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楚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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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楚霸王-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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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身份,李靖收获了许多,前人先贤留下来的无尽的兵家宝库,兵书,战术。使得他在后来的战争上用兵如神,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可是也正是因为这个背景,让他在现在儒家占据庙堂的朝野之中,几乎没有丝毫的话语权。并且还要面对帝王的猜忌。所以李靖这些年都活的是战战兢兢,只要战争一结束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交出兵权虎符。因为他手上要是有大量的兵力的话,坐在最上面的那位会寝食难安。况且李靖也不愿成为谁人的心腹。因为他曾在自己师傅的坟前立下誓言,会将兵家传承下去,要是真的成为帝王的心腹,定然会被完全掌控,兵家将会彻底消失,成为儒家的一部分。

李靖的态度决定了他不能将自己一身所学也不得轻易传授他人,只能随着他自己一同葬入黄土。这是作为一个皇帝的必然心态,不能为我所用,就只能让它灭亡。这也是李靖的悲哀。他老早就有打算想要将自己所学的一身本事写成兵书,传承下去,让病家不至于湮灭。可是这个愿望也需要李二的准许,他自己要是擅自动笔的话说不得就会大难临头。正是因为这些事儿,李靖在朝中几乎没有一个同盟,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也是为何他这么聪慧的人物会两次三番的站错队的原因所在。当初李渊在太原起兵反隋,他乔装打扮一番准备去江州告密,结果却被拦截下来。顺势投向李渊,这其实是他的聪明之处。他知道自己的师承来历定然无法得到帝王的信任,所以就干脆先将他们得罪了,然后再到他们麾下效命这样方才不会接触太多的秘密,才能保住传承不失。

战战兢兢的活了大半辈子。李靖每踏出一步就要想到之后可能发生的种种变化,并且做好相应的应对腹案。就像当初李二派了侯君集前来向他学习用兵,李靖不敢不从。但是却只传授一半,剩下的就截然不提。这让侯君集觉得李靖藏私。还到李二那里告了一状。李靖却早就想好应对之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侯君集的委屈变成了居心叵测:“现今天下将安。吾所授者,保天下平安足矣,何须再多?是为何意?”话中的意思就是侯君集心怀不轨,恐怕有别的想法了。这让侯君集吃了个哑巴亏,从此对于李靖他是暗地里牙痒痒。但是这却是李靖想要的,不拉帮结派,不结党抱团,就自己一人就好,要是真的教导侯君集兵法,那么侯君集必然要以师礼对待李靖,这样就打上了师徒的标签,这不是李靖想要的。而且李靖也不看好侯君集这人,做事太过阴暗,多使用阴谋诡计,这样的人必定不是光明磊落之辈。

李靖除了对自己的身份的忧心之外,还担忧着大唐这个帝国的未来,他纵观大唐朝野军伍,发现下一代大唐军中武将稀缺,几乎没有领军人物。老一辈逐渐老去,小一辈却没有成长起来,大唐军队面临着青黄不接的尴尬场面。想他和秦琼,尉迟恭,这些人已经老了,五六十岁了,这样的身子骨还能撑几年?小一点的程知节,李世绩也四十出头了,而小一辈的纨绔居多,真正能上战场搏杀的也就只有程知节家的程处默,尉迟家的两个傻儿子。至于刘弘基的儿子刘鹏举,李神通的孙子李鹏程这些人都有着明显的性格缺陷,还需要大量的磨练才能真正独当一面。所以李靖非常的担忧,要是一直没有大的战事,那还好一点,至少能让这些小家伙多和老一辈学学,可是真的战争爆发:东北高丽,西面突厥,回鹘,南面百越蛮人,还有吐蕃,吐谷浑,铁勒等等这些地方都需要大量的领军将领!李靖每每想到这些事儿,就头疼。虽然他一直在站队上出臭棋,那是为了疏远权力漩涡。可毕竟他还是一个汉人,所以心忧华夏民族,心忧中原大地也是人之常情。

想着这些事儿,李靖就想起已经去追踪颉利的那个小子,这位让他都看不清的楚王殿下。虽然明知晓他身后已经站着一个神秘的学派,还是一个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可是李靖还是异常的欣赏他,希望将自己的一身本事传授给这个家伙。这也是李靖一直到现在发掘出的最具有可能信的传人了。

因为李宽的身份比较特殊,他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儿子,所以定然是不会背叛自家的江山的,哪怕将来兄弟倪墙,那也是皇家内部的事情。这属于自家的矛盾,所以李宽不管学习了什么东西。对于皇室来讲都没多大损失,至少对于坐在皇位上的那位来说是如此。只是这样势必会得罪皇后和太子。这一点李靖又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这小子是现在最合适的人选了!”李靖松开手,站起身来,一身甲胄在他站起身来的时候哗啦作响,迈着大步走出帐门,看着漆黑的夜色李靖一声长叹。冰凉的空气的刺激下,心中的烦闷被暂时压制下来,同时也在心中觉得,此次回京就像李二说明这件事情,看看有没有操作的可能。当然对于李宽。还要保密并且还有一番试探,才能确认这小子是否合适。现在先不管这些,强打起精神,率领幸存的士兵们开始打扫战场,三千士兵还剩下不到千人,但是却足以打扫战场了,这一次打扫主要就是补刀,见到还有气的就补上一刀,确保没有人装死。然后等到接应部队来了在收拾。反正天降大雪,气温低得可怕,也不怕会有腐烂造成瘟疫。

并且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找到唐俭。当时进攻的时候李靖虽然也曾想过唐俭的安危,可是他还是下令进攻了,因为要是当时想要救出唐俭的话。定然要付出不可估量的代价,而他只有三千人。每一个人的阵亡都是难以弥补的,而突厥人足足有五六万人。这样的差距使得李靖不得不使用那有些邪门儿的《惑神曲》。还好的是这东西真的有效,并且效果异常的好,不然这一仗李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输掉。

不提李靖打扫战场,再来看看李宽这边。

颉利在最后的时刻,将手中的弯刀甩出,并没有杀向其他人,而是直直的飞向了李宽,弯刀就像一只飞来骨一样,在空气中旋转着,发出呜呜的声音,急速的向着李宽飞了过来。

李宽呛啷一声抽出了横刀,直直的斩了过去,两刀相交,刺溜的带出一溜火星,然后颉利的弯刀飞向一边,与此同时这位突厥的可汗也被一拥而上的大唐士兵给扑倒在地,被生擒活捉了。

李宽没有去打搅那些在欢呼庆功的人,径直带着自己的大狗悄悄地离开了。甚至好多人都不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擒获突厥的可汗。只有张宝相悄然的盯着李宽离去的背影,脸上有着一丝庆幸的神色,似乎觉得李宽没和他争抢这个功劳是放了他一马。毕竟要是以李宽的身份真的要和他平分活捉颉利的战功,他张宝相还真的也只有那落牙齿和血吞,吃下这个闷亏,毕竟这天下姓李。那位爷的老爹坐在最上面,就是最大的道理,走到这大唐的任何角落,这个道理都是通用的。

一行人欢呼着架起了颉利,像是抬过年猪一样抬回了定襄城,他们要在那里庆祝一下,这一仗的胜利。

逃走的突厥人四散奔逃,分得很是零散,所以基本上没办法追击,就这样放任的话也不是个办法,李靖决定派出一支五百人的骑士,以定襄城为中心,五十里地之内驱赶他们,将这些溃军赶得远远的就好。只要坚持两天,大唐的援军就到了,那个时候就一举扫荡整片草原地区,将那些突厥溃军赶到大漠那边去。

李宽在张宝相等人回来之前就已经回到了营地,带着大狗穿行在这原本属于突厥人的营地里,李宽寻找着自己的那只小队伍,着大军里边他也就只认识那些人了。

转过好几个营地,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小队驻扎的地方,这个地方离着颉利的那顶奢华的帐篷非常的近,也在那小山丘的顶上,结果还没到营地里边就听到里边传来的哭声。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伤感,带着一股决然的绝望。似乎整个世界都已经崩碎,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的感触。

李宽虽然还没见到哭泣的人,但是从声音他就已经听出了是谁了,哭声是女子,那么在他的营地里也就只有三人,首先干这样肆无忌惮的哭泣,那么排除了那名侍女;剩余两人中义成的声音却不是这种柔和富有表达力的,这带着江南的吴侬软语的哭泣只能是萧皇后发出来的。只是萧皇后这是哭什么?为何哭得如此有感染力?恐怕和孟姜女哭倒长城都有的一拼了。

李宽径直走向哭声传来的地方,见到几名玄甲卫的士兵正在抬着一具无头的尸体,准备抬出营地去,而萧皇后瘦弱单薄的身子就趴在那里,拉着那尸身的衣摆,泪水哗啦啦的向下流淌,可的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李宽看的都一阵心疼,只是一想起这女人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又有点接受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宽上前问道。

“回禀楚王殿下,营地中发现一具尸体,结果这萧……就这样了!”被问到的士兵回答道。

“萧老夫人,怎么了?你认识这名死者?”李宽走到萧皇后身边,出声问道。

“我可怜的政道……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丢下了我一个人……”萧皇后眼泪顺着吹弹可破的脸蛋往下淌着,嘴里撕心裂肺的哭喊。轻声地啜泣倒是能激发别人的怜悯之心,可是过了头就有点难看了。

再美的人这样嚎啕大哭都不再美丽,所以李宽这会儿居然心境平静了下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不管怎样,他这一生或许死了更加轻松!你还是要活下去,不是吗?”李宽说着安慰的话,在这位传奇女子的香肩上拍了拍,不再多言,转身走进了中央那顶最大的帐篷,那里是专门给他留着的。

就在李宽走向自己的帐篷的时候,从营地中央的一辆囚车上,传来一声嗤笑,义成公主被装在囚车里,她不像萧皇后,手无缚鸡之力,又积极配合,她就是那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所以刘威干脆就将她扔进囚车里。单薄的衣衫在寒风中被吹起,紧贴着她的身子,虽然冻得满面铁青,这个前隋的公主仍旧高傲的昂着自己的头颅,决计不会对她心中的叛臣贼子低头。

第五十五章终于要回去了

颉利被捉住了,但是回到营地的李宽却是头疼了起来,面对哭哭啼啼的萧皇后,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命苦的女人。这位传奇女子的一生实在是太过多舛,死了丈夫,死了儿子,就剩下一个小孙子陪伴着她,为了这个杨家最后的根苗,萧皇后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屈辱,结果还是落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所以李宽只能默默的在一边看着她流泪,不知说点什么来安慰。

萧皇后的悲泣,却让在一边的义成公主很是不屑,在她看来这个杨政道其实就是死得活该,连自己的敌人都分不清楚,居然在唐军袭营的时候反咬一口,实在是愚不可及。没有突厥或许他们祖孙早已经落到李唐手里,现在不是被囚禁在大唐的天牢里,就是被远远的发配到崖州那种穷山恶水,怎么还会享受这十年的藩王生活。

所以义成公主嘴角微微扯起,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别嚎了,死了干净,反正我杨家已经被李唐的反贼杀尽了,这最后的一个死在这里也算是全家团圆。有什么好哭的?”

义成公主的一番话,无疑在萧皇后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让她更加的伤心了。这些年受到的屈辱早已让她不堪忍受,要不是想着这杨家最后的一根根描,她早就自尽了,至少还能保全自身的清白。就是为了这个小孙子,她要碎了满口贝齿,忍下了满腔的怨愤与悲切,现在落得个全家团圆的评价。这算什么?萧皇后转过头。看向还在笑话她的义成公主,眼角带着泪痕。不再哭泣。她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走到了自己小姑子的面前:“你看清楚。那是你侄孙,是我大隋皇室最后的血脉,现在死了,大隋真的亡了!”信念崩塌了,萧皇后也面临崩溃。

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只要有一个依靠,她会变得软弱,但是失去依靠的女人却又是最坚韧的代表,比起男人更加的坚强。只要有她们值得坚持的东西。再苦再累她们也不觉得苦。但是一旦这个让她们变得坚强的的坚持破灭的话,她们就会崩溃,彻底的绝望。萧皇后正是如此,她的孙子杨政道就是她最后的坚持与倔强。

李宽看着眼前这一出苦情戏,觉得比起后世八点档的那些婆媳虐恋剧都不惶多让。但是也只是看看而已,不再多说,钻进自己的帐篷,她们的家事就让这对姑嫂自己解决。让小灰灰守好营门,李宽开始忙起自己的事情。

嘹亮的号角声在天色将亮的时候吹响。一阵阵的欢呼声响彻整个战场的废墟,这是胜利者的欢呼。他们有这样的权利,整个城池被李靖带人翻了个遍,找那些没有死去的人。然后杀掉灭口,消除后患。经过一夜的奋战终于整个城里就只剩下大唐自己人和李宽的四个俘虏了。或许现在只能叫做三个半俘虏,因为关在囚车里的义成公主经过大半夜的寒风吹。再加上李宽之后没见到的女人之间的大战,现在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发起狠来的萧皇后也是恐怖的。义成公主这个突厥可汗的王妃,现在已成成了一个乞丐婆子。披头散发,上面满是尘土泥浆,一张俏脸也变的污浊不堪,只剩下一双眼睛里的眼白是白的了,其余的全都被污泥涂满。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得破破烂烂,整个人就倦缩在囚车的一角瑟瑟发抖。

李宽清晨起来,见到这一幕,内心震撼可想而知,萧皇后这一路上的表现李宽看在眼里知晓她的性子是那种软弱可欺,逆来顺受的类型,没想到居然将义成公主欺负得这么惨,这只能说义成公主似乎触碰到了萧皇后内心深处最禁忌的地方。正如同老虎屁股摸不得一样,萧皇后这个人别的什么都能容忍,哪怕说起杨广的惨败与下场他都能柔柔弱弱的承受,但是在她的心里最后的坚持就是她的两个儿子和孙子。这些人触碰不得,一碰就要发飙。

士兵们起来操练了,张宝相也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来了,颉利被绑在一跟马槊的杆子上,双手双脚被绑在一起,像是抬一头猪一样被抬了回来。张宝相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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