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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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之战-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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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晴想悄悄来酒店,给我们一个惊喜,只是为什么坐了戚少商的车,就只能等晚晴醒来,才能知道了。”顾惜朝低着脸轻声地说着,看着像是很惭愧的样子。
  “嗯——你好好问问,如果戚少商敢动我的女儿,惜朝,我想你一定会保护晚晴的对吧?”傅宗书眼中闪过精明,故意暗示顾惜朝,搞得像是戚少商故意对晚晴不利一样。
  “我一定会的。不管任何人伤害晚晴,我都不会放过他的。”顾惜朝暗暗心惊的答道。傅宗书的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暗含了什么隐意。
  顾惜朝送走傅宗书之后,脸色依旧是凝重的。傅宗书一直在“强调”戚少商要对晚晴不利,照道理来讲谁都不会认为是戚少商意图对晚晴不利,整件事怎么看都像是一件十分蹊跷的“意外”。傅宗书这么一说,就好像是他十分了解戚少商的目的,难道——
  “不是说是堂堂的银行行长吗?怎么出了车祸,半个人也没有来看他?”顾惜朝送走傅宗书之后,往回走时,经过一处病房,几个小护士的“碎碎念”引起了他的注意,顾惜朝顿下脚步,静静伫立在那间加护病房的门口。
  “就是说啊!肋骨骨折呢!听说他进来时手中还抱着一个人呢!非要医生先救他抱来的人,才安心接受治疗——唉——真是一个好人呢!怎么会没亲人来照顾呢?”
  顾惜朝站在门口,安静的就像是雕塑一样,直到两个小护士议论纷纷的离开,他依旧是安静的伫立着。半掩的星眸,闪着复杂难辨的光,伸出手,顾惜朝盯着自己放在门把手上面的手,不管怎么努力也不能用理智去“命令”自己放手。
  戚少商因为车祸,左侧肋骨有几处骨折,但是没有伤到什么内脏,所以,夜里只是并发一些感染,整夜都发着高烧,顾惜朝悄悄走进病房,就看见戚少商躺在病床上,轻轻的呻吟着,像是极端的不舒服。顾惜朝轻轻的探了一下戚少商满布汗珠的额头,烫人的温度让他蓦的缩回手,纠结的眉峰,就像他纠结的心。如果不是他自私,可能今天他们两个就不会出事,也就不会两个人都躺在医院里。
  “惜朝——”轻声地呢喃,几乎轻的不可闻。
  顾惜朝平静的表情瞬间就像崩溃了一样,带着许多欲语换休的眸子,淡淡的泛着水汽,轻蹙的眉峰就像是揪着他所有的忧和愁。他怎么会去怀疑这个“笨蛋”呢?这个任何事都只会为他考虑的人,怎么可能会真的去伤害他的晚晴呢?这整件事一定是有误会,又或者是有另外的阴谋。顾惜朝伸手握紧戚少商受伤的手,看着上面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感受着不再熟悉的温度,他的心也像捆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紧紧地勒着,叫他不住的生疼。
  对不起……
  戚少商像是惊醒了一般的睁开眼,跳坐起身,然后又因为剧痛,不由自主地倒了回去。焦急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满眼都是白色,他是什么时候躺到病床上的?戚少商不自觉地自问。
  “老大,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老八,你安静一点,行长才刚刚退烧,你不要大吼大叫的!”阮明正赶紧出声阻断穆鸠平的“大嗓门”,细心的将戚少商扶起靠在枕头上。顺手还拿了床头的一杯水,递给戚少商。
  “你们怎么来了?”戚少商不记得跟他们谁说过自己受伤的事情,是谁知道要通知他们两个过来的?
  “老大,你病糊涂啦?!是你发信息通知我的啊。”穆鸠平以为戚少商发烧发糊涂了,他昨天夜里收到戚少商的信息,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急忙打了个电话给阮明正,就急急忙忙的杀到医院里。
  “是吗——”戚少商有说不出的失望,原来昨夜的一切都是他的梦境,他还以为朦朦胧胧间看到那个人了呢!他用尽所有力气唤他,那个人就轻声地跟自己道歉,戚少商还傻傻的以为,那个人终究没有误会他,那个人终究还是在意他的。没想到这些全都是他发烧时的一个梦罢了。
  咦?!不对啊!就算是他烧糊涂了,他也没有任何的印象,他真的有发信息给老八吗?他要找,怎么也得找精明能干的阮明正的。难道是医院的人帮他发的?可是医院的人怎么知道要去找穆鸠平?
  戚少商就像是慢慢的又活过来了一样,心也慢慢的开始跳了起来,踏着欢快的节奏——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顾惜朝守着晚晴,知道药效还没有退,她一时半刻还不会醒,低声地问着身后的张乱法。
  “你想的没错——戚少商只是帮忙送小姐去酒店的,先前傅妈帮小姐叫的是租车公司的车,后来,戚少商就跳出来,没几句话,那个司机就走了我查了一下,租车公司是出了一辆车,但是并不是傅妈叫的,却是白愁飞叫的,他一定没想到,车上都装了暗藏的摄像头,防的就是有人借这租来的车,做一些不法的勾当。”张乱法仔细的报告着顾惜朝叫他查的事。
  “那车祸的事呢?”顾惜朝没有意外的抿抿唇,这些他都猜得到。只是,那场车祸实在是诡异,如果是傅宗书派去的人,那就没有理由会伤害到还在车里的晚晴。况且,昨天那个九幽根本没有脱离冯乱虎的监视很久,应该是没有时间去做这件事的。如果说,只是别人看戚少商不顺眼,而牵连了晚晴,那又是谁会和刚来梁城的戚少商,结下这么大的梁子?
  “因为是黑车,当时又没有别的人看得见事情发生时的状况,找不到任何的资料。看来是个很内行的老手干的——”张乱法话说到一半,就被顾惜朝抬手打断,戚少商倾身向前,轻摒着呼吸等待着病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泛着迷迷糊糊的雾气的眼,看起来是那样的可爱。顾惜朝笑着盯着傅晚晴睡眼惺忪的脸,等她慢慢清醒。
  “惜朝……我们在哪里啊?”傅晚晴像是还没有清醒,又或者还没有清楚想起昨天的“惊心动魄”。只是眨着迷惑的眼神,不解的东看西看的。
  “傻瓜,我们在医院——昨天——”顾惜朝小心翼翼的提醒她,又实在不想让她就这样回忆起昨天的不快乐。
  “啊——你朋友没事吧?昨天,我们被撞了好几下,只是当时太乱我什么也没看到——”傅晚晴懊恼的叫着,如果她再坚强一点;镇定一点就好了,就能帮得上忙了。
  “没事,你们都没事。”顾惜朝现在可以肯定,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是有阴谋的,如果对方都已经追着撞了那么多下了,不可能是没有看见晚晴的存在。最终会“放”他们走脱,也应该不会是偶然的失误。虽然看车子的状况,目的像是针对戚少商,可是也不排除是精心计划好,伤害晚晴的。会伤害戚少商的最大可能就是傅宗书,可是要是想袭击晚晴,应该不多的……顾惜朝心底微寒,不管他猜测的人,是哪一个做了这样的事,都叫他不禁心寒。
  “那我们去看他好不好?”傅晚晴通过昨天的“共历生死”,似乎把戚少商当成了朋友,况且顾惜朝昨天还说他们是朋友的不是吗?
  “傻晚晴,你身体都还没复原,怎么可以乱跑呢?要看他,也得等身体少一些了再说啊!你不要再让我担心了——”顾惜朝一想到昨天的事就一阵心惊,实在是无法再承受更多的“惊喜”了。轻声地劝着她,就是不让她下床。
  “那好吧——”傅晚晴也知道自己出事,最担心难过得就会是顾惜朝,所以听他这么说,也就只好安安静静的躺回床上了,心里暗筹,一定记着要去看那个救了她一命的人——
  可是,傅晚晴却再没有实现这个计划的机会,因为当天的晚上,傅晚晴就在医院因为突发心脏衰竭,连第二天都没有撑到,就安安静静的离开了这个人世,离开了最疼她的顾惜朝。就连半点预兆都没有,就连弥留的时间都没有,傅晚晴从病发,然后被宣布死亡,其间竟然连几个小时都不到。这算是一种幸运的死法,还是一种不幸呢?
  顾惜朝安静的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只是静静的看着像是睡着了一般的傅晚晴,什么话也不说,不哭也不闹,就只是静静的发着愣,呆呆的发着懵。
  “顾惜朝!为什么会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晚晴才住了一天医院就没了?!你不是说她没有事了吗?!”黄金麟揪着顾惜朝就责问,原本是说晚晴没事了,他可以晚一点来看她,可是没想到,这晚一点,就成了天人的永隔?黄金麟怎么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怎么也要顾惜朝给个交待。
  “嘘——你别吵,会吵到晚晴睡觉的——”顾惜朝竟然是笑着回答黄金麟的责问,这叫在场的所有人,都担心不已,就连黄金麟也是放开顾惜朝,皱紧眉头等着眼前笑得像个疯子的顾惜朝。不会是晚晴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真的疯了——
  “晚晴,你到底要睡多久呢?你快起来跟我回家,晚晴,你快起来——”顾惜朝趴在傅晚晴的耳边,轻声细语的就像是在叫她起床一样。晚晴因为身体虚,比较会赖床,很多次都是他这样的一遍一遍的叫着,她才肯醒来。
  顾惜朝双眸含笑,就像是看着睡着的晚晴;看着赖床的晚晴。轻轻的唤着,一遍又一遍,听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该怎么让他认清躺在床上的人,永远也不会醒来了。四乱站在一旁,实在不忍目睹这样的情景,他们看着顾惜朝如何疼爱傅晚晴,他们看着顾惜朝为了傅晚晴日夜操劳、受尽委屈,当他们以为老天是公平的,顾惜朝终于得到他想要的幸福时,傅晚晴却这样撒手尘寰了。急的连半点交待都没有——
  戚少商踉踉跄跄的冲进傅晚晴的病房时,就看着顾惜朝那样“疯狂”的表情,那样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痴痴的望着早已经冰冷的晚晴,一直重复着同样的话语,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呢?为了傅晚晴顾惜朝可以牺牲任何的东西,就只是为了看她一笑。傅晚晴就像是顾惜朝唯一的支柱,帮他撑着纯净的天空。如今,这根支柱说到就到,半点预兆都没有,顾惜朝唯一的“干净”的天空都塌了。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顾惜朝该怎么办。他又该怎么办——
  '戚顾现代架空'温柔之战——第十四章·'千年的等待'
  “晚晴,你看,我把你最喜欢的裙子带来了,你快换上跟我回家吧——”顾惜朝手里举着白色的雪纺纱的小礼服,在紧闭着双眸的傅晚晴面前,脸上还是温柔的笑着,语气也是带着很多的讨好,就像是傅晚晴只是和他闹脾气,只要他多哄哄就会气消,笑着跟他回家。
  躺在病床上的傅晚晴脸上已经不再有血色,不过以前的傅晚晴脸上也没有多少的血色,所以看她那样躺在病床上,就像是安静的睡着了一般。只是这回,不管顾惜朝怎么叫、怎么等待,她都不会再睁开漂亮的眼眸,带着笑、带着顾惜朝最喜欢的温柔,一眨一眨的看他。顾惜朝放下手中的裙子,坐到傅晚晴的身边,静静的用自己的手指,顺着她依旧柔软乌亮的黑发,口中依旧是喃喃自语:
  “晚晴,你不喜欢这件吗?那我再叫乱步去找,还是你喜欢那件粉色的?原本准备这次生日会穿的那件?只要你喜欢,我就把它带来。只要你和我回家,晚晴——只要你和我回家——没有你帮我亮着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晚晴——”顾惜朝轻轻的用食指划过冰冷的肌肤,那已经失去生气的肌肤,还是不能将顾惜朝带回现实之中,他还是用像是看着傅晚晴巧笑倩兮的脸庞,目光里尽是幸福的温柔。站在病房里始终守着他的霍乱步,也忍不住背过身哽咽着,这样的情景实在是叫人不忍目睹啊!
  “顾惜朝!你疯够了没有?晚晴她死了!她死了!”黄金麟气急的吼着,拎起顾惜朝的衣领,看着他恍恍惚惚的样子,实在气闷的很,轻轻一甩,就将他摔倒在病房的门口。
  傅晚晴骤然去世已经整整三天了,傅宗书禁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已经病倒在家里。再让顾惜朝在这里疯疯癫癫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晚晴才能入土为安?黄金麟今天说什么也要将晚晴的遗体带走,交给殡仪馆妥善安排后事。
  “晚晴不会死——晚晴不会死!晚晴——”傅晚晴什么时候病发,顾惜朝就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吃不睡了,三天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加上心力交瘁,顾惜朝根本就已经没有气力了,挣扎着站起身,他蹒跚着脚步想要向病床边靠近。
  “你疯够——”黄金麟见顾惜朝还不死心,还是不接受现实,心中又是一气,说话间,就挥出了拳头,却死死的被定在半空中。
  “他只是伤心了——”戚少商用着没有受伤的右手,牢牢的握住黄金麟的拳头,静静的开口。顾惜朝在病床边痴痴呆呆了三天,戚少商就在一边守了他三天,寸步不离,就是怕顾惜朝一时伤心想不开。
  戚少商明白傅晚晴终究是要入土为安的,可是看顾惜朝那个样子,他也实在是不忍心。就算知道顾惜朝只是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做梦,他也不忍心去叫醒他,因为知道他“醒”来之后,必定是无法承受这样的现实的。这样可悲的现实,是顾惜朝最无法承受的打击。
  这样决绝、坚强的顾惜朝,还是有他无法承受的事情的。
  “晚晴是我堂妹,我看她长大的,我就不伤心?难道就要让她一直这样躺在这里,陪着这个疯子腐烂发臭吗?!”黄金麟低声地吼着。
  是!他是铁石心肠,可是这样放着不管,难道还真要顾惜朝看着晚晴腐尸不成?难道,他顾惜朝是铁打的,撑得住永远的不吃不睡吗?
  “……你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明天你再来——”戚少商没话可以反驳黄金麟,因为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虽说,现在入冬了,可是这样将傅晚晴的遗体放着,也不是办法。顾惜朝的身体已经渐渐吃不消了,再让他这样继续下去,就算身体吃得消,也可能会染上尸毒,他绝不能让顾惜朝在这样“疯狂”下去。
  “那我就明天来——”黄金麟明知自己不是戚少商的对手,一个顾惜朝就很难对付了,再加上戚少商,他根本没有半点胜算。现在戚少商自己决定好时间,那他也就索性接受,也不过就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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