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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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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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怀上王爷的阿哥等等。
小翠在一旁暗自腹诽:我们家小姐不知道过得多逍遥,哪用得着你来同情!可惜的是,正如年氏想的,她是侧福晋,所以屋里的人也只有听着的份儿!
等年氏走后,小翠大为不满:“小姐,侧福晋这算怎么一回事儿?爷没去她那儿过夜,她来散怨气,爷去了,她来炫耀。”
“可不是?我本来还以为她今儿个会在床上躺一整天的。以侧福晋的身体状况,今儿个居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难道说王爷身体不行了?没听说啊。”
“没有。今儿个有人看见王爷,精神头还很好。”小翠保证到。
“那就是王爷没有努力耕耘,真是太偷工减料了!难的我还特意写了一张纸条给他!他居然给我去那里纯睡觉,过分!”
“小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万一年侧福晋天天来,那可怎么是好?”
“天天来?”佟淑兰的脸也严肃了起来,想想这种恐怖的可能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而且福晋也没有办法训斥侧福晋,因为侧福晋没有做任何违规的事情。”小翠就事论事。
“惹不起就躲呗。”佟淑兰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通知看门的,如果是年侧福晋,就说我不在,如果她一定要进门等,我们就从后门走,找个地方看书还不容易。如果天下雨,索性就到书房看书,这书房可是和王爷共用的,就算是侧福晋,没有特许也不能随便入内的。要吃什么、喝什么就直接从窗口递。至于说给侧福晋的茶水,都免了,给杯温水就好。就说,听说年侧福晋体弱,不敢乱给吃喝的,茶,性凉。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就给杯白水了。免得万一吃出什么问题来,要我们苑子的人背这黑锅。”
“小姐,这样好吗?而且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知道啊,这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不然你有什么好的点子?你都看到了,我写条子给王爷,他都只是在做做样子,一点都没有干真活儿,帮真忙!”说到这里,佟佳氏淑兰的嘴不由地再次撇了撇。
小翠低下了头,喃喃道:“小姐的口才不是很好,难道说……。”
“口才好是一回事儿,那也要有机会,才能借题发挥。你该记得她是侧福晋,我是庶福晋,很多话都是不能乱说的。”
“是。”于是,小翠开始了耐心的等待,等待一个可以让年侧福晋不再无聊到没事儿到“坦坦荡荡”串门的机会。
爬窗事件
开始几天还好,年氏在听了门卫的回报,说佟佳氏不在院中后,就离开了。可后来,也许是感觉到了佟淑兰在躲她,又或是听到下人风闻某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出屋子。前者是害怕,后者是不把她这个侧福晋放在眼里。为了论证自己的猜测,年侧福晋在再次听到了“坦坦荡荡”的门卫相同的答案之后,让丫环告诉看门的,让他给佟佳氏带个口信,‘明儿个年侧福晋来访,让佟佳氏庶福晋别出门。’她倒要看看这个佟佳氏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还是怕了她?如果是怕了她,听到这个口信,明儿个佟佳是定然会乖乖留在宅子里等。
第二日,年氏到了“坦坦荡荡”还是收到了与昨天相同的答复:庶福晋不在院中。这让年氏怒火中烧,果然,这个佟佳氏根本就没有把她这个侧福晋放在眼里!她跟她杠上了。
“我在客厅里等庶福晋回来。”
“喳。侧福晋请。”
接待年侧福晋的是大丫环冬梅。全府的人都知道小翠是佟佳氏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环,从来都是庶福晋在哪里,她就在哪里。
等看到端上来的茶碗里的清水,年氏的脸都变了。她身后的丫环大声叱喝:“大胆的奴才,你们主子是怎么教的?居然敢款待侧福晋一碗清水!如此怠慢,尔等还有没有把侧福晋放在眼里?”
“回侧福晋的话,这是主子特意吩咐的。”冬梅屈了屈膝。
年氏抬手阻止了身后丫环的话头:“你们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回侧福晋的话,主子出门的时候没有交代,奴婢不知。”
两个时辰后,年氏败退。
第三日,有备而来的年侧福晋受到的还是清水一杯的待遇。她也不多言,就坐在客厅里拿出绣绷绣起了帕子。而就在客厅旁的书房里,佟佳氏淑兰庶福晋右手悠闲地翻着书,左手拿着个大大的黄桃,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啃着。小翠在一旁拿了个小凳子,占了书桌的一个角落或是写着账册,或是抄抄书、看看书。沿着窗框有根细绳直通厨房,那里有个奴才候着,如果铃一响,他就会跑到书房对外的窗口,看看庶福晋有什么吩咐。而且为了方便进出,佟淑兰还特意让人把窗户的两个撑架给拆了,让人在窗子底下放了一个小凳子(例如要上茅房等)。
一天、两天、三天,整个王府议论纷纷,年侧福晋和佟佳氏庶福晋杠上了!原因不明,年氏天天到庶福晋的院子堵人,庶福晋避而不见。各式版本纷纷出笼。乌拉纳喇氏也找年氏谈过。可年侧福晋一脸委屈,她只是想和佟佳氏妹妹联络一下感情,没想到佟佳氏一点都不给面子。姊妹间联络一下感情,大家和和气气的,这本是一件好事,不过……乌拉纳喇氏一时间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只好暂时作罢。顺带的年氏又告了佟庶福晋一状,说“坦坦荡荡”的刁奴态度极其恶劣,每次她去不但只准备清水一碗,还将罪责推到佟庶福晋身上,说是他们的主子特意这么吩咐的。乌拉纳喇氏听了,倒是觉得,那些奴才说的八成是真话!这个佟佳氏淑兰不喜欢惹事儿,但不代表她怕事儿,她可是连王爷都敢骂呢!
出于好奇,乌拉纳喇氏决定某日午后亲自到“坦坦荡荡”走一趟。而这段时日,朝堂并不太平,太子不知吸取八阿哥之前的教训,结党拉派,被康熙当堂训斥,给人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雍亲王这时为避嫌疑,淡出政事,在外人眼里,他闲赋在家的时间一下子多了起来。所以当福晋说要到“坦坦荡荡”走一趟,搞个突袭的时候,胤禛嘴上没有多说一句,行动上却是很一致的随行,一同前往。
到了“坦坦荡荡”乌拉纳喇氏没有让门卫通报,而是和胤禛一起直闯进了客厅。年氏吓了一跳,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甩帕子、屈膝施礼:“王爷吉祥、福晋吉祥。”
听到外屋的声音,佟淑兰忙带着小翠匆匆走出书房,屈膝行礼:“王爷吉祥、福晋吉祥。”
看到从书房出来的佟淑兰,年氏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拿着帕子的手指乱颤:“你,你,大胆佟佳氏,你居然敢如此欺我!王爷、福晋,你们要给妾身做主啊!”一转身,年糕‘啪’的一声粘到了胤禛的身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乌拉纳喇氏双眼含笑,可脸上却要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妾身不知。”淑兰同学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不知?你居然敢说不知?”年氏一转身指着佟淑兰:“你明明没有出门,却让奴才告诉我说你出门了。我等在客厅,你居然敢不出来迎接?佟佳氏你该当何罪?请福晋为妾身做主。”说着年氏向乌拉纳喇氏拜了拜。
“佟佳氏,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福晋连看都没看年氏一眼,直接问淑兰。
“回福晋的话。早前淑兰的确不在院中,妾身也是刚刚回来。”
“胡说!刚刚回来怎么会是从书房里出来?”年氏一脸激动。
“因为妾身没有走大门,走的是书房的窗户。”佟佳氏淑兰一脸平静,好像是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窗,窗户?”屋中的三个主子(胤禛、乌拉纳喇氏和年氏)集体哑然。
乌拉纳喇氏看到佟淑兰一脸坦荡,明知她在说谎,却又觉得很好笑。
“一派胡言!福晋,这不可能!佟佳氏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请福晋为蝶妍做主。”年氏已经气得浑身颤抖了。
“为什么不可能,这是妾身的屋子,妾身爱走大门走大门,爱走窗户走窗户,就算是番强,只要翻的是‘坦坦荡荡’的墙,那也是妾身的自由。只要妾身不是去翻‘牡丹亭’的墙,不走您的窗户,似乎就跟侧福晋没有什么关系了吧?妾身没有听说,王府里有一条妾身不能走自己屋子窗户的规矩。”
再看年侧福晋气得几乎昏倒。看到闻风而来的李侧福晋那乐不可支的样子更是让年氏觉得颜面扫地。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庶福晋,我在这儿已经坐个个把时辰了,你的奴才只招待清水,而且他们还说是你特意吩咐他们这么做的,这你又怎么说?”
“因为妾身听闻侧福晋身子骨儿一直不太好,一直在吃补品。绿茶性凉,喝多了对侧福晋的身体没什么好处。至于说其他的东西,妾身对医理的研究不深,不知道有什么会与侧福晋正在吃的补品有冲突,或是对侧福晋的身体有损伤的。所以想来想去的,最为稳妥的便是清水了。”
“佟庶福晋考虑得很周全呢,我就一点都没有想到。”侧福晋李氏幸灾乐祸地说道,然后她又转身吩咐身后的丫环:“下次年侧福晋来我的院子的时候别忘了提醒我,只准备清水就好,免得侧福晋不小心吃坏了身子,那可就罪过了。”
“好了,李氏你少说两句。年氏,你也是,没事儿少到处乱跑,惹那么多麻烦。” 乌拉纳喇氏有些头疼。
李氏向年氏露出了一个胜利的眼神,然后向佟淑兰轻点了一下头,她早就看出了这个佟佳氏不简单,但只要不去惹她,她也是无害的。所以聪明如李氏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去竖这样一个敌人。
被佟淑兰戏弄了,被李氏嘲笑了,被福晋训斥了的年氏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胤禛身上,她一脸委屈,泫然欲泣地望向雍王爷:“王爷!”
胤禛扶正了年氏的身子:“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你先回去。”
“走吧。别耽误王爷办公。”福晋一声令下,谁敢不听?
年侧福晋就这样伤心地被丫环扶走了。佟淑兰拜谢了福晋,乌拉纳喇氏没多说什么,和李氏一起向胤禛施礼告退。
“她很单纯,也很寂寞。只是想找个朋友,而你们现在境遇相同,所以……” 胤禛平淡的就事论事。
“这和妾身有什么关系吗?”佟淑兰挑起一边的眉毛。
“我是想说她没有恶意。” 胤禛咽下一口叹气。
“王爷,好意办坏事的案例比比皆是,妾身不关心侧福晋这么做的理由,妾身只看到了结果。结果就是侧福晋的到来严重地影响的妾身的日常生活,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我想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她应该不会再来了。”
“但愿吧。”只是这说话的语气太过轻飘了。
杏村精世
年关将近,圆明园北面毗邻的新园子落成,很自然的园子主人十三贝勒携众妻妾们穿园而过,到四哥这里来睦邻友好。胤禛自然是高兴,先带着胤祥一家逛了自己的院落各处。九州清宴是雍亲王自己的寝屋,位于前湖北岸;上下天光,位于后湖西北,为两层楼宇,登楼可尽览湖光水色,现在住的是福晋乌拉纳喇氏;双鹤斋北临大池,园内景色倒映水中犹然两景,现住的女主是侧福晋李氏;另有诗咏堂、菱荷深处两处住着新升的两位钮祜禄氏和耿氏侧福晋。年氏住的牡丹亭位于后湖东南角,建筑木料以捕木为主,殿顶覆二色琉璃瓦,因院内植各色牡丹数百株,故年侧福晋亲自题名曰‘牡丹亭’。可惜的是正值寒冬,不能目睹百花绽放的胜景。
游至鱼塘旁,看到院门上悬挂的匾额‘坦坦荡荡’,胤祥一眼就认出是四哥的亲笔,他笑着对身旁的兆佳氏说:“这想必是佟佳氏庶福晋的住所了。也惟有博学夫人才会起这么个性的院名。”
“十三爷,做人坦坦荡荡才是真。可见这院子的主人是个性情中人,是位奇女子。” 兆佳氏笑着应道。
“十三福晋谬赞,淑兰愧不敢当。”佟淑兰忙在人群中微微现了现身,弯了弯腰。
“ 庶福晋无需自谦。“
“我说十三弟妹,你呀就别再夸她了,我们家淑兰可是会害羞的。”乌拉纳喇氏笑着解围,众人继续前行。
由于一些院落暂时还无人入住,故而一些院名都还没有落实确定,有些只给了一个暂时的名称。雍王福晋乌拉纳喇氏提议趁此机会何不将各个院落的院名都定下。自然这个提议获得一致通过。一时间气氛热络,所到一处赋诗吟句,引经据典,各式院名纷纷出笼。其热闹程度远远赶超了《红楼梦》里贾宝玉给大观园各处题诗附名的盛况。两家才女人人争胜,佟佳氏自然不会凑这个热闹,她在诗词上有几斤几两,她自己心知肚明。因此她是在一旁看着人生百态,看得津津有味,某些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淑女们,争诗论文起来居然也可以如此生动鲜活。两位阿哥自是在一旁闲聊看着,两家福晋也只是偶尔插上两句,其中最最出风头的非雍王侧福晋年氏莫属,李氏虽然心有不甘,但在诗词上的确是略逊年氏一筹。
位于上下天光西面,有一馆舍,东西两面临湖,西院栽有杏树,因此西院被暂时称为杏花村,馆前有菜圃。大家就此站定,胤祥有些好奇:“菜园?有鱼塘是因为佟庶福晋爱吃生鱼片,这菜园,难不成四哥还打算自己种菜?”
“嗯。”胤禛不愿当众多言。
乌拉纳喇氏见状忙接口:“这处好像也没起名字呢,各位妹妹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本来这一处统称杏花村是最合适的,又有杏花,又有菜园的。现在杏花村被用掉了,一时间还真的有些想不出来。王爷,您也帮着想想啊。历代诗词里大都描述的是杏花,初春的景致,这菜圃实在是不合适。”年氏作小女人态。
李氏在旁边看了泛酸:“我看叫杏花村舍、杏花村屋、杏花村馆都可以。”
“那怎么行,那这个菜圃难不成还要被称作杏花村菜圃?”
十三贝勒一家子保持安静,不插嘴,看戏。
“淑兰,你有什么提议?” 胤禛看向人群中的一个头顶。
再看某人身形一顿,好似呛了一下,用帕子捂住嘴,慢慢抬起头,一脸哀怨地接收众人好奇的目光。她正在偷吃果脯,被胤禛一问,吓得呛到了,就不知道四爷开腔是巧合,还是他的眼睛太尖?
“淑兰,你没事儿吧?” 乌拉纳喇氏关心地问道。
佟淑兰忙摇了摇头:“妾身正在想名字,太入神,不小心被吓到了。”说起谎来是脸不红气不喘。
“那你想到了什么好名字没?” 乌拉纳喇氏问,她自然也不想两妾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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