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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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之战-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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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流言是止于智者的,可是还有一句话叫做“人言可畏”,顾惜朝这样骄傲的人,又怎么忍受得了别人这样的对他言出污秽?可偏偏他又不能做任何地反应,否则就变成了“欲盖弥彰”。这样的默默承受,根本不像他认知的,敢与天叫嚣的顾惜朝会做的事。
  “要不喝酒,要不就滚!”顾惜朝越过他的手臂,又拎了一瓶在手中,冷冷的瞥了眼戚少商,轻声地说道。只是半含雾气的眼,泄露了他的酒量。这人根本不会喝酒,三瓶啤酒下肚,就开始眼含水汽——
  “……要喝酒,这些像水一样的啤酒有什么好喝的?!”戚少商沉吟了半晌,还是决定豁出去了,伸手唤来服务生,在他耳边咕叨了几句,就见服务生满脸差异的离开。
  等服务生回来时按着戚少商的吩咐,在他和顾惜朝的面前的台子上,摆上了一边十个的由大到小的酒杯,各自盛着不用颜色的酒液。按着酒液的纯度逐一排列着。
  “要喝醉,混酒最快,这里每一杯都不一样。一口气喝完它,保准你立马炸了脑子,我都叫它‘炮打灯’!敢不敢试?”戚少商抿着嘴,露着看起来嚣张碍眼的大小不一的两个小漩,端起自己面前个头最大的那个啤酒杯,不等顾惜朝犹豫就灌进嘴里。
  “有什么好怕的?!”顾惜朝也学着他,端起最大的酒杯灌下去。
  香槟酒——这根本醉不了人的酒?!顾惜朝危险的眯起眼睛,正想发难。
  敢耍着他玩?!
  戚少商只是神秘兮兮的一笑,端起第二杯,朝他挑挑眉,像是在对竖眉毛、瞪眼睛的顾惜朝示威一样,又是轻轻松松的一口干掉。
  谁怕谁?!
  顾惜朝也是挑动着眉峰,毫不犹豫的端起——
  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到了第六杯,已经是咖啡杯的大小了,是满满一杯威士忌,顾惜朝终于感觉戚少商这所谓的“炮打灯”的厉害,晕乎乎的脑子,真就像刚刚在里面放过炮仗一样,满是烟霞烈火。
  甩了甩脑袋,顾惜朝试图找回一些清醒,因为他看见戚少商竟然还是满脸清爽,就像是自己喝了六杯酒,而他戚少商只是灌了六杯白开水一样。这怎么叫他服气?顾惜朝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喝醉之后,神态和思绪都变了,变得有一点异常的坦白,又变得有一些异常的任性。此刻他若还有半分清醒,就应该立刻站起身走人,而不是还要逞强的喝下去。
  强压着晕眩的感觉,顾惜朝又连喝了两杯,再看眼前仅剩的两个杯子,一个是伏特加酒的专用杯,三十毫升精准过度量衡。另一个是酒吧量酒用的酒盅,准准的是一盎司的五十八度的国产白酒——二锅头。
  “休息一下——”戚少商看他身形轻晃,知道顾惜朝跟本就已经醉了,他不由得想阻止他逞强的举动。他的这款“炮打灯”,一向是他的“必杀技”,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半个人能“全身而退”,当然人称“千杯不醉”的他自己除外。
  “你怕了?”
  “怕了——”顾惜朝吃吃地笑着,醉眼迷离的样子,看起来十分诱人。可惜他们现在身在酒吧,众目睽睽之下,戚少商没法做什么,他也会怕真的得罪了顾惜朝。如果是在“鱼池子”的暗巷里的话,戚少商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了。
  “呵——就先放你一马——就休息一下。”顾惜朝嫣然一笑,看来十分满意戚少商的答案,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挥开他搀扶的手,蹒跚的跨上演奏台,一路上看来险象环生。还好乐手们已经休息,否则,照他这样硬挤上去,不人仰马翻才怪!
  戚少商伸手拦了服务生上前劝阻的举动,修长的手指间金色的卡一晃,就再没有任何人上来阻烦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点,戚少商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看着那人酒醉变得迟钝的背影,戚少商很是好奇,顾惜朝到底是要做什么。
  顾惜朝眯着醉眼,在那一堆的乐器中间翻找了半天。才像是终于找到他想要的,才背了个吉他转身,拉了把椅子就坐下来。
  抱着吉他,顾惜朝轻拨了几下琴弦,像是很轻快的调子,悠扬的调子就像是一段很适合闲适轻舞的舞曲。然后拨弦的速度慢慢变快、变急,在他的长指轻舞下,渐渐的吉他的音调也是变的短促,就像策马奔驰时,可以割进骨肉的风,迅疾而畅快——
  戚少商顿感意外,没想到顾惜朝的吉他弹得这么好,遂也技痒起来,跳上台就直奔键盘而去。
  徐急徐慢的琴声,慢慢的跟上吉他的节奏,顾惜朝恶作剧般的神秘一笑。吉他的节奏就时快时慢,变得难以琢磨。但是戚少商的琴,总像是早已经窥透一般,总能及时地变化调子。只听得偶而吉他声在前,有时又是琴声优先,回旋交替,默契配合,就像日月相映的天空下,越风急驰的骏马,相互追逐,互相嬉戏……
  一曲歇罢,全场竟然响起一片的掌声。顾惜朝丢开吉他淡漠地跳下台,越过自己的那张台子,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看来是清醒了几分。
  “哎——”戚少商来不及追赶,因为他还有帐要结。
  为什么是顾惜朝灌酒,却要他来收拾残局?!戚少商看着空无一人的位置,还有那两杯没有喝完的酒,心中一阵烦闷,索性撸了两个杯子,全灌进自己口中——
  顾惜朝长倚着车身,仰望着晚晴早已熄了灯的窗户,直觉心中一股烦躁,就像刚才的酒,现在才在胃里灼烧起来一样,让他在凉薄的微风中,微微的渗着汗珠。
  手中握着的依旧是颈上的链子,顾惜朝亲吻着链子,到底是在忏悔,又或者是在祷告,恐怕只有他自己心底才知道吧……
  '戚顾现代架空'·'流言蜚语'
  顾惜朝今天心情很不好,面无表情的脸上,满布着难以融化的寒霜,虽然处理工作上,他没有半点的疏忽。但是,身为顾惜朝近身助手的宋乱水,还是能感觉得到,他周身轻饶弥漫的怒意,简直到了“生人勿近”的地步。
  而事情的原因,并不是今天有谁招惹了顾惜朝,也不是顾惜朝宿醉难受发脾气。只是今天一早,顾惜朝像往常一样,搜罗过滤梁城的“风言风语”时,一条包含了顾惜朝和戚少商两个名字的消息,让他瞬间凝了神情。
  新上任的梁城市商业银行行长,终于还是想受了诅咒一样,无法避免的踏上他的前任的脚步,沦陷在顾惜朝的“温柔乡”之中。看来梁城市还要再死一位银行行长,才能证明顾惜朝的“魅力”无人可挡。
  顾惜朝手上拿着的,正是将这则“风言风语”写得最为露骨的杂志。竟然丢掉含纱射影的老把戏,结结实实的将他和戚少商弹琴合奏的照片,刺眼的贴在版头,看着自己酣然的醉态,顾惜朝半眯了眼眸,握着杂志的手也愈加的用力起来,直到将那一本厚实的铜版纸的杂志揉得扭曲了,他才狠狠地将它甩进废纸篓。
  “总监,‘七略’这样子报道,不是断我们的财路吗?要不要叫乱虎去警告他们?”宋乱水打从跟着顾惜朝开始,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顾惜朝为了一则八卦报道这么生气。不过,七略的报道也是太过分,这样一来,他们还怎么找那个戚少商贷款?
  “不用!你叫乱步把市面上这期的‘七略’全收了。还有,绝对不可以让晚晴看到!”顾惜朝从来不管人家流言蜚语怎么说,因为他有办法让这些流言,绝对流不进惜晴花苑。但是连这样的财经志,也要过问他的“私生活”,顾惜朝就有一些动怒了。从废纸篓里取出那本“七略”摊平在桌子上,顾惜朝的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
  “你先下去吧——记得提醒乱步,他如果有半点搞砸了,就叫他不要来见我了!”神情一整,顾惜朝淡淡地说道,像是已经气消,拎起电话,他直接按下一组号码,待宋乱水离开之前,他只来得及听见顾惜朝轻吐“企划部”三个字……
  “你才和那个顾惜朝见上面,外面就谣言满天飞,他还真是不简单,我们真的要和他们合作?”阮明正眼底全是不太赞同,戚少商口口声声说是要查李龄的死因,但是目前看来,他根本就已经被顾惜朝迷住了,早忘掉来梁城的初衷。
  “……为什么不呢?”戚少商盯着桌面上的那本杂志,心中若有所思地喃喃,就像是他在自问。审核过银行所有的贷款项目,他发现李龄这个行长,当的真的是很“死板”,没有半点的违规。而所有的问题,全出在顾惜朝和傅氏集团上。他不和顾惜朝合作,不和傅氏合作,怎么可能找得出他要的答案?
  “这样会不会太急了?我们根本还查不到任何有关于,那个叫顾惜朝的底细,他隐藏的那么深,根本不可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和他合作?你是不是昏头了?”阮明正根本不相信戚少上的说辞,那么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根本就是欲盖弥彰。
  顾惜朝这样一个查不到“真正”背景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单纯的“财务总监”?傅氏集团私地下的勾当,她都可以查出来,但就是没办法掀起顾惜朝的底,这一点让阮明正直觉上,不禁对顾惜朝又忌惮三分。戚少商这样对顾惜朝“执迷不悟”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知道我没多少时间——”戚少商市连云财团的继承人,也算是未来的董事长和总裁,他怎么可能有那么长的时间在梁城待着?就算他想这样慢慢来,雷卷也是不可能给他延长“假日”的。
  “最起码也要先起了顾惜朝的底细才行——”阮明正还是有所保留,对于戚少商的计划是如此,对于戚少商的“急切”也是如此。
  “……关于这点,我不反对你继续查,但是,计划还是要按时进行,李龄死之前的细节,你都查清楚了?”戚少商知道阮明正谨慎的处事习惯,这一点他也不希望她有所改变,但是他的计划还是要进行下去。就算将来查出来,的确是顾惜朝逼死了李龄,他也一样会按照计划好的,将他绳之于法。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为任何人改变初衷的。
  “都在这里了,但是也没有什么可疑的——”阮明正放下资料夹给戚少商,丢下她自己的评价,然后就退出了办公室。因为,她也要去做一件事,做一件她认为是正确的事——
  “唉——”戚少商看着被阮明正丢下来的文件夹,又抬头看了看她离开的方向,轻轻的叹息,摸出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戚少商很是无奈地拨了一个号码。
  “喂!老大,你在梁城好吗?你不在公司,这里很无聊呀!我整天对着卷哥——”手机的一接通就立刻响起响亮的声音,戚少商不用看也能知道,电话的另一头,一定有很多人在盯着这个声音的主人猛瞪。
  “老八,给你个任务……”戚少商已经不指望阮明正能帮他跑腿了,她只要管理好银行和一些情报上的事情,戚少商已经谢天谢地了。他只好认命的另找帮手,反正放穆鸠平一个人在连云,也是给雷卷添麻烦,索性就调到梁城来,也算一举两得。
  戚少商本来以为顾惜朝,会为了今天早上的报道而生气,是不会想见到自己的,但是戚少商万万没想到,当天的下午,顾惜朝就提着一个厚厚的公事包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这倒是让戚少商感到了些许的意外。
  “……这个办公室,不吉利——”顾惜朝明白戚少商是故意将李龄的办公保留下来,还修整好后继续使用,还有什么地方比李龄的办公室,更能身不知鬼不觉地藏东西?!但是,戚少商能不能找出来,顾惜朝就有一些怀疑了。毕竟,李龄死后,他、黄金鳞还有傅宗书,都各自将这里翻来倒去的搜了好几遍了,谁也没有新发现,如果这里真的有线索,戚少商真能找得到吗?
  “你也相信这个?”戚少商没想到顾惜朝进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说这个的。从他的眼中,戚少商可以看得出来,顾惜朝以前就来过这个办公室,还在这里留下不少的回忆。只是,是什么样的回忆呢?李龄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他这样的“印象深刻”?
  “全梁城的人都在说这个办公室不吉利——他们等着看再有个人,为了顾惜朝从这里跳下去。”顾惜朝微微低头,俯视着落地窗外繁华的街市。眼中已无任何的情绪,轻轻说着,听在戚少商的耳中,竟然就像台词一样的古板刺耳。看来,顾惜朝也并没有像看起来一样没有受到流言的困扰,怕只是别人看不明白他的“不悦”吧!
  “杂志乱说,你也信——就算这里有人要跳楼,也不会是因为顾惜朝的——”戚少商像是着了魔一般的盯着顾惜朝宁静的侧脸。
  又来了!又是这样的表情,拒人于千里的表情……
  戚少商轻蹙眉头,忍不住出声说道。每每看到顾惜朝露出这样的表情,都让他感到一阵无能为力的窒闷,到底要怎么样,那个人的脸上才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张年轻帅气的脸,明明是很适合笑脸的。昨晚看他酒醉时,笑意虽然有些熏然,但是明明就很适合他——
  “……我来不是说这个的,我这里有一份贷款的计划,你先看一下,有兴趣的话,明天我再带你去实地看看——”顾惜朝像是被窗外的阳光刺了眼,眯了眯漂亮的眸子,冷淡的转身,手上已经有刚从公事包里取出的文件。干净的封面上,印了大大的三个字——
  惜晴园。
  “惜晴园——惜晴花苑,你们没有别的名字可以取吗?”阮明正查了顾惜朝那么久,戚少商当然知道这个“惜晴花苑”,是哪个“惜”字,是哪个“晴”字。当他看到顾惜朝这样小心翼翼的将那份计划书放到他面前时,戚少商竟然感到肚腹间一阵莫名的涩然,尤其是看到那赫然在目的三个字,他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峰,那慢慢发酵升腾的酸泡,已经快要脱口而出了。
  “——惜晴园是基于惜晴花苑的开发理念之上的,超豪华别墅项目,所有的人性化设计和客户层面,都是建立在惜晴花苑的良好口碑之上的,也可以算是惜晴花苑的升级版,利用这个特点,我们连包装广告费用都可以省下一大半。不用费力就能让梁城的富豪们趋之若鹜,你觉得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妥之处?”顾惜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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