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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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之战-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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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朝,你如果觉得我有错,那就毫不犹豫的报复我。如果复仇能让你走出晚晴的阴霾,我可以成为你第一个复仇的对象!
  戚少商目光坚定,只希望顾惜朝能清楚地“读”懂他的心,允许他的“靠近”。戚少商蓦的加快了脚步,站到顾惜朝的面前,寒着目光,瞪向顾惜朝身后准备“毛手毛脚”的人。
  “滚开!”轻轻的两个字,但是听在耳朵里,竟是比十二月的寒风还要冷飕飕的语调,那人不禁缩回将要碰到顾惜朝的身体的手,低着脸,狼狈的逃离,深怕这个看起来动作慢一点,就要被这个看起来一脸和善的男人给生吞活剥了。
  顾惜朝满不在乎的眯眯眼,像是终于厌倦了终日醉酒的日子,又或者是厌倦了和戚少商呼吸同样的空气。摇摇晃晃的坐直身体,但还是带着轻微不能自控的踉跄。滑下酒吧的高脚凳,顾惜朝扶着酒吧的吧台,才能勉强站立。他眨了眨因为醉酒而泛湿的眼,里面全是酒醉后的恍惚,根本没有先前瞪视戚少商时的犀利精光。顾惜朝向酒吧的侍应招招手,就在那人拿来的单子上,随便地画着龙飞凤舞,签下自己的名字,转身就要走。但还是因为脚步不稳,差点跌倒。
  “小心!”戚少商急忙的扶了一把,却被他不留情面的甩开。拉扯之间戚少商难免的看见了微乱的袖子里,隐约浮现的粉红的疤痕,仿佛烙印一般的,烫在顾惜朝的手腕处。戚少商像是着魔一般,再次拉起那双手,仔仔细细的看着手腕上那两条已经掉了痂的疤,那两条称作“晚晴”的疤,永永远远的烙刻在顾惜朝随时都能看见的地方。
  “放开!”顾惜朝挣扎着抽着自己的手,不想看见戚少商那一脸的心疼。这是他为晚晴留的“纪念”,不需要他来心疼,也轮不他来心疼。
  “你醉了,慢慢走……”戚少商不得不放开他,深怕他因为挣扎,而伤害了他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对他踉跄的身影,轻声的劝着。
  顾惜朝跌跌撞撞的脚步,一路上险象环生,好不容易走到酒吧外的暗巷。顾惜朝扶着墙就吐了起来,仿佛要将这些天喝进去的酒精,全部吐出来一样。戚少商摇摇头,心疼得难以覆加,上前轻拍他的背,不想他太过辛苦。
  “滚开!”顾惜朝挥开戚少商的手,粗声粗气的吼着。然后体力不支的撑着墙壁,又是一阵干呕。
  “够了!你到底要伤心到什么时候?!你以为你这个样子,晚晴就会回到你身边吗?不会了!惜朝,她死了,她不可能再回来了——”戚少商实在看不下去地说道,看着顾惜朝颓废,比看着顾惜朝杀人更叫他心寒,为了傅晚晴,顾惜朝已经作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了,难道就连她死了,也能叫顾惜朝继续变得不再像“顾惜朝”吗?
  不!他不能让他在这样下去,离开了傅晚晴就不能活的顾惜朝,不是他认识的顾惜朝。他必须要找回那个可以叱咤全梁城,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顾惜朝。
  “住口!住口!你没有资格提晚晴!你没——资格!”顾惜朝气极的吼着,一时还喘不上气来。不过他还是朝着戚少商歇斯底里的喊着:
  “你把我的事告诉了谁?!你说!你告诉了谁?!”
  “我?!”戚少商心惊,这件事关乎顾惜朝的人身安全,他又怎么可能告诉任何的人?难道是因为有人从他这里知道了顾惜朝的事,所以,才危害到了傅晚晴?戚少商不敢相信的自问。这样的事,他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谁又能知道呢?
  “不是你还有谁?!戚少商,我一定会查出来那个人是谁的。到时,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们一个个都给晚晴祭坟!”顾惜朝背手擦去嘴角的污渍,有些细长的眼角,巍巍的眯着,像是锋利的飞刀,斜睨的目光中尽是杀气,口中轻喃的是决然的誓言。
  “惜朝,我没有……”
  “顾惜朝——”戚少商还来不及解释,巷口就传来黄金麟冷硬的声音,引得顾惜朝和戚少商双双的回头。
  “什么事?”顾惜朝朝着黄金麟走了几步,心知黄金麟会来找他,就一定是傅宗书的指派,但是顾惜朝故作不知地问。
  “跟我走——”
  “不要去——惜朝——”相信我!戚少商眼见顾惜朝毫不犹豫的走向黄金麟,离他是越来越远,戚少商不自觉的出声想拉住顾惜朝的脚步。但是,去意已决的顾惜朝头也没有回,只是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便消失在戚少商的眼前。
  “你敢用生命证明?”
  '戚顾现代架空'温柔之战——第十六章·'相拥'
  黄金鳞将顾惜朝带到了一间废旧的工厂,满目腐锈的车间,扑鼻而来的全是铁锈的气味,顾惜朝脑子飞转,想起傅氏名下的确有一间从不赚钱的工厂,这与傅宗书平时,任何东西都可以拿来赚钱的形象十分的不合。顾惜朝默默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就连傅宗书也没有出现,只有黄金鳞站在他身后,对他虎视眈眈。
  “你把我带到这里——有什么话要说?”顾惜朝勉强的站着,微微嫌弃的语调轻轻在空旷的车间里回响,见黄金鳞不吱声,顾惜朝遂找了一个不太干净的木箱坐下,缓和着酒劲。甩甩头,像是努力清醒,慵懒的身子轻轻晃了一下。
  “顾惜朝,你不用再装了!你是卧底,这件事,我都知道了——你装着对晚晴情深意重的,不就是想借着她到傅氏查东查西的?现在她死了,你还在装什么?亏晚晴处处的为你着想,没想到到头来全是被你骗的,晚晴真是傻,竟然会看上你这样的骗子!”黄金麟冷冷的丢出一个文件夹,像是装了顾惜朝的什么秘密一样。斜瞪着半瘫木箱上的顾惜朝,黄金麟就有一种怒从中来的感觉,虽然他从未真正欣赏过顾惜朝这个人,但是在公事上他还是颇佩服顾惜朝的手段,加上他疼爱晚晴就像亲妹子一样,所以难免的爱屋及乌了起来,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包藏祸心的“间谍”,这样的结果真的让黄金麟难以平复怒意。
  顾惜朝没有理会,连一眼也没有投给黄金麟丢在地上的东西,冰冷的眸子斜射向站在几步远的黄金麟,轻声的开口:
  “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不准你提晚晴!”
  话音未落,顾惜朝就像只猎豹一样,瞬间就从木箱之上跳起来,扑向黄金麟,双手一提,就揪起了黄金麟的衣领。黄金麟不顾惜赵高出一个头来的身高,经在他这样的揪握下,显得十分的狼狈。
  “我是她的亲人,我提她的名字,难道还是你这骗子来准许……”黄金麟带着嗤之以鼻的语义,张口还要再说,就被顾惜朝一拳挥倒在地上。
  “够了!麟儿,惜朝。”黄金麟被顾惜朝打倒在地,立刻的跳站起身,挥拳就想要以牙还牙,还顾惜朝以颜色。正在这时,傅宗书的声音就响起了,远远的从废车间的门传来,看似刚刚到达的样子。
  “舅父……”黄金麟几乎是立刻的停手,唯傅宗书的命令是从。
  “总裁——”顾惜朝依旧用以前对傅宗书的称呼,他人还在傅氏傅宗书就当然还是他的“总裁”。
  “嗯——惜朝,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傅宗书背着手,慢慢的环顾着破旧的车间,眼底隐着一丝的怀念。
  “……对惜朝来说,没有任何的东西比晚晴还要重要!”顾惜朝半掩着灰暗的黑眸,静静的盯着杂乱的地面,语气中隐隐透着哀伤与仇怨。
  “……你知道这儿以前是我上班的地方吗?以前讲究铁饭碗,抱着破破烂烂的铁饭碗,就觉得十分的了不起了。可是我却是第一个从这里离职的人,我傅宗书的一辈子是不会耗在这只破烂的铁饭碗里的……”傅宗书伸手掸了一下那些腐锈的机器上的灰尘,就像是抹开自己心底,附着在记忆之上厚重的尘埃,慢慢细读当初仅只是一个普通工人的自己。
  改革开放初期,当全国都在如火如荼的开展第三产业的发展,傅宗书所在的工厂却还在分食着大锅饭。年轻气盛的傅宗书,原本就是野心勃勃的人,当然是在这样的地方是待不住的,立刻就打了报告,办了永久的停薪留职。离开工厂,傅宗书几乎什么样的事情都做过,投机倒把、倒买倒卖,只要能赚钱,他什么都做过。凭着一身的才能和精准的眼光,这才慢慢累积了现在的财富和地位。所以,对傅宗书来说,只要能赚到钱,使用什么样的手段,并不重要,只要手中有钱、有权,就算出身再低下的人,都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和羡慕。
  “我一双白手,挣得傅氏这样的一片基业,惜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傅宗书幽幽的回忆过往,太多的灰黯,太多的见不得人,但是他并不在乎,只要他已经成功了,以前的一切也不过就像旧照片一样,怎么看并不重要,反正是会变黄、变模糊的。
  顾惜朝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摇摇头,对傅宗书的经历,顾惜朝在来到梁城之前都已经熟读的倒背如流了,他只是有些不明白,傅宗书为什么会有这样一问。
  “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打回原型也不过就是回到刚刚起步的我,所以,我无所畏惧。但是我那些对手就不一样,他们兢兢业业的经营起一副身家,实在不敢和我这样的人硬碰硬,也不屑与我这样的人互斗。所以,我就一家又一家的并吞他们,直到全梁城在没有一个人敢看不起我这两手空空的‘穷鬼’。”傅宗书如数家珍地说着当年的自己,就像是带顾惜朝来这里“忆苦思甜”一样。傅宗书转过身,右手按在顾惜朝的左肩,语重心长的又再开口:
  “惜朝——我知道,你是为了调查我,才来的梁城,进的傅氏。可是,对待晚晴,你是用了真心的,为了晚晴,你没有立刻就检举我,也算晚晴没有看错人。所以,就算我早已经知道,我也没有想要除掉你。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终究会明白,我只不过是用了别人不屑去用的手段发家,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傅宗书说到一半,顿了一下,朝黄金麟使了一个眼色,黄金麟就从怀里又拿出一个资料袋,交到傅宗书手中,傅宗书连看都不看,直接就塞进了顾惜朝的手中。
  “我也想过将晚晴嫁给你,等你脱离了你工作,我就将傅氏交给你。可是,就连这样的机会,他们都不给我们……他们真是狠心……”傅宗书瞄了一眼顾惜朝打开资料袋的动作,徐徐的叹出一口气,语气十分的哀伤惋惜。
  顾惜朝打开文件袋,里面就掉出一叠照片,照片的主角顾惜朝并不陌生,就是白愁飞,还有也本不应该出现在梁城;不应该出现在白愁飞的身边的银监会的主要头头——杨无邪,顾惜朝认识他并不是因为银监会的关系,而是因为杨无邪也是少有的几个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看照片的背景,杨无邪和白愁飞一起出现在惜晴花苑,身边的车子,就是戚少商描述的,那天撞他们的车子。
  “晚晴出车祸那天的事,你也知道,一直找不到开车的人,我用了所有的关系,才找到这些照片。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后来又去惜晴花苑找什么。但是,既然白愁飞和车祸有关,那这个杨无邪也就脱不了干系。惜朝,你一定要给我和晚清一个真相,我不能让我的女儿,死得那么冤枉!”傅宗书的语调终于变得痛心疾首,像是真的为失去的女儿,苦求真相。
  顾惜朝一张一张重复的看着照片,找不到伪造的痕迹,假如是真的,那杨无邪又是从哪里来的消息,竟然和白愁飞联起手来做这样的事。虽然,他来梁城的事情,不受任何机构的管辖,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银监会的行动当然跟他无关,也是不必在乎他的存在。杨无邪其人做事也是剑走偏锋,有时看起来也说不准是好人还是坏人。
  可是——
  “我会查清楚的!”顾惜朝不偏不倚的说道,以证明自己谁也不相信。任何有可疑的事情他都会去查,也绝不会放归任何一个与这件事有关的人。不管这个人是谁,哪怕就是杨无邪、戚少商,又或者是傅宗书……
  “那就全靠你了——”傅宗书香是很满意顾惜朝的反应,若顾惜朝一面倒的偏向自己,他反倒觉得顾惜朝这段时间的行为很值得怀疑。
  “我是不会放过害死晚晴的人的——哪怕拼上我的性命!”顾惜朝眸光一凛,除了复仇还是复仇!
  戚少商走到酒吧的停车场,看到杨无邪的第一眼,他总于明白了顾惜朝的猜测,必定是什么人知道了顾惜朝的秘密。否则,杨无邪本人是不会出现在梁城的,梁城有白愁飞和他在办事,不需要还要在来一个银监会的头头来凑热闹,杨无邪一定是收到了消息,不再信任他,所以才和白愁飞秘密的行动。戚少商还是不明白到底这消息是怎么泄露的?
  顾惜朝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三点钟了。看着家里常常亮着的那盏灯,顾惜朝觉得十分可疑的皱皱眉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最后一次离开时,他影响中是戚少商将灯关掉了。也许是因为戚少商的习惯使然,也许是含有别的意义,顾惜朝只记得原本已经关掉的灯,竟然自己亮了起来。这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顾惜朝悄悄的走到门口,探了一下屋内的声响,隐隐听得里面是有声响。顾惜朝皱了一下眉头,他的家那么隐秘,应该不会进了什么奇怪的人才对。小偷——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家还是有很好的报警系统的。顾惜朝摸出手机,非常不情愿的拨了一个号码。毫不意外的,就听见里面就想起了奇怪的音乐。咬着牙狠狠地挂掉电话,顾惜朝摸出裤袋里的钥匙,迅速的打开门,就在同时,他口袋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顾惜朝不用去看也知道是哪个笨蛋回拨过来的。眯着眼看着戚少商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文件的样子,看来很自然,就像是这间屋子是他戚大少爷的一样,顾惜朝故意不按手机,就着这尴尬的气氛和诡异的铃声,硬是不吭声的瞪着他。
  “惜朝,你终于回来啦!”戚少商几乎是立刻的丢下手机,跑到门边,绕着顾惜朝就上下打量,生怕黄金麟找了顾惜朝去,没安什么好心。
  “你为什么在这里?”顾惜朝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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