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铂金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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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铂金血痕-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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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最后还是邓布利多打破了安静。
“校长!”斯内普不由得皱眉。
“西弗勒斯,你知道,”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很平静,“霍格沃兹是每个小巫师的庇护所。既然这孩子是个巫师,他就应该在这里得到安全和保护。”
斯内普哼了声,没再说话。
“谢谢你,阿不思,谢谢。”西斯塔眼睛一亮,甚至兴奋得打断邓布利多的话,“那能不能让伊塔宁去格兰芬多?”
只是她这话才一出口,办公室里前任与现任格兰芬多院长都没觉得什么,她身后斯莱特林的院长却又重重哼了一声。
莽撞的格兰芬多终于反应过来,她讪讪地回头对斯内普说:“抱歉,西弗勒斯,我并不是说斯莱特林不好……”
斯内普沉着脸,没说话。
“伊塔宁不太喜欢阴暗的,”西斯塔说,“像刚才……那样的地方。”
斯内普一愣,表情里的不悦倒是退了个干净。
这的确是最充分的理由,对于一个常年被虐打的男孩来说,斯莱特林位于地下的公共休息室显然能轻易勾起许多不良回忆。
“好吧,那么就这样决定了。”邓布利多也觉得,格兰芬多的开朗更有益于这个身心受创的少年。
“伊塔宁,校长同意了!”艾琳•;西斯塔很高兴,走到少年身边拥抱了他一下,“真是太好了。”
而正仰着脖子,好奇地看着一顶旧帽子的少年却只是一愣,随后那双橄榄石样的眼睛顿时黯然下来。他试图弯起唇角来微笑,只是那双眼睛却恋恋不舍地看着西斯塔,就像一只即将被迫离巢的雏鸟。
“别这样,别这样亲爱的。”西斯塔摸了摸他的额头,吸着鼻子声音开始发颤,“我会来看你的,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何况只是几个月而已,连100天都不到,很快的……”
少年却只是看着她,微抿着唇。
“……对了,”西斯塔显然招架不住少年的目光,就在快要掉眼泪的时候,她突然硬生生地扭转话题,“你刚才在看什么?”
少年显然知道她不过在转移话题,却依旧顺着她的意思地将目光转回他之前看的东西上。
架子顶上的一顶旧帽子。
西斯塔伸手一扯,把帽子拿下来,强笑道:“这是分院帽,每个进霍格沃兹的学生都要戴一戴。”
“喂,谁这么没礼貌吵醒我!”旧帽子上咧开几条缝突然像人一样说话,倒是把伊塔宁吓了一跳,“下次工作要到一年以后,我昨天晚上已经完成任务了。”
西斯塔玩笑似的将帽子扣在少年的头上,“虽然没办法回到你11岁,但是我们可以把分院仪式补……”
“艾琳,不——”一直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两人的邓布利多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还有漏掉的学生?”脏兮兮的旧帽子在少年白色的头发上大吼了一声,“哦,好吧好吧,斯莱特林!好了吧,我完成任务了,快让我回去睡觉!”
办公室里,突然沉入一片诡异的沉静里。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呆滞,甚至包括邓布利多。
唯一表情正常的却是白发少年,他茫然地把帽子摘下来,然后在看到西斯塔惊讶的表情时不安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把帽子放回去,然后安安静静地在西斯塔身边站着。看上去,他似乎更希望别人当他不存在。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斯内普,他转过头看着邓布利多,“阿不思,我没有时间……”他语调虽然平静,却怎么的都有一股绝望和无奈的味道。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但你知道分院是具有约束力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第一次对西斯塔的鲁莽露出头疼的表情,“这个孩子,伊塔宁•;怀特海德只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了。”





第3章 同类
西弗勒斯•;斯内普大步穿过阴暗的地下室走廊,停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他仿佛这才想起身后还跟着个人似的,他推门的手一顿,低沉柔缓地说声“进来”后快速走了进去。
幽暗的灯光,让木架上的魔药材料变成了奇形怪状的黑影。斯内普几步穿过不算宽敞的通路,停在魔药料理桌的另一边。他利落地转身后双手习惯性地藏进宽大的袍子里,然后像对待入侵地盘的敌人一样冷冷地看着那个慢吞吞走进来的学生。
斯内普当然能够明白这个孩子的重要性,以及邓布利多不能拒绝的理由。
超过百岁的魔法大师不会把一个冒失的年轻女巫看得太重要,但一个人脉丰富的商人却显然对凤凰社的创始人相当有用。尤其是在证明伏地魔已经回归的现在,这个喜欢到处惹麻烦的女巫,却也同时能为凤凰社带来新的盟友,找到更多安全的庇护所,或许还能策反更多敌人。
邓布利多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斯内普可以用他的魔药来打赌,他愿意保护这个男孩的想法出自真心,但那也并不妨碍他在伸出援手的同时也考虑了即将到来的战争。
但现在的重点是,斯内普太忙了。
魔药教授和斯莱特林院长的职责之外,既然暑假开始前已经证实了黑魔王的回归,那就代表着他双面间谍的工作已经重新开始。而他还必须时刻注意莉莉的儿子,因为那个鲁莽的男孩只遗传到了他父亲惹事生非的本事。四年前的巨怪,三年前的蛇怪,两年前的狼人,去年竟然演变成三强争霸赛。斯内普觉得自己只要稍微放松一下,哈利•;波特就又会闹出大事来。基于他愿意做间谍的理由,他显然也不看看着那个男孩受伤或者送死。
现在,难道他又必须负担起一个善良保姆的角色来?
所以斯内普的心情没法好。只是他也明白就刚才在校长室里看到的,这个少年显然不能与学校里那些到处捣乱的同龄人相提并论。他甚至觉得自己说话只要稍微婉转一些,他就听不懂了。
“斯莱特林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他对面的少年开口,却完全出乎斯内普的意料之外,“是你?”他语调轻柔,声音也不响亮。那种将句子断裂成一节节的说话方式也合情合理,但斯内普还是从中分辨出了一丝微乎其微的意外。
一个遭受家庭暴力而怯懦畏缩的少年,竟然……
反问他?
“是的。”不由自主地拉长语调,斯内普仔细打量起少年,“有什么不对吗?”
白色头发的少年虽然看着地面,但是他眉尖微蹙,似乎斯内普的直视令他觉得不舒服。
这种反应至少很符合他刚才在校长办公室的表现,但斯内普并不觉得自己会出现错觉。如果他曾经犯过这种错误,比如在辨别黑魔王的情绪时,那他绝对活不到现在这个年纪。
“斯莱特林,或者我都无法给你特殊照顾。”斯内普并不打算浪费时间,于是他主动继续,“你需要依靠你自己,怀特海德先生。”
苍白病弱的少年一顿,慢慢地皱起眉。他转动眼珠,抬起下巴迎向斯内普的视线,然后低低地也充满厌烦地说:“我知道。”
斯内普看到了一双冰凉的眼睛。不复校长办公室里的乖巧顺从,那双浅绿色的眼睛里有的只是一片浓郁的黑暗。
曾经的西弗勒斯•;斯内普,那个穿着二手袍子到霍格沃兹上学的男孩,难道他不知道,微笑和关心更容易得到朋友吗?难道他不知道,莉莉•;伊万斯喜欢波特是因为他的阳光和帅气吗?只是,当这个世界上最该保护他的人用仇恨憎恶的眼神看着他,用酒瓶砸得他头破血流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不到那些事了。
所以如果说斯内普的柔软腐烂在蜘蛛尾巷满是酒气的老房子里,那么同样的,这个少年的美好就死在了那个满是血腥味的地下室。
艾琳•;西斯塔去得实在太晚了。
“你是,”少年的眼睛眯了一下,“一样的。”在被观察的时候,少年显然也在观察着他。然后,说出了一句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能够听懂的话。
斯内普一顿,突然阴沉下脸。
谁都不会喜欢心底最黑暗的部分暴晒在阳光下。不过这令人极其不快的一句话里,也并非没有可取的部分。
从最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里判断情绪,并做出相应的反应,选择逃跑、哭喊还是硬捱过一顿毒打对他更有利,少年用他的存活证明了他在这方面的杰出。况且,就西斯塔那副恨不得捧上全世界的傻样子,显然这个少年在扮演乖巧可怜方面也相当地有成就。
“怀特海德先生,”明白了这一点的斯内普显然松了口气,但他并不打算让对方继续轻松下去,“如果你打算继续使用这种令人费解的表达方式,将会对你继续留校的可能性产生很大影响。”
少年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情绪,那是一种控制不住的恐惧。他牙关紧咬,却依旧企图吐字清晰地表达了自己的抱歉,“我很,抱歉……”
很好,非常识时务。
虽然斯内普完全没有恐吓他的意思,但效果显然相当好。如果少年不给他惹麻烦,他也不会介意在必要的时候伸出援手。比如,在避免他回到过去那种生活上做些什么之类的。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两声轻叩。
“进来。”斯内普这才发现这个少年已经占用了他过多的时间,甚至已经影响到他预定的计划了。学年刚刚开始的时候总是有很多琐碎的事要做,而应声进来的,就是斯莱特林的男学生会主席,弗林特•;杜金森。
“教授,您有时间吗?一年级新生有两个……”高大壮实的杜金森看向斯内普,“抱歉,我打扰您的谈话了吗?”
“这位是西斯塔小姐的养子,伊塔宁•;怀特海德。”斯内普说,“他从今天开始起,会在斯莱特林住上一段时间。”
“艾琳•;西斯塔?”弗林特•;杜金森瞬间了悟,随后他转向伊塔宁,“你好,怀特海德先生,我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会主席弗林特•;杜金森。”
虽然杜金森的彬彬有礼稍嫌刻意了点,但至少他的态度并不让人讨厌。
“你好。”纤细的少年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打击中回复过来,他浅绿色的眼睛里盈着一层淡淡的水光,“我是伊塔宁•;怀特海德。”不够响亮的嗓音造成细柔的错觉,也让他单薄的身形看上去更为纤瘦。
“怀特海德……”杜金森低低地重复了一遍,然后极快地朝伊塔宁的头发扫了眼。
然后斯内普发现,杜金森眼里一亮。
“教授,能让我带伊塔宁去公共休息室吗?”杜金森说话的时候,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白发的少年,“我能叫你伊塔宁吗?既然我们都是同学了,怀特海德太生疏了。”
“好的,”伊塔宁软软地笑了笑,“当然。”
“也好。”斯内普目光在两人之间兜了一圈。
“那么,我先带他过去,等晚些时候再过来向您报告一年级的事。”杜金森看着伊塔宁,几乎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弯起的嘴角了。
伊塔宁•;怀特海德看上去和刚才并没有什么不同,而弗林特•;杜金森却活脱脱一个看见漂亮女人的色鬼。
斯内普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他是不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第4章 并非初见
细长的高脚杯里是一种浓稠腥甜的液体。那艳丽的深红色,随着手指的动作慢慢流进了嘴唇里。
德拉克抬头看着这一幕。
手放下高脚杯,然后朝他伸过来。
德拉克看着那只手。
手指细长而柔软,只是那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却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德拉克觉得有些不对,却想不起来到底哪里出了错。
那只手抚上了他的脸,冰凉的指尖沿着他的脸颊轻轻滑动,在他的下巴上勾搔了两下。
他应该生气的,没有人可以用这么轻浮的动作对待他。但是德拉克却怎么都没能从心里找到一丝愤怒的感觉,他只是顺着手指的动作抬起头。
苍白的嘴唇被粘稠的液体染成一片艳红,然后说了什么。
但是德拉克听不见。
他的父亲和母亲总是很忙,总是不在家。偌大的一座马尔福庄园,却空荡荡地只有他一个人。德拉克从睁开眼睛再到闭上眼睛,他能说话的对象只有走廊上一排画像。他当然明白卢修斯和纳西莎有他们的理由,但还是希望他们能回家陪他。
但这个人是不一样的。他抱着他,他哄他睡觉,他教他怎么用魔杖,所以德拉克很喜欢他。就算知道他很危险,知道自己该回家,德拉克却怎么都不愿意离开他。
对了,他跟他一起回家不就好了?
爸爸妈妈忙的时候,他的身边也可以有他。
德拉克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所以他抬起头想要对他说。
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他能看见他沾着血的嘴唇,能看见他苍白的手指,却看不清他的脸。
德拉克试图张嘴说话,然后又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如果不说出来,他会消失的。
心里的烦躁突然就无法克制,德拉克使劲站起来企图引起他的注意。但他脚底下踩的地方却高低不平,他还没站直身体就朝后摔了下去。那只苍白的手一把拉住他,然后德拉克落进一个凉凉的怀抱里。
他趴在他的肩上,眨眨眼,发现自己正对着他戴在耳朵上的耳钉。
尖利的獠牙和棘刺,还有翅膀尖端的骨爪都闪耀着冰冷的银色光泽。还没有德拉克手指粗的银色小龙趴伏在他的耳朵上,长长的身体卷曲缠绕着,尾巴刺进他的耳垂里。它发现德拉克注视的目光后,像一条真的龙那样恶狠狠地朝他呲牙威胁着。
德拉克笑起来。
对了,这只耳钉是他的,也是……他的……

德拉克•;马尔福睁开眼睛,然后下意识地皱眉。
周围一片黑暗。床柱和床幔没能将房间里的一切都挡在外面,看上去就仿佛一团团的黑影环伺在他的周围。空气里飘浮着一股潮湿阴冷的味道,而他的枕头不够柔软,盖在身上的被子粗糙得让人难以忍受。
所以这里不是他的卧室,只是他在霍格沃兹斯莱特林的寝室。在这里,他必须与别人合用盥洗室,和整个学院七个年级的学生合用一个休息室。而这种生活不仅已经持续了四年零一个星期,显然还会一直延续到1997年的7月。
德拉克看了看钟,不情不愿地从床上坐起来,扒拉了两下凌乱的短发,然后慢吞吞地拿起他的衬衫。
学校生活在四年多的时间里渐渐失去乐趣,如今留下的只是怎么都不会结束的厌烦。
即使德拉克以自己的血统为荣,即使他看不起泥巴种和穷鬼,他在一年级开始之前,也不过是个充满期待和兴奋的孩子。他想学习魔咒和魔药,他想光明正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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