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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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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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横得人也怕不要命的,萧曼如今就是不要命的打法。谢睦于千钧一发之际扭转了马头,萧曼的马几乎是擦着他的马跑了过去,对着前方已经挥起球杆的红队队员挥出了她的球杆……

那人有两个选择,第一,挥击木球不防御,球被击中后他与萧曼双双倒地,人马两伤。第二、他停止挥击,避开萧曼。

勋贵公子的身子金贵的很,玩个马球罢了,何必玩命。那人避开了。

于是,萧曼成了红队的噩梦,同时也是黄队的噩梦……黑衣大汉敲响了铜锣,第一局时间到。众人下马后,萧炫立刻面色铁青的冲到萧曼面前:“你疯啦!想死就直说!”

萧曼倔强的咬着唇,一声不发。

景乡侯齐绩匆匆赶来,脸色雪白的对萧炫道:“贤侄,我看侄女身体不太好,下面的赛事就别参加了。”刚刚那一场,他的老命差点被吓掉。他算是看出来了,萧家的丫头这是不想活了。天哪!他可不能让她在他家出事。

萧炫青着脸喝道:“你,给我下去!”

萧曼的眼中露出一种绝望的神采,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齐靖和薛凝之面面相觑。江鸿默默无言的站在一边。

福寿公主带着孙承嘉和孙承和走了过来,见此情景,示意孙承和去追人。她则走到齐绩身边,对萧炫道:“令妹身体不适,还是换个人吧。”

孙承嘉吩咐人去牵他的马,对着众人点头:“下面几场我来。”

萧炫好像突然苍老了几岁,无力的道:“随你吧。”

孙承嘉安慰他:“五弟追过去了,你放心……”

萧炫欲言又止,最终握了握拳:“我没事。后面好好打,别输人。”

薛凝之故意大声道:“那还用说,我们现在可是领先呢。”

齐靖也赶紧道:“就是,就是。怎么能输了。”

鼓声再次响起。这次的比赛终于恢复正常。

那一头,孙承和追上萧曼:“你别跑呀!我有话问你呢。你怎么那么拼命。你使的那些都是专业的技巧。你年纪小,力道不足,使出来很危险的。幸亏那帮家伙惜命躲开了,要不然你今天就得受伤了。”

他边唠叨边跑,好不容易追上了。结果跑到萧曼的正面就吓了一跳。

萧曼满脸的泪水。

孙承和呆了:“你,你哭啦!不就是不让你上场了么,你哭什么呀?”

萧曼看看他,绝望的蹲在地上,将头埋在腿间嚎啕大哭。

孙承和赶紧拦在她身前,东张西望。生怕被人瞧见。

好在第二场比赛开始了,没人注意他们这个靠近马棚的角落。

萧曼哭个不停,孙承和为难之极:“别哭了。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你要真想打马球,后年我就十四了,到时候我找几个兄弟陪你打。”

萧曼仍旧没理他,哭了很久,到最后眼睛都哭肿了。才站起身:“我想回家。”

孙承和为难:“现在?”

萧曼已经镇定下来。她脱掉身上的黄色外衫,拿掉头盔。在马棚边的水缸里捧了水擦干净脸,正色道:“我现在就走。麻烦你去和我嫂子说一声。”

眼睛肿成这个样子,再留下来的确不妥。可现在就走好像也不妥。孙承和不知该怎么办,踟蹰间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萧曼牵了马走远。

想了想,他还是照萧曼所说的,回到看台上将事情悄悄告诉了梁氏。

梁氏一听就急了:“你怎么不拦着?”

孙承和郁闷:“我拦不住。”

梁氏更郁闷:“那你怎么不跟着她?”

孙承和吃惊:“大哥他们都没走呢,我怎么能走?”

梁氏一噎,看了看他还略带着婴儿肥,惊讶的一张脸,长叹一声:“我知道了。”

她走到福寿公主身边,耳语几句:“……我得先回去。”

这时,刚好有管事来汇报,说萧小姐用纱蒙着脸,骑着马离开了。

福寿公主道:“她骑马,你坐车。现在去也赶不上了。先叫几个侍卫追过去吧。”

梁氏觉得有理。下去吩咐了侍卫。

后面的赛事,再也没有心思看。

熬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结束。两队打了个平手。萧炫刚和叶息矜客套了几句,就接到了下人的汇报,脸色越发难看。

叶息矜善解人意的笑笑:“萧兄有事就先去忙吧。”心里却立刻联想到了第一场赛事时,萧曼的不正常。

暗自将些事记下。

马球赛结束后,今次的宴会就差不多到了尾声。

萧炫提前告辞,带着梁氏急匆匆的赶回府。

结果回府后发现,萧曼并没有回来。萧炫大急,当即冲到小跨院,高声喊:“彭虎可在?”

“世子?”彭虎从房里出来,“有何事?”

萧炫赶紧拽着他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人到现在还没回来。追出去的侍卫出没消息。你帮着找一找。”

彭虎的神色要镇定许多:“世子,小姐不会有事的。景乡侯府和靖海侯府都在内城,住内城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治安良好,又在光天化日。就是有贼人,小姐也可以呼救。想来是去哪里逛逛去了。”

萧炫还是很担心:“万一她要是去了外城呢?就算是逛也得让侍卫回来报个信吧。”

彭虎道:“一般应该不会。小姐在外城有认识的人吗?”

萧炫摇头:“我就怕她赌气。听孙承和说,曼儿哭了很久……”

彭虎点头:“属下知道了。我这就带人去找。”带着几个从小六出发。

萧炫忐忑不安的回到书房,这边梁氏也安排了家里的家丁和小厮出去分头找。夫妻俩脸对脸的坐着发愁。

枯坐了一会儿,梁氏突然道:“孙承和说曼儿今天哭了,听说眼睛都哭肿了。”

萧炫咬牙切齿:“那个臭小子!要不是他,曼儿怎么会丢?竟然就这么傻傻的让她走了,真是……”他恨恨的喷了口鼻息,“太没用了!”

梁氏道:“他今年才十三,还是个孩子呢。我看那小脸也是被吓得不知所措。”

萧炫被触到了心底的痛楚,怒喝:“十三岁不小了!既然定了亲,就该成熟起来。像个男人!”

梁氏道:“你再怎么怒,也不能把十三岁的孩子一夜之间变成大人吧。我瞧那孩子连声都没变呢。”

萧炫无语,只得长叹一声。

梁氏又道:“曼儿最近那个样子,我冷眼瞧着,竟像是有了女儿家的心思,你可有察觉?”

萧炫无力的道:“你别说了,我早就看出来了。那的确是个好男儿,可曼儿已经定亲了。”

梁氏道:“这门亲事,说起来就跟闹剧似的。我们曼儿什么都没做,莫名就让那孙家的小子给坏了名声。非得和他家定亲。要是两正当年,我也没有二话。可那孙家的小五分明还是个孩子。你别以为差了两岁不算什么。这女儿家本就容易衰老,那小子现在一团孩子气。等他有了担当,至少要五六年,那时曼儿都人老珠黄了。他如何看的上?这定了亲退亲的也不是没有,他们两人现在互相无意。咱们好好去说说,省的将来成了怨偶。你看如何?”

萧炫道:“你当我看的上孙家小五吗?上书房四个人,就属他跳脱。这一类人,若不是遇见特别的事,至少要到弱冠之年才能变得稳重些。可咱们结亲,不光结的是人,还得看对方的家族。孙家在皇上眼里,一向得以看重。咱们在京城不能一个盟友都没有。唉——”他叹了口气,“只是偏偏是他家的老五。要是换成老三只怕还好些。”

梁氏道:“可你现在在公主那里已经说的上话了呀。皇上看重的人,又不是只有庆国公一家。咱们可以再慢慢找。你只说能不能退亲就是。”

萧炫摇头:“平白无故退了亲,两家就要成仇人了。更何况,即使是退了亲,曼儿也不能嫁于她看上的那人。”

梁氏奇道:“这是为何?那人定过亲了?”

第七十二章 秋狩(一)

萧曼在天将黑的时分回到了靖海候府,身后跟着几个侍卫,面色疲倦,对着萧炫只说了一句话:“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梁氏忧心忡忡的带着她回房。

萧炫心底的石头落下,亲送了彭虎回小跨院。彭虎也算是看着萧曼长大的,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犹豫了半天,吞吞吐吐的对萧炫道:“……小姐骑马出了城,直奔威武马场的方向。到了门口后又没进去,干站了半个多时辰,才折返回来。侍卫们跟的紧,来不及回来通报。”

萧炫吧了口气:“她的心思我知道。有些事是注定不可能的。况且人家对她也没那份心。想来这些日子她情绪不会太稳。要是再出门,你帮着照看些。”

彭虎应诺。

萧曼当天失常的举动,在福寿公主和萧炫的迅速联手掩饰下,变成了年纪轻,对马球运动不了解,冲动过了头的表现。万幸没引起什么不好的影响。

叶明净听说后也吧了口气。古往今来的人都一样,终身大事多波折啊!感慨完后,她继续在宫中做乖乖读书女,时不时的通过齐靖、计都、萧炫获得一些小消息。

比如某某官员得到了某某的保举,担任了某某空缺。又比如某某和某某时常在某地聚会。

叶明净很不安。对福寿公主道:“这些动作太普通了,照这样的布置,叶息矜想要在文官集团中建立自己的势力,至少要两三年。而他也应该明白,照这种路子布置下去产,父皇很快就会察觉。察觉了后岂有不闻不问的?那时他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了。他怎么会做这么没有远见的事?”

福寿公主的回答是“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了一段时间,朝堂上突然传来一条消息。

瓦刺部落偷袭了凉州的宛城,城门被城内的奸细由内部打开。全城被洗劫一空,房屋被烧毁,商户被抢劫,平民被掳走。

西宁将军姜善勇得到消息后领兵出击,到达宛城时瓦刺人已全部撤走。姜善勇一边追击敌军一边上书朝廷,请求派兵围剿瓦刺部族。

承庆帝看着奏报,恼怒万分:“瓦刺、柔然、突厥这些大大小小的部族就像蝗虫一样可恨,灭族都没有用!只要有草原,很快又会有新的部落崛起,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大夏。来来去去,反反复复。从周朝到现在就没有断过!这才安稳了几年,又起歪心思了!来人,宣武成伯进宫!”他气愤的吩咐完,让谭启挂上地图,又派人去叫兵部和户部的人过来商议。

叶明净一声不响的坐在屏风后的隔间里倾听。拜李若棠的爱国主义思想洗脑,周夏两朝对侵犯边境的敌人都深恶痛绝,而且坚决不实行公主和亲制。

正如承庆帝所说,这边境的仗大大小小就没消停过。户部统计钱粮、兵部统计兵力,武成伯分析战略要素。南书房里的应战措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看的出来,这一场战争虽然麻烦,却也不会给夏朝招来什么致命的大伤害。

顾缉不解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往常都是秋季的时候来袭,没想到这次竟然在五月就发动了。这内奸太过可恶!一定要抓住千刀万剐!”

兵部尚书唐眷书道:“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内奸,所以才等不到秋天了,春天虽说草肥羊壮,不愁吃喝。能多抢一点儿总是好的。”

承庆帝的声音颇为阴森:“顾卿,这次抓到的俘虏,一个不留,全部坑杀。朕要让他们知道,触犯天朝威严的下场!”

户部尚书钱思义道:“陛下,也可以让他们花钱来赎人……”

“啪!”承庆帝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森冷的道:“从宛城抢去的钱吗?全部杀掉!朕要他们再无壮劳力可用。”

唐眷书道:“皇上,这样一来,柔然就很容易坐大了。要是让他们吞并了瓦刺……皇上,偷袭的敌人到底是谁,还尚未有定论。姜善勇的奏折上说,只是因为有幸存的居民听见敌人用瓦刺语对话,他才判断敌军是瓦刺人。并不排除有其他部族参与的可能性啊。”

承庆帝遂不再坚持,几人又讨论了两个多时辰,最终定下大致的方案。

基本上,武成伯领军西片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人都走后,叶明净才从隔间里出来,走到承庆帝身后,用指尖替他按摩头部的太阳穴。

承庆帝吧了口气:“听了半天,可有什么感受?”

叶明净道:“动机。我最不明的就是瓦刺偷袭的动机。照几位大人所说,春季草青羊肥。这些游牧民族在生活物资上是不缺乏的。我朝历年对侵犯边境者都是狠狠给予回击。俗话说的好,无利不早起,能发起这样一次行动,一定得需要有诱人的利益才行。”

承庆帝嗤笑:“宛城都被洗劫一空了,这还没有利益吗?”

叶明净想了想:“也许是我多心,我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敌人也不应该只有瓦刺。”

承庆帝笑道:“这你到说对了,敌人确实不止瓦刺。正确的说来,我们所有的邻居,包括那些已经称臣的属国,只要条件合适,它们都会变成我们的敌人。西域那块地方,敌人多了。”

叶明净道:“我听说岑家就是世代行走西域行商的。”

“嗯。”承庆帝半阖上眼睛,“岑家共有六房,各自拥有家族中的一部分股息。岑家现任家主岑西岭是四房,他年轻的时运气气好。那时候阿缉在西边打仗,孤军深入,一时间断了补给。遇上了刚刚被族中长辈派出来历练的岑西岭。岑西岭花光了自己的全部身家,买了高价黑市粮给他。后来,就一直跟着阿缉在西边混。等阿缉当上五军都督的时候,他在家族中说话也硬气了。就当上了家主。”

叶明净道:“难怪我见他和武成伯说话很熟稔呢。”

承庆帝笑道:“你不必疑他。岑西岭这个人,虽然心机不怎么样,运气却是一等一的好。他认准一个人就能一直认下去。西域的平定是阿缉一生的心血。岑西岭不会做惹怒他的事的。”

叶明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我在姑姑家赴宴时,叶息矜带着十几个西域舞姬。说是岑家二房借他的。”

“二房?”承庆帝睁开了眼睛,疑惑的道:“借?”

叶明净老实的道:“也许是我想太多了。据说岑家二房现在是一个叫岑良柏的新一辈在接手,那些舞姬就是他的。而且……父皇,你可发现,武成伯带了大军西去,京城里可借调遣的军队就少了。上次会试的案子,吴淡晖和何飞能那么顺利的带着兵马赶到贡辽,难道顺天府伊就一点儿没察觉?”

承庆帝沉吟片刻:“顺天府伊贾文泰为人圆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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