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善气迎人(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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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善气迎人(完结)-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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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七杂八的事,他早蔫菜了!这么一想,福康安看克善是越看越顺眼,心里的不甘瞬间消散。

    “不,军令如山,我既应诺了,自然要做到,你不用去找将军分说了。你放心,我一定护你周全!”福康安摆手拒绝世子好意,笑容爽朗,透出一点儿亲近之意。

    世子见他态度真诚,也不再推拒,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日后就有劳富察小将了。我这里并无什么大事,无需时时看护,你自去忙你的,我若有事会差人去叫你。”

    这样正好皆大欢喜。福康安略略一想便答应下来,对世子的印象更好上一层。这世子进退有度,言信行直,不像个孩子,倒比他还沉稳些。

    两人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很不错,很快就熟悉起来。至此,若无战事,福康安便带着世子行走军中各处,广泛结交身份相当的八旗子弟。

    世子为人谦和,见识不凡,加之后台够硬,很快便与这些人打成一片。

    时间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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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养心殿,乾隆放下手里的湖笔,按揉眉心,表情疲惫。

    “吴书来,今日可有战报呈上?”

    吴书来上前一步躬身道:“启禀皇上,没有,还得再等两日。”

    乾隆轻嗤一声,喃喃自语,“人人都说阿桂用兵如神,没想到攻打一个大小金川竟然耗时几月都无法拿下,真是徒有其名。”

    吴书来敛目后退,似乎并没听见帝王的抱怨。自从大军开拨之后,万岁爷就时时心神不宁,日日坐立不安,每隔三五天就要问上这么一遍,他都习惯了。

    本就是自言自语,乾隆无需别人回应,单只为了发泄心中烦闷罢了。

    他高估了自己的耐力,低估了自己对克善的感情。克善离开的第一天他便魂牵梦萦,神思不属,虽然宫殿还是那个宫殿,但缺了心中最重要的人,便空寂冰冷的宛若囚笼,看什么都心烦,做什么都了无趣味。活了三十几年,他这才发现,自己并非无情,而是将这些感情全部冰封起来,如今尽数投于一个人身上,其来势之凶猛,竟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若最终没有得到克善,他想,他会疯掉。

    “呵~~”想到这里,帝王低笑,笑声苦涩难言。思量这些做什么?总归,他看上的人他会竭尽全力去争取。

    甩掉内心的犹疑不定和彷徨不安,帝王站起身行至内殿,“吴书来,朕要去书房,找个人伺候朕更换常服。”

    吴书来躬身应诺,招来一名宫·女进内殿伺候。

    乾隆展开双手,让宫·女替自己解开衣襟,卸下长袍,无意间朝垂首敛目的宫·女脸庞看去,突然定住双眸。

    只见宫·女皮肤白皙,眉梢眼角微微上挑,粉色薄唇形状优美,唇角自然勾起,即便是板着脸,也带了三分笑意,让人见之生喜,与克善竟有五分相似。

    乾隆盯住她面庞,心中一动,开口询问,“你看着很面生,朕好似没怎么见过,你是做什么的?”

    宫·女仿佛被帝王突然开口吓到了,身子颤了一下,脸颊飞起两抹嫣红,战战兢兢的屈膝回话,“启禀皇上,奴婢是刚调来的四品芳婉,专门负责替皇上掌管朝服衣物。”

    “恩。”乾隆颔首,任宫·女继续跪着,细细审视她面容,半晌后冷声道:“日后你不用伺候朕更衣了,去书房专司笔墨吧。”即便只是面容相似,看着它在自己面前显出奴颜媚骨之态,他心里亦很不舒服,调去书房就不用面对这等卑微姿态了。

    由掌管衣物到专司笔墨,这等于是变相的晋升,谁不知道皇上每日在书房待的时间最久?想到届时那红袖添香的情景,宫·女面上一喜,勉强维持住语气的平静,柔柔弱弱的应了声是。

    乾隆听见她矫揉造作的声音,眉头紧皱,心情更加阴郁。果然,不管面容如何相似,到底是根骨不同,那人高贵清朗如夜之皓月,耀眼夺目如日之艳阳,这世上有谁可以模仿?有谁可以取代?

    有正品对比,乾隆对眼前跪着的人更加厌恶,厉声道:“行了,你走吧,换个人进来伺候。”

    宫·女感受到帝王释放的森冷威压,脸白了白,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得了他青眼,为何转眼就变了怒气。疑惑归疑惑,受不住这威压带来的刺骨寒意,她踉跄着起身,狼狈的退出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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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宁宫里,皇后娘娘近来过的很滋润。

    虽然克善被派去了大小金川征战,永璂被派去了南方治水,她有些寂寞,但待他们回京,其前程都会更进一步,两人感情深厚,相扶相持,她真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娘娘,庆嫔和嘉妃殿外求见。您看……”容嬷嬷肃着脸进殿,朝坐在榻上悠闲喝茶的皇后回禀道。

    皇后放下茶杯,随意的摆手,“告诉她们,本宫病了,暂不见客。”

    容嬷嬷闻言点头,出去将两人打发走,再进殿来,脸上带了几分忧虑的对皇后说:“娘娘,今儿都来了三波人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皇后不以为然的笑笑,“本宫知道她们为着什么来找本宫。自从上回克善被颖嫔暗害了,皇上已有几月不入后宫了,她们急了呗。哼!也不看看是谁造的孽!什么促精汤,多子汤,催·情汤,前前后后她们灌了多少进皇上肚子里?皇上如今身体还安泰已是万幸,不膈应才怪!让她们着急去吧,本宫不管。”

    容嬷嬷心有戚戚焉的点头,似想起什么又摇摇头,“娘娘不要忘了,再过几日太后娘娘要回宫了,这事儿您现在不能不管,太后老人家问起来,您不好交待啊。”

    “是了,本宫差点将这桩事忘了。”皇后敛容,心情迅速低落。

    太后对她不喜,每每帮着令妃打压她,不然,她堂堂一国之母,在这后宫也不至于沦落到那等境况。如今这座大山又要回来了,两个孩子也不在身边,皇后突然感觉意兴阑珊。

    容嬷嬷见她神色不对,连忙安慰:“娘娘不用担心,若皇上来了,您就把这事在他面前随意提一提,皇上听不听那是他的事,您也没办法不是?太后娘娘问起,您也好有个说辞。咱们循规蹈矩,她拿不着咱错处,也不能把咱怎样。”

    听了容嬷嬷的劝慰,皇后细思片刻觉得有理,舒展紧蹙的眉头点头,但心底仍然有些隐隐的不安。

41、开战Ⅱ

    大小金川,战事持续已有五个多月,从烈日炎炎的夏天打到寒风凛冽的冬天,如今终于将近尾声,而世子也在战场上度过了自己的十三岁生日,人拔高了不少,温润的五官长开了些,显得更为精致,眉眼因战事洗礼,带上了几分坚毅和凌厉,眼波流转间华光潋滟。

    此刻,他正负手,面无表情的站在高地俯视满目疮痍的战场,沉默良久。

    高地之下的战场尸横遍野,血流遍地,寒风夹杂着雪粒刮过,扑打在人面上皆带着浓重的腥气。

    “怎么?没见过这种场面吗?”福康安朝他缓缓走来,站在他身边挑眉问道。

    “从没见过。很惨烈。”世子转眼看向他,微微一笑,分明是说着感慨的话,语气却极为平静。

    福康安乜他一眼,撇撇嘴,暗道:这小子总是这么冷静,真是无趣的很,一点也不像个孩子。

    世子对着福康安作怪的表情挑眉一笑,指向下面堆满尸身,混乱不堪的战场问道:“你们一般就是这样打扫战场的?”

    福康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数名八旗士兵正拖拽翻看着尸体,把遗落在地的兵器拾起,放进不远处的大木箱里,如此往返数次,看着很是忙碌。

    福康安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世子闻言摆手,蹙眉道:“没什么不对,随意问问。你们打仗辛苦了,这打扫战场的事情可否交给我来做?给我三百兵士和三百个大背篓就好。运送粮草那种背篓,军中应该还有吧?”

    三百兵士,福康安手头就有,背篓就更容易找,想着战事结束,世子许是清闲起来了,想找些事干,打扫战场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略作考虑也就点头同意了。

    世子朝他冁然一笑,表示感谢,缓缓步下高地,向战场行去。福康安先他一步,下去召集了三百兵士,让每人肩背一个背篓,略作交待后列队等着世子。

    “所有人听令,从这头到那头,每人间隔五米站成一排,向战场行进,遇见掉落周身五米范围内的战略物资就捡起来,放进身后的背篓里。可听明白了?”世子抬手,将战场辐射范围指出,高声下达指令。

    指令很简单,兵士们马上依言而行,站成一排,缓缓扫荡过战场,周身五米内掉落的兵器被他们一一捡起,放入身后的背篓收集起来。

    福康安见状挑眉,戏谑道:“你这个法子好,扫的那叫一个干净啊!”

    世子眸色幽深的看着地上堆积的尸体回道:“恩,这些兵器无损伤的还可以拿来己用,有损伤的重新炼化了也可买上一笔银钱。等会儿让他们将地上的尸体也照这个方法清理干净了,置之不理的话很容易滋生疫病。”

    福康安点头,拍拍世子脑袋,笑眯眯的说:“末将遵命,督军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世子偏头躲开他作怪的手,嘴角愉悦的上勾道:“无事了,你且盯着这里,我先走了。”

    背转身去随意摆手,世子直接撂挑子走人,气的福康安原地跳脚,哇哇大叫:“小子,打扫战场不是你的事吗?”

    和福康安一番戏耍,世子本来阴郁的心情一下子明朗起来,面带微笑的走进八旗营地,直入阿桂大帐。

    看见表情轻松,一身清爽的世子,阿桂眸子闪了闪,连忙朝他招手,“世子请坐,此来可是找我有事?”

    世子与阿桂见礼后依言在他下首落座,也不赘言,直接开口询问:“敢问将军,郎卡和索诺木的土司府可都查抄了?查抄后在两府抓获的妻妾奴仆们如何处理?”

    世子是督军,职权仅在主将之下,阿桂闻言也不隐瞒,爽快的答道:“两府都已经查抄,后院抓获的人准备日后统统发卖了。”

    世子沉吟,半晌后看向阿桂严肃道,“只是查抄两府怕是不够,与他们兵变有牵连的地方大小领主也应该一并查抄诛灭,否则他们日后怕是会不断滋事。”

    阿桂略略思索后点头,“这是自然的。”

    世子见他同意,继续说:“从这些人后院抓获的妻妾奴仆不要随意发卖,本世子有个主意,不知可否?”说完,朝阿桂看去,见阿桂颔首,便接着开口:“将这些人关押起来,问清楚来历身世,详细登记造册,制成榜文贴出去,让他们的家人来赎。能嫁入土司府和领主家的女人,多是地方土豪乡绅的女儿,这点银钱还是出得起的。赎身费按家世状况酌情而定。有钱的务必要多出点血,无甚家财的奴仆,十几二十两赎银就将他们放了吧。如此,将这大小金川稍有势力的土豪尽数搜刮一番,待我八旗军队退走,他们积弱积贫,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了。”这等于是变相的勒索,21世纪恐怖分子惯用的招数,世子突发奇想来试试。

    这招够毒!如此一来,大小金川还不被掏成一个空壳?阿桂瞪眼朝世子看去,思索良久后略显遗憾的摆手道:“这个想法好是好,但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些土豪乡绅未必肯出这个血。”

    世子右手手指屈起,指关节有节奏的轻敲桌面,语气冰冷的缓缓说道:“先在闹市公开处斩一干反贼,用鲜血震慑一番,然后再将榜文贴出去,将抓获人员的来历详细罗列出来,他们一见便知已被我八旗军盯上了,想活命,想日子好过的,自然会来赎人,将军不用担心。”一招杀鸡儆猴已足够吓破这些人的胆。

    “哈哈,世子说的是。这些人养尊处优,鱼肉乡民,胆小如鼠,偏又不识本分,哪儿有荤腥就往哪儿粘,平日不知为郎卡和索诺木搜刮了多少银钱供他们造反,的确该狠狠惩治一番!”

    阿桂朗笑,心里却惊异万分,暗道傅恒果然没有夸大,就人这心计,怪不得能把西藏土司耍的团团转。这主意太特么的阴损了,不但暴敛财物,还将稍有资本的地方势力尽皆盘剥了个遍,日后就算不派兵常驻,大小金川也翻不出一个浪头了。

    两人议定,阿桂即刻将事情交代下去,半月后查抄大小领主两百余人,缴获家财无数,抓获后院妻妾仆妇三千余众,尽数调查清楚来历,将赎人告示张贴于闹市之中。在斩首了一批反贼后,果如世子所料,当地豪绅相继上门来赎人,所获银钱累积下来相当可观。最后剩下些无人来赎的仆妇杂役则集中起来发卖了。

    事后,阿桂边翻看文书上缴的账册边感叹,打了这么多年仗,像今次这样,战事结束还剩余三分之一粮草没有动用,缴获的财物达50多万两之巨,比之当初朝廷调拨的军饷还多出10万两,真特么的爽!这世子真是个敛财怪物,即便是枯骨,他也能刮下三层油来,吾等拜服!

    主将一高兴,当即调出几万两银钱来犒赏三军,众人大肆庆祝一番后翌日便拔营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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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中,乾隆收到阿桂送回来的捷报,止不住朗声大笑,笑完靠倒在御座上长出了口气,多日来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那人终于要回来了,再不回来,他就快要被心头的思念逼疯了。

    ‘枯骨也能刮下三层油’?想到阿桂对克善的形容,想到克善暴敛财物那贪婪的小模样儿,乾隆又是一阵低笑,养心殿里自大小金川开战以来,气氛还是头一次这么轻快。

    偏在这时,殿外“五阿哥求见”的通传声打破了这轻快的氛围,令乾隆当即敛起笑容。

    “让他进来。”因着捷报的缘故,乾隆不像往日那般直接将永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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