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的父亲是蛇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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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我的父亲是蛇祖-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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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拉查,你何苦每次都这样?”戈德里克望着他孤傲的身形,胸口是一阵隐隐的抽疼。只因为,他比谁都知道,萨拉查心中的苦,所以才不由自主地陷进去,对他产生了超乎友谊的感情。

    萨拉查没有转过脸,回应他的依旧是不变的背影,一如他们初见时的冰冷。

    “萨拉查!”戈德里克倏然叫了一声,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想表达什么,“究竟为什么,让你这样坚决地排拒他人?又是为什么,让你一次次伤害同行的伙伴?”

    还有一句话,戈德里克没有问出口,却已经在心底呐喊了无数遍:为什么,一次次地伤害我?即使明明知道,我是在乎你的,萨拉查。

    “为什么?”薄软的嘴唇轻抿,似笑非笑的样子更令人难以捉摸,“戈德里克,这是我头一次回答你,也是最后一次了。”

    戈德里克应声举眸,迎向那双华光粲然的血瞳,耳朵里嗡嗡地作响:“我讨厌别人入侵我的地盘。无论是谁,只要妄图闯进,那么下场——”

    黑发男子忽而笑了。

    但那种噩梦般的笑靥,简直叫人头皮发麻:“显而易见。”

    魔杖嗖地一挥,一道紫电劈在办公室的茶杯上,瓷杯瞬间化为齑粉,但周围的一切仍旧完好无缺,戈德里克瞠大了双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萨拉查最后离开办公室,剩下戈德里克一个人,颓然地坐在软椅上,木然地看着窗外漏进的一束阳光,良久无言。

    都说爱一个人没有错。但假如是在错的时间爱上了对的人,没有错也变成了残忍。

    门外,一个男孩却已经泪流满面。

    刚才的话,让萨尔想起了自己温柔的母亲。

    曾几何时,他也天真贪玩,在斯莱特林的城堡里为非作歹。每一次玩累了,就扑进母亲的怀里,她温柔的话音和甜甜的笑容,总能令萨尔感到无比幸福。

    没有人知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曾悄悄地盼望着,父亲会经常回家,高兴地将他抱起来举过头顶。

    然而,自从有模糊的印象,那个男人留给他的就是严厉与冷酷。

    屈指可数的出现,始终森寒的面容,即使母亲一贯柔情似水地望着他时,他依旧是淡淡的回应,从未多加珍惜。

    直到那一天,让萨尔铭记一生。

    像今天一样趴在门板后偷听,母亲气若游丝的絮语让他落泪,多半是嘱托父亲照顾他的话,那个男人始终不置一词,直到母亲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不顾一切地推门而入,见到的情景叫他终生难忘。

    绚烂至极的花雨在他眼前宛转飘零,如同倾尽一生的心血只为这一秒的怒放,消弭在永恒的尘土里。但原本缠绵病榻的母亲,竟然已经消失不见,连一缕思忆也不曾遗落。

    就是这一天,母亲失踪了,翻遍了每寸土地也找不到。而这个男人,也再没出现在斯莱特林的城堡里,留下一个小小的他,孤单地与家仆为伴,直到入学。

    这件事,也成为了斯莱特林家的禁忌。没有人愿意提起,自然也没有人知道答案。

    为什么?就像戈德里克校长问出的每一句,为什么他可以对任何人如此冷漠?

    即使是亲人,即使是爱人,他也可以眼睛不眨一下地抛弃,所以更别提什么伙伴、朋友——而正是这样恶魔一般的男人,却是他的父亲,血脉相连的父子,难以割断。

    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上,萨尔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幻身咒的效果就算可以消弭形体,也无法抹去深刻在心头的伤痕,以及那些童年的阴影。

    滴答的清响让萨尔偏头,无意间看到了窗外的情景,原来又开始下雨了。

    雨水……又是否能如同泪水一样,洗刷掉昔日所有的感伤?

正文 本少爷睡着了

    本来,阿加雷斯只是想躲开幽灵,在通往地窖的走廊上,看一看那个小笨蛋回去了没有。

    谁知道,却在无人的草坪上,捡回了一只小狗般可怜巴巴的小家伙,还被大雨淋得狼狈不堪。

    更让人担心的,是小家伙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哀伤,这种表情连他被他父亲揍翻在地的时候,阿加雷斯也没有见到过。

    “你怎么了,萨尔?”他蹲在他的身边,阿加雷斯琥珀色的眼睛,隔着一层雨水瞧过去,更显得雾气朦胧。

    萨尔怔了怔,泪水不觉间就模糊了双眼,压抑的太久的伤痛一下子爆发出来,他猛地抓住了他,断断续续地说:“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

    不由自主就抱紧了他,阿加雷斯不知道他缘何伤心,但知道自己应该这么做:“到底发生了什么?镇定下来,萨尔,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萨尔没有哭,只是心很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一把扼住了他的心脏,“他为何对所有人都那么冷淡?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萨尔的头歪在他的胸口,阿加雷斯轻托着他的后脑勺,凹陷的眼眸深若寒潭:“不是你们做错了。只是你们都不是他,永远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他偎在他的怀中,嘴唇紧抿着,就像是在悉数过去:“是啊,他不会让人知道,他永远不想让人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阿加雷斯没有回答他的话,也许是因为不知该回答什么。他只是这样抱着他,还保持着下蹲的姿势,连淅淅沥沥的雨丝也形同无物。

    “啊,对不起。”萨尔猛然惊觉,竟然让阿加雷斯一直这样蹲着,“是不是腿很酸,胳膊也很疼?要不要我给你揉一揉?”

    浅浅的笑意在他脸上不易察觉,阿加雷斯温吞地否认:“没事,先管好你自己。”

    眉睫低垂,又迅速抬起,眼光轻灵地跳过来,投在他的淡笑里:“阿加雷斯,我没事了,谢谢你。我回寝室去了,你也去洗把澡吧,都被雨淋湿了。”

    “恩。”刚想转身,却看见萨尔依旧孤独的背影,阿加雷斯心念一动,急奔上几步,一把拽住了小家伙的手臂,“想不想看太阳之城?”

    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萨尔迷茫地看着他:“什么是太阳之城?”

    “传说中,那是所罗门王与示巴女王相遇的地方。”阿加雷斯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他称她为真夜太阳,太阳之城得名于此。”

    萨尔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地方在哪里?不管在哪儿,我们现在也去不了。”

    抬起臂膀,他抓住了他的手腕,萨尔第一次看见阿加雷斯有这种自信满满的表情:“跟我走,我带你去看真正的太阳之城。会让你终生难忘的,萨尔。”

    萨尔举眸看他,不由自主地被这种情绪感染,乖乖地颔首,任由对方牵走。

    两人来到霍格华兹最高的天文塔上,阿加雷斯撩开一侧的头发,露出茶发下苍白细致的耳廓,耳朵上是一枚紫水晶的耳钉,闪出一片幽深绚丽的紫光。

    在萨尔的注视下,阿加雷斯轻轻地一拨耳钉,镶嵌在里面的紫水晶颜色愈浓,一股巨大的气流漩涡随之产生,由上至下,将两人完全笼罩其内,并逐渐缩小范围,仿佛要把他们吞噬了一样。

    见状,萨尔惊恐地急退几步,可惜身体完全动弹不了。此时,一个温雅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安抚着紊乱的心绪:“不要怕,闭上眼睛,想着你心中的太阳之城。”

    最初的害怕渐渐褪去,萨尔依言闭目凝神,整个人就像突然被按进了深水,水流从四面八方灌进耳朵和鼻孔里,有种近乎窒息的闷抑感,而且还说不出一句话,手脚也没有丁点力气,简直难受极了。

    就在萨尔觉得快要淹死的时候,他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所有的水流和难过一下子不见了,他怀疑地睁开双眼,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阿加雷斯?”

    萨尔试探地喊了一声,对方马上就应了:“我在这里。”阿加雷斯从一个灌木丛中走出来,原本水滑的茶发有些蓬乱,但他看起来还是那样,内敛却难掩神采飞扬。

    确定同伴没丢,萨尔红色的眼睛开始乱转,不停打量着四处。

    乱木中杂草丛生,依稀能听见蝉鸣虫叫,可萨尔很确定他们已经远离霍格华兹,因为这里没有城堡的踪影,刚才的耳钉很有可能是某种门钥匙。

    “这里是哪儿?”萨尔回身望过去,阿加雷斯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脸上是很浅的笑,但肯定是笑容没错。别问为什么,他就是知道,“为什么笑?”

    “没事。”阿加雷斯的目光看向了远方,他指着树丛的另一边,“穿过去看看,你会见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华美和盛大。”

    萨尔的好奇心被撩起,他钻进了茂密的树林中,扒开了交叠的香蕉叶,一束如火的光芒从缝隙间漏进他的眼底,恍若倾城的日光,瞬间点亮了地狱的阴霾。

    天已破晓,天空蓝得很浅,蓝得近乎透明,四周静悄悄的,仿佛深陷甜梦。

    刹那间,一道红霞突兀地划破天空,一只又圆又艳的球体猛地跳出来,冲出了层层的铅云,夺目的晨光在此时映照出两岸的湖光山色,熊熊烈火似的太阳、翠□滴的山林,水□融在一块,惊心动魄的美丽。

    华美还不止于此,萨尔很难形容接下去看到的情景。

    就在日出最绚烂的一抹光辉处,一个小小的白点渐渐升腾,烟雾般蔓生放大在眼眶中,形成一座螺旋状的空中城市。那上面,有熙熙攘攘的商贩和人群,两旁街道的屋子上彩绘着窗棂,每家每户的窗台都放着一盆玫瑰,散发出一缕缕的芬芳。

    这个城市又缓慢地缩小,直到小得能让人一手握住。

    萨尔揉揉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空中的小镇化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水晶球,冉冉地落在他的掌心,水晶球里还飘起了雪花,但始终都有一轮不落的太阳,金光灿灿。

    “我送给你的太阳之城,喜欢吗?”

    低哑的嗓音在背后响起,萨尔如获至宝地捧着水晶球,额头几乎贴上了外壁,长长的睫毛不断地上下眨动着:“喜欢,很喜欢。”

    半晌,他转过身朝着阿加雷斯展颜一笑,眼睛的深处氤氲出一片红海:“阿加,这是我一辈子收到最好的礼物。”斯莱特林家虽然富有,但自从母亲失踪后,他再也没有收到过任何的礼物。

    一步一步地走近,带着他独有的气息,宛如午夜月下的罂粟花:“傻瓜,一辈子还很长,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

    他忽然顿了顿,眼里有流光在微闪,衬着琥珀的底色,静谧深邃:“也不会知道,怎样的人才是最适合你的,萨尔。”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心口被温柔所牵动。双靥无法遏制地染上日霞的绯红,萨尔怔忡地看着他,脑袋里有千万个念头闪过,就是没有一个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终于走到他的身前,阿加雷斯皱了皱眉头,猝然伸出五指在萨尔鼻尖一挥,淡淡的粉烟瞬间散在空气中,后者随之前倾倒在他的怀中。

    小家伙睡着的时候,睫毛时不时在颤动,清秀的脸蛋挂着甜甜的笑,鼻子里还发出极低的鼾声,似乎睡得很沉很沉,没有苏醒的意思。

    阿加雷斯将他平放下来,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兀自厉声道:“好了,出来吧。”

    “殿下,你吩咐的一切已准备妥当,何时实行计划?”黑色的斗篷将来者从头到脚包裹起来,但仔细再看,袖管中伸出来的,分明是一节森白的骨骼!

    不知为何,阿加雷斯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远方的太阳,又低头望着萨尔的样子,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开口:“计划暂停,全体待命。”

    那人明显愣了愣,尖尖的指骨瑟缩了一下:“殿下,您……真的想好了?”

    “退下吧。”怀中的人翻了个身,阿加雷斯仔细地托住他的脑袋,看似漫不经心地横了那人一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还请殿下保重。”那人毕恭毕敬地行礼,临走之时却淡瞟向萨尔,看不见任何的表情,身体随着黑斗篷一下子燃烧消失。

    不经意地抬头,浅蓝的天空已经染满了鲜红色,宛如一抹一抹的血液在淌下,这让阿加雷斯记起了他的故乡。

    故乡?他不由露出了冷笑。

    垂眸,依旧是那张安稳漂亮的睡颜,潜伏在眉间的戾气终于渐渐沉淀,他抱着萨尔,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远处的山峰,偶尔有几许炊烟自山腰袅绕升起,宁静而悠远,正如此时的心情。

    太阳,只能暂时驱散心头的阴霾。假设是黑暗的尽头,你又会否是我的真夜太阳,点亮地狱的倾城之光,我的小王子?

正文 本少爷困惑了

    萨尔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宿舍的床铺上,床头柜还放着他送的水晶球,里面的雪花依旧慢悠悠地坠落。

    萨尔不禁拿起了水晶球,看了一会儿,心中却有些怅然若失。

    阿加雷斯,一个赫奇帕奇学院的混血,甚至都不配与斯莱特林家的人交往。但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好像已经把他当成了可信赖的朋友,连脆弱的阴暗面也不惜曝露。

    这样,到底对不对?萨尔看着深红色法兰绒幔帐,陷入了沉思。

    “你还愣着干嘛?”弗兰克斯从盥洗室走出来,后脑勺还有几根头发顽皮地翘起,“就要赶不上早餐了,快点起来吧。”

    水晶球小心地放在柜子上,萨尔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梳洗:“今天有什么事么?你怎么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对着镜子猛梳蓬乱的头发,被一次次打败的弗兰克斯有点暴躁:“因为赫奇帕奇院长失踪的事,校长最终还是临时聘请了一位新教授,听说在早餐会上介绍。”

    到大礼堂的时候,他们发现天花板上显出了彩虹,四个学院的长桌摆满了精致的银盘和刀叉,但里面的食物却叫人倒胃口,不是黑乎乎的一团,就是蜡黄的黏着物。

    两人在格兰芬多的长桌坐下,萨尔看着盘中的东西,已经没有了食欲。弗兰克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摸了摸自己干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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