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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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恨不相逢-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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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蕴果谛魂闻言点头道:“是他们七王子出聘,这事原不与咱们相干,只是所选的驸马是你师弟剑布衣,论理要嫁过来,在咱们这头他的府上摆酒,再一起回转战云王殿入赘,不然面上不好看。”

    楼至闻言心下一紧,有些急切问道:“怎么,剑布衣找到了?”蕴果闻言不解其意,因笑问道:“什么找到了?”楼至闻言方觉失言,因找补道:“往日他总是隔些日子就来瞧我的,有时候也陪我住几天,谁知最近总不来,我着人去佛乡观世法师弟处问过,也不见他来,还道是出远门云游去了,虽然与那咎殃过了文定之礼,并不曾听见他说几时完婚的。”

    蕴果谛魂原不知剑布衣与楼至之间龃龉,因不以为意笑道:“你这孩子端的痴心,他如今大了,又订了亲事,眼里还能有你我?自然各过各的也就完了,俗话说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也不必在意,咱们只过好自己的日子便罢了。”

    楼至闻言,心中很有些疑惑,只是当着丈夫的面也不好细问,怎奈近日厉族不曾派人进来传递消息,也只得日后再做打算,因点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他原是咱们的师弟,如今又在家庙里挂单的,也算是皇帝家臣,总要关心一回问一声,才不枉费素日情谊,只是不知他们几时成婚呢?”

    蕴果闻言笑道:“本朝正月内不得婚娶,只怕是要赶在除夕之前了,我想着你素日疼他,只怕是要去的,因才跟你说一声,就不知你身子大好了没有,耐烦不耐烦呢?”

    楼至因日前闹出那件事来,虽然有些别扭,心上到底是记挂着剑布衣的安危,如今听闻他回来了,因心中过意不去,既然他已经定下婚期,只怕是当日给自己拒绝了,因死心塌地打算跟咎殃过起来,若真是这样,倒也算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只是不知这场婚宴,厉族之人是否全数列席,又不知王迹去留,又不好当着丈夫的面细问。

    因怕他多心,面上勉强笑道:“论理该去的,只是我与厉族之人多有龃龉,虽然前尘往事不堪追究,到底面上不好看,若是你陪我去,倒也便宜,若是你不得闲也罢了,左右这两个小的也离不开。”

    蕴果谛魂原本有些担心妻子与会尴尬,如今听他如此说,心中倒有些怜惜之意,因笑道:“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了,应知我没有那么小性儿,如今我是宗主国元首,若是去了臣下的婚宴,只怕他们放不开,彼此都拘束住了,况且这样局面,自然是你领衔胭脂堆里,在内花厅与诸位王妃诰命们饮宴,外头爷们儿都在另一处,倒也没什么冲撞之理,我在派几个妥当的人跟着,料想无妨。”

    楼至见丈夫这般信任自己,因心下一暖,点了点头道:“既然这么说,我便去露个脸也使得,那剑通慧好歹是是咱们的师弟,若是夫妻两人都不去,面上也不好看,况且那战云一脉虽是厉族统领,如今也是藩镇割据之中一方不可小觑的势力,我此番去了,也要趁机替你收买些人心才是。”蕴果闻言笑道:“如此,可就劳动贤妻玉体了。”因夫妻两个商议一回,方吹灯睡了。

    说话之间到了祭灶节这一日,那战云王殿偏生选在此日行那合卺大礼,只因民间风俗“男不拜月,女不祭灶”,这一日蕴果谛魂因在前朝主持祭灶事宜,楼至虽然并非纯阴之体,只是彰显后妃之德,并不适宜伴驾,因此滞留后宫之中,却是正好去参加喜筵。

    因早早起身打发了蕴果谛魂穿戴朝珠补褂,收拾妥当送他往前朝去了,自己也在闺中按品大妆,因今儿是吉日,便穿用了一家大红的皇后礼服作为吉服,因要参与喜筵,难免抛头露面的,因头上戴了垂珠凤冠,穿了那双步步生莲的绣鞋,走动之时足踏莲花环佩叮当,好教外面饮宴的宾客隔帘便是是皇后倚仗,也就不敢直视凤颜了。

    因忙乱了一阵,好歹穿戴整齐,因对镜端详了一会儿自己的芙蓉玉面,却听得身后侍奉梳妆的宫无后笑道:“娘娘今日盛妆,虽然不喜妆奁,好歹朱唇一点添妆,方才压得住正红的颜色。”

    楼至闻言点头,因去了妃色胭脂膏子在朱唇上一抿,镜中艳光四射,倒叫身边的宫无后惊艳了一回。

    一时间楼至打点已毕,因传唤外间预备凤辇,一面起身扶了宫无后的手臂出离外间,又仔细吩咐了留守的后无封等人,什么时辰将自家挤出的乳液热一遍,送去喂养两位小亲王,因见万事妥当,方才举身登车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客官,小年快乐,老吉给大家拜个早年。

 第二百二十三回

    真观礼隔帘祭灶;假婚筵试探初心

    却说那战云王殿将咎殃王子的喜筵;安排在昔日天之厉在中原地区建立的行宫——琉璃照宫中举办。凤辇明鸾车不过几个时辰就到了。

    楼至因命止住仪仗,只带了宫无后,与巫阳女官、后无封两个贴身侍女陪伴,底下的人自有厉族部众出面逢迎;因由两名女官搀扶着进入琉璃照宫中。

    迎面却见一个娇俏艳丽的少女迎了出来;见了楼至倒是一愣;因上前欲行国礼。

    楼至不知她是什么辈数,也不敢称呼;见这少女明艳动人,年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心里倒有些疼惜,因忙命宫无后搀扶起来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今年十几岁了?”

    那少女闻言掩口而笑,真如银铃迎风叮咚作响,因含笑回禀道:“小奴名叫魈瑶,今儿是我弟弟的喜筵,我因为久在皇极殿中住着,所以娘娘不认得我。”

    楼至闻言,方知这是王迹平日里提起的六妹,因点头笑道:“听闻过几次公主闺名,不想出落得这样标致。”

    魈瑶闻言脸上一红,因上前搀扶了楼至的玉体,带他往后殿而去,厉族之中,因为地处高远,天寒地冻,并没有多少中原女子愿意远嫁,是以女子不多。

    今日参与喜筵者,女眷也只有楼至与魈瑶两个,连带着随侍的宫娥彩女,不过十数人,姊妹两人见礼落座,献茶已毕,魈瑶因命人将后殿的珠帘垂下。

    一面含笑回禀道:“战云风俗与中原不同,虽然也是‘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说法,只是本族民风粗犷,虽然女子不得参与祭灶大礼,却可在帘内窥视,今儿是我弟弟的大喜之日,却正好赶在祭灶节。

    因平日这样时节,战云王殿都要选出一个面目英俊的男子扮作灶王的模样参与饮宴,还要请一位贵客给这灶王敬奉关东糖,为得是粘住他的唇齿,等待神主归位天庭,便不能歪派凡间的不是了。”

    楼至听闻这等风俗,倒也觉得有趣,因隐在帘内细看,未几但听得仙乐飘飘,果然由远及近走来一对人影,内中一人蟒袍玉带,身姿十分威武挺拔,一望便知是扮作灶王的模样。

    楼至定睛观瞧之际,却见此人竟是王迹模样,不由心中一紧,又见那扮作贵客模样的,分明是九千胜大人绮罗生,但见两人携手揽腕入得喜筵之中,外间宾客见了他们这样的容貌人品,一片欢呼喝彩之声。

    那王迹见状,因颔首微笑,端坐主位之上,但见绮罗生扮作贵客,敬奉神主酒食等物,王迹装模作样用了两口,绮罗生因端过一盘关东糖来,伸手捡了一颗,送在王迹口中。

    王迹见状也不搪塞,因在绮罗生的手上衔了那颗蜜果含入口中,算是接受了凡间祝祷,此番回归天庭,只说好话不念旧恶。底下宾客见了,因欢呼起来,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

    楼至见了此番情形,又见那绮罗生与王迹形影亲密,演完这一出祭神大礼,依旧同桌吃酒,有说有笑的,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眼圈儿一红,面露怨怼之色,只是碍于魈瑶在旁,又不好表露,又不能细问,男女有别,自己更不能卷帘而出拿话质问王迹,只得强忍内心萧瑟,勉强饮宴。

    席间到底绷不住,因隔帘频送秋波,观瞧王迹面目,那王迹正与绮罗生言笑晏晏之际,忽觉帘内有人瞧着自己,因抬眼回望,却见竟是中原皇后,因眼波流转,不知是何等情愫,偷眼回顾了几次,似笑非笑的,倒叫楼至不知何意。

    一旁绮罗生见他有些心不在焉,因扯了扯他的袖子,附在他耳边不知说些什么,王迹闻言爽朗笑了起来,又与那绮罗生十分亲密说笑了一回,不再回望楼至。

    楼至见状,心中顿觉一阵空落之意,莫非因自己诞育子嗣,一月未曾盘桓,那王迹就与自己生份起来不成,往日并不见他与那绮罗生有什么交情,为什么如今竟这样形影不离起来,想到此处,顿觉没由来一阵烦闷之意,见身旁的玉壶之中满是烧酒,因自斟自饮了一回,不出片刻便将那半壶烧酒都喝干净了。

    那魈瑶将此事看在眼内,因哎哟了一声道:“我见皇后娘娘眼圈儿红了,莫不是吃醉了么?离咎殃的拜堂吉时尚有一段光景,不如娘娘先到我的闺房将息一阵可使得么?”

    楼至闻言,因唯恐自己席间失了仪态,点点头道:“想是刚刚出了月内,身子尚且不曾恢复元气,多吃了几杯就有些不受用了,倒要劳烦长公主为我周延。”

    魈瑶闻言噗嗤一笑道:“若是皇后娘娘住过婢子的闺房,那才是真的金屋藏娇,蓬荜生辉呢。”因说着,亲自上前扶住楼至的一对雕花玉腕,将他带至自己的闺房之中笑道:“婢子守在门口,决不让人进来,娘娘宽心安置吧。”

    说着回身掩了房门,一面请随侍的宫无后与两位女官依旧入席饮宴,几人虽然有些不放心,又不好进去冲撞楼至,又不好得罪了这位番邦公主,只得半推半就随她去了,留下楼至一人独处深闺之中。

    却说楼至来在内间,见这琉璃照行宫布置,却似十数年前,自己常在此间盘桓之时一般无二,不由又回想起与天之厉文定前后的岁月,再想到今日王迹看似无情却有情的神情,加之原本吃醉了,竟将息不得滚下泪来。

    正伏在枕上垂泪之际,忽听得身后有人噗嗤一笑,倒把楼至唬了一跳,回身看时,原是剡冥,楼至素日最疼这位小叔,因多日不见,今儿见了,便暂息心中烦闷,拉了他的手破涕为笑道:“许久不见你,如今越发出息了。”

    剡冥原在皇极殿中供职,早知楼至下嫁厉族,是为自己的长嫂,因房内没有旁人,连忙躬身见礼道:“臣弟给王后娘娘请安。”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因摇头笑道:“这话都是你们哄我的,如今小亲王已经诞育,等他在我身边教养成人了,早晚终有一日是要认祖归宗的,现下又何必拿这话来搪塞人呢。”

    剡冥闻言不解其意道:“长嫂这话差了,你既然已经接受册封,做了战云王后,便与我家王兄一样,共治厉族,乃是小君头衔,怎说我是哄你。”

    楼至闻言,原本不欲问他,只因剡冥年纪幼小,不通人情世故,自己原也无需在他面前伪装,因忍不住幽幽说道:“什么王后头衔,我看那绮罗生才是你们的小君呢。”

    剡冥听闻此言,眼内倏忽闪烁出了许多神采,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伏在楼至膝头上道:“我就说长嫂绝没有变心,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楼至闻言大惊道:“今日我见了你家兄长,却是正眼也不瞧我一眼,只与那绮罗生言笑晏晏的,怎么倒说是我变心了呢?”

    剡冥闻言,咦了一声道:“娘娘当真不知道么?”楼至听他这样一问,到不知言下何意,只得摇头道:“你说什么,我并不知道。”

    剡冥听他如此说,因有些欲言又止,将息了一阵,红了脸道:“原是我哥哥要我来试探长嫂一番的,只是底下的事情我问不好,还要请哥哥姊姊们进来说了。”

    因说着朝外间扬声道:“你们进来罢,这些事情我却不懂,倒只会难为人的。”却听得外间有人笑道:“吩咐你这点子小事也办不圆全,真是疼也白疼你了。”

    楼至闻言,倒像是贪秽的声音,果然见了他与魈瑶联袂而入,因抓了一把关东糖给剡冥道:“你的差事办得好,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出去玩儿吧,别乱跑。”

    兄妹两个因打发了弟弟出去,那魈瑶上前携了楼至的手笑道:“我虽是初次见到长嫂,一见了他便觉得亲切,心里就知道他是个多情的,绝不会放下兄长不管。”

    咎殃闻言,因在魈瑶头上一弹道:“赏你个榧子吃,也不知前儿是谁哭着说长嫂薄情,任凭咱们王兄自生自灭的。”魈瑶闻言不依道:“我原没见过长嫂才敢这般胡言乱语的,如今见了他这样的容貌人品,常言道颜由心生,长嫂这样面善貌美,自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了。”

    楼至闻言蹙眉道:“这是怎么说?你们的话,我竟是一星半点也听不明白,方才席间,你们兄长不是好好的?还与那九千胜大人有说有笑,并不曾正眼瞧我一眼,怎么反倒是我无情无义了?”

    说到此处,虽然这两个弟妹都是皇极殿的人,自然知道自己婚配之事,只是这到底是件背人的勾当,因脸上一红低了头不言语了。

    咎殃闻言,向那魈瑶笑道:“如何,我就说长嫂定然不知此事,不然就算身子尚未痊愈,自己无暇出来,好歹也是要关照一声的,定然是诞育皇嗣之时生死紧要,并不知道兄长此番死劫,是以才不曾过问的。”

    作者有话要说:王老吉被小狐狸迷住了~快给他喝楼儿的眼泪00!这是什么动画片来的,有点儿忘了orz。。。

 第二百二十四回

    闻噩耗寻觅魂体;见琉璃呼之欲出

    楼至闻言唬了一跳;酒意早已醒了几分,因一把扯住那魈瑶的衣袖道:“你说什么,我方才见了你家兄长分明与那绮罗生言笑晏晏的,如何就说他有什么死劫;莫非又是哄我?”

    魈瑶见状噗嗤一笑;却是眼圈儿一红道:“那不是兄长……”见楼至满面疑惑;因低了头滚下泪来道:“那是战云仲王——意琦行。”

    楼至闻言只觉一阵心神恍惚之意,连忙接言问道:“数月之前;我曾听他说起过,早已修成了麒麟功体;已经成功压抑了那意琦行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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