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半的真相- 第32部分

这时，Minerva　McGonagall教授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严肃的女巫似乎有些困惑于自己为什么被楼梯送上了七楼而不是她想去的六楼——这些天来，Hogwarts城堡似乎很少与自己开玩笑。

当Minerva走过隐身衣下的三个人身边的时候，三个人同时屏住呼吸的声音都历历可闻。

但是，女巫只是用那双猫一样的眼睛两次扫过了他们所在的角落，就不动声色地继续向前走去。

当女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之后，三个人同时舒了一口气。

Ginny说道：“天啊，我还以为我们被发现了。”

“我们再等等老蝙蝠吧。还好刚才的不是Carrow兄妹。”Neville也送了一口气。

“骚扰虻，骚扰虻还在我们附近没有动。”Luna空灵的声音说道。

在冥想盆中的记忆只显示出有一个隐身衣的轮廓的空荡荡的走廊的时候，现实中的Severus怒视着现实中的Minerva。

Minerva抱歉地说：“Severus，对不起，呃，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他们，没有你的允许，谁想进你的房间都是不可能的。我当时以为，孩子们不过是夜游罢了。如果他们的谈话被Carrow兄妹听见了，——Merlin，我简直不敢想象！”

重伤中的Severus相信自己如果能说话的话，一定已经吼了出来：“不过是——夜——游——罢——了？在Hogwarts有Carrow兄妹在的情况下？”

就此，Severus觉得，他永远不能指望一个Gryffindor能拥有“谨慎”这项美德了。

郁闷中的Severus用魔杖敲了敲冥想盆上一个类似于按钮的地方，记忆中的时间的速度变快了。

当记忆中的走廊里再次出现迷惑中的Minerva故意放重的脚步声时，现实中的Severus将记忆中的时间调成了正常的流速。

这一次，记忆中的女巫故意看都没看几个少年所在的角落，就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走廊里隐约传来了Draco故意拖长的声音。

记忆中的Severus气急败坏地解除了自己的幻身咒，出现在惊讶地忘了逃跑的三个人的隐身衣前，一把拽下了已经变成半透明状态的隐身衣，冷笑道：“看看，这是谁啊？半夜三更不睡觉，夜游！”

Ginny勇敢地直视着Severus，刚想说什么，就被双面间谍打断了话头：“让我看看，两个Gryffindor，还有……一个Ravenclaw，这真是让人——惊喜。”

Neville鼓起勇气，对Severus说道：“你们的日子不会——”

双面间谍的声音很快盖过了少年的声音：“扣一百分——每人！我想，Hagrid那个半巨人心爱的禁林一定可以满足你们夜游的爱好。去Hagrid那里领禁闭，直到学期末！”

这时，Alecto　Carrow尖细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了过来：“Severus，看看你发现了什么啊！Longbottom，Lovegood，哦，还有个纯血叛徒Weasley家的女孩。你发现他们的什么阴谋了吗？”

“阴谋？你还能指望Gryffindor的脑袋和Ravenclaw的疯子能够策划出阴谋来？Alecto，我不得不说，我得重新评估你的智力了。”Severus丝绸一样的声音危险地说。

不屑地冷笑一声，Severus继续说道：“他们，不过是需要一个地方发泄他们过剩的精力和表达对他们的Gryffindor前辈的夜游的良好传统的遵循罢了。我已经给了他们最好的发泄精力的地方——禁林，跟那个肮脏的半巨人在一起！”

“哦，Severus，我真没想到你会觉得混血是肮脏的呢！”Alecto　Carrow恶意地说道。

三个DA领导人不屑地看着几个陷入互相攻讦中的食死徒，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刚想说什么，就被Draco拖着长腔打断了：“我想，你们几个现在就去那个半巨人那里领禁闭再合适不过了。”

在Severus危险的目光中，Ginny拉了拉Neville和Luna，愤愤不平地走了。


现实中的Minerva惊讶地说：“哦，我记得那天，我当时一直奇怪楼梯似乎总想把我送回那个走廊。我绕来绕去，那两次走过那个走廊的时间差了能有差不多四十分钟呢。看来，小Malfoy先生——和Noshy，超额完成了他们的任务。”

现实中的Noshy骄傲地说：“Noshy是个好精灵！Noshy是Hogwarts最能跟城堡共鸣的精灵！但Noshy不敢抢占Malfoy先生的功劳，Malfoy先生与Carrow兄妹说了三十分钟的话，Carrow兄妹才发觉不对劲的！然后Noshy只绕了他们二十一分钟……”

说着，骄傲的小精灵有些垂下了耳朵：“Noshy应该可以绕他们更久的……”

Hermione连忙说：“不，Noshy，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是说，Snape校长可以通过你，指挥Hogwarts城堡里楼梯的移动？”

画像里的Dumbledore接口道：“不，我的孩子。没有人能够指挥Hogwarts城堡，就连校长也不行。校长只能在学校的家养小精灵的帮助下，请求Hogwarts城堡的帮助。越是对学校忠诚的校长，Hogwarts城堡对他的帮助就越大。说句老实话，我当校长的时候，Hogwarts城堡根本没有像帮助Severus那样有效率地帮助过我。”

Kingsley听到这里，不由得问出来：“Albus，这么说，Hogwarts城堡将成为证明Severus……和小Malfoy先生无辜的最大证据？”

画像中的老人回答道：“是的，还有城堡里所有的画像和幽灵。”

Kingsley想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我个人而言，我相信Hogwarts城堡的判断。但是……”

了解法律程序的前傲罗对着画像里的老人和现实里的Severus苦笑：“我们就有了一个巨大的问题——你们没有证人。我当然理解，这是你们的间谍任务决定的。但是……从法律来讲，画像和家养小精灵的证词并不像巫师的证词那样被重视。而Severus，你是最著名的大脑封闭术专家，你能够抵挡黑魔王的摄神取念。——我相信，小Malfoy先生的大脑封闭术也不差？”

Severus苦笑着点头。　　　　　　　　　　　　　　　　　　　　　　　　　　　　　　　　　　　　　　　　　　　　　　　

“你是著名的魔药大师，而小Malfoy先生是你的学徒。”Kingsley接着说。

Severus完全知道这个谈话要往哪里去了。

“这样的话，你们两个在吐真剂下的证词很难被法庭取信。同时，你们的记忆也很难被采信。Harry在昨天接受《预言家日报》的采访的时候，曾经提到过黑魔王曾经篡改过他舅舅和家养小精灵的记忆。——我们也都知道黑魔王曾经教过你不少东西。”Kingsley看着Severus黑色的眼睛。

Severus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新任救世主为自己的不谨慎抱歉地看着黑发的魔药大师。

“Severus，我不想这么说，但如果你想要让我释放小Malfoy先生——以及不拘留你的话，我需要对魔法部来说更强的证据。——我是代理魔法部长，但我必需遵守法律程序。”Kingsley诚恳地说。

“拘——留——Snape教授？”Harry第一个叫了起来。

Minerva第一次希望自己的得意门生能够多少像Fudge学习一些玩弄Wizengamot的手段，不要那么Gryffindor：“Kingsley，你看……”

正直的黑人无奈地看着自己从前的学院长：“Minerva，我知道。现在这个我们要大批审讯食死徒的时候，我不能像Fudge一样。魔法部有必需的程序正义。如果我在Severus的事情上稍有不合程序的事情，那些食死徒家属就都会跳出来指责魔法部，我们就更没办法指控那些食死徒了。”

听到“魔法部”和“程序正义”两个词，新任救世主和他的好兄弟明显反感地皱起了眉头。Harry尴尬地说：“Kingsley，你觉得，如果我跟他们说修改记忆是黑魔王的不传之秘怎么样？”

相信程序正义的棕发女巫则从不同的角度抗议道：“Harry，闭嘴，你不能做伪证！再说了，Slughorn教授……”

尴尬地看了Horace一眼，Hermione继续说道：“也修改过自己的记忆。他们没理由相信Snape教授不会修改记忆这项本领的。Shacklebolt先生，我相信遵守程序的重要性。但是，不采信家养小精灵的证词的做法本身就是不对的，我们可以先从改变这条规则做起！”

Severus心中暗骂不谙世事的万事通小姐：等你修改了规则，我的骨头恐怕都烂没了！再说了，修改过的记忆总是有马脚可寻，哪里有一半的真相好？

沉思中的医疗女巫突然说道：“其实，我可以提供一条旁证。”

正陷入左右不是人的状态的Kingsley马上充满希望地看向Poppy。

“但是，”Poppy苦笑，“那只是小Malfoy先生故意在我的面前几次用Exsistometalus（金属存在咒）这样我从来就没听说过的魔咒检查提供给我的魔药。现在想来，小Malfoy先生是在提醒我检查所有的魔药，以防有提供给食死徒的魔药混进其中了。——可惜，我根本就没有去猜这条魔咒是干什么的。”

“Poppy，这样的旁证……”Kingsley无奈。

“我知道，太弱了。”医疗女巫闷闷地接口道。

Horace　Slughorn的眼睛则一直在打量着Severus，又打量着Severus身边的魔药瓶。

Severus知道自己的前学院长已经直觉到自己有可能请他帮忙做什么了，于是再次敲了敲冥想盆。






34。

记忆中的Severus穿着黑色的斗篷，大踏步冲进了地窖里他一直没有让给任何人的办公室。

Severus对着正在熬制魔药的Draco说：“Draco，Ariana的画像告诉我，Harry　Potter和他的两个伙伴已经到了猪头酒吧，正准备从那里进Hogwarts。就刚刚黑魔王的状态而言，决战大概就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了，就在Hogwarts。”

Draco的手一抖，道：“教父，我们还没有足够的福灵剂……”

Severus皱眉道：“我知道，但现在也只能给那些最危险的人了。黄金三人组，Merlin，但愿他们能在猪头酒吧吃上点儿什么再行动——把我亲手酿的福灵剂给他们；Hogwarts的教职员工们，McGonagall和Flitwick用我酿的，Slughorn——由我亲自给他下福灵剂，其余的教授，如果我酿的福灵剂还有剩下的话就分给他们，不够的话就用你酿的——”

Severus继续问道：“那些Slytherin高年级，Draco，有多少人可能会站错队？”

Draco回答道：“Theodore　Nott，Vincent　Crabbe，Gregory　Goyle，Carrow孪生姐妹，还有Pansy　Parkinson。”

Severus点头道：“好，给这些人都下上福灵剂，但愿他们到时候能够聪明点儿躲起来。现在，福灵剂大概不够所有的DA成员了——给那些躲进有求必应屋的学生下福灵剂吧。”

“教父，就是那样也不够了。”Draco皱着眉头说。

“——那么，就只给那些已经成年了的学生下吧。但愿Minerva有这个脑子能阻止未成年人参战。”Severus说。

“Weasley那个丫头呢？她还未成年，不过什么事情都跑不了她。——Lovegood倒是刚刚成年。”Draco又问了一句。

“哦，Ginny　Weasley，——把她也加到名单上吧。还够吗？”Severus说道。

“勉强吧。”Draco有点儿犹豫地说。

“好，那就先这样。你去交待Creamy下福灵剂的事，我去给Slughorn下福灵剂和销毁可能会引起黑魔王怀疑的证据。”Severus说罢，转身就要走出地窖。

Draco一把拉住了自己的教父：“教父，您得先喝了福灵剂我才能让您走。”

Severus黑色的双眼看着Draco那双与他的父亲极为相像的灰蓝色的眼睛，长叹了一口气，道：“好。”

Draco马上拿出了一个盛有黄金色的液体的小瓶，准确地量出了两小杯，眼看着自己的教父喝下了自己递给他的那份，才喝下了自己那份。


现实中的Severus敲了敲冥想盆，记忆的播放停止了。

Harry的绿眼睛有些黯淡，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活下来的自己，去世的Lupin夫妇、Fred和Colin，原来区别就是有没有得到福灵剂吗？

Hermione回忆了一下，睁大了眼睛：“Merlin，我们那天晚上在猪头酒吧吃了不少东西！哦，Snape教授，谢谢您！我那天躲魔咒的时候运气特别好，原来是您的福灵剂的缘故。”

Ron在被女友肘击了之后，结结巴巴地说：“哦，Snape教授，谢谢您救了我——和Ginny。”

Severus比划了一个“一”，Sweety拿着写有“1。　Draco　Malfoy”的字条给Ron看。

Ron看了之后，脸更红了：“哦，是的，Malfoy，他救了Ginny。——”

想到今后可能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嘲笑那个雪貂了，红头发的Gryffindor一时之间十分郁闷。

Minerva在这个过程中一直摇摇晃晃，泪花出现在了她的眼睛里：“Colin——可怜的孩子。这都是我的错，他还没有成年，我不该让他上战场的……Merlin啊，他本来可以没事的……”

Hogwarts校长哀痛而后悔的眼睛看着同样充满悔恨的Gryffindor的女院长，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Poppy回忆了一下Hogwarts战场，惊讶地说：“Merlin！Hogwarts只有两个在读的学生在战场上死去，只有Firenze教授受了重伤，跟正义一方一共死了五十多人比较起来——Severus，你是个天才！你的确是比Dumbledore更好的校长！”

被刚刚拿来进行比较的老校长不安地在画像里扭动着身体，羞愧地说：“我想——是的，Severus是比我更好的校长。他一直认为战争是成年人的事情，Hogwarts的学生们不应该卷进来。他一直在尽他最大的努力保护所有的学生们——不论学生是哪个学院的。我，有的时候……”

老校长低着头说不出话来了。

Poppy又犹豫着问出了一个问题：“如果Crabbe先生也服用了福灵剂的话，他……”

听到“Crabbe”这个名字，Hermione怀里的Creamy突然在Hermione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向了墙壁，任Hermione怎么拉都拉不住。

Sweety和Noshy也都颤抖起来。

Sweety抢先哭道：“Creamy给Crabbe下福灵剂的蛋糕被Goyle先生吃掉了！Sweety没能及时发现Creamy出的差错！Sweety和Creamy一样有责任！”

说着，Sweety开始了和Creamy一样的撞墙行动。

No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