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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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为王- 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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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延玉此刻正在秦琼营中,裴仁基派出的传令兵当然先往他的营地里白跑了一趟,然后才辗转来到秦琼的营地求见贺延玉,好在秦琼的营地此刻也已然是暗中戒备,传令兵没能立即进到秦琼的军帐,消息是由秦琼亲兵送进帐中。听到裴仁基的这道命令,正在闭目养神的陈丧良立即睁开眼睛,先是喝问了秦琼亲兵是否确认回答贺延玉就在这里,得到否定答案后,陈丧良立即向秦琼吩咐道:“叔宝,出去告诉他,就说贺将军刚走不久,去了后营探望伤员。”

“留守,这……。”隶属于裴仁基的秦琼和贺延玉都是为难万分。

“按我的要求做,出了事我担着!”陈应良的语气不容辩驳,沉声道:“延玉,传令兵走后,你马上回营地去,如果传令兵再去那里找到你,你就说你有事直接回营地了,替叔宝圆谎,也替我多争取一点时间!”

难得见陈丧良的态度这么严厉,秦琼和贺延玉都不敢怠慢,当下先由秦琼出面撒谎,骗走裴仁基派来的传令兵,然后贺延玉才从后营返回自己的营地,让那个倒霉传令兵来回白跑,浪费时间。也是到了贺延玉走后,陈丧良才向旁边的尉迟敬德问道:“什么时候了?”

“申时正!”尉迟敬德看着滴壶答道。

“如果真的就是今天晚上的话,瓦岗贼那边应该开始准备了。”陈丧良心中盘算,暗道:“细作来往联络,必须逼开大路走小路,速度慢且危险,稳妥起见,我这里越晚动手,成功的把握越大。天色晚了,瓦岗贼也肯定更加顾忌。”

…………

和陈丧良估计的一样,同一时间的虎牢关内,已经奉命休息了一整个白天的瓦岗军作战主力已经敲响了起床鼓,大批大批的瓦岗军精锐揉着睡眼从通铺上爬起,洗漱更衣,检查武器装备,伙夫后军也早就给他们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准备好了夜战用的干粮、水葫芦与火把,瓦岗众将也纷纷来到裴仁基留下的河南讨捕大使府,等待翟让的调兵遣将命令颁布。

“多派斥候细作,严密监视官兵营地动静,一有异常,立即来报!”这是瓦岗军师邴元真在战前会议召开前发布的唯一一道命令。

…………

瓦岗军这边蓄势待发,差不多是随时都出兵作战,河南讨捕军的营地这边却是阴云密布,风谲云诡,尤其是关于陈丧良这一边,由于情报严重不足和时间太过仓促的缘故,陈丧良终于还是漏算了一点,那就是裴仁基派来的传令兵虽然被秦琼用谎言骗走,却在进入秦琼营地的期间,察觉到了秦琼麾下兵马已经秘密备战的情况——这点很好确认,只要看到正在休息的士兵披上甲胄,手持武器,并且各按编制在帐中等候,只要稍微有些军事经验的人都明白是准备打仗了。

这一点当然引发了意外,被秦琼骗到后营还是没找到贺延玉后,传令兵再没有来回瞎跑到处寻找贺延玉,而是直接回了中军向裴仁基报告这一情况。听到这个消息,不仅做贼心虚的裴仁基脸色大变,同样在场的小萧国舅也大吃一惊,异口同声问道:“秦琼的营地也在戒备?是否确认?”

传令兵开口确认,还报告了自己在秦琼营地里的所见所闻,裴仁基和小萧国舅听了更是震惊,然后裴仁基自然是立即下令召见秦琼,而将传令兵派了出去后,小萧国舅略一思索,觉得摊牌时间已到,便转向了裴仁基问道:“大帅,现在该告诉下官详细计划了吧?”

“详细计划?什么意思?”裴仁基一惊,下意识的认为小萧国舅已经知道了自己准备向瓦岗军投降的事。

“大帅,事情到了这步,真不知道你还瞒着我做什么?”小萧国舅笑笑,慢条斯理的说道:“下官有一点很感兴趣,还请大帅赐教,大帅你到底是怎么和瓦岗贼取得联系的?又是怎么取得瓦岗贼的信任,让他们相信你准备投降的?——下官虽然位卑职微,但身为监军,如此大事,下官必须还是要知道一个究竟,以便向朝廷奏报。”

小萧国舅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得裴仁基从帅椅上一跃而起,难以置信的看着小萧国舅,脑海里彻底一片空白,旁边裴仁基的几个知情的心腹亲兵也是立即拔刀,结果这些动作也把小萧国舅给吓了一跳,赶紧向几个亲兵喝问道:“你们想干什么?帅帐之中擅自动刀,你们还要不要脑袋了?”

几个亲兵都不吭声,全都偷看裴仁基反应,裴仁基则脑海中飞快盘算,一边使眼色让亲兵出帐查看动静,探察小萧国舅是否还有后招,一边强作镇静的向小萧国舅问道:“你还知道多少?”

“都知道。”小萧国舅颇是得意,道:“连陈应良陈留守带来了多少东都兵马,我都知道。”

“陈应良也来了?还带来了兵马?!”裴仁基再次如遭雷击,第一反应就是暗叫完了,肯定是已经走漏风声了,陈应良小子已经带着军队来征讨我了,那小子在军队里颇有威信,我的麾下三分有二是他的东都旧部,剩下的也和他极有渊源,他根本就不需要率军和我交战,只要在阵上露面振臂一呼,我的军队马上就得土崩瓦解!

“裴老匹夫怎么这反应?”小萧国舅也不是万分惊奇,搞不懂裴仁基为什么反应得如此激烈。

额头见汗,紧张盘算着,裴仁基又试探问道:“陈应良已经到了那里?”

“大帅,这问题你怎么问我?”小萧国舅更加糊涂了,反问道:“用诈降计诱瓦岗贼出关,不是你和陈留守暗中协商的计划吗?陈留守的援军埋伏在那里,你都不知道?”

“诈降诱敌?这那跟那啊?”裴仁基彻底傻眼了,脱口问道:“谁告诉你的?”

“裴大帅,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小萧国舅也是晕头转向,答道:“当然是你的堂侄裴行方告诉我的啊。”

“裴行方?”裴仁基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漆黑深坑里,昏天黑地晕头转向,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同一时间的虎牢关内,裴仁基留下的帅堂之中,瓦岗众将整齐高呼起了攻破洛口仓、活捉刘长恭的口号声,欢呼落定之后,翟让又大声命令道:“诸位兄弟各回本队,时刻待命,天色一黑,我们立即动手!”

瓦岗众将整齐唱诺的同时,裴仁基召见秦琼的消息,也已经送到了陈应良的面前,看看满脸难色的秦琼,还有不知所措的罗士信,陈应良盘算再三,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吩咐道:“士信,现在你回你的营地去,组织你的兵马侯命,听到我出现的消息,马上带着一支可靠的队伍到中军营地门前与我会合,顺便派人通知贺延玉一声,叫他也这么做。叔宝,你带一支可靠的队伍,押上贾闰甫,随我到中军营门去见裴仁基。”

罗士信一口答应,秦琼却一听大惊,忙说道:“留守,护送你去见裴大帅倒没什么,可如果出事怎么办?这里距离虎牢关可只有十里路,瓦岗贼一旦探到我们营中异常,半个时辰就能杀到营外,到时候我们如何抵挡?”

“放心,瓦岗贼不敢来!”陈丧良摇头,又喝道:“就这么办,三狗子,帮我更衣!我要以东都留守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见裴仁基!”在你回你的营地去,组织你的兵马侯命,听到我出现的消息,马上带着一支可靠的队伍到中军营地门前与我会合,顺便派人通知贺延玉一声,叫他也这么做。叔宝,你带一支可靠的队伍,押上贾闰甫,随我到中军营门去见裴仁基。”

罗士信一口答应,秦琼却一听大惊,忙说道:“留守,护送你去见裴大帅倒没什么,可如果出事怎么办?这里距离虎牢关可只有十里路,瓦岗贼一旦探到我们营中异常,半个时辰就能杀到营外,到时候我们如何抵挡?”

“放心,瓦岗贼不敢来!”陈丧良摇头,又喝道:“就这么办,三狗子,帮我更衣!我要以东都留守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见裴仁基!”

第318章做贼心虚

久久不见秦琼从帐后出来,裴仁基派来的传令兵难免有奇怪和着急,几次恳求秦琼的亲兵入内催促,得到的答案都是秦琼正在更衣,请他继续稍等片刻,可一套衣服就算换下来洗干净再晾到帐外的时间都过去了,秦琼却还是在里面换着衣服。传令兵更奇怪也更焦急,忍不住又向秦琼的亲兵说道:“烦劳再催催秦将军,大帅正在中军大帐等着见他,请他快一些,别让大帅等急了。”

“不必催了,出来了。”

后帐终于响起声音,传令兵大喜抬头间,却一下子就张大了嘴巴,因为秦琼的后帐之中,竟然大步走出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在此的人,白袍银甲十分装逼,油头粉面模样淫邪,年轻俊俏得都有些不象话,气势却威严无比。那传令兵也一下子就惊叫了起来,“陈……,陈大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打量了那传令兵一眼,陈丧良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还回忆着说道:“我见过你,你好象就是右武卫的府兵,对吧?”

“对,对。”那传令兵真是做梦都没想到陈应良能记得自己,赶紧稽首抱拳,大声答道:“右武卫河南鹰扬府宜阳县士卒孙元刚,见过本卫大将军。”

“果然是我右武卫的氏族,还是我的同乡。”陈丧良笑笑,一句话把那传令兵捧得激动万分,简直恨不得马上就为陈丧良上刀山下火海。——这是人之常情,别说等级制度分明的封建时代了,就是换成在现代,如果有一个军区总司令对一个普通士兵说自己记得他还是他的同乡,你看这普通士兵心里是什么滋味?

“起来吧,跟我走。”陈丧良再随口一句吩咐,那传令兵立即就抱拳唱诺,不仅马上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还连看到堵住嘴巴的贾闰甫被秦琼等人押出后帐都没有多问一句,陈丧良则又命令秦琼立即组织兵马护送自己出营,又让三狗子直接打出自己的右武卫大将军帅旗,大张旗鼓的直接出现在了河南讨捕军的营地内部。

大隋朝廷的余威多少还有一点,狐假虎威的陈丧良打着右武卫大将军的帅旗公开露面后,理所当然的在河南讨捕军的营地里引发了轰动效应,所经之处,河南讨捕军的将士无不是稽首行礼,大大小小的将领也争先恐后的跑到陈丧良的面前惊喜喊叫,询问陈丧良何时到得此地,陈丧良并不回答自己的来意,只是尽可能的回忆这些将领的名字官职,叫出他们的名字,然后命令他们跟随自己行动,三分之二是由东都兵马改编而来的河南讨捕军将领也纷纷唱诺,剩下三分之一的齐郡将士也下意识的从命,短短片刻时间,陈丧良的身旁就跟上了三十余名大小将领,身后跟随的士兵更是以千计。

和之前那个传令兵一样,这些河南讨捕军的将士虽然都一眼看到了贾闰甫已经被陈丧良拿下,却没有任何人一个人当面问起陈丧良缉拿裴仁基心腹贾闰甫的原因,也没有一个人想到跟随陈丧良行动会有什么后果,盲目的只是尾随陈丧良行动。这点倒不是裴仁基不得军心没有威望,是陈丧良比裴仁基更得军心,更有威望,裴仁基收买军心的手段不过就是厚赏士卒,而陈应良不仅同样做到了这一点,收买人心骗取士兵为自己卖命的手段也更多更有效,仅一个亲自为伤兵牵马就足以让闻者动容,见者落泪,军心所向毫不奇怪。

至于威望方面,陈丧良更是甩开了裴仁基八条街都不止,自出道以来就从没打过一次败仗,百战百胜所向披靡,早就是已经大隋公认的最耀眼将星,大小将领士卒当然都乐意在陈丧良的指挥下作战立功。而相比之下,自打独自统兵作战以来就没打过一个象样胜仗的裴仁基,在隋军将士的眼中当然就是连给陈丧良提鞋都不配,尤其这段时间裴仁基又不切实际的强攻虎牢关,导致连连惨败,军心沮丧之下,裴仁基的号召力自然也就更加削弱,更加无法与胜利的象征陈丧良相比了。

陈丧良开始在河南讨捕军营地内耀武扬威的时候,同样晕头转向的裴仁基和萧怀静通过交谈,也逐渐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裴仁基马上就大声喊冤,道:“我没有,裴行方不是我派去的,他今天是来过我,但他只是问我是否需要把重伤员转移到洛口仓休养,其他的什么都没说,我也没有给他安排任何差事。”

“裴行方不是你派去的?”萧怀静张口结舌,惊讶道:“那他为什么要跑去我那里,说那些话?是他自行其事,还是别有他人安排?”

裴仁基皱着眉头紧张盘算,裴仁基相信堂侄子没这个胆量擅自行事,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官二代裴行方的靠山可十分强硬,说他前途无量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为人又乖巧聪明,不可能拿自己的光辉前途开这样的玩笑。既然裴行方不是擅自行事,那么背后肯定就有人指使,而能让裴行方冒险做出这样的事,裴行方的直系顶头上司刘长恭也绝对没有这个能力,再往上的话……

想到这里,裴仁基的脸色重新开始苍白了,也脱口就向小萧国舅问道:“萧监军,你是否确认陈应良已经率军来到了这里?”

“都是你那侄子说的,我怎么确认?”萧怀静没好气的反问,然后萧怀静也是心头一震,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暗道:“陈应良小贼到底有没有来这里?如果他来了,他为什么要派裴行方去我面前说那些话,告诉裴仁基准备向瓦岗贼诈降?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大帅!大帅!陈留守来了!东都的陈留守来了!”

恰在此时,帐外突然有亲兵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刚进门就大喊大叫禀报陈应良在河南讨捕军营地出现的消息,裴仁基和萧怀静更是震惊,赶紧追问详细时,那亲兵如实答道:“真的是陈留守来了,还打上了他的右武卫大将军帅旗,现在全营的兄弟都轰动了。”

亲兵的话还没有说完,裴仁基和萧怀静就已经听到帐外隐隐传来了喧哗声,大惊之下,二人赶紧冲出大帐向远处眺望,见中军营外确实是人头攘攘,人声鼎沸,也一眼就看到了陈应良那面张牙舞爪的陈字大旗。裴仁基见了大惊,脱口道:“真的是他?他怎么跑这里来了?他来干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裴仁基的问题,仅有之前报信的那个亲兵又补充了一句,道:“对了,大帅,还忘了件事,不知道为了什么,陈留守还抓了贾闰甫贾护军,押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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