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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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落木-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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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余光偷偷瞄了瞄她。
  也许是我的样子实在太囧,她笑了起来,张嘴就在我锁骨处咬了一口,咬的我倒吸一口冷气,她对我这个反应很满意,得逞的说:“第一次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拘谨什么啊?”
  我真的,我简直,我怎么还不去SHI?
  我说不出话,心里干着急,也不知道急的是什么。林边笑的分外满足,又埋首在我怀里,不看我,却伸出手晃着我的脑袋,晃了几晃后,牵起我的两个胳膊环住她的腰身,说:“有点冷,你抱紧点。”
  姑娘,还紧?再紧就,就————我干了干嗓子说:“我去把空调调高点。”说着就要动,我一动她就压着我,不让我动,又将我的胳膊扣住在她的腰身,摩挲的伸出手摆弄我的耳朵。我都快哭了,小姑奶奶,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她还是没抬头,声音小小的:“木阳,我疼!”
  我大脑一片糊涂,顺着她就说:“疼,哪疼?”
  她掐了我脸一下,不满意的抬起头,照着刚刚的锁骨处,又是一口,脸红的通透,却还发着狠的问:“你说哪疼?”
  我哪知道你哪疼?你咬的我很疼唉,我没招的看着她,居然看到了复杂含羞的眼睛,天灵盖一道雷击,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哪疼了!
  是,她能不疼吗?昨天她只是负气的想要发生这一切,根本就没能体会到其中的欢愉。
  我结结巴巴的说:“那个——,那个——,嗯,对,是疼。”
  她又掐了我脸一下说:“都怨你”
  她这是什么声音?小娇羞还是小娇嗔什么的,姑娘,你到底醒没醒呢啊,你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啊?
  她又说:“浑身疼。”
  我没话的看着屋顶,一脑门子方程式,我是喝药呢?还是上吊呢?我身上有一份人身意外险,是当初老爹有钱的时候给保的,我也不知道保的什么,也不知道自杀算不算意外,能不能给我老爹留点钱!唉,老爹,原谅女儿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吧,女儿实在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就在我琢磨着如何驾鹤西游,以死谢罪的时候,林边又晃了晃我的脑袋哼哼:“疼————”
  她这个声音,如果在有情人耳里,翻译成撒娇什么的,应该没错吧,可是我不会,我给自己说过,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对林边同学犯同样的错误,再也不会自作多情!所以,姑娘,你到底几个意思啊?我这不正合计怎么死呢么,你给我点时间不行吗?你总得给我留个写遗书的时间啊!我哈哈的哼了哼说:“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她又抬起头看我,目光中的柔,让我一下子想起了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多美好的诗句,可我现在一看她,就觉得脸都是辣的,我看着屋顶说:“我知道你疼。”
  “那,你给揉揉”她说着就把我的手往她背上滑。我无可奈何,低下头把滑落到她腰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不看还好,一低头,就看见她脖颈锁骨一片斑驳,腰身处几片青紫,她这会儿压着我,看这情形,我都能想象的出,她的前身一定一片狼藉。昨夜的那些慌乱景象,又往我脑海里蹦。
  我感觉有点热,她怎么还能说冷呢?
  
  我象征性的在她的后背上揉了两下,还没动几下,这姑娘攀着我的肩膀就送上了温润的唇,我的心跳血压蹭蹭的就窜上来了。回应她似乎不是一件难的事情,难的是如何克制这种冲动。唇齿的相依,让我纠结的理智很快就灰飞烟灭,我喜欢她,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个事实,她是我从年少时的梦,即使后来我走错过路,内心深处也从没改变过对她的忠诚。翻滚着,她终是被我压在了身下,两具身子在渐进的升温,直至滚烫,她紧贴着我,是迎合的姿态,我为她意乱情迷,她的目光在理智与情动间涣散。我爱极了她的身子,柔软,生涩,只属于我一个人,想到这里,我更添心火,越发的卖力厮磨,要她发出承欢的声音,管她是痛苦还是喜悦,我要听见她的声音,情动的声音。即将贴合的时候,我浑身都是刺的,咬着她的脖颈压下去的时候,她居然忽的一动,躲了过去。我往她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以作惩罚,双手定住她的腰身,再要迎上去,她嗤笑着用力一动,再次躲了过去,就是不给我。我难受极了,我猜她也一样,可她怎么还能这样,我不满意的抬头看她,咬她的唇问:“你干什么?快给我!”
  
  她发丝纷乱,散在枕头上,混合着薄薄的汗津,如一弯海藻,目光明明迷离的接近涣散,却还带着恶作剧的邪恶,她笑着吻我:“你怎么不装了,不是装的挺好的么?”
  迷乱的吻错落的向下,咬的她发出□的声音,我掐住她的腰身,就不信她不想,压下去,她居然又躲。我要疯了,感觉一身一身的火,撩的我人都要着了。我擦着她的身子向上拱了拱,上去咬她的脸:“我装什么了,你快给我!”
  她笑,热气打在我的脖颈中,真是火中送炭,更添情迷。她说:“不给,就不给,你都给我装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报复我,可我都把自己给你了,你还跟我装!唐木阳,你可恶!”
  她这么说,手指头还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走,身子厮磨着身子,但就是不让我贴合。我难受的想去死,但她身子水一样,难以定住。我急的汗都要滴下来了,说:“林边,求你了,快给我,是你主动的,你不能这样。”
  
  “我主动的?”她用手指甲克我的后背,疼的我清醒了几分,刚要分辨,她的唇就咬了上来。奇了怪了,她这是跟谁学的,打一棒子跟个甜枣。她发了狠的咬我的嘴:“当初是谁主动跟我说喜欢我的,是谁说的?谁主动的?”
  她的声音有点狠,也有点委屈。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在跟我算旧账,我真佩服她,张开眼睛的时候,居然看见她凄惶的看着我,流出了点点的泪,她紧紧的抱着我,明明也是情到极致,但就是不让我碰,不给我。她一声声的叫着我的名字,木阳,木阳,像是叫着失而复得的宝物,带着欢喜与悲伤。我无法掩饰我心中的难过,我想好好跟她说说从前那些事,从前那些心情,可是身上的火焚烧着我,牵引着我,这样的紧密相连,汗水都融为一体,她风情万种,却欲迎还拒。我急上了头,手沿着她的背滑下去,在潮湿一片中,一指头探下去,一下见底。她掐着我的肩膀长吟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仰了仰,分明是满足的模样。我满意的看她的样子,就该这样,克制什么的,最不该在这个时候发生。可她真是可怕的女人,在我再要动的时候,居然将腿在我身下强自合上,夹着我的手腕不让我动。我点点头看着她,报复式的狠狠压着她,用身子一下一下的压着她,上下厮磨,用整体的浮动换取局部的异动。虽然我的手腕夹在她的腿间无法移动,但指头还是可以任我驱使。她咬着牙,不让声音发出来,目光涣散的几乎没有了焦距,但就是留有一丝清明。脸色潮红的让我怜起一丝心疼,我咬开她的唇,顶开她咬合的齿,那些声音马上从她的口中倾出。我从心底发出欢喜,哑着嗓子说:“这就对了!”她掐我的手臂,力气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我慢慢的慢慢的移动,将吻落在她的胸前,含吻与轻咬交替,沿着昨日留下的痕迹,故地重游,她按着我的脖子轻呼:“木阳,不要,你停下来。”我另一只手覆上另一处柔软,在掌中揉捏着,看那点点□,这回换我恶作剧的问她:“告诉我,想不想要?”
  
  她别过头去,咬着牙不说出,但胳膊按着我的头在胸前,愈发用力,我伸出舌头舔了一舔,惹的她浑身猛的一震,她扯着最后一丝理智问:“木阳,我们这算什么?”
  我哪里还管的了这么多,咬着她的身子说:“什么什么?”说着的时候,身子终于成功的挤进她的双腿中,她的力气几乎缴械,缝隙打开,我翻过手腕狠狠揉动两下,她再次轻呼出口,我以为她是享受的,但抬起头,她却是失落的,在不由自主的情动中落下了滚滚的泪,我很难过,爬上去亲吻她的泪,哄她:“小边,不哭不哭。”
  她断断续续的说:“我们,这是,在上床是不是?”
  这种明知故问的话叫我怎么回答?我也不想回答,埋头苦动,争取把这女人的最后一分理智都驱除出境。她终于丢失在我蓄意的诱发之下,在即将没顶的那一刻,我将手腕快速撤出,迫不及待的将等待已久的寂寞与她密不透风的贴合,她没有睁开眼,手指在我的头发里穿插,一下一下的贴合着我的小腹,不安的躁动。我满足的发出叹息,却并不配合,以此惩罚她刚刚的戏谑,她迷离的睁开眼,咬着唇含恨的看我,我笑了,问:“要不要?给不给我?”
  
  她不答,颤颤的抬起头吻我的唇,我不动,任她的索取。她呢喃的说:“木阳,你不要在装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她的样子是从未显于人前的示弱。我的心莫名的一酸,怎么是我在装呢?是你,是你拒绝的我啊!在6年前,高三毕业的那一年,是你说不行的。我错过她的吻,只想泄出被她挑起的身上的火,揉着她的腰身,一下一下撞击,她再次被我挑到了巅峰之下,在身下百转千磨,予取予求,在到达顶峰的那一刻,她呼出了口:“唐木阳,你混蛋!”
  
  在这一声轻呼之中,我们齐齐到达了顶峰,也许是之前的你追我躲延长了欲望,这快|感久久没有褪去,她在我身下颤抖的如同风中落叶,叫了几叫,我一直含着她的额角,不让自己比她先软下去,待她在顶而又顶的时候,用尽全身所剩的全力,厮磨着再连续顶几下,她彻底忘了我,二次覆顶,抱着我的腰身,抖的剧烈。我知道,这一次,我才是让她尝到了欢愉。待她瘫软之后,我才憋着力气又动了几下,将自己冲上了顶。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感到快乐的了,我无限的满足。而身下的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软在那里,疲惫的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到太阳落山,张开眼的时候,我感觉我都要散架了,俯身看了眼身下的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目色光光的盯着我看,看的我浑身都冷了下去。
  
  我从她的身上翻下,别过脸去不看她。硬着头皮说:“累了吧,想吃什么?”
  
  她没有说话,许久,突然翻到我的身上,我惊讶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意欲如何,她用手臂压着我的脖子,声音透着绝望,她说:“唐木阳,我再问你一次,我们这算什么?”
  
  我仰着头,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打在我的脸上。到顶的时候,她叫了一句,她叫的是什么来着?她叫的没错,我是个混蛋!我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气的发了疯,骑在我身上,使劲的打我,用拳头打我,用指头掐我,原本我们两个的身上就是劣迹斑斑,谁也没比谁好哪去,她这又捶又捏的,我也分不清都哪是哪了,任着她打就是了。她打不过瘾,又拿枕头抽我,一边抽一边说:“唐木阳,你混蛋,你报复我,你恨我当初拒绝了你,可我呢,我等了你五年,我都不计较你在德国的过去了,我就想跟重新开始,我一直把心把身子给你留着,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你到底要报复我到什么时候?你混蛋,你混蛋!”
  羽绒的枕头被她抓破了口,扬起满床的绒毛。我们两个光着身子,沾了一身的白绒。我听她的那些话,心都空了,一个用力,将她拉了下来,倒在我身上,扯了扯被子,将我俩覆盖,我说:“我没恨过你,我也没想报复谁。”
  她不依不饶:“那我们这算什么?算什么?你告诉,这算什么?”
  
  我想我知道她要什么,可是我给不了她,我没想过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个样子,我心里也没个答案,是啊,我们这算什么?我说:“林边,你要是恨的话,就拿着这床被子,去法院告我猥|亵,我认!”
  




☆、第 35 章

  
  我想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样的一幕,如破损的胶片电影,她绝望的望着我,我听不见她说什么,但她嘴型一张一合,那声音从我的眼里传到耳中,都是无法影音结合的断层。
  她说:“你行,唐木阳,你太行了。”
  她默默的穿好衣服,默默的整理好自己,默默的关门而去,头也不回,再也没有看我一眼。而我,再看尽了这一系列之后,在她合门而去的那一刻,眼前一黑,整个世界一片天昏地暗。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对着林边痛哭,一直在说我错了我错了,我叫着这三个字醒过来,屋里没有一丝灯光,被子上连她残留的温度都没有,我摸掉脸上的泪痕,我把被子裹着脸上狠狠的吸气,试图在上面找到一丝一毫属于她的味道,我用这床被子把身子用被裹紧,我知道,我错了这三个字,窝囊如我,只能在梦中讲给她听,现实中,我不会求得她的原谅,我只想她放掉这一切,恨我最好,把我恨到骨子里,永远不原谅我的话,她的心才死的绝,才会放过自己放过我。
  
  有一件事,是我承认的,我爱林边,此时的林边大概也爱我,但她没明白一件事,爱情太过虚幻,它甚至连片面包都换不来。她根本就被这么多年的执念冲昏了头,她只把在一起当做剧终,可她根本没想过在一起之后的日子。
  
  生活是贴地气的,我们每个人,面对的不只有自己,我们要面对整个社会,比如朋友,比如亲人,比如领导,甚至我们衣冠整齐的站到大街上,我们还要面对形形□的路人。上个世纪中期,有一个知名女演员,她非常的率性和自我,最后还是死于自杀,遗书里她写了震惊后人的四个字,人言可畏————
  
  我怎么可能,我要多混蛋,才要把她带入这样的生活中?
  
  林边,我有多爱你,天地可明,日月可鉴,唯你不可知。
  
  四月份的尾巴,五月份的头,在平淡的日子中,我迎来了劳动节的七天假期,光光一直在国外逍遥,王罩出公差后,她也懒得回来,一直野在外面鬼混。偶尔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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