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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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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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做了。廉颇也是十分明事理,知道在这种时刻,承认太子的权威,而不是寻机要改立其他公子为太子。此乃赵国的幸事也!

太子丹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燕国战事如何?”

“臣来时已经攻克了沮阳重镇,兵锋距离蓟城不过百里之遥!不过,如今国家艰难,臣已经按照王上的嘱托,令副将迷惑燕军。转入守势!”

太子露出难得的一笑,道:“信平君真乃国之名将,赵国之福!有信平君在,本太子心里安定不少!不知道蔺上卿在来时的路上,有没有给信平君讲一下当今的形势?”

廉颇点了点头,说道:“臣知晓了一些,秦国发兵十万攻打河西,河西仅存少梁一城。可我们赵国的主力又皆在(太行)山(以)东,与燕、齐两国鏖战。分身乏术。”

“是啊!赵(奢)国尉按照本太子的吩咐,不过是和燕、齐联军维持个不败不胜的平衡局面。虽然我们赵国还没发力,但燕、齐两国何尝拼尽了全力?再打下去的话,只会三败俱伤。秦国背赵,河西有变,按理来说,我们赵国都该立即出兵,增援河西!可如今王上又重病。人心惶惶不安,如之奈何啊?!”

廉颇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蔺相如。依照蔺相如的才智,应该不难看出说服太子丹出兵啊!可为何现在都没有用兵的迹象?!只是赵王病重这个借口,应该不足以成为赵国任由秦国攻打河西的理由。

“秦国性贪,如果我们不发兵救援少梁,怕是秦国会得寸进尺,太原郡也少不得兵灾之祸。到时。悔之晚矣!王上如今病重,太子殿下更应该担当大任。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臣请太子殿下三思。”

蔺相如暗暗点头,起初。自己建议出兵,平原君已然意动。但随着赵王的病情愈发沉重,平原君却改了主意。按照自己的推测,太子和平原君恐怕是认为顺利地完成王位的交接才是最关键的事情。另一方面则是谨慎起见,秦国出兵十万,那赵国也要出兵十万以上。秦国领兵的大将乃是智谋百出的武安君白起,赵国可堪和白起抗衡的,也不过是廉颇和赵奢两人而已。其中,论威望论经验,廉颇都是更胜一筹。可太子和平原君多半担心廉颇拥兵自重,所以才没有成行。如今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否则为祸必深。实在不行的话,让赵奢领兵抗击白起大军也好,总好过现在什么都不作为。

太子静默不语,还是不能下决断,反而望向平原君赵胜,期许他拿个主意。就在平原君想要开口之际,宦者令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急道:“太子殿下,诸位大臣,王上,他醒了!”

众人轰然起立,再也顾不上议论时局,全都急匆匆地往隔壁跑去。这个时候礼节显得毫不重要,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赵王最后一次醒来。

宦者令没想到是这种局面,忙赶上去,对跑在当头的太子丹说道:“太子殿下慢行,王后她在里面侍奉王上!交代称没有她的吩咐,不要吵着王上的圣驾!”

太子丹这才止住了飞奔的脚步,但还是小步快趋向赵王所在的寝宫,身后的平原君、平阳君等人也是轻手轻脚,又不失速度地亦步亦趋。

在寝宫门口等候了小片刻,王后泪眼婆娑地走了出来,面对众臣,顾不得维护王家的仪容,也不拭去眼角的泪水,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太子,王上在里面等你!你快进去看你父王最后一面吧!”说完,竟然昏厥了过去。

众人顿时手忙脚乱,太子心下戚戚,就想要救治王后。平原君赵胜却是知道眼下不是婆婆麻麻的时刻,吩咐宦者令一边派人速将王后送到偏殿,一边急招太医前来救治,平原君就凑到太子丹身前,急切道:“太子殿下,时间急迫!不要让王上等待太久!王后是伤心过度,没有大事!太子殿下,速去!”

太子丹正是毫无主张的时候,听得此言,竟是没有反对,只是一步三回头地往寝宫门口走去,直到到了门口,才心下一横,走了进去。

整个寝宫充斥着一股药草的味道,昏暗的灯火下,周遭没有一个人影。太子丹明知道不远处的榻前躺着的就是赵国最有权势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但没来由产生一种恐慌的情绪。这么多年了,太子丹已经习惯了赵王给他撑起一片天空,他只要不是胡作非为,赵王也不会教训他。太子丹原本以为,自己还可以过好多年这样的日子,很多事情可以慢慢学,悠闲地学。可现在一下子,这个最强大的男人要与世长辞了,留下许多挑战给自己。太子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一种肩扛赵国前进的重担,无数人的期望,几乎压得太子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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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临终托孤

“父王!”太子丹俯下身子,望着眼前憔悴得没有人色的赵王,心下戚戚。

赵王艰难地抬起手,比划着要太子丹坐的更近一些。太子丹见状,赶忙主动伸出了双手,紧紧握住赵王。赵王欣慰的一笑,但太子丹清楚地感觉到了赵王双手上传来的虚弱无力的感觉,这预示着赵王的身子已经差到了极限。太子丹心下更是慌张,一阵揪心、懊恼、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王儿!寡人是不行了,这赵国以后就靠你了!”赵王艰难地说道。

虽然明知道赵王所言非虚,但太子丹还是欲要出言安慰赵王。赵王似乎知道太子丹要说什么,轻轻摆了摆手,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此乃天意啊!王儿不必强求!”

太子丹一语凝噎,惟有泪千行。

赵王怜爱地望着太子丹,长叹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寡人本想好好教导一下王儿,但奈何天不许之。接下来寡人说的话,你要切记,明白吗?”

“儿臣谨记!不敢忘怀!”太子丹应声哽咽说道。

赵王轻轻地摇了摇头,道:“秦国伐我河西的消息,寡人已经知晓了。王儿继位之后,当速派大军前往救援。此事不可迟疑,迟则生变。”

太子丹一愣,不知道赵王是怎么知道的,又不好问询,只得唯唯称是。

“王儿继位以后,当谨言慎行,喜怒不形于色,以免臣民轻慢。多集思广益之举,少武断专行之风。赏罚分明则群臣信服,亲贤臣。远小人,则宇内清明,诸侯不敢欺。”

“信平君(廉颇)耿直,精于用兵,德高望重,士卒信服。但遇军中大事。王儿可多加问询,必能保证士卒没有怨言。援救河西之事,寡人以为,王儿可任其为将,必能事半功倍。赵奢乃宗室子弟,通晓兵事,谦逊而爱人,此老成持重之人。待寡人驾崩后,王儿可擢升之。以收其心,再令其统领大军,驻守邯郸,邯郸则无复忧矣。平原君、蔺相如,皆社稷之重臣,王儿可信之,遇事多垂询,必能有所补遗。然君王必有主见。从善如流虽好,但不可对大臣的建议听之任之。宗室和平民出身的大臣多有不睦。王儿切记,为君王者,贵在平衡,切不可让其中一派势大,否则必成尾大不掉之势。王儿可细细体会,若有大成之日。则赵国无复忧矣!”

太子丹唯唯称是,暗暗记在心里。赵王喘了口气,休息了会,继续道:“王儿年幼,继位之后必是主少国疑。赵国东与燕、齐不睦。南与韩、魏不和,秦人虎视眈眈,此城危急存亡之秋也!王儿当殚精竭虑,不可沉迷酒色,令忠诚之士寒心,有负寡人嘱托!”

“先王(赵武灵王)继位时,年方不过十五岁,当是时也,赵国也是危机重重。魏惠王联合楚、秦、燕、齐四国,以会葬为名,各派精兵,趁先王年幼之际,俟机图赵。然先王临危不乱,交好韩、宋两国,终能化险为夷,成就一番霸业。王儿继位以后,可派遣重臣前往新郑,交好韩国。韩国若是肯与赵国会盟,秦国必然惊惧,燕、齐也不敢妄动,如此,危机可解也!咳咳咳咳”

“儿臣记住了!”太子丹连连说道,“父王您还是休息一会吧!”

赵王脸色有些涨红,精神看起来好了许多,道:“寡人没什么再能教给你的了,王儿,去把外面的几位大臣喊进来,寡人当着你的面,有话跟他们说。”

“吱!”房门发出难听的声音。在殿外侍奉的平原君、蔺相如等人皆是下意识地往门口瞧去,却是发现了太子丹的身影。烛火把太子丹的身影拉的很长,在晚风的吹拂下,显得忽明忽暗。

“诸位大臣,王上有请!”太子丹疲惫地说道。

众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即慌不跌地却井然有序地往宫殿走去。平原君居首,蔺相如居于次,平阳君、信平君再次,四人鱼贯而入。

“臣等见过王上!”四人瞥了眼赵王,一同行礼道。

“诸位爱卿,都起来吧!”赵王有些兴奋地说道。

四人却是感觉不妙,赵王方才还是病怏怏的样子,现在却是精神抖擞,多半是回光返照了。赵国的天是要塌了啊!

“谢王上!”四人各自怀揣着复杂的心情,一起起了身。

“秦师伐我河西,诸位瞒的寡人好辛苦啊!平原君,大军什么时候出发?”赵王怒气冲冲地说道。

平原君一愣,知道现在不是忤逆赵王的时候。既然赵王已经宣布要出兵,那自己就得按照这个思路来回话。

“启禀王上!粮草已经准备妥当,大军两日内就可以完成征召。只是这出兵的将领人选问题,臣一直等着王上的确定”

赵王挥了挥手,道:“信平君乃国之名将,赵国上下,再没有比信平君更适合的人选了。信平君,你代寡人去教训一下秦国,如何?”

廉颇肃然道:“王上有令,微臣敢不效死乎?!”

“好!好!好!”赵王一脸说了三个好,道:“不愧为寡人的将军!寡人等着你凯旋的捷报!”说完,竟是连连咳嗽数声,咳出好大一摊血。

“王上!”平原君四人齐声惊呼。

“速传太医!”太子丹则是手忙脚乱地对宦者令吩咐道。

赵王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死灰,道:“寡人是等不到老将军报捷的时候了,诸君,寡人把太子托付给你们了。你们不可不忠,要像侍奉寡人一样侍奉太子,可否?”

“臣等遵命!”平原君四人齐齐跪下,泪流满面道。

太子丹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想让赵王看到自己怯懦的一面,但还是忍不住泪眼婆娑。只是硬生生地将哭号声憋了回去。

过了一会,众人抬起头望向赵王,只发现赵王神色委顿,刚刚举起的手无力倒下,眼见了没有了呼吸。大殿内顿时哭声响彻一片,“王上驾崩了!”

“哐……哐……哐”深夜里。赵国王宫传来不绝如缕的钟声,打破了邯郸的宁静,哭号声从王宫最深处开始蔓延,闻者无不垂泪。所有的邯郸人都知道,赵王驾崩了。赵国送别了一位励精图治的君王,又将迎来一位新的君主。

公元前267年3月3日,子时三刻,赵王崩于临泉殿,为王三十一载。时年四十有一,谥曰文,后世以赵惠文王称之。太子丹亲自扶王棺前往昭兴陵下葬,并于翌日前往太庙祭祖、行登基大典。

祭曰:嬴赵第九代诸侯王丹,年十七岁,受命于天,承祚于祖,秉政于朝。百官贺之,宗室佑之。记于史册,特告于太祖烈侯之庙,先考文王之庙,告于先祖武王之庙,告于曾祖肃侯之庙,告于高祖成侯之庙。谨以太牢祭之,尚飨!

太子丹正式登基为赵王,所有大臣职位一律不变,各有封赏,并大赦国内。降低了今年赋税。同日,赵王任命信平君廉颇统领十万大军前往河西增援,以丞相、平原君赵胜为使出访新郑,以上卿蔺相如为使出访临淄,以平阳君赵豹为使出访蓟城。整个天下的形势,因为赵惠文王的身死而变得愈发波谲云诡起来。

韩国,新郑。

赵惠文王的身死彻底打乱了韩国已有的计划,新任赵王年幼,主少国疑,韩国想要秦赵两国火拼的主意怕是要搁置了。更何况,如今赵国东面的燕国和齐国虎视眈眈,稍有不慎的话,赵国就有被瓜分的可能。

韩国群臣们对于眼下的时局争论的厉害,一些大臣认为,赵国如今动荡不安,秦国得知赵王驾崩的消息后,一定会大举进犯,区区的河西之地绝对满足不了秦国的贪欲。以赵国目前的军心、士气,肯定是难以和秦国抗衡的。燕国和齐国前段时间被赵国打压的厉害,一旦赵国展现疲态,两国又怎么会放弃这个天赐良机呢?!就连魏国,多半也会出兵分一杯羹吧!所以对韩国来说,这是伐赵的大好时机!只要韩国出兵,肯定分到一块最大的蛋糕!

另外一些大臣则是反对出兵伐赵,理由嘛,有两点,一是赵国国君新丧,伐之不义。二是赵国被秦、燕、齐、魏四国瓜分后,四国的国力会大增,于韩国不利。不仅秦国、燕国的势力会拓展到韩国的北面,就连齐国多半也会和韩国相连,韩国面对的将是更加复杂的形势。与其扶植起三个强大的国家,将秦国放虎归山,不如留下赵国,用来牵制四国。

韩王没有表态,而是派出典客陈筮作为使者,前往祭拜赵惠文王。与此同时,各怀鬼胎的其他国家,包括秦国、燕国、齐国也纷纷派出使者,前去邯郸探听赵国的虚实。谁都知道,看似平静的战局下,暗流涌动。只要有一方对赵国大打出手,那接下来赵国面对就是四面围攻。

韩王不表态是在等陈筮的消息,如今列国都派了使者吊唁赵惠文王,邯郸风云际会。新任的赵王打算执行的是什么策略,谁也不清楚,韩王不打算那么快明确自己的主张。

苦等了三日后,韩王终于等到了加急的情报——赵王命廉颇领兵讨伐河西,以平原君赵胜为使出访新郑,以上卿蔺相如为使出访临淄,以平阳君赵豹为使出访蓟城。看样子,赵国打算寻求韩、齐、燕三国的谅解,专心对付秦国。

既然赵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韩王也打算宣布自己的决议,于是召集了三公九卿,第一次对伐赵与否开了口。

“赵惠文王驾崩,赵国动荡不安。诸位爱卿,为韩国计,为寡人计,有言伐赵者,有言援赵者,寡人迟迟未下决定,非不知所措,而是不知赵国之计较也!若赵国割地向秦国求和,何必援赵?若赵国向寡人求援,愿意奉韩国为执牛耳者,何必伐赵?”韩王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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