而这会儿是夜晚,方便他行事,宋青书一直找到朱长龄所住的屋子外,抬手敲敲门,片刻后就有家丁前来开门,巧的很,正是当日前去寻找陈一建的那个。看到他过来,那家丁显然吃了一惊:“先生你怎地跑来这里了?庄主不是说让你尽量不要露面吗?”
  宋青书低声道:“我不放心想过来看看。现在进度如何?”
  那家丁道:“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明儿一早带那小子去见假谢逊,等他察觉谢逊是假冒的,再被咱们说上几句,他肯定要自承身份。”
  原来还有个假谢逊等着,当真是好算计!他们从陈一建那里知晓了无忌的身份,然后刻意接近,假造图画,再弄出个假的“义父”来,不须问他一句,就能迫使张无忌反而求他们带他往冰火岛去——这般算计也算毒辣至极了!宋青书稍一沉吟,道,“那假扮谢逊之人在哪里?”
  那家丁不疑有他:“已经去地窖中躲着了。先生你那边收拾好了吗?等三更时分大火一起,你就快些躲起来,千万别叫那小子察觉!”
  大火?宋青书一时没能参透起火的用意,含糊应了一声,正要再问详细一些,忽然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阿松,咱们的东西搬完了吗?可不能落下什么,我那些宝贝狗儿也要先带走,叫人送去后山宅子里好生照顾着……咦?陈大哥你怎地在此?”
  宋青书听出是朱九真的声音,心中暗暗叫苦,他将头更压低一些,只盼望趁着夜色对方别看出他不是陈一建,“我不放心过来问问。”
  “下午不是刚说完?有甚么可再问的?”朱九真不以为然地哼了哼,走到两人身边,踮起脚尖向屋内看了一眼,“阿松,你还站着干什么?不快去收拾?” 说着对他悄悄使了个眼色。
  那叫阿松的家丁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朱九真则对宋青书道,“陈大哥你也快回去罢!马上就要开始了呢!张无忌等等若是发现你,我可不好交代。” 
  宋青书连连应声,转身就要离开。谁知刚转过身,心中警铃大响,急忙一个驴打滚向前扑出。几乎是瞬间,他便听见身后风声传来,似有劲力打在地面,发出“噗”的一声。转头一看,朱九真已然逼了过来:“曾阿虎,你怎么混进来的?!”
  原来朱九真早就识破了宋青书的身份,刚才只是故作不知打消他的警惕性,然后出手偷袭。幸而宋青书刚刚修炼了神识一术,虽然才刚开始,五感却比常人灵敏,他武功又比朱九真高,才会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她的偷袭。
  饶是如此,宋青书心中仍旧暗暗叫苦:他听见了四面八方隐隐靠近的脚步声:刚刚那个阿松离开后,居然叫了其他人过来!这样下去,他和张无忌都危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青书童鞋就是那破坏主线的罪魁祸首

  ☆、第六十二章:虚伪别无主

  张无忌在灵堂当中呆了半晌,心中一时忧虑着父母的安危,一时又疑惑于师兄的所为,加上兰舟的离开,脑海中杂乱纷呈,面色也跟着沉郁郁不大好看。
  正自烦闷,忽听姚清泉道:“大哥,那位谢爷……”朱长龄咳嗽一声,向他使个眼色,姚清泉登时会意,说道:“那些谢仪该怎么办?要不要替恩公发丧?”
  朱长龄道:“你瞧着办罢!”
  张无忌看见他二人的动作,心想:“你明明说的是‘谢爷’,怎地忽然改为‘谢仪’?谢爷,谢爷?难道说的是我的义父么?”忍不住便要开口询问,不想朱长龄忽然转向他道:“曾兄弟,我与你一见如故,加上你长相与我恩公有些相似,更觉投缘。本想留你在舍下住个十年八载,可是眼下突起变故,怕是要请你提前离去了,曾兄弟千万莫怪。”
  说着叫来一个手托盘子的仆人,张无忌见盘中放着十二锭黄金,十二锭白银,又有一柄防身的短剑,耳闻朱长龄说道:“这是愚夫妇和小女的一点微意,请曾兄弟收下,老夫若能留得下这条性命,日后当再相会……”说到这里,声音呜咽,喉头塞住了,再也说不下去。 
  张无忌见他说的情深意切,心中却依然疑云密布,兰舟尚未回来,他只能先拖着这边观察事态发展,当下道:“朱伯伯,小侄虽然年轻无用,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府上眼前既有危难,小侄决不能自行退避。纵然不能帮伯父和真姊甚么忙,也当跟伯父和真姊同生共死。”
  朱长龄劝之再三,张无忌只是不听。见状他不由叹道:“唉,小孩子家不知危险。我只有将真相跟你说了,可是你先得立下个重誓,决不向第二人泄漏机密,也不得向我多问一句。”张无忌依言立誓,却终于长了个心眼,用的是“曾阿牛”的名字:“皇天在上,朱伯伯向我曾阿牛所说之事,若阿牛向旁人泄漏,便乱刀分尸,身败名裂。”
  朱长龄扶他起来,探首向窗外一看,随即飞身上屋,查明四下里确无旁人,这才回进灵堂,在张无忌耳边低声道:“我跟你说的话,你只可记在心中,却不得向我说一句话,以防隔墙有耳。”张无忌点了点头。
  朱长龄低声道:“先前姚二弟来报张恩公的死讯时,还带了一个人来,此人姓谢名逊,外号叫作金毛狮王……”张无忌大吃一惊:这些人果然将义父的名义拿出来做文章了!又听朱长龄道:“这位谢大侠和张恩公有八拜之交,他和天下各家各派的豪强都结下了深仇,张恩公夫妇所以被围攻而死,便是为了不肯吐露义兄的所在。谢大侠不知如何回到中土,动手为张恩公报仇雪恨,杀伤了许多仇人,只是好汉敌不过人多,终于身受重伤。姚二弟为人机智,救了他逃到这里,对头们转眼便要追到。对方人多势众,我们万万敌不住。我是舍命报恩,决意为谢大侠而死,可是你跟他并无半点渊源,何必将一条性命陪在这儿?曾兄弟,我言尽于此,你快快去罢!敌人一到,玉石俱焚,再迟可来不及了。”
  张无忌闻言心口砰砰直跳,下意识问道:“他在哪……” 朱长龄右手迭出,按住了他嘴巴,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许说话。敌人神通广大,一句话不小心,便危及谢大侠的性命。你忘了适才的重誓么?”
  他见张无忌点了点头,才将手放下道:“我已跟你说明白了,曾兄弟,你年纪虽小,我却当你是好朋友,跟你推心置腹,绝无隐瞒。事已至此,你即刻动身离开,莫要遭了池鱼之殃。”
  话音未落,内厅忽然走出一个家丁,匆匆忙忙叫了声“老爷”,而后走过来靠近朱长龄说了几句话。朱长龄才听了两句面色就变了,张无忌不知缘由,不由暗恨自己内力不济,不能像其他武学高手那般耳聪目明。
  那家丁说完后,朱长龄便挥手让他离开了,转头看向张无忌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曾小兄弟,刚刚下人发现有些鬼祟之辈靠近了山庄的方向,这下恐怕你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事不宜迟,咱们须得立即动手。”
  张无忌奇道:“动甚么手?”
  朱长龄道:“你跟我来便是。”说着带张无忌向门外走去。张无忌见他越走越远,周围竟不见一个仆人,心中莫名有些不详的预感:“朱伯伯,我们去何处?”
  朱长龄并未转身,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张无忌想到兰舟先前的话,不敢轻信于他,眼见他们走向一个偏僻的小院,便想找个法子暂且脱身:“朱伯伯,稍等一下,我有东西落在屋子里,待我先去取来。”说着转身向小屋那边跑出。然而才跑两步,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捞了起来,头顶上传来朱长龄阴测测的声音:“急甚么?有多少东西,回头我一并补给你便是。”
  张无忌被他这一抓,面色大变,又听出他语气中绝非善意,强笑道:“朱伯伯,你这是做什么?”
  朱长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轻声道:“小兄弟,你莫不是忘了刚刚的誓言?刚听见这个秘密就要离开,怎能让我不疑心?”
  这人先前还故作大方一再催促张无忌离开,这会儿口风一变,俨然不许了。张无忌知道自己慌张的反应引得对方生疑,不由悄悄咽了口口水:“我既已立誓,断没有违背誓言的道理,您大可不必如此……小心谨慎。”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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