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渣受失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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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渣受失足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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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惨。。。。。。”韦小宝忍不住咂舌,这娃娃被封建迷信坑大了。
  净明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道:“也罢,我命当如此。冷处偏佳,别有根芽,我知道自己向来不是什么人间富贵花。”
  小宝随口安慰道:“富贵花再好也是人间的,不做便不做。‘冷处偏佳,别有根芽。’说的不正是雪花吗?可见你是从天上来的,比那牡丹芍药要高洁百倍。。。。。。”
  话说到这里,韦小宝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怔忪不语,净明在一旁却笑道:“小宝,谢谢你,想不到你才思如此敏捷。”
  小宝胡乱点了点头,复又神态紧张地问道:“你俗家姓名是什么?”
  虽然很奇怪小宝为何会对这个感兴趣,但净明还是照实说了:“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纳兰性德。。。。。。果然,这跟纳兰容若不就是同一个人嘛!!!
  纳兰性德,字容若,自幼勤于修文习武,后扈从于康熙身边,31岁时因寒疾而死。其人感情坎坷,多情而不滥情,在清初词坛上独树一帜,著有《饮水词》。其词清丽婉约,哀感顽艳,格高韵远,独具特色,直指本心。故有“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一说。
  小宝读过一些纳兰性德写的诗词,知道方才提及的那句“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正是歌咏雪花的,所以他才能对净明安慰出那番话,但因此被夸做“才思敏捷”却是过于拔高了,他充其量也就是记性好,涉猎广罢了。
  《鹿鼎记》里并没有纳兰性德出场,不过这个世界倒是补齐了小说里的缺漏。韦小宝正若有所思间,轿子便被掀了帘子。只见一个被净明揍得眼睛一片黑青的大汉,恶霸霸地朝他们伸出了魔爪,像拖麻袋一样地将这两个倒霉的孩子拖进了屋里。
  屋中有极浓的药味,正是海老监在宫中的房间。可这个海公公只顾着咳他自己的,根本不管那两个被虐待的儿童。好在韦小宝本就性格闷骚,喜静,被海大富晾了老半天,除了腿脚有些麻木之外,也不觉得太难受。便是净明也默然不语,他本在少林寺长大,入定打坐是家常便饭,因此也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反倒是海老监因为别有所求,最后先沉不住气来,叫小桂子松了绑,对着净明出声问道:“小孩儿,我观你脑后骨圆起如珠,方起如印,高起如山,是难得的武学奇才。而你眉梢上的一点痣又起得也极妙,眉为华盖;眉梢长痣为散珠之象;可见你聪明而又有文艺才华。如此资质。。。。。。在你少林,想必会拜上澄观、澄光之类的好师父吧?”
  话说到这里,海老监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原著里他绑了茅十八过来,就是为了与茅十八背后的陈近南比武。这海老公虽说是皇宫中人,但亦是武林中人,即使年迈衰病,仍充满争胜之心。
  所以,这次他绑了净明来,也是为了同净明背后的那些少林寺的大师比武。
  而韦小宝此番,又落得跟原版小宝一样的结局——他被忽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声明一下历史上纳兰容若的相貌。
  康熙时江宁织造曹寅曾经和纳兰容若一起在皇帝身边做事,曹寅也就是曹雪芹的爷爷= =他写过一首诗,其中有一句是“忆昔宿卫明光宫,楞伽山人貌姣好。”
  这里的楞伽山人就是容若的号,貌姣好的意思嘛~~就不用说了。
  

  ☆、陷害

  由于小宝在海老监面前的形象不佳,看起来就整一个顽童,所以,即使他摆出茅十八,隐透出天地会和陈近南,海大富也只当他是吹牛,根本就不指望这丫的能把陈近南带来比武。也就是说,绑住他一开始就是为了。。。。。。当人质。
  但净明由于不知道海大富的底细,听到这个问题后也看不透海大富的用意,只得实话实说道:“我师父确然是澄观大师。”
  海大富咳嗽了两声,道:“我敬重你们少林寺的慈悲,今日也不杀你,只要你回去告诉你师父,说海老公很想见见他,要领略领略少林派的功夫到底是怎样厉害,盼望他早日驾临京师。唉,老头儿没几天命了,你师父再不到北京来,我便见他不到了。”
  这番话着实出乎净明的预料,自己还未曾公布身份,这太监居然就这么好说话的放人了?净明抿了抿唇,犹豫了许久终于说道:“这。。。。。。原本是件极好办的事情,但公公您有所不知,我师父他老人家自从出家后便再未踏出少林寺半步,所以。。。。。。恐怕您等他不来。”
  那海老公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说:“少林寺不是最见不得杀生了么?这小孩救了你一遭,你断然不会弃他而去,对否?”
  净明看了看沉声不语的韦小宝,思索了半晌,点头道:“我明白了,您是要我去通知师父,若是他老人家不来,您便要将小宝杀了,是吗?”
  小宝听着心跳都停了一个节拍,这小子。。。。。。说话也太直白了。
  海老公边咳嗽边笑道:“好,好极了,孺子可教。。。。。。”
  “公公,如果您这么想,恐怕是不能如愿了。在宫中当差,得罪了内务府总管可不大好吧,不瞒您说,我阿玛便是内务府总管明珠。。。。。。”
  只是,净明话还未说完,海老公便冷笑道:“你这小娃娃也太不懂事了,当今圣上念我侍奉先皇有功,尚且敬我三分,内务府总管,嘿嘿。。。。。。更何况就你这一身打扮,你说你阿玛是明珠?咳咳咳,别说老头儿我不信,便是信了,也不至于怕了他去。那明珠做总管也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我惧他做何。。。。。。”
  净明听完这话,脸色不由大变,韦小宝和他对望了一眼,均是神色复杂。也就在这时,海老公又不住咳嗽,越咳越厉害,到后来简直气也喘不过来,本来蜡黄的脸忽然涨得通红。
  伫立在一旁的小桂子忙说道:“公公,再服一剂好么?”
  海老公不住摇头,忍不住站起身来,以左手叉住自己头颈,神情痛苦已极。
  趁着这个当儿,净明拉住小宝的手便要往门外窜去。可韦小宝却是知道这海老公心思活络得紧,此时跑出去,肯定会被他制止住,狠狠修理一顿。当初茅十八就是在这个关键口被打伤了腿,韦小宝可不希望净明受这种罪。
  韦小宝不愿走,净明却是急得满头大汗,正想说些什么,只觉得背心一痛,原是那海老公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捏下桌边的一小块木块便击中了自己的神堂穴。净明被点了,知道自己再也甭想逃跑,忍不住瞪了一眼“胆小怕事”的小宝一眼,而小宝只装作没看见。
  这边,小桂子看着海老公的痛苦模样,劝道:“公公,再服半济,多半不打紧。”
  海老公咳得太辛苦,便没再坚持,点点头允了。那小桂子便伸手到他怀中取出药包,转身回入内室,取了一杯酒来,打开药包,伸出小指,用指甲挑了一点粉末。海老公监视着,又叫道:“太……太多……”那小桂子忙不迭地又把指甲中一些粉末放回药包,这边海老公却突然支撑不住,身子向前一扑,爬在地上,不住扭动。
  小桂子大惊,抢扶过去,用力扶了海老公起来。接下来两人便踉踉跄跄的抢入内室,韦小宝知道,这海老公是要跳到水缸里将身体沁凉去。
  眼看着人已经消失在屏风后面,韦小宝鼓足勇气,蹑足走到桌边,挑了许多药粉倾入酒中,再将药包摺拢,重新打开,泯去药粉中指甲挑动过的痕迹。
  净明将这些看在眼里,惊喜交加,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之色,小宝心下略安,这净明原不是泥古不化的人物。但他心里却也明白,自己接下来要亲手杀死小桂子,恐怕就不是这个小和尚能接受得了的了。
  是以,韦小宝凑到净明跟前,将净明半拉半抱着带出了屋子,掩在了繁盛的草木中,刚布置好这一切,屋内便传来了小桂子的惊呼:“公公,公公!”
  韦小宝闻言,估摸着海老公的眼睛已经被药粉毒瞎了,于是拍了拍净明的肩,说道:“我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若是穴解开了,你只管自己走便可,不必牵挂我。”
  说完韦小宝便一溜烟跑了,赶回去时,那小桂子正背对着门,立在墙壁上的烛台之侧,伸手拨动烛台的铜圈,发出叮当之声。
  原来,那海老公不相信自己已经看不见东西了,神经兮兮地勒令小桂子去点蜡烛。然而,蜡烛根本就没有熄灭,小桂子没办法,只好走到烛台处装作点灯的样子,糊弄道:“公公,点着了!”
  如果是这个时刻,这个角度,韦小宝自信可以轻易将匕首插入小桂子的背心,了无声迹地将他杀死。但是。。。。。。小宝抿住唇,最终却什么也没做,只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他想,自己终究是狠不下心来杀人。
  不过,这并不代表韦小宝就已经放弃了追求在封建社会里安身立命的机会,一个更好的计划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韦小宝并没有回到净明身边,而是另寻了一处躲了起来。
  不多时,他看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造访了海公公的小窝,后又匆匆离开,接下来这里便再无侍卫造访。小宝看在眼里,便也猜测净明的父亲虽仍在皇宫有自己的亲信,但却绝无权力去喝令海老监放人。
  只要海老监轻飘飘地说一句“人已经走了”,就算净明和自己真被他害死了,也无裨于事,终究是死无对证!韦小宝不禁后怕,若是自己方才糊里糊涂地把所有赌注压在净明身上,现在可真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啧啧,这净明也真是的,又傲气又不通俗务,连自己老爹现在当什么差都不清楚,真是个糊涂蛋!真没想到纳兰容若小时候也可以是这副德行。。。。。。                    
作者有话要说:  明珠担任内务府总管是在康熙三年、四年的时候,小说现在进行到康熙六年,内务府总管是巴喀等人。
  小剧场~~~~撒花~~
  小宝(揪揪净明的发髻):干嘛不留辫子?像我一样留麻花辫多好啊。。。。。。
  净明(拍掉小宝的爪爪):秃脑壳,不好看!
  小宝:你是满洲人吗?怎么那么不爱民族?!小心被砍脑袋!
  净明(倔强地扭头):反正。。。。。。我就是不要辫子。
  小宝不解地离开,净明舒缓地叹了一口气,呼呼~~他会说出自己三岁时生病是因为被蛇咬了,而一直到现在,自己见了辫子还会想起蛇来,感到很怕怕吗???

  ☆、恐吓

  黄昏时候,小宝终于等到匆匆从屋里跑出来的小桂子,他偷偷跟在那小太监后面。在小桂子刚刚穿花渡柳要离开海老公的院落时,才突然从角落里跳出来,一只手拿匕首抵住了小桂子的喉咙,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
  小桂子惊讶恐慌不已,韦小宝则附在他耳朵旁悄声说道:“如果你还想活,就不要大声叫,我不想伤害你。”
  小桂子拼命点头,韦小宝稍稍松了他的口,问道:“海老监叫你做什么去?”
  小桂子苍白着一张脸,说道:“公公,公公他叫我去赌钱去。。。。。。”
  韦小宝用匕首抵紧小桂子的脖子,口气阴冷道:“是吗?他就这么容易认命了?被我害了也不想着来报复?我看未必吧。。。。。。”
  小桂子几乎要哭出来了,结结巴巴道:“公公。。。。。。公公的心思很深沉的,我。。。。。。我可猜不透他呢。。。。。。”
  小宝生性偏冷,此番装成坏人的模样,着实吓坏了小桂子。好在小宝闻言放下了心,微微松开匕首,拍了拍小桂子的肩膀,问道:“公公他平时待你怎么样?”
  小桂子瑟缩着说:“还。。。。。。还好吧。跟着海公公,还不至于被虐打。只是。。。。。。。实在有些害怕。。。。。。”
  韦小宝笑道:“怎么,你现在也知道害怕了?如果我没记错,几个时辰前,你这只手还打过我耳光呢。。。。。。”
  小桂子吓得面无人色,解释道:“我。。。。。。我说了你也不信,当时我打你一巴掌。。。。。。总比公公打你一巴掌来得轻些吧。他。。。。。。他只要一扬眉,那准是生气了。。。。。。”
  韦小宝伸手捏了捏小桂子的脸,问道:“你很喜欢在宫里当差?”
  小桂子拼命摇头道:“不,不,一点都不喜欢。。。。。。”说道最后,声音都颤了。
  “照你那么说,你当初打我还是好意呢。。。。。。那我是不是该礼尚往来呢?”韦小宝意味不明地问道。
  小桂子委委屈屈地点头,缩着脑袋,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真看不出他在饭馆时,怎么能那么踊跃地跳出来打人又做鬼脸。
  小宝实在是没有虐待儿童的癖好,看小桂子这副可怜样忍不住安慰道:“怕什么呢,我要杀你就不跟你废话了,海老监的眼睛是我毒瞎的,多少我愧对于他。我刚才在外面听得也清楚呢,他又挑三拣四地为难你了,对不对?”
  小桂子点点头。
  韦小宝又说道:“既然这样,我代替你侍奉海老公得了,正好你也可以离开皇宫。你愿不愿意?”
  小桂子嗫嚅道:“这个。。。。。。离开了宫,我身无分文,也没有活路呢。”
  韦小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尚膳监的海老公,原名海大富,我说的对不对?”
  小桂子惊讶地点点头,这时小宝却突然凑了过来,拿掉了小桂子的帽子带在了自己头上,冷笑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饭馆时,自找死路地冲过来?你以为海老监那么厉害的一个人,遭到这样的祸事是偶然吗?你以为我对你说话温柔点,是在。。。。。。跟你商量么?”
  小桂子吓得浑身颤抖,韦小宝的个子本和他差不多高,但此时却因为小桂子一昧地缩身而让小宝显得高大了许多。
  韦小宝摸了摸小桂子的头,阴冷地说道:“我还知道你家海公公有一盒药箱,知道他现在是让你和温有方兄弟俩去赌钱,知道你一向赌技很烂,如果你再学不会用水银骰子,一定会被你家公公一顿好打。更知道。。。。。。你公公让你赌钱,实际上是在打上书房里,那本《四十二章经》的主意。。。。。。”
  小桂子此时已经面无人色了,忙呜咽道:“我。。。。。。我这就走,这就走,您放心,再,再也不回来了。。。。。。”
  韦小宝笑道:“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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