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编剧在红楼(完结)作者:落月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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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编剧在红楼(完结)作者:落月无痕-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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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答道:“并不是。府里来了客人,他就是甄家的哥儿,叫士铭。”
  甄士铭?
  母亲之前却也是因为这桩事来责怪他的。
  他看了看手里的花,抿紧了唇,终于没有扔了它,昂首挺胸气势汹汹的往前走去。
  甄士铭回到迎春那里的时候,里头三个早已不在等他了,反聚在桌前画起画来。迎春执笔,宝玉袭人在那里看着,英莲站在另一边,也不知道说到了甚么,几个人嬉笑着闹了起来。于迎春处,倒是从不曾见过的场景。
  甄士铭勾起嘴角,心里头比划了一下,咔嚓一声道,对嘛,这才对。
  一如今天遇到贾环一般,在甚么都还没开始的时候,总能调转舵头。
  他一进去,就遭到了众人的围攻,分明才认识多久,倒熟络的像自己人了。宝玉缠着他一定要他画一张画,甄士铭无奈拗不过,只得提笔,画了最拿手的牵牛花。
  说不上好,说不上不好。
  总之没有出彩的地方。他画着画着兴致一起,又画了七个瓜。
  宝玉好奇道:“这是甚么?”
  甄大编剧得意洋洋道:“葫芦娃。”
  谁知道葫芦娃是个甚么玩意儿,于是甄大编剧兴致勃勃的解释:“就是一根藤上七个瓜,瓜里蹦出七个葫芦娃。葫芦娃去斗蛇精救天下。”
  宝玉状似明白,恍然大悟道:“蛇精?却也似白蛇传那类?”
  亲,答错了就不要用理所当然的态度去说好吧。
  知道了老太太的心思之后,甄士铭另有了打算。
  如此间笔墨在纸上一划,翻过了一页。
  这一番平淡笑闹荣华间,春去夏来,秋往冬至,不觉间竟是一年的时光过了。



     ☆、今岁花圃再相逢

    曾有元宵灯映游龙,欲撷香菱并入册容。
  而今菱角不求香韵,应是佳人隐入莲丛。
  去岁赠花绯爪芙蓉,偏是三爷时时入梦。
  今朝绯爪更作赤丹,再拂花过咂味其中。
  这便是,快哉一年花过了,端有心迹意平生。
  时光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大致总结起来,倒并非如此百无聊赖无所事事。起码收获是有的,比如甄大编剧终于把偌大的荣国府给摸清了条条道道,再比如,在贾宝玉等人的无意教导下他也懂那衣服名称叫甚么,一张桌子叫甚么,甚至于是吃的早饭名称有多花哨。
  当然,最大的收获虽然一笔而过,但不得不提一下。甄士铭挺早的时候就已经从贾母那处搬了出来,貌似就在那日于迎春处赏花作画后不久。他寻了一个很合理的理由,把甚么客人不合适,府中规矩,然后还有男儿自小当自强之类的种种话都搬了出来。
  而这个理由成立的基石就在于他真的真的很用心的当好了所谓伴读这一职。比如劝着宝玉写字啊背书啊磨墨啊之类,连袭人她们都无比头痛总要又哄又骗的活儿,甄士铭做起来倒也算得心应手,因为饵投的好呗。毕竟男人了解男人。寻个好代价讲些圆滑好话也不是很难。
  至于教宝玉如何去应付贾政等事,他不是一个编剧的么,这种时候还是能派上些用场的。
  宝玉也是一个聪明的,虽说在他老爷子面前是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有人提点总是好。
  至于这其中的动力么,自然是因为他不想在宝玉没有完成写字作业的时候再陪他熬夜写功课抄大字。他也很懒的好吧。他也不想念书的好吧。能当事人完成的他乐得清静,动动脑子动动嘴皮子总比动手要好。
  日子过起来总是很快的。
  好比他当年初初毕业,在工作上混了些许时日,在自己都觉得好像也只是一直在赶稿子的时候,几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宝玉原先也想一起搬出来,贾母如何舍得,甄士铭当然也想着法儿的留他住下。想出去独立门户有的是机会,何必在这种果子还算青涩的时候着急呢。
  这一年间,他写过书信给封肃家,也收到过回信,大体没甚么来去,都是讲诸如还可以,还不错之类。甄士隐言词间倒并不见颓丧,确也有说,当初甄府托人带的一封银子救了不少急。甄士铭心中便对那甄辛很感激。
  于是他思量着如何寻个机会带英莲回那甄家探探亲。
  话就讲到了这头。
  说这英莲出落的很好,家教修养俱全,为人又亲和懂事,不说宝玉看着欢喜,就是老太太也很喜欢。她仍同迎春在一处,原是要收拾一间屋子出来的,但后来因是住的习惯了,反倒说不必了。迎春携她手说,倘不嫌弃姐姐这里屋小物薄,妹妹如今还小,再过两年出去住也不迟。英莲自然不会在意,同管事一说,因着迎春不算在谁的名头上,也乐见其成。
  两个女儿家在一起很热闹,迎春变了不少,爱说会笑,不似原先如此讷讷不言语。
  这一日,甄士铭正是卸了衣服,一个人去外头行走,路上却遇到了探春。好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姑娘,脸若朝霞,眸如清泉,笑意间隐有凤姐的风范。甄士铭站定,和她打了招呼,探春也回了礼,笑说:“这是去哪儿呢,又是去瞧宝玉?”
  哪来的又。
  甄士铭道:“他恐怕是在拼命背书罢,老爷说好了要抽着问。我是闲来无事随便走走,姑娘要去哪里呢。”
  探春说:“刚从园子里来,天也暖了,花渐开的多了,我采着插瓶里,一枝两枝的,便是进门看着,也颇有意思。”
  甄士铭定睛一瞧,果然见她手里捧着两束花。想起去年折了一枝花,便笑说:“今年的园子里又栽了新花样,记得着去年的时候,我瞧那花好看,采了一枝,后来才知道那花原叫绯爪芙蓉,乃是茶花中的一种。是我孤陋寡闻。如今这却又不知是甚么花了。”
  探春微笑道:“这是赤丹。也是茶花的一种。别说你不识,我也是问了管园子的嬷嬷才知道的。如今这花样的名头那么多,哪里都能认识记住呢。”
  甄士铭道:“上次听嬷嬷说,三爷记性却是很好的。那花儿的名堂能说出十七八种来。”
  探春的笑稍有敛了一敛,却又笑道:“他平日里不干正的,只管弄些花花草草,也不知是和谁学来的毛病。男孩子家家的,倒叫人见笑了。”
  甄士铭耳尖,只听那口气心里就有了底,道:“话不是这么说。花草那是天地灵性间生长起来的东西,三爷对这个感兴趣,岂非说明他生有灵性。不然,总比那纨绔子弟溜鸟逗狗的来的好罢。我可见着三爷的字,小小年纪已是不错。”
  探春却道:“又哪里及的上二爷半分光彩呢。”
  甄士铭听了心中无言,但此刻探春已是扯到了别的事情上头,也不好多说。又是一番寒喧,就各自离去了。
  不过十来步的距离,他又遇到了一个人。
  还没打招呼呢,甄士铭就先笑了起来,今天可真是闲聊的日子,遇上一个又一个不说,居然还是一个娘生的。还姓曹。
  可不是说曹操曹操到。
  贾环见了他,下意识的把手里的东西往背后一藏,一惯的横眉竖眼起来,也不多说话,哼了一声就要侧身而过。谁知道甄士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笑眯眯道:“三爷好兴致啊。”
  自那日以来,虽甄士铭有心记着,但遇到贾环的次数实在太少。如今再一看,对方比之去年长高了不少,身量抽长了,也有了些模样,虽仍比不得别人如何惊绝,也算尚可。
  只是这脾性不知是如何。
  贾环一抽手,抽不出,就皱起了眉头:“怎么,仗着有老太太贾宝玉喜欢,就不得了了?”
  甄士铭微笑道:“三爷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我只是瞧见三爷手里的花很别致,想问问这是甚么罢了。别人赞三爷于花草上很是精通,这便来讨教一二。”
  贾环哧笑一声道:“你想要花,同那宝玉说就是,不消片刻间便是多名贵的品种全都给你拿上来,好图你喜欢。哪里需要关注这土生泥长的野花呢。”
  甄士铭道:“若这是野花,如何生的如此雅净,却又生机勃勃呢。精心管理花园的人嬷嬷听见三爷的话岂不是要很伤心?”
  贾环冷着脸,再一挣,挣脱了开来,也不应声,甩头就走。
  甄士铭脚一转,跟了上去。
  “三爷要去哪里。”
  “你管不着。”
  “三爷还没说这是甚么花。”
  “去问你的宝玉。”
  贾环气呼呼的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越走越……一不留神,撞柱子上了。
  甄大编剧没忍住,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出来。
  贾环恨声道:“你做甚么?是不是贾宝玉让你来找小爷的不痛快?”
  “没有。”甄士铭道,“只是,我只是想同三爷交个朋友。只是平日里见不到三爷,如今正好遇见了,这才厚着脸皮想同你说几句话。”
  和他交朋友?这人是傻的吧?贾环从来在赵姨娘处听多了王夫人那一房人的怎么不好,心中虽然也厌烦,但耳旁风吹多了总是有点影响的。他没有问为甚么,却只打量了甄士铭一圈,便扬声道:“好啊!”
  只撂下这一句话来,他就又要走。
  甄士铭这一次没有去追,却大声道:“那日后能来找三爷玩耍么?”
  贾环回身看了他一眼,眼里有着些迷惑,却依旧盛气凌人:“你若来的话。”
  他只这么说,心中却在想,要不是小爷今日有事没空理你,早该给你使个绊子尝尝。
  甄士铭瞧见他走远了,这才继续走自己的路。
  实则贾环年纪还小,虽是脾气不好,但还没有到动辄打骂下人,背后着人使坏这样的程度。他在这家中,确也不受人喜欢。贾政嫌他面目可憎,一介小孩,哪里就可憎了呢。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比之于宝玉的天之骄子,似贾环这般在艰苦环境中奋力挣扎的人,似乎总是会被人忘却,便是在书评中,也只讲他如何作为一个负面人物出现。真不知,若是曹先生写完那后四十回合,是会如何。
  倘能同他亲近些许,说不得往后那脾性也有不同。



     ☆、宝玉笑闹说秦钟

    甄士铭出去转了一圈,不觉间就已日下。今天凤姐说要带着老太太看戏去的,估计着可能过会就回来了。宝玉吵着也要去,老太太就带上了他。原本问他要不要去,甄士铭说还要帮宝玉看功课,就不去了。可是看妹的功课啊,要论学识贾宝玉顶他两个的好么。然而说也就说了,总归大人听着很欢喜。
  他自从搬了出去独自住了一间屋子以后,行动自由方便了许多。阿暖还在他身边照顾着,搬出去以后,老太太又给他调了一个人,原本甄士铭想说不用了,反正一个人他也不经常使唤,怎么说他也不用半夜里起来喝口水还要叫人去倒。但是后来他一想,虽然现在的年纪还不大,但是日后男女有别,如果是孤男寡女,一个处理不当只怕惹人闲话。倘若有第三个人,也不至于没了见证。这就同意了。
  于是又派了一个同阿暖差不多年纪的叫绿竹。
  正好,阿暖同绿竹两个女儿家也方便说话玩乐。
  虽说是住到了外头,然而一天中总有些时候他得同宝玉呆在一起,说是两人在一起读书学习,听那先生讲课,实际呢,不过是一个人在开小差一个人在发呆。至于先生如何,只管他慷慨激昂的去讲。只要宝玉不给他弄出甚么幺蛾子出来,他就感天谢地了。
  那上课的时间也确实难熬,怪不得宝玉。
  甄士铭走到自己屋门口,脑中正寻思着这时间上也该到了一个岔路口转折点。扬州黛玉那里,不知是如何景况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贾府,或者,来不来。
  其实来贾府有甚么好的呢。
  倘若林如海还在,虽说在家里的吃住可能不比荣国府,但总是自己家,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所谓的寄人篱下也确实是不好受的,除了面皮厚一些无所谓一些。父母总是爱护孩子的,便是贾母疼爱黛玉,到得最后又是如何呢,从宝玉亲事上来讲,她总是要一个身体健康的孙媳妇儿。这个老太是极聪明的。
  若是黛玉在自己家的话,父母或许能安排一门好亲事。
  就是那迎春,原是受丈夫虐待而死,若是她父亲那时还有权势,何至于如此呢。但是如今她性格同原先不同,也懂得为自己打算了,恐怕那‘木头’的称谓,不再有了罢。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甄士铭盘算着甚么时候确实应该带着英莲回去甄家,还是自己家里的好,反正那甄士隐也不会出家去,姑娘家年华耽搁不得,有父母作主,给她寻个好人家,比在贾府耗费青春来的好。
  再说了,这里日后又是金玉良缘又是麒麟因缘,又是木石前盟,再掺合上她一个并蒂莲夫妻穗啥的,怎么得了。不过这事得同她商量着来。
  “你们说这士铭去哪儿了?我都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了。”
  “说是一盏茶就是一盏茶,二爷你这是在投机取巧呢么。”
  “我可没有,我向来是听你们的话。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信。”
  懵神间呢,一道笑意吟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甄士铭头皮一紧,这小子不是去听戏去了么。
  跨进门,果然那正主儿大大方方的偎在那红木宽椅中,侧躺着无比的舒适,哪里看的出半点等的不耐烦的焦躁。便有阿暖和绿竹两个在旁边给他剥着水果吃。
  宝玉一见甄士铭进来,顿时精神起来,跳下椅子来朝他走过来:“你去了哪里,去了这么些长的时间。我都等的厌了。”
  甄士铭道:“你哪里等得厌了,我看这盘果子你吃的无比舒心。不是看戏去了么,怎么又跑这里来了。老太太呢?”
  宝玉笑说:“你怎么这么多问题。看了戏就不许我回来了么。今儿戏散的早,有几出老祖宗都看过了,又因天会暗的快,不欲多留,早在之前就回来了。现在正在屋子里歇着呢。”
  甄士铭也只是随口问,便道:“哦。那你怎么不去写功课。”
  宝玉撇着嘴,说:“怎么你也叫我写功课。不是说好了今天不写了么。”
  甄士铭说:“我是以为你今天回来的晚,才想着可以明天再写。但是你既然回来的早,有甚么不好写的。字总还是要写完的,你还能忍心让袭人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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