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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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江山-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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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明明是他杀了人,我怎么能放虎归山!”

“冷大人,”

“带走!”

冷胖子直接截断陶总管的话,示意身后的士兵前去逮捕莫非。麻子脸站在他身后,悄悄提醒道:“大人,他可是叶家的人。”

“老子还是冷家的人。你他娘的快去抓人,出了事,自然有老子罩着。”

麻子脸一听像打了鸡血,瞬间满血复活,趾高气昂的走过去,一把推开小六。身后的士兵哗啦上前,抓住莫非的胳膊。

这时,陶总管收起了笑容,冷脸叱道:“冷胖子!别给脸不要脸,你只是冷家偏房远亲,可莫要不知死活,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先掂量掂量自己在冷家的地位,别什么浑水都往进趟。小心沉了底溺了自己!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把他抓回去,明天还得放出来,叶家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你!”

今日,冷胖子是受人暗示前来,以为只是逮捕个杀人犯,所以也没犹豫,爽快答应。等到陶总管出现时,他隐隐约约觉得此事另有蹊跷,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想着现在甩了对方这个面子,以后赔罪便是,没想到,此人竟然重要到陶总管不惜撕破脸面。他到底是谁?竟然让叶府这般看重?冷胖子自知他虽然有冷家罩着,可冷家和叶家的如果发生了权力的角逐,那他恐怕……连屁都不是!再三权衡利弊,冷胖子意识到眼下只有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这样吧!

陶总管见冷胖子一时语塞,站在原地。也知他将自己的话听到了耳里,当即和小六过去扶着莫非,往回走去。

麻子脸见三人走远,低声头:“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冷胖子满脸横肉颤了颤,一耳光甩下去,大吼道:“滚!都是你他娘的找的事!”骂完后冷胖子看着远去的三人,一口浓痰吐出,面色阴沉道:“呸!老东西,最好别栽在老子手里。不然,非剥了你的皮。”

第十六章 沧海书院

三日后。

莫非从昏迷中醒来,便呆呆的望着上方的香罗顶,目光涣散。半趴在床上的丫丫似是感觉到了,撑起身子,白白的小脸上印着褶皱,粉拳不住的搓揉眼睛。

“相公,你醒了?”

莫非侧身看了看睡眼惺忪的丫丫,气烟声丝道:“我昏迷几天了?”

“三天。”

丫丫起身从桌上端了杯水,过来将莫非扶起,一边喂他喝水一边道:“你昏迷的那天,叶家少爷醒了。第二天沈太医死了。今天晌午,张太医来过,说沈太医与叶家少爷中毒有干系,事情败露后被人灭口了。和你没关系,让你不要自责。”

丫丫说完后,又补充道:“我给他说你不会自责的。”

莫非闻言,朝丫丫瞪了一眼,即便没有看见,他也猜到了那张太医听完后会有多么尴尬。

抿了几口水后,莫非沉思片刻,盯着丫丫道:“是你哥救了我,不过我没看见他……,他又是个哑巴,所以……我们没有说话。”

丫丫愣了半晌,似是认同了莫非的说法。她印象中虽然记得自己有一个哥哥,但是哥哥叫什么、长什么样,她却毫无记忆。只知道他来去无影,是个哑巴,只有当他们有生死危难的时候才会出现。

“你昏迷的时候叶老爷来看过你。”

莫非捂嘴咳了咳,罢了,没接丫丫的话:“那天,我被黑衣人追杀的时候你去哪里了?”

丫丫微微皱眉,然后转身整理桌上的东西:“我那天……,就和他们打了一会儿,然后他们就撤了。后来……,我也不知道。”

莫非眨了眨眼,没有再追问下去。

在之后的三天里,由于身体还未复原,莫非只能卧病在床。

大概是消遣娱乐的东西较少,躺着实在乏味。他有时候就会哼一些现代的流行歌曲,有时候会猜想《极限挑战》拍了多少季。但大概是前世的记忆在穿越的十年里耗光了吧!所以想来想去也就那些东西,最终还是觉得无聊。莫非自嘲的笑笑。

随后过了两天,叶学思来找过莫非,大意是说沧海书院缺个医科夫子,看他是否有意担任。莫非觉得这份工作挺好,教书授医,也能维持生计,还不用寄人篱下。倒也没有推脱,应承下来。

如此三天后,莫非的伤痛恢复的七七八八。他和丫丫开始捣鼓去书院的事,住处自有书院分配,能做的无非就是置办家具,采买被褥。当然,对于囊中羞涩的他俩来说,颇有‘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之感。

不过自打叶臣醒了以后,叶府对于莫非极为关照。伺候的家丁、丫鬟也不敢有半分怠慢,照顾的无微不至。但莫非向来不喜约束,在确定要去书院后,拒绝了叶府的挽留,收拾东西前去报道。

********************

沧海书院。

乃中州四大书院之一,由儒贤叶公书老先生创办,历经三朝。书院依山而建,规模宏伟,所授内容,更是涵盖儒家六艺、诗词歌赋、药经典藏等方方面面的科目。从书院走出的学子,上至帝王,下至布衣,朝野内外,遍布门生。

自武翰年到乾承年,无论是科举考试,还是天下文会,沧海书院在大唐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作为大唐第一书院,只要你有真才实习,不论贫富贵贱,通过考核,都可以入院学习。

中州百年的和平,营造了三国的各个书院发展交流的良好环境。在沧海书院内,不仅有大唐的学子,也有来自秦国、汉国的学子,他们就像一根纽带,连接着各国,促进了中州的繁荣和交流。

莫非和丫丫走到沧海书院门口时,看到门前苍柳倚门,石兽靠柳,巍峨而又庄重的院门矗立在山下,不由心生敬仰。

“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能进沧海书院学习,恩……,不错!不错!厉害咧!”

站在莫非身后说话的是一老伯,正挑着担,停下‘卖豆腐嘞’的呦呵,看着莫非‘啧啧’称赞!

莫非微微笑了笑,也没有解释。但是一旁引路的小六插嘴道:“老伯,这位可是书院的夫子。”

“是学诗经的学子?还是……!啥?是……是夫子?”老伯正说着,吓得一个趔趄,跌倒了过去,身上担子也歪倒在地。

莫非无奈的看了一眼小六,然后赶紧过去扶那老伯。

老伯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懵逼的状态,眼睛瞪得都大,嘴唇一直在颤,任由莫非将他扶起。等到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莫非的身影已经走远,老伯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喃喃道:“这……,真的是夫子?”

这个样子,做学子也太年轻了吧!

不仅老伯吃惊,其实连莫非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他到长安虽然没有几天,但是沧海书院早有耳闻,能在书院内担任夫子,那是何等的荣光!因此,在叶学思来找他时,他一度怀疑叶家将自己聘为医科夫子有报恩之意。若非如此,自己一个名不见经传、医术有悖于正统的小子,哪来这么大的面子?

莫非和丫丫经由小六带着,给院门递了执令,然后向住处走去。沧海书院住宿区有一老街,街道一边为夫子们居住的苍竹院,另一边为学子们居住的观书院。

苍竹院因为是夫子们居住的地方,因此,屋舍环境要比观书院更为精致。院内又分为若干个小院,一个夫子配一个小院,百来个小院错落有致的排列着,布局格雅而不凌乱。

莫非所分配到的院子地处偏僻,但胜在院子小巧玲珑,清静优雅。

此时已到腊月月底,春节将至,沧海书院已经休假。无论是夫子还是学生,俱已回家,莫非也落得个清净。他和丫丫一边无所事事,一边出门闲逛,吃喝玩乐也没有那个心性,倒是将周遭的街景、凉亭、小院、书楼看了个遍。

在这两天的闲逛中,莫非发现夫子们的小院外都挂着牌匾,牌匾上写着院名,诸如鸿儒院啊,白丁庐啊一类的,瞧着倒是十分有趣。莫非想闲着也是闲着,自己也做一个挂上,免得太过另类,招惹非议。

这日,莫非横卧在阳光下的石凳上,看着手中的杂书。而丫丫在院里忙活,又是磨牌匾,又是调朱漆,一脸认真地“乒乒乓乓”。

及至晌午时分,丫丫看着那块稍显粗糙的牌匾傲娇的躺在地上,对着莫非努努嘴,认真的说:“相公,该你了!”

莫非皱眉思索了一下,捏笔静默着,像个沉默的雕塑作家。过了片刻,牛逼哄哄的挥笔而下。“一页书”。又在旁边两块门板上写“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此番龙飞凤舞,丫丫倍感顺眼,不再对他嗤之以鼻,目光湛湛的盯着这块匾。瞧到“一页书”时,略微停顿一下,疑惑的看着莫非:“书不是一本一本的吗?怎么你写的是一页?”

莫非微微一笑,刚想回答,却听:“是啊!书不是一本一本的吗?怎么你写的是一页?”

第十七章 嗑瓜子的小爷

说话的少年正捧着一个青花瓷碗,倚在苍竹院的门沿,玩味的看着莫非。

“怎么?你觉得一本书更好听?”

少年听莫非说完,认真的偏头想了一下,似是感觉没什么意思,撇嘴摆手道:“哎哎哎!管它呢!”说着他眼轱辘一转,捧着青花瓷碗,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欸!小爷叫张京墨,你叫什么?

“莫非。”

张京墨闻言,年少稚嫩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莫非?好名字!欸!你怎么现在了还在书院?是不是像小爷一样,被家里的老爷子赶出来了?还是来年要在书院上学,提前过来准备?”

“额……”

不等莫非说完,张京墨继续道:“可以啊,竟然能住到苍竹院。还有美人相陪,说说!你是哪家的少爷?嗯……,不对,长安也没什么姓莫的啊!难道……你是哪家府上的私生子?王府的?还是国公府的?”

“额……“

张京墨拍了一下莫非的肩膀,兀自坐在石凳上,然后把手中的青花瓷碗推在莫非面前,仰了仰下巴,示意道:“来!嗑瓜子,小爷我最喜欢和朋友一起嗑瓜子。”说完他扭了扭屁股,觉得十分不舒服,然后吊儿郎当的蹲在石凳上,也不管莫非拿瓜子没,自顾自嗑起来,眉飞色舞道:“你可是不知道学子要住这苍竹书院有多难!噗!小爷求了我家老头子好久,他不答应,还训斥小爷。噗!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小爷断了念想?噗!没门!小爷是谁?……小爷和叶臣可是好兄弟。噗!欸?你怎么不说话?”

莫非看着张京墨吐得满地的瓜子片,倒也不恼,笑道:“你说吧!你开心就好。”

张京墨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赞道:“啊!你真好,噗!这么为小爷着想。噗!我家老头子就不会说什么你开心就好。噗!你这兄弟小爷交定了。噗!”

莫非闻言,简直满头黑线。这人也太自来熟了吧?

“欸?你还没说呢?你是哪家的少年?说说呗!大家好兄弟一场,有什么不能说的!”

莫非见他这次没有絮絮叨叨的再说下去,笑着说:“我哪家的少爷也不是。”

张京墨微微眯了眯眼,然后双掌一击,眼睛瞪大,作恍然大悟状:“奥……果然让小爷猜对了吧?就说你是私生子。嘿嘿!……额,不过你是哪个府的私生子。”

莫非咳了咳嗓子,摇头道:“我不是私生子。”

“不是?你蒙谁呢?不是你能住在苍竹院?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为什么能住进苍竹院?额……难不成你还是夫子啊?”

“我是夫子。”

张京墨听完莫非的话,吓得目瞪口呆。过了半晌,翻了一个白眼,拇指与无名指捏着瓜子的手摆了摆:“得!得!得!小爷还院长呢!就你这样还夫子。算了吧!”说完捧着青花瓷碗扭头在一边,把着指头数了五个数,见莫非没有理自己,张京墨按耐不住的偷偷看了一眼他,见他一脸调笑的看着自己,然后又转过去,向莫非凑了凑,低声道:“你告诉小爷你是哪个府上的私生子,小爷……就给你春宫图,这可是天书楼的珍藏,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见张京墨说的得意洋洋,莫非无言一笑。曾经生活在网络时代的青年男子,不敢说阅片无数,但对东京热、一本道此类岛国动作片如数家珍。又怎么会对这区区的春宫图感兴趣?难道静止的会比动态的更有趣?显然不可能,莫非摇了摇头,认真道:“我真的是夫子。”

“行了行了,不说就不说呗!我小爷才不稀罕知道。”说着张京墨又嗑起了瓜子。

莫非见丫丫一个人在整理着门板和牌匾,于是向张京墨笑了笑,起身去帮丫丫。

就在这时,鹅卵石铺成的街上传来“哒、哒”声,本来除夕将至,苍竹院鲜有人来,可今天似乎很是热闹。声音越来越近,莫非和丫丫抬起头,远远看见着一袭灰衫的人出现。

此人身量高大,目光如炬,灰白的头发自然的披散在肩上,与长长的胡须遮掩了大半张脸。

张京墨看见那人走了过来,眨眨眼,傻在原处,像被夫子突然叫起来的稚童,一脸呆相。等那人走近,他局促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竟坐也不是,蹲也不是。

“斯文败类!”

那人走近后,看着满地的瓜子片和张京墨,撑眉努眼。罢了,宽大的袖袍一甩,冷哼一声,嫌弃的没再说话。走进了莫非旁边的醉书院。

张京墨见那人离去,朝着醉书院的方向扔了一颗瓜子,翻白眼哼哼唧唧道:“糟老头!敢吓唬小爷。”说完扭头转了过来,看着莫非笑嘻嘻:“他啊叫郑独,是诗科的夫子,脾气古怪的厉害。小爷可是听说,整个书院不管是学生还是夫子都没有几个喜欢他的。哎……,你真惨!竟然和他是邻居,兄弟,你以后上学可得小心点。”

大概前世习惯了部队里教官的严厉,现在听张京墨这么一说,莫非并没在意。更何况,两人虽是邻居,但他不是学生,一个医科夫子,一个诗科夫子,交集不大,分工不同,往后只要面子上过得去,也不至于有太大的问题。

沧海书院规模庞大,科目种类繁多,士农工商皆有涉及,倘若一个学子要修习所有科目,只怕分身乏术。所以书院内所授科目,都由学子自行选择,这样,科目就有了主副之分。

莫非见张京墨率为人这般跳脱,想来也是个厌烦诗书的,他眨了眨眼,看着张京墨:“你是主修医科?”

“咦?厉害啊!你怎么知道?”

“京墨是一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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