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all观]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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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all观]不忘初心-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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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做什么?只是他无父无母,什么亲属都没有,就算哪天突然消失在这个城市,或者……出了车祸、跳了楼也没有人会关心,你说是吗?”顾母的语气仿佛是在说着‘今天吃米饭不吃面食’一般轻松。
  
  “!!”顾炎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能这样做?!”
  
  “如果你不想看到这种悲剧发生的话,我警告你,与他断绝来往,越快越好!”顾母冷冷的丢下这样一句话,转身踏着高跟鞋离开。
  
  地面因为被高跟鞋踩踏而发出“蹬,蹬……”的声音,一步一步地如同踏在顾炎已经变得冰冷的心上。
  
  直到眼前已经看不到顾母的身影,顾炎才声音颤抖着说出——
  
  “我知道了。”
  
  ……
  
  郊外墓地。
  
  顾炎来到沈易昀的院长妈妈的墓前,缓缓跪下——
  
  “对不起,院长妈妈,我没有办法替你照顾小易了。如果我不照母亲说的做,他就会伤害小易,我不能看到他出事。抱歉,院长妈妈,请您原谅我。”
  
  顾炎站起身鞠躬,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决绝而又坚定。
  
  ***
  
  ‘阿炎打电话来说要约我出去,不知道是要做什么,给我一个惊喜还是……?那天学长突然让我叫他阿炎,这称呼真的好亲密哦……’
  
  沈易昀一个人在宿舍里挑选着衣服,心里喜滋滋的想着。
  
  来到约会地点,沈易昀给顾炎打了一个电话——
  
  “阿炎,我到了。”
  
  电话那边的顾炎沉默片刻,道,“我马上就到了。”
  
  沈易昀放下电话,等了一会儿。
  
  ……
  
  离不远,便看到顾炎向他走来,本来欣喜的沈易昀突然愣住了……
  
  阿炎身旁的人,是、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男孩……?
  
  他们,为什么那么亲密……?
  
  沈易昀看着漂亮男孩亲昵的拉着顾炎的手,走到他的面前——
  
  “阿炎,这、这是……”沈易昀努力让自己勾起嘴角。
  
  “我今天约你出来,是为了告诉你,我有新的男朋友了,就是他。”顾炎的眼神宠溺的看着身旁的男孩,不敢去看沈易昀。
  
  “什、什么?”沈易昀有些不敢置信,“阿炎,你在开玩笑的吧?”
  
  “没有,我没有开玩笑。”
  
  沈易昀摇着头,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臂,“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阿炎,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会不要我呢?!”
  
  顾炎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就如同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样子,“因为我不爱你了,所以……”
  
  “我们分开吧!”
  
  顾炎的话,让沈易昀的心,彻底绝望……!
  
  我什么都没有,院长妈妈也离开我了,我就只有你,为什么你也要离开我……?
  
  阿炎……
  
  没有你,我怎么办……?
  
  ……
  
  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沈易昀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顾炎,是自己喜欢的第一个人,也是……最后一个了吧。
  
  为什么,他和爸爸妈妈、院长妈妈一样,都不要我了……
  
  此时,沈易昀的眼前是迷茫一片。
  
  在这一刻,他突然失去了生活的重心。
  
  “嘀嘀,嘀嘀……”对面迎来一辆黑色轿车,沈易昀只能看着它向自己行使过来……
  
  他已经没有力气躲开。
  
  “砰!”
  
  疼痛感瞬间流入四肢百骸,沈易昀被撞飞咋空中,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
  
  他就是一辈子,都逃脱不开被抛弃的命运……
  
  沈易昀突然放松的笑了。
  
  ***
  
  X医大附属医院。
  
  沈易昀浑身是血的被送进急症室,救他的人拨通了沈易昀手机里最常通讯的那个号码——
  
  “喂,你好,请问你是叫阿炎吗……这个手机的主人刚刚出了车祸,现在在急诊室……在X大附属医院……好的,我等你。”
  
  ……
  
  接到电话后,顾炎焦急的跑过来,神情有些慌乱,“他怎么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走在街上的时候就看到他出了车祸,然后就把他送来了,刚刚进去急症室。可是那辆车逃逸了,不过我已经报了警。”那人说。
  
  “谢谢。”顾炎对他道谢,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已经和他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对他下手?!你一定要这么无情吗?!你不是我的母亲,你简直是恶魔!”
  
  电话那边只说了一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否则他会一直纠缠着你。”便挂断了电话。
  
  顾炎愤怒的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该死的!!!
  
  ……
  
  不知等了几个小时,手术室的指示灯终于灭了。
  
  门被打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摘掉口罩,也脱下了手套。
  
  “医生,他怎么样了?!”顾炎走上前去,声音有些颤抖。
  
  他怕……
  
  医生看着他,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顾炎星眸骤缩,“怎么可能?!医生,你在说什么啊?!”
  
  “抱歉。”医生摇了摇头,越过顾炎走了过去,“先生,逝者节哀。”
  
  “不可能的……”
  
  顾炎摇着头,不可置信。
  
  小易怎么会呢。
  
  他不可能的。
  
  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我的……
  
  “不可能……!”
  
  顾炎惊呼一声,冲进了手术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死亡

  沈易昀躺在冰凉的金属质感的手术台上,他的身上覆盖着一张白布。
  
  手术虽然结束了,但却没能挽回他的生命。
  
  顾炎步履踌躇的走过去,双手颤抖的揭开那张白布——
  
  他想。
  
  他应该,‘嚯’地一下跳起来,然后对自己笑着说:“哈哈,大笨蛋,被我骗了吧!”
  
  或者他不跳起来,只是生气的看着自己也可以,气自己说了分手。
  
  他想。
  
  他只是昏睡着,昏睡而已。
  
  手指触上那冰凉的皮肤——
  
  可是,他没有。
  
  也再也不会了。
  
  他就躺在这张冰冷的手术台上。
  
  他的手脚和身体已经冰凉刺骨。
  
  他的呼吸已经停止。
  
  他的心脏也不再跳动。
  
  他迷人的笑容更加不会再绽放在这张可爱的脸上。
  
  无数的事实在提醒着顾炎——
  
  沈易昀,就这样离开了。
  
  “你怎么可以呢……?”顾炎的脸色苍白,连嘴唇都颤抖着,“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啊,小易,你起来看看我,好不好……?”
  
  “你一定是怪我和你分手了,对不起,我不该说我不爱你了的,我都是为了保护你啊……”跪在地上,指尖抚上那冰凉的脸颊,“我最爱你了呀,我怎么会不爱你呢,你听话,醒来好不好……?”
  
  有些事实,他永远都不能否认。
  
  比如,沈易昀死了这件事。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这个问题,顾炎跪下他的尸体前,想了好多遍。
  
  最后的答案都是——是的。
  
  终于——
  
  顾炎侧着头,枕在沈易昀的脑袋边,脸贴着那冰冷。
  
  他在征求他的意见,却又是已经做了什么决定,“既然你走了,那么我就随你去,好不好……?”
  
  他没有一丝犹豫,声音中满是宠溺, “因为真的好爱好爱你,所以才不能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
  
  **********
  
  顾炎安静的躺在自己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了。
  
  因为这不是他的家。
  
  这只是一所没有感情、甚至连走路都没有声音的空房子。
  
  家具上没有一丝灰尘,尽劳尽职的佣人每天都会进来打扫一遍。
  
  水蓝色的窗帘应该是新清洗的。
  
  顾炎起身下床,抬头望了望窗外。
  
  今天的阳光真刺眼啊。顾炎忍不住张开五指挡了挡。
  
  伸手把窗帘拉开,挡住了照射进来的阳光。
  
  这样真好看。
  
  顾炎的心情有些愉悦,转身走到了角落的钢琴旁边。
  
  他坐了下来,缓缓弹唱——
  
  “十字街头做背景,寒风当道具,气氛闷的就快要下雨,我在等回忆光临,记忆中那次相遇,还如此清晰,怎么转眼就面对分离……”
  
  “……温馨片段没整理,已经来不及,你说有我暖过的手心,现在贴着别的心,记忆像片碎玻璃,散落在眼底,闪着晶莹却也痛了自己……”
  
  一曲终了。
  
  顾炎起身,又躺回了床上。
  
  伸手拿起床头柜子上早就准备好了的水果刀,对着白皙的手腕,用力的割下去——
  
  鲜红的血液从手腕中缓缓流出,滴落在浅黄色的地板上,形成一摊血渍……
  
  在这一刻,顾炎突然笑了。
  
  从我出生到现在,我没有体会过一丝亲情的温暖。
  
  父亲为了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抛弃了母亲,从此她变得冷血无情。
  
  我知道这并不怪她,她今天做的任何一件事,我都不怪她。
  
  怪只怪,我没有能力保护你……
  
  小易,如果又来生,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哪怕倾尽我所有。
  
  顾炎望着天花板,在这一刻对过去的所有,全部释然。
  
  “小易,我现在就去找你了……”
  
  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没有你的天空是一片灰色。
  
  没有你的夜晚也再无繁星。
  
  我相信了……
  
  只有随你而去,我才能解脱。
  
  与此同时——
  
  睡了一个月的人儿仿佛有所感召,听到了他的呼唤,缓缓睁开了那墨蓝色的双眸……
  
  **********
  
  那天的事情真的发生的太突然了。
  
  正在照顾观月的幸村一转身,看到那人居然睁开了眼睛,幸村身子怔住,连手中的毛巾都掉了。
  
  看到幸村,观月伸出僵硬的左手,唤着他的名字,“阿市……”
  
  声音有些沙哑。
  
  他已经一个月都没有说话了。
  
  “小初!”幸村欣喜若狂的冲到他面前,死死的搂在怀中,勒的观月手臂生疼,“你终于醒来了!”
  
  “阿市,你、你抱的我疼……”观月费劲的吐出这样几个字。
  
  幸村闻言,赶紧松开他,“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弄疼你了吧?”
  
  “没事。”观月摇了摇头,眼含泪光的窝在幸村怀中,“阿市,我好想你……”
  
  下颚抵在他的头顶上,幸村已经激动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阿市,我是不是睡了好久?”观月问道。
  
  过好一会儿了,他的声音已经不那么哑了。
  
  幸村轻吻了几下他的额头,有点委屈的道,“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美梦,居然睡了一个月……”
  
  “我啊……”观月的眼神有点飘忽,嘴角轻轻勾起,“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不过还好,我醒来了。”
  
  “是啊,还好,终于醒来了。”
  
  幸村长舒一口气,感谢上帝,终于让你回来我身边了。
  
  ***
  
  手冢训练后来到医院,看到观月居然不在床上,心中一惊,回头却看到观月站在他面前——
  
  “初!”和幸村一样,猛地把小人拥入怀中,“我不是在做梦吧?!”
  
  “国光。”观月欣然一笑,轻拍着手冢的后背安抚他,“你不是在做梦,我回来了。”
  
  “一个月了,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我等你等的有多辛苦吗?!”手冢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颤抖起来。
  
  “对不起国光,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只要回来就好。”清冷却温柔的声音应答。
  
  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
  
  ***
  
  观月醒来以后,所有人都激动的不得了,也开心的不得了。
  
  不二、真田、羽柴、迹部,还有柳……大家都恨不得把观月死死的钳在怀中,惹得观月不停的抱怨。切原更是夸张,简直是兴奋过头了,连红眼模式都快出来了,幸好被观月一个眼神就摄退回去了。
  
  站在窗前,观月突然感觉到很幸福——
  
  这几天醒来以后,大家都不停的拉着他,和他说他们怎么想自己,怎么照顾自己……还怪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醒来,那语气别提有多委屈。
  
  他想,这样,就很好了吧。
  
  自己不能总是太贪心啊。
  
  睡着的这一个月里,他真的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啊。
  
  那些甜蜜、痛苦,全部都是他亲身经历。
  
  如果他能知道阿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说不定就不会变成这样。
  
  他不会死,阿炎也不会死。
  
  不,不一定吧。
  
  他们分开的话都不会幸福,不分开的话却躲不开阿炎的母亲。
  
  多么悲哀……
  
  观月仰起头,突然感觉有些疲惫。
  
  现在我已想起一切。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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