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龙八部（下）
“我想跟着师父同去，也好有个照应，伯父那里我说一声就好，我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多看看各国的风土人情。”
留下一封书信之后我们便离开了大理，一路去往江南，两个人一起作伴游玩自然会开心一点，小小毕竟对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让她一个人去江南，一定会觉得寂寞的吧。
我知道她是一个很怕寂寞的人，其实谁人不是呢？因为有过温暖有过陪伴，就会在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倍感孤独。一路上我替她打点着，像个乖徒弟一样伺候着，她倒也会用欣慰的眼神望着我，似乎觉得自己收了个好徒弟。
小小的身体有些奇特，刀剑对她的身体根本起不了伤害，她打人却是疼得很，而且我们用北冥神功吸收来的内力可以共用，刀剑对她不能造成伤害，却会在我的身上反射伤痕。幸好能攻击到她的人也不多，要不然我可就真的倒霉了。
到达无锡松鹤楼的时候，可巧正赶上乔峰和几个人在商量上惠山的事情，唐小小径自找位置坐下点菜，我忍不住朝乔峰多瞧了几眼，毕竟这位便是《天龙八部》里另一个主角了。乔峰也朝我打量了一番，我想他应该是把我当成了慕容复。
我坐到他那桌和他拼起酒来，小小过了一会儿也倒了碗酒陪我们一起喝，她的脸上很快红晕泛起，倒是让我有些担心。
“师父，这酒烈得很，你不可多喝！”
我自然是用六脉神剑排着酒，毕竟酒精浓度太重的话对身体不好，不过我对小小的关心倒是让乔峰咦了一声，毕竟他没听说过慕容复有个年轻的女师父。我也是想早点将这一段给戳破，毕竟被人当做是慕容复总觉得不太舒服，我好歹是大理的世子，将来的皇帝。
“为师的酒量自是比誉儿你的要好，这位大侠倒真是豪爽，让人好生敬佩，只是你们这么比拼，哪里品到酒的好滋味了。”
闲扯了几句之后自然也摆脱了乔峰的误会，不一会儿我就和乔峰二人称兄道弟，一副认识多年好友的模样了。他本就是个豪爽的人，又喜欢结交天下英雄侠士，我和乔峰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聊天，小小只吃菜不说话，只是自我介绍的时候，用的却是西门夫人。
我想她已经选择好了，也考虑清楚了很多东西，因为一个姓氏已经代表了一切。我们跟着乔峰上了惠山，见到了很多传闻中的人，马夫人、阿朱阿碧和王语嫣。
小小似乎很好奇我对王语嫣的看法，可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儿放在眼前，就算我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会有些感慨造物者的神奇。王语嫣她们就更别提了，突然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愣谁都会觉得奇怪的。
“王姑娘不必惊奇，我和你外婆有些渊源，你又和她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我们俩容貌相似也很正常。”
唐小小绕了绕垂在身侧的发丝，对着王语嫣笑了笑。这事情也就这么揭过去了，毕竟重头戏是丐帮的事情，我和小小不过是跟着乔峰上来围观，我朝王语嫣那里看了一眼也就放下了，站在小小的身边替她挡着风和各色的视线。
我并没有破坏原著的打算，也就跟小小站在一旁看丐帮的事情发展，乔峰的身世一出，他丢下打狗棒就离开了，我见到这杏儿林间的一抹白影，知道大概西门吹雪到了这里，索性也追着乔峰离开了。
西夏一品堂的人后来到杏儿林迷晕了丐帮众人，我追上乔峰之后不久我们又回头去救丐帮的人，顺便还救了王语嫣一行人。小小和西门吹雪靠在一起像两尊石像一般，我索性也就当没有见着她，跟着乔峰一起追查他身世去了。
再见小小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那个时候我已经认识了虚竹，也跟王语嫣成为了好朋友，因为慕容复和乔峰的事情我来到了少林寺，也猜想小小会过来。毕竟这是剧情里挺重要的一块儿。
这些日子在我的推动下剧情可算是有条不紊地在进行，来到少林寺山脚之后，慕容复和丁春秋缠斗在一起，我倒是耳尖听到了爹爹向虚竹这个三弟询问我消息，便使出凌波微步赶去见他。我倒是没料到，小小便出现在我的身后，和我一前一后赶到了爹爹身边。
“你就想着你爹，可曾想着师父我了，要找你可真不容易。”
我和爹爹说了几句话之后，小小抱着双臂却是狠狠瞪了我一眼，似乎是恼我因为爹爹冷落了她，可是天可怜见，她的行踪诡异我可找不到，更何况她和西门吹雪在一起很是开心，我还去找她做什么。
想归想，我转过身对她行了一礼，倒是很恭敬，她既然把我当徒弟，我也只能把她当师父了，所谓礼不可废，她见我如此，脸色的神情倒是缓了缓。
“徒儿每日都想着师父，练功之事更不敢荒废，只盼有一日能与师父相聚，再添指点。先前听爹爹说师父赶去小镜湖帮忙，誉儿好生感激。”
我文邹邹地说着话，就像以前那样，转过身去看虚竹，却发现他一脸惊异地望着小小，我这才想起来他既然拜无崖子为师，应该也是看过李秋水的画像的。
“这位想必便是虚竹大师了，北冥神功的帛卷如今在誉儿手上，你若是想学便跟他一起研习，你们如今也算是同为逍遥派门下，又是结义兄弟，自该相互照拂才是。至于那画像，便交给我吧。”
唐小小也记得这一段，所以她看到虚竹的视线之后便很淡定，我想到在少林寺山脚下陪着慕容复的王语嫣，突然有了一种娶她为妻的冲动。虽然我知道找替代品这种事情很没有意义，但如果顺水推舟一直把剧情过完，也许我会开心一些吧。
“难道您就是李秋水师伯的小妹妹？”
虚竹将画像从怀中拿出交到唐小小的手里，倒是把小小往李秋水的妹妹身上猜。不过严格说起来小小也算是那小妹妹了，毕竟这玉像有了灵魂，说不定也是受无崖子痴情所引。
“是也不是，长辈们的事情你也不需要了解太多么，今日只管看看热闹出出风头也就是了。”
我们几个人一起下山围观丁春秋和慕容复相斗，我想我大概颇有些没话找话讲的意味，看到西门吹雪不在小小的身边，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我知道他喜静，但是让小小一个人来他真的放心？
西门吹雪应该知道我的存在，但他不知道我具体地是谁，我想着总要和他见上一面，叮嘱他一些东西才是。又想到我以前是花满楼，而花满楼和西门吹雪之间为了西门小小讲条件，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好笑。
“师父，我听爹说那日你的夫君也到了，不知今日为何他没有一起前来？”
“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带你去找他，倒是这王姑娘，你为何会喜欢上她？”
没想到我问西门吹雪的事情，她却问我王语嫣的事情，谁又说我陪着王语嫣一路来到少林是因为喜欢她呢？但是她既然都这么理解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打了几个太极就划了过去，到了山脚下索性使着六脉神剑上去助阵萧峰大哥了。
萧峰对阵游坦之，而虚竹替逍遥派清理门户对付丁春秋，我就只是挡着慕容复，也没有损伤他什么威名，毕竟也算是语嫣的表哥，不能让他太狼狈才是。
少林事毕，小小带着我去找西门吹雪，西门吹雪一见到我的时候，似乎就感应到了什么，找了个借口支开小小之后，我和西门吹雪聊了几句便离开了，我想至少这一世我还是不要再留在小小身边的好。
之后萧峰带着阿朱去了契丹做他的南院大王，虚竹去了西夏做他的驸马，我则将三个表妹都娶进了家门，在大理称帝。我以为我这一辈子跟小小都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她们夫妻俩游山玩水的，还到了大理。
我先前养了只兔子聊以慰藉，未曾想抱着她玩的时候小小和西门吹雪就来了。白兔子被我放下之后很是亲昵地跑去蹭小小，毕竟她们都是兔子，自然是同性相投。
“几年不见，师父依旧风姿绰约，西门公子也是英姿不见，倒是让誉儿甚为羡慕。我已让语嫣摆下酒宴为你们接风，大哥和三弟可好？我忙着大理的事情也抽不出空和他们聚聚。”
让婢女去通知语嫣摆席之后，我望着和兔子玩得正开心的小小，心里却有了一种淡淡的释然。兔子也许会告诉她一些东西，那些虽然不是我想现在就告诉她的，但是让她知道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关于她和兔子的关系，她已经知道了一些，多知道一些多想想，说不定会早一点得知事情的真相。但是不管怎么样，因为我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所以也不怕她知道什么。
“他还说什么虽然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但至少可以和你一起死去，这点是旁人比不过的。说的时候里面还会加上几句诗，不过我太笨记不住啦！”
我到花园里的时候，正听到兔子给小小讲那些有的没的，不过她的神情变得很奇怪，似乎茫然了很多，甚至听不到我讲话一般。也许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玉帝的惩罚也许就是让我和小小相互惩罚吧。
“师父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兔子肚子饿了该吃饭了，誉儿还准备让师父指点几招，将来好教给下一代。”
等到唐小小恢复听觉的时候，兔子已经被我接过交给了下人。我带着小小参观了花园里各种茶花，又在后院和她切磋了许久才停下，小小的剑气将我身上的袍子割出了几道口子，而我打到她身上的伤口又返到我自己的身上，就像是我和他的命运一般。
“师父若是有心事，也不要想太多，睡一觉醒来便又是新的一日了，你只需记得，你所受的伤我与你同受，绝不会害你便是。”
不想她想太多，又不想她什么都不想，这样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几天以后她便跟西门吹雪离开了皇宫，找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临湖而居，弹弹琴下下棋，日子过得倒是如同神仙眷侣一般。
这一世我和小小是共生的，所以我死的时候她也会同样死去。临死的那一刻，我呢喃着喊着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见，也不知道她醒来以后会不会记得。
第19章 小李飞刀
这一梦转醒的时候，小小老婆正对着我微笑，我握住她伸出的手，贴在脸边轻轻摩挲。我想只要她是觉得开心的，是会对着我恣意绽放笑容的，也就够了。
下个月到来的时候我穿成了龙啸云，那个《小李飞刀》系列中的苦逼男配。不过从头开始从头再来，谁比谁苦逼还犹未可知。李寻欢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却不是一个很好的恋人，因为他会为了朋友为了兄弟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送。
我倒是不介意娶林诗音为妻，反正总是要娶个老婆的，想到白飞飞和沈浪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想让剧情偏差太大，这龙啸云和林诗音成为一对夫妻生下龙小云的事情，总还是要做做的。
李寻欢参加了我和诗音的婚礼之后，便去了大漠关外，一晃十年才回来。这个时候我和诗音的儿子龙小云也有十岁了，他古灵精怪的很是聪明，也很讨他娘和我的喜爱。
我虽然不会有机会遇上白飞飞，但是遇到阿飞的概率却是很高的，我也不想让沈浪和飞飞的儿子受苦，那林仙儿自然是被我解决掉了。反正一个不懂武功只知道蛊惑男人的女人，对付起来并没有那么难。
我想林仙儿是阿飞的一道劫难，可是如果阿飞是在小小身边长大的，又教给了他怜花宝典，就算是林仙儿也奈何他不得吧，毕竟白飞飞也是个大美女，小小若是用她和沈浪的经历来教育阿飞，只怕阿飞也不会再被女人骗了。
我总是会想到以前张无忌的话，他说殷素素跟他说过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就像是我一样。但是我自认没有骗过他多少，甜言蜜语往重了说不也是欺骗么？比起周芷若来，赵敏对张无忌真可谓是没有多少欺瞒了。
男人即使知道漂亮女人会骗人，也不会不去找漂亮女人玩，享受的大概就是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当然啦，我是没有这些顾虑的，和诗音、小云一家三口过得也很不错。
李寻欢到达李园的时候，阿飞正好也在。一日我在街上遇到了锄强扶弱的快剑阿飞，自然是将他邀到了李园，毕竟就算只是小时候见过他几面，他和沈浪酷似的面容也能让我一眼看出他就是阿飞。
世人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李寻欢大概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林诗音已经嫁给我为妻，就算他一口一个表妹叫得再亲热，他们二人之间也回不到过去了。我索性让李寻欢和阿飞多加亲近，反正他们成为朋友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一来可是让李寻欢替我好好照顾阿飞，二来也可以促进一下阿飞的感情。
也不知道小小是怎么教育的，还是阿飞脑子一根筋，他的观念里是漂亮女人既然不可信，那他就找男人好了，所以看到他看女人的目光那么冰冷，我大概也猜到他已经变弯了。
这些年我对林诗音一直都很好，有了孩子之后她也收了那些其他的心思，一心一意照顾家庭，虽然和李寻欢之间还有旧情，但是在这样的社会里总不能闹一出私奔吧，更何况按照李寻欢的性子，也不能做这种对不起兄弟的事情。
我龙啸云如今在江湖上地位颇厚，毕竟我有天下第一美人为妻，手上的功夫更是令人忌惮，再加上还有小李飞刀李寻欢这个好兄弟和一帮门客，平时连找茬的人都遇不上。
其实有的时候称霸武林也不是一种虚梦，只要你有实力有谋略，将天时地利人和糅合到一块儿，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不过我的梦想不是这个，只不过是“但求无欺”罢了。
一家人过过平淡的生活，和几个好朋友喝喝酒切磋聊天下，也是一种幸福的生活。有空的时候帮帮周围的穷苦人，除除恶扬扬善，也是一种很不错的生活。我虽然当过几次反派，但可以的话还是喜欢当中立的人，不求大英雄一般能保护千千万万的人，只求像杨过那时候一般做个神雕侠飘渺于天地之间罢了。
我没想到的是，我在有生之年还真能遇上唐小小。那个时候李寻欢和阿飞在酒馆里喝酒，李寻欢一边喝一边咳嗽，阿飞替他夹着菜跟他说一些开心的事情。因为酒馆是我开的，所以有的时候我也会到铺子里巡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