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1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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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1856-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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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泽洲暗松了口气,忙是领命退去。

洪秀全心情甚好,今时已至初夏,兰妃身着薄装,雪白的股肤若隐若现,最是勾人心魄,她又施了从外国进口洋香水,浓浓的郁金香味直扑鼻中,洪秀全也不顾一干侍女在侧,旁若无人将手伸入了兰妃的里衣中,隔着肚兜揉抓她的一对丰胸,旁边的侍女赶紧闭上了眼睛。

兰妃知道天王急待发泄,向下边侍女道:“你们先退下去吧。”

洪秀全手一摆,高声道:“都给朕留下,睁开眼睛,朕就是要在她们面前享用爱妃,这样才够刺激。”

洪秀全平生好色成性,多年以来,总是变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地方式来折腾她们,兰妃也早已习惯,而这次他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行男女交配之事,未免也太不知廉耻。兰妃一时片刻还难以接受,娇媚的表情变得犹犹豫豫。

洪秀全见她有不愿之色,顿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不愿受朕的雨露之恩吗?”

洪秀全这一哼,顿时勾起了兰妃对那日杖刑的痛苦记忆,她虽百般不情愿,但只得紧紧搂住洪秀全,在他那苍白的脸上吻了又吻,昵喃说道:“臣妾能受主上深恩,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洪秀全大笑,向榻下侍女喝道:“尔等贱婢,统统给朕将衣服脱光,违逆者,处以重刑。”

洪秀全荒淫无道,宫中无论是妃子还是侍女,都被他蹂躏惯了,淫威之下,谁还敢有所违逆情。

侍女们虽是心中苦楚,耻辱万分,但仍是忸忸怩怩的,各自将衣衫褪尽。而此时,洪秀全亦将兰妃地衣衫粗鲁的剥光,自己也是赤条条的一身,便在这十几个**的面前,将兰妃反身按倒在榻上,如野兽般侵袭起她的身体。

洪秀全那天回光返照,动作越来越猛烈,陡然间,他的脸色煞白如纸,只觉下腹剧痛无比,一声长嚎,吐出几口鲜血,俯倒在了兰妃身上,再也动弹不得半分。

兰妃大吃一惊,急是从洪秀全身下钻出,喝了众侍女将他轻轻翻转过来,不由吓得是花容失色:“快叫御医,快叫御医。”

经过一番诊治,洪秀全还是昏迷不醒。兰妃问御医道:“御医,天王之病可有得治吗?”

那御医却咳了一咳,低声道:“主上长年累月的操劳,积劳成疾,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只怕是,唉……”

“洪秀全该死!”兰妃惊得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双目神色无光,直到那御医退下已久之后才渐恢复了神智。那惊骇的表情渐渐消退,到最后,脸上竟是浮现出一丝畅快的笑容,她忍不住低头在笑,喃喃道:“洪秀全要死了,洪秀全该死……”

这时,侍女报说忠王前来探视天王。兰妃一听李秀成之名,笑容顿时浮现,重新梳装打扮了一番,才前去见李秀成。她便吩咐左右不得近前,独自一人见了李秀成。

“王爷,叫你久等了。”兰妃笑盈盈地说。

李秀成一见兰妃,忙是躬身施礼:“臣见过兰妃娘娘。”

“王爷跟哀家还这么客气呀,快快免礼吧。”兰妃走近李秀成,伸出雪白玉臂,将他扶起。

以前兰妃从未有如此动作,李秀成吃了一惊,在起身的同时,下意识将手往回缩。而兰妃却又用力,抓紧他的手不肯松,步子更往前,丰满的身体已乎要贴到李秀成的脸,她气吹如兰,幽幽道:“王爷,天王已经不省人事,这里别无他人,你无需太过拘谨。”

第四十八章 洪秀全该死(2)

李秀成不傻,顿时明白这兰妃胆大妄为,竟趁天王病重之际,想秽乱宫闱。他最近虽多次违背天王荒唐的旨意,但都是反对洪秀全的疯癫,他还没有大胆到敢染指天王后宫的地步。

况且,李秀成一向以忠心自许,这等事是大忌,若传扬出去,他就毁了。

李秀成当即用力将手挣脱回来,退后两步,恭敬道:“兰妃娘娘在上,臣万不敢放肆。臣听闻主上忽然染病,不知主上现下病情怎样了,还请娘娘告知。”

兰妃见李秀成有意回避,心中不悦,但她也没就此罢休,故意又贴近了他,说道:“御医说了,主上病入膏肓,用不了多久就要飞升天国见天父去了。”

李秀成脸色又是一变,洪秀全久病缠身,这事他们这些高层重臣们也都知晓,但御医一直以来也都在设法调治,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之说,还是第一次听到。

李秀成并没有注意到兰妃说这话时,按耐不住她内心的喜悦,他自思如今天京局势已到了无可复加的困境,军心民心涣散,天王若是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差池,那这天国的天就真塌了,这残局却当如何收拾。

李秀成叹了口气,道:“娘娘放心,臣这就托人去上海秘密请几位洋大夫来给主上瞧病,主上洪福齐天,必可康复。”

兰妃是洪秀全老年来最为宠爱的妃子,生平多陪伴在他身边,洪秀全的身体状况,她无疑是最了解的,她很清楚,别说是什么洋大夫,就算是天父下凡了,也拿洪秀全的病是无可奈何。

兰妃叹道:“忠王不必费心了,主上以前都吃山珍海味,现在天天吃野菜,拉肚子,别说是洋大夫,就连御医开的药他也不肯吃,他现在只信天父,连梦里都在喊着天父。他说了,有天父护佑,他和天国都会化险为夷。”

听了兰妃的话,李秀成的心又是凉了半截,仰天长叹道:“莫非天国已到穷途末路,我李秀成真就无力回天了吗?”

兰妃又主动靠近了李秀成,抚着他的肩膀道:“我虽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死守天京,只有覆亡一途。只有听王爷你地计策,让城别走,天国才能有一线生机。我们这些天王的嫔妃,也才有一条活路,只是天王他……”

兰妃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地靠在李秀成地肩头哭了起来。

女人地眼泪是他人最具杀伤力地武器之一。李秀成一见这兰妃哭哭啼啼,顿时便没了主意,又不敢大声喧哗,一旦兰妃翻脸,污蔑他不轨,洪姓诸位王爷不会饶他。

兰妃见李秀成不敢动,便索性一头扎入了他地怀中,泣道:“忠王,天王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咱们天国的主人了。王爷若是决心让城别走,还请你千万别抛下奴家。”

怀中搂着洪秀全的女人,长久以来所受之气,似乎也得到了些许安慰,毕竟这女人是天王战斗过的地方,李秀成道:“你放心吧,只要我李秀成在一日,必能保你平安。”

出了天王府,李秀成已经知道天京失守已成定局,除了北门尚无动静之外,其他三面都是烽火连天,如果现在让城别走,或许还有突围的希望。李秀成万般无奈,整备了残存的三万多人马,准备拼死一搏。

此时,曾纪泽和曾国荃已经准备就绪,定好了攻破天京的日期。

那天深夜,数万湘军享受了开战以来最丰盛的一顿晚餐,鸡鸭鱼肉无所不有,上好的米酒,还有从附近征招的百余名***那是一场令人难忘的狂欢。

天亮之前一个时辰,狂欢后沉睡的湘勇被军官唤醒,洗涮拉屎,吃过昨天就煮好的白米就腊肉,大约四万湘勇和两万淮军,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进入前沿阵地。

天京西门一带,集中了曾国荃部最精锐的十个营,他们之中,大约有三千多人装备了进口的洋枪,前沿阵地布置了包括曾纪泽所赠的大炮共计一百三十门,这对于装备仍属落后的湘军而言,已经是最强的火力配置。

湘勇悍将李臣典坐在战壕之中,他那握腰刀的手抖个不停,他也算是湘军的老兵了,经历过的战役数不胜数,能够活到今天,靠得就是一股不怕死的劲头。

但是现在,他竟然发现自己是如此紧张,他知道,今天这场大战结束之后,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也许就结束了。这可能是自己最后次的冲锋,到了这个时候,他反而极度的害怕起来,他害怕自己在战争的最后时刻牺牲,那样的话,太他娘的不划算。

左边的纵壕里,湘军炮手兄弟们正驱赶着牛马,拖着一门门新添置的大炮移往前沿炮位。淮军战壕里的士兵,也一个个摩拳擦掌。

“准备战斗。”

战壕那头的营官,接到指示,立即向部下传达,命令一个接一个人的传过来,直到最后一人。

漆黑的夜色中,可以清楚的听到此起彼伏的“咔嚓,咔嚓”声,那是湘军和淮军在装填子弹。那清脆而低沉地金属摩擦声在黑暗中回荡。明明很清晰。

李臣典的任务,是挖地道,然后炸掉城墙!而城地另一头,曾纪泽正站在帐门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西面的天空。

曾国荃每天派出大量士兵挖掘地道,又天天写信给曾国藩,索要火药。挖地道炸塌城墙,然后攻入城中,这是湘军在九江、安庆都曾用过的办法,事实证明是行之有效的。但是,江宁的城墙特别厚,吉字营爆破了多次,都只有一点效果。即便有时炸开了城墙,太平军也会如潮水般拥向缺口,湘军还没有机会。

江宁的夏天异常炎热,人很容易烦躁,而曾国荃又急着攻克城池,立下千古奇功,于是急火攻心,痛苦不堪。

在攻克天京外围重要的关隘“地保城”之后,曾国荃找来李臣典,命他率部在太平军炮火比较集中的地方秘密挖掘地道,同时将湿芦苇堆积起来,在上面覆盖沙土,堆得与城墙一样高,做出通过土堆登城攻击的假象,以此迷惑太平军,炸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星光褪去,天色渐渐亮了黎明时分,第一缕晨曦照亮了大地!

“轰隆!”

西面传来一声撼天的巨响,湘军和淮军脚下的大地亦为之抖了数抖。

曾纪泽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喃喃道:“城墙要破了,大决战就要开始!”

天王府,空旷的宫殿,侍女门已闻风逃出宫去。

“主上。”在这个时候,有人温柔叫着他的尊号。洪秀全一怔,猛回头,却见兰妃盈盈走来,手中还端着一壶酒,两个玉杯。

在这最后的时刻,他宠爱的三千佳丽已皆逃走,唯有兰妃还守在他身边。洪秀全心中一热,但随后却被一阵敌人猛烈的炮火声所击碎。

兰妃坐下来,倚着他的肩膀,哽咽道:“兰儿生是主上的人,死是主上的鬼,兰儿绝不离开主上。”

洪秀全顿时热泪盈眶,他将兰妃揽入了怀中,叹道:“有爱妃如此,朕此生亦无憾了。”

“主上,即使是死。咱们也要死在一起,到了天父那里,兰儿还要做主上的女人。”兰妃说得毅然,她将那酒倒入杯中,一杯自己拿着,一杯奉给了洪秀全。

洪秀全长叹一声,接过那酒杯,想着曾经在手的河山,他反而笑了:“朕将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虽然最终落败。却也不负男儿之志,能够名垂千古了。”

兰妃也笑了:“主上,我们喝一次交杯酒吧,兰儿从没跟主上喝过,现在,兰儿满足这个愿望。”

洪秀道:“好,朕就与兰儿喝这交杯酒,就从现在起,朕策封你为天后。”

兰妃大喜:“谢陛下隆恩。”

二人就坐在这门槛上,面对着阴云下的炮火销烟,交互手臂,喝下了这一杯毒酒。

那酒的毒性似乎很大,才喝下去不到片刻,洪秀全便觉腹中剧痛,脸色浑黑,嘴唇发紫。他忍耐不住,捂着肚子翻倒在殿门之前。

而此时,兰妃却像一点事都没有一样,很是轻松的站了起来,她笑着,脸上是一种大仇得报后的快慰。

“你,你——”洪秀气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可就是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兰妃将那酒壶拿起,缓缓的倒在了洪秀全身上,得意的说道:“你真是蠢的可以,告诉你吧,毒根本不在酒里,我早就将它抹在了你的酒杯里。”

洪秀全恍惚大悟,忍着剧痛,艰难无比地怒斥道:“朕待你不薄,你这贱人,为何要谋害朕。”

啪!

兰妃手起一鞭,狠狠的抽在了洪秀全的脸上,她怒不可遏道:“这一鞭是还你常年累月地侵辱我的身体。”

啪!又是一鞭,只将洪秀全的额头抽出了血。

“这一鞭是还你喜怒无常,动不动就鞭责我。”

“这一鞭是还你杀我的全家,强抢我入你后宫。”

“这一鞭是还你在众人面前奸辱我,让我羞耻心尽无。”

“你奢华无度,却让百姓食不裹腹,再还你一鞭。”

“你残害了诸王,任人唯亲,逼得忠王无施展之余地,再还你一鞭。”

兰妃边历数洪秀全之罪状,边是用尽全力的鞭抽那个虚弱的身体。当她筋疲力尽,跌坐在地上时,洪秀全已是双目怒睁,却是一动不动,全无一丝的呼吸。

洪秀全死了。

洪秀全该死!

兰妃仰对苍天,放声大笑起来。

“我报仇了,我报仇了,哈哈哈——”

那畅快的喊声,渐渐变得凄凉,最后更是落寞之极。

痛哭过一场后,她重新振作精神。而后,她点了烛灯,将殿中的帐帘、细绢尽数点头,很快火焰便蔓延到了个大殿,兰妃将蜡烛扔在洪秀全的脸上,冷哼一声走出了大殿。

木制结构的大殿不过一盏茶功夫,便是烧成了一片火海。兰妃远远看着大殿和那里面的尸体化为灰烬,她的脸上又浮现出痛快的表情。

“娘娘,主上在哪里?”身边,李秀成大步而来,他一身战袍为鲜血所染,身上亦是数处带伤。

兰妃身子一抖,那表情立刻变为哀伤无限,她几步奔入了李秀成怀中,哭哭啼啼道:“王爷,主上他不愿做清妖的俘虏,他就在那殿中引火了。”

“什么!”李秀成的脸色刹那间苍白如纸,他目瞪口呆的望着那熊熊燃烧的宫殿,双腿一屈跪在了地上,叩首悲道:“主上,臣来迟一步,臣来迟一步啊。”

兰妃也随着跪了下来,但她却不若李秀成这般哀伤,心里只是着如何脱离这天京困境,便佯装哭泣,道:“王爷,天王已去,这天国的江山就靠你撑着了,奴家也就指着你了。咱们现下该怎么办呀。”

李秀成望那大火再拜三拜,擦干眼泪腾的站了起来,毅然道:“天王虽去,有我李秀成在,天国地社稷就不垮。咱们这就携了幼天王退往江北,聚敛人马重振天国之势,杀出城去!”

“奴家跟着你!”兰妃道。

洪秀全虽然没有什么能力,后期也很少过问朝政,但他毕竟是太平天国的精神领袖。他的突然逝世,极大加速了天京的沦陷。

7月18日,湘军的地道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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